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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到底谁去嘛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失控的火车在回家的路上依旧是没有回到正轨上过。不过也幸亏了这失控的速度,林妹妹一行人回到家的时候,林家阿嬷依旧在田辛勤的和阿公挥洒着汗水,还没有回家,也就没有机会看到林妹妹他们在自己前院大概五十米的地方制造的一系列的丰功伟业了。而太太和二婶则是因为这会儿也快要到中午了,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天气的干旱,阿嬷和阿公就天天要去地里舀水、浇水,全是人工全自动的,非常的耗费体力,基本上现在的中午饭都是太太和二婶全包的。当然啦,除去今天以外,林妹妹都是很自觉的到厨房去帮忙的,就算她在懒也没办法让年迈的太太和怀孕的二婶大热天的在厨房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虽然现在她连灶台的高度都还不到,但是帮忙洗菜,切菜,烧火还是可以的啦。也正是因为现在大家都很忙,也就没有人注意到林妹妹在家门口的伟绩,太太也没有机会进行惯例的院子大清扫,林妹妹的那个黑乎乎的土块鸭蛋也就保住了。

西里呼噜,啪即啪即,速战速决,林妹妹发挥出前世在职场上面训练出来的毁尸灭迹、鬼哭神嚎的魔鬼速度,快速的把剩下的烤地瓜分配吃完,打扫战场,渣仔都不剩一点。

把刚刚围着当小灶的几块砖头搬回原地,林妹妹有点罪恶感的瞥瞥眼前黑乎乎、焦糊糊一小片的草地,林妹妹默默的替它们哀叹了几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很快这里应该很快的就会生机盎然了吧。本来嘛林妹妹是看这里的连地草生的好,绿油油的,脆生生的,也就不忍心在这里起火摧残了,但是没办法啊,天气热嘛,她既要烤东西又不想要中暑,还要考虑到其他的几个小鬼年纪还小,要是不找一个空旷的地方,要是她一个没注意到,起火了,那怎么办啊,找骂吗?她才不要呢。

于是乎,那也就自然而然的需要找一个阴凉的地方是吧,而林家门口放眼望去,最合林妹妹意的也就只有这一片绿意盎然,平时基本没有人关注的的地方了。好吧,也合该是它倒霉啦,林妹妹小声的忏悔者,也只能是这样了,要不然下次不在这里好了,林妹妹再一次瞥了一眼,转身逃离罪案现场。

阿门!阿祖会保佑你的。

中午时分,在太太和二婶的忙碌下,午饭也好了。但是为了争取时间和人家抢水,即使天气已经可以在人身上烤下来一层皮了,阿嬷和阿公都没有回来。林妹妹带着几个小孩和太太二婶匆匆扒完午饭,哄着几个小孩去大厅乘凉睡觉,林妹妹很自动的拿起已经盛好的午餐,撑着小伞送饭去喽。

层层梯田,刚刚插下的小秧苗们绿油油,偶尔微风轻拂,其实还蛮有意境的,但前提是天气不要那么热和有人去欣赏啦。

赶到自家田里,林妹妹在一处算是比较阴凉的上下田间的间隙找到了阿嬷。双脚微曲,人半靠在山壁上,手里拿着竹编的草帽轻轻的扇着风,不时的喝一口水壶里的凉茶水,有些疲惫的擦擦脸上的汗水,真的很辛苦呢!林妹妹看着此时的阿嬷,有些心疼,大家都很不容易呢,是吧!

“阿嬷,阿公呢?”放下手中的篮子,林妹妹拿过阿嬷手中的水壶,放下背上的小箩筐,把家里太太煮好晾凉的凉茶倒到壶里。

“你阿公在上面船山那块地里,你去叫他来吃饭吧。”把剩余的茶水拿给阿嬷,林妹妹乖巧的点点头。

“哦。”

