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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onece-remenber

天色茫茫,夕阳西下,在鹰的鸣叫之下,烘托出一座矗立于安详和平的小城-维克多.如今城门被打开的次数少了,毕竟天色已晚,街上的行人渐渐的也稀疏了,只有极少数的行人还在街上走着,多数是远远来访的画家,作家,在这座不属于任何人的小城里旅游,可谁又知道,在几十年以前,这里可以说是一片荒凉?

对于一名身经百炼的战士,我不禁颤言道: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向往战争,可,经历过战争的人,恐惧战争,这些话语,我常常对城郊的一群孩子们说.可他们还是一个劲的要去当国王的勇士,为此我也没有什么办法;“爷爷爷爷,快点跟我们说说你的故事!““别急,大家都坐下.说着,这帮孩子们兴致勃勃的坐下了.“在几十年前,爷爷还是一个青年,正是赶上凤族人南下......“我谈吐不轻的讲着,毕竟自己的身子年迈了.行动早已跟不上思维了;对这群孩子百般阻挠之后,见他们仍是那么的固执,我也就不再去管他们的志向了,既然如此,我不妨告诉他们我年轻时候的一些故事,好让他们知道战争是多么的残酷.或许我是受小时候父母的影响吧,激发了我的参军梦.虽然父母现在早已经不在了,可是当时他们对我灌入的思想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我总是去遏制别人的思想,我就是一个受害的例子.

少年时.我原来喜欢作画,准备长大当一个画家,画出世界上最美的画.可母亲总是对我说:孩子,你不能这样,你要去参军入伍.““哦,得了吧妈妈,你这话都说过不下千百遍了.““可是这是必须的啊.你不去,又能干什么呢?“我天真的答道:“我要做画,画出世界上最美的画.“说起这个来.我可有的是跟你说.不过我一说到这个,母亲就把脸板起来了“你这孩子,这么不懂事,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好好好,随你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完便朝屋里走去.

一间小小的屋子,不算大,屋子里的陈列摆放整齐,我从小就有这么一个强迫症,东西要摆整齐,当然,当时还只限于我自己的屋子,(家里人还没有给我灌溉太多的笼统思想).我关上门,看了一眼窗外,几匹马刚好从城门下飞驰而去,马上的人不停地鞭打着马,而那些马不断地发出嘶鸣声高声叫喊着,只见他们越来越远,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在清晨的白昼中消失不见.我顺手拉上了布帘子.身子贴在门上,只听见母亲房间的门“咚“的一声关上了,我这还不放心,又拿了一个我自己几乎搬不动的椅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搬过来挡住了门,可还是觉得不行,于是又放了一些小盒子,顺便又把一些杂物放上去,这下才算放了心.门堵严实了.我才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前,俯下身子,从床底掏出来一个巨大的木箱子.打开了盖子,里面放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些我以前画的画.现在母亲抓的也紧了,不让我再去作画,我只能口头上说上两句.但始终不敢顶嘴.如今我拿出来这些画,是想再美滋滋的欣赏一番,怕母亲发现,堵上了门.才心惊胆战的拿了出来,眼前的是一幅幅风景画,虽然画的不算很好,但我自己感觉还是蛮好看的.毕竟是小时候的梦想.随着我一张张的拿出来欣赏.箱子渐渐空了,当我拿出最后一张的时候,不禁停住了,眼前的这幅画正是父亲的画像,是当时一位来访的画家画的.父亲以前是一位军人,长得很帅,五官端正.高高的鼻梁长得很精致,尤其是他那双充满美丽的眼睛,不止这些,我记得父亲力气还不小,一个人的力气顶三个人的,父亲在我心中永远是伟大的.

