“我说的是全部，你好像理解错误哦？”
季申科夫铁青着一张老脸，就是到骗不过这个小狐狸，妈的，刚才还打算糊弄这小鬼，现在看来还是要动用老关系了。
“好，我答应，只要你告诉我想知道的，东西不会少你。”老牧师咬着牙说道。
两人没有在对细节纠缠，各取所需，达到目的就好，相继露出狡猾的笑容。
“请问，先生，您对未来知道多少？”季申科夫单刀直入。
赵志远略加思考，说道：“那要看你想知道什么，我给你三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知道说的越多，对你我都不好，所以我们还是约法三章的好。”
赵志远不可能知无不言的全部告诉他，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在问题上加了一个限制，就好像阿拉丁神灯一般，只限一个愿望。
季申科夫楞了一下，转而释然了，对这个神秘年轻人的圣徒身份确信不疑，在宗教的文献里圣徒这两个字出现过很多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相应的记载，只不过跨度不一，有的相隔几百年，有的只有几十年，圣徒的能力也在教徒们不断的试探中逐步露出真容，不过他相信圣徒们的能力就像众多前辈们说的一样，所知甚少，只为冰山一角罢了。
他是个前程的信徒，自从在海参崴落魄教堂中，被教会主事点化，接下苏菲教堂牧师一职，对教会的忠诚度直线上升，在心里对于主的位置更是旁骛他物，这次机缘巧合的碰上百年难见的圣徒，相信一定是上帝的眷顾。
虽然在圣像面前手按圣经发过誓，但他还是对圣徒有所私欲，他这一辈子已经别无他求，在教会和上帝的眷顾下可以衣食无忧，能在这所百年历史的教堂里奉献残躯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可他还有一个年仅16岁的女儿，从小打到体弱多病，不足一岁就患上令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的幽闭恐惧症，曾经几次自杀，都发现的及时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随着女儿的年龄增长，这种自杀倾向也越来越严重，他担心哪天自己没有照顾到，唯一的亲人也会离他而去。
人老了还能有什么盼头，只希望儿女能获得幸福，也就心满意足了。老母亲说的这句话原来他一直不信，后来他才明白个中道理，看着日益憔悴，整天活在自我空间里封闭的女儿痛不欲生，他的心简直像被刀子割一样的滴血。
眼前的年轻人给他带来一丝希望，圣徒，作为上帝的使者，他们拥有难以想象的先知能力，或许他能够帮助，想起如同凋零玫瑰的艾莲娜，就算让他与魔鬼签订契约，也会毫不犹豫。
季申科夫咬着牙说道：“好，那我就直说，我有个女儿叫艾莲娜.加林科娃，先天患有幽闭症，为此我带她看过好多精神医生，欧洲很多名医也拜访过，但收效甚微，甚至还有愈加严重的趋向，您知道我的年纪，在中国有四大人生悲剧，俄国人也这么认为，所以我不想这种事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只想问一句，在不远的未来，幽闭症可以治愈吗？”
幽闭症？我晕啊，这我哪里知道！赵志远在内心高呼，这也太坑爹了，说不知道吧？还有些那啥，说知道吧，万一没法治咋办？脑子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现在文献还没有拿到，对于未知的那些重生者，他简直太想了解了，这是人类处于对未知的恐惧，只有弄明白才会降低对此的好奇心和恐惧感，一切不确定都会给他带来毁灭的打击，他不想自己辛苦创造的一切付之一炬。
这个老家伙，谁知道这个一嘴大碴子味的狡猾老牧师会不会做出死不认账的事情来，他可不敢去赌，事到如今只能拼了。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从何说起，疯狂的调动所有脑细胞，飞速搜索着关于幽闭症的一切信息，脸色越来越难看，从脖子到脸都青筋暴起，脸上也涨成了猪肝色，鼻子里流出一滴滴血液，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可现在他没有时间去管，对于未来的恐惧他做不到小说里那些牛人们的无视，只是用手抹去嘴唇上的血液，继续疯狂的寻找。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许正应了这句话，大脑越来越晕乎，似乎是大脑超负荷的缘故，赵志远咬紧牙关，继续坚持着，突然在记忆的深处有一道灵光闪现，他可不想让这种死去活来的感觉再来一次，打起精神抓住这稍纵即逝的信息。
一个模糊的画面和文字映入脑海，对此他简直要跳起来，终于有答案了。
“呼，呼。”赵志远喘着粗气，脸上逐渐缓和，拿过季申科夫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迹，有气无力的说道：“可以治愈，大概在三年以后，如果你的女儿能挨到那个时候的话，再联系我。”
季申科夫激动的抓住他的手，眼神中满是感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真的可以治愈？能不能说的再具体一些，比如哪位医生，哪家医院？”
赵志远实在不想跟他废话，今天的感觉实在不好，整个身子都好像失去控制，毫无力气，瞪着眼睛说道：“难道这还不够吗？现在我只知道这么多，预知未来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容易，你也看到了，在让我来一次不死掉也会变成白痴。”身体向后一仰，倒在沙发上失去了知觉。
季申科夫看着虚弱无比的圣徒，又回想起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是在有些尴尬，简直太没人性了，作为上帝的使者，都被你比成这样，还只是自私的想着女儿，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仁慈的主，请原谅一个迷途羔羊，利用您的神恩眷顾，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无辜的女儿再承受煎熬，请宽恕我的罪过，我愿一身承担，只求给艾莲娜带来健康快乐，别无他求。”虔诚的跪在十字架前，眼含热泪的祈求。
如果赵志远还清醒，定会卯足了劲一脚踹在他脸上，上你妹的主，是老子再帮你好吧，你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就连晕倒你也不管，还在那跟你的主子唧唧歪歪，赶紧转过来啊，看看你身后的小帅哥还有救没有啊，再晚点就挂了。
我这只蝴蝶当得容易吗我，谁像我似的连一个马子都没得手，光顾着流鼻血了，呜呜，你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