凭着记忆模模糊糊,实际上已经淡掉的印象,林妹妹在那一片又一片在她看来没有什么区别的梯田中,需找着自己阿嬷口中的船山那片田。左拐右拐,上瞅下看,妈祖保佑啊,林妹妹终于瞄到了自己阿公的踪迹了,差点没有痛流鼻滴啊。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虽说林妹妹小的时候家里阿公阿嬷有种田,但小时候的林妹妹基本上就个野小子,成个天的就知道和家里的小孩们混,根本就没有下田帮忙过啦,再长大一点,知道要帮忙的时候家里的田地虽说还是在种,但都是老爸和叔叔他们花钱请人来帮忙播种、插秧、除草、收割一条龙服务,根本就是想要发挥也没有机会啦。其实吧,就林家老爸那精明的脑袋是不可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亏本生意啦,毕竟生意人要的是盈利,要不怎么会有砍头生意有人做,亏本生意无人做的这种说法呢。可是,平时非常好说话的阿公在这件事上就是死活不肯让步,说什么这是家里的根基,家里的本,这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绝对不可以忘本,没办法既然说服不了阿公,就只好另谋他法了,最后终于在阿公的坚持和老爸三兄弟无可奈何的妥协下达成了上述的做法,请人来种田,最对的亏本生意,但没办法,阿公高兴就好。

就窝在那小小的一方间隙中,阿嬷和阿公匆匆的解决了午餐,林妹妹收拾好碗筷,撑起小伞回家了。正午时分,天气依旧是闷死人不偿命,蝉鸣都懒得骚扰大家了,想来人家也是要避暑了吧。小睡了一会,林妹妹叫醒众小猪们。

童工们上工工作喽。

万家灯火通明时分,阿公和阿嬷才总算是把田里的大小事情暂时搞定了,拖着疲累的身体,梳洗过后,晚餐开始。没了中午的闷热天气,晚风徐徐,终于可以开始话题了。不过基于阿嬷最讨厌人在饭桌上说话,林妹妹也只是大概了提了一下,晚餐过后,林妹妹很狗腿的在旁边端茶送水的,仔仔细细的把今天老妈交代自己的事情说清楚。

只是没想到阿嬷一听是这件事,整个脸就拉下来了,说什么老爸怎么到现在还想着那些有的没有的,还有他的那些什么所谓的结拜大哥啦,统统是那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啦,,现在还联系什么啊,想再来带坏她家儿子吗?依依呀呀,噼里啪啦,阿嬷的局部地震又开始了。

不过这回阿公到是不赞成阿嬷的观点了,阿公觉得都这么多年了,虽说老爸当年是年少疯狂才和人家进什么深山老林去修炼的,但难得人家还记得老爸,这次说什么也要去参加。

一言敲定,阿嬷即使脸已经是黑得不能再黑了,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跟缺水的青蛙似的,可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了。林妹妹一看这场景立马双眼冒精光,眼神贼亮贼亮的饱含崇拜的看着自家一向以憨厚老实的著称的阿公。看吧,看吧,这就是威严啊,这就是一家之主的绝对性权威啊,哇个哩嘞,还真真不是盖的耶。

狗腿的林某人立马给阿公倒了满满一杯的菊花茶,双手奉上。看来一定要多多巴结阿公啊,可以克制火山、洪水、刮风、下雨各种天灾人祸的人那可是稀世少有,举世无双啊。

接下来,祖孙三人又开始叽里咕噜的讨论着就要要谁去呢?

阿嬷?

找骂吗?刚刚要不是阿公的铁血镇压,那就对是第一个反对破骂的,还是算了。

阿公?那也不行啊,毕竟现在田里正是缺水又繁忙的时候,要是阿公这时候走开了,那田里的活怎么办啊?谁去浇水、看水啊?自己吗?林妹妹摸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的,算了吧!

太太?

还是不要说笑了,不说太太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就说出生到现在最远的距离就是从她家嫁到我们家了,根本就没有出过们嘛,要是丢了,谁负责啊?

二婶?

看看二婶那颗就差没爆炸的圆滚滚的肚子,林妹妹抖了抖,二婶估计这两天也就要生了吧,从家里到市里要四个小时耶,而且现在的车基本是破破烂烂,走走停停的那种,要一不小心提前生产了怎么办啊?

这个排除,那个也排除,家里出去再外地工作没有回来的,就剩林妹妹和阿派这两闲闲的小破孩了,难不成自己去?