母亲托人好几次寄过信去,可回复的也只是一些地方军队下来的信,但那些地方与当时爸爸要去的地方相隔很远,信里总说父亲没事,可母亲怎么能信呢?但是还是一味地往当时父亲说的那里寄信.不过因为父亲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母亲有时候也常常坐在屋子里落泪伤心,我可看不下去.所以我总是常常去安慰她,让她不要再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父亲一定会回来的,别去担心这些事情,听完我的这些话,母亲就会好些了.但是至于母亲为什么要让我去参军,我拿不准,既然他那么盼望着父亲回来,为什么还要这样子?也许是因为父亲出发前对我和她的一句叮嘱,还是在他们俩的屋子里临行前最后一次谈心.或许是母亲想让我去寻找远在他乡的的父亲,我只记得,父亲临走的那天,母亲在村子中几百个妇女里哭的最伤心,至于父亲.大家都不知道.村子里的主心骨们,就在这一次匆匆忙忙的征召中一去不返,至今了无音讯了.至于父亲的那幅画,还是当时我好不容易闹着嚷着从父亲手里求过来的.母亲还为此责备过我一番,对我说;一个小孩子不应该拿大人的东西.但当时我真的太喜欢那幅画了,画上的人虽然不是那么美,但是那是我的父亲,这是家里父亲唯一的画像了.他也没办法,于是就送给我了.我捧着画美滋滋的,一个劲的谢谢父亲.突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暗自心里叫一声:不好!我赶忙把一幅幅画依次放进箱子里,盖好盖子,又推回了床底.敲门声想起来了,咚!咚!“卡林?卡林?“妈妈的声音响起来了.完蛋了.真是糟糕!我应道:“好的,我来了.“我开始使劲拖凳子.可无论我怎么拖凳子还是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我只好请求妈妈用外力将门推开.我的力气早在上一次推凳子的时候用光了.妈妈和我一起总算是将门推开了.这时,妈妈的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我用请求的目光瞟了她一眼.可她还是大声问我:“你究竟在藏些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就是父亲的那张画而已.“听到这里,母亲愣在那里站着不动了.轻叹了一口气.而我却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母亲,这件事是我不对,就算这样把门堵上也是不对的.哎,我真的是太蠢了.而母亲.也许是太想爸爸了吧!我也想,我能不想吗?那个曾经陪我度过童年的爸爸......我继续默默地回想着:

当初,爸爸跟我一起去挖土坑,和我一起去海边玩,干各种各样有趣的事情,我认为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而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孩子了.可就在凤族人发起了第一场不明不白的战争之后,父亲就被重新应征入伍了,随着村子里的好多男人一起走了,我能看到当时的妇女和孩子们哭泣的挥着手,男人们不断地回头遥望.其中就有我,我的母亲和父亲.这一去就是七八年,我当时还小,对于这些事情也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了.但具体时间,真的记不得了.

我再抬头,只见母亲已经不在我面前站着了,应该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吧,原来父亲在那里陪着她,她可是幸福了.常常能听到一些他讲得笑话,母亲笑了.我也在我自己的屋子里跟着笑,可现在这一切全都消失不见了.我又回到床前,从床底拖出那个巨大而又沉重的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了父亲的那张画像,狠了狠心.一步一步的朝妈妈的房间走去,果不其然,她在房间里,两眼发直的呆呆的坐在床上,“妈妈,妈妈?“我叫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什么事?怎么了?“刚才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但我没吭声,把父亲的画像递给了她,“给你.“母亲抬起头来看向我;“这幅画你不是很喜欢吗?“我点了点头又说“现在给你了.“说罢,我抱了抱母亲.这时,我懂得了,父亲母亲也是需要照顾的,父亲走了那么长时间,最难过的就是母亲了.这么大了,我不应该再一意孤行,更应该去体谅体谅母亲,而不是再拿画画去打击她.只见母亲的眼圈红了,不停地抽泣着,我望着她,说道:“母亲.我决定了,我不再去画画了,我要参军入伍,找到父亲,不让你再伤心了,不再让你哭!“母亲点了点头,但是泪珠还在往下落,我拿起手帕擦了擦母亲那日渐苍老的脸:额头上已有两三条明显的皱纹,失去了当时风华正茂的青春,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中年妇女.而我,也必将成长为一个有志向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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