林妹妹开始考虑着个可能性了,自己是没问题啦。关键是现在谁有这个勇气让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四岁小娃娃自己到市里去啊,再说了,这派小孩去参加婚礼好像也太不重视了吧?

谁去啊?

没办法,不去也不行啊,阿公考虑了许久,意思是叫邻居帮忙去啦。虽然林妹妹不是非常满意啦,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可问题是,现在这个非常时候,家里有人的要嘛是小孩,要嘛是那种基本上一辈子就没有出过远门的老人,谁敢去拜托说帮忙啊,这下犯愁了吧?

抓抓还是有点湿润的头发,林妹妹小手一拍,“阿公,我去好了。”

“不行,你个死囝囡,要是丢了怎么办?”阿公还没来得及开口,阿嬷一桶冷水已经开泼了。还好林妹妹已经早就预料到了,无关痛痒,撇撇嘴,说服阿公比较重要啦,只要阿公同意了,阿嬷也没辙了。

“阿公,我去好了,我不会丢的啦,放心好了,而且只要坐车到车站再打电话叫他们来接人就可以了。”

“不行。”

“妹妹啊,这要是没大人带着,丢了太太上哪里找你去啊?不行,不行。”旁边的太太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也是,让一个四岁的小孩自己一个人搭车去市里,疯了嘛?估计吧。可问题是自己不是四岁而是二十三啊,林妹妹忍不住在心里狂吼,我是伪萝莉,大家请放心啦,就是把我踹到地球的另一边,只要有钱,自己还是会回来的啦。

估计一喊完,阿嬷应该会马上叫大神吧?

努力向旁边的二婶使眼色,林妹妹把最大的希望全压美艳的二婶身上了。

虽说二婶也不大可能同意自己的意见啦,可试试总是可以的吧。说不定人家二婶的思想那个超前,心脏那个好呢!

水汪汪的丹凤眼对上二婶此刻有点水肿的眼睛,可怜兮兮,小心翼翼。

慢悠悠的拨拨腮边的发丝,慢吞吞的拿起桌上的白开水,慢吞吞的饮一口,慢吞吞的咽下去,慢吞吞的放下杯子,“爸,我看让妹妹平时也挺机灵的,让她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夭秀啊,你哦,阿是什么居心啊,阿要是小孩丢了你负责啊,说得到好听了。挺机灵?挺机灵?你是眼睛让屎糊了啊?那~~你是不是看我最近还不够忙还想来捣乱啊,就说你个狐狸精没安好心吧,你这是想要让我孙女丢了是吧,夭秀啊,好死不死的,你~~~~当初就说不能让你进门吧,这不,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是吧,就见不得大家好了,你这是想要害谁啊,亏得当初你大哥大嫂带你不薄,阿尼就是这样对待他们的女儿啊,阿~~我说你啊~~~~”

愧疚的小眼瞄向二婶,二婶啊,我对不起你啊,劳烦二婶你当了可怜的炮灰。可人家二婶定力那个好啊,根本就当阿嬷噼噼啪啪的是在放屁,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拿起茶杯继续小口啜饮,动作绝对的斯文优雅跟听小曲似的,和阿嬷的泼妇形象一比,人家那就是贵妇啊,啧啧!高明啊!

一阵痛骂,清风过耳,片点痕迹不留,大家都习惯了。最后在林妹妹的大力保证和二婶的劝说下,阿公终于是咬牙拍案同意了。

呼呼!真的是很不容易呢!林妹妹感激的看向二婶。

回眸一笑,妖孽啊!林妹妹忍不住感慨。

隔天,林妹妹带着娃娃军团,浩浩荡荡的去了趟镇里,没办法,阿嬷虽说是勉强咬牙切齿的同意了,但是千说百说,好说歹说,她就是死也不肯暂时替老爸出那个红包钱。不过啊,林妹妹这才发现,自家老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老妈这二十多年的邻居可没白和阿嬷当啊,早在打电话前就已经汇款了。刚好今天可以去取。

看着旁边一人一根冰棒吃得欢的几个小孩,明天也要全去吗?翻翻白眼,林妹妹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算了,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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