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之后整个人精神多了,也不知是不是特别饿的缘故真觉得它家的包子特别的好吃。
吃饱了后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夏临峰随手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桌子上不声不响的带着夏芝研走了。原本两个人还有些互相不顺眼的意思,这会儿吃过饭了那负面情绪竟然消失了。
大早上散步在街上,看那些小贩为了生计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提着自己的东西吆喝着,忽然一阵清风拂面,两人心头同时涌现出一种轻松惬意。一路随着他走,好一会儿竟然走到了一处湖边,顺着湖边踏青,别有一番风味。
“说实话,我对你还真有几分好奇,你从什么时候知道他不是你父亲的?”夏芝研迎着清风好奇的开了口,她心里压根就是个藏不住事儿的。这些问题要是不问清楚真会憋坏。
也许是早上的清风特别醉人,他淡然的开了口:“五岁那年我便知晓了,有个男人告诉我的,顺便教了我许多功夫。我便拜他为师。那师傅是我爹娘的故交。”
“那你的亲生爹娘呢?”听那些府里的老奴说,这三姨娘当初是跟人跑了。她还有些纳闷既然走的话为什么不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走,明知道有这样一个私奔的娘这孩子在这府中也不好过。
“我只听师傅说他们找了一处与世隔绝的小地方隐居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们去呢?”也许是他太配合了,这会儿夏芝研自动化作好奇宝宝开始一个一个询问。
“我跟他们去做什么?男人的未来是要自己闯出来的,也许等我功成名就的那天我会携妻子去寻他们也不一定。”他嘴角绽放淡淡的笑容。
“哦!”夏芝研了解的点了点头:“那你想寻个什么样的女人当妻子呢?”
他转头看着夏芝研,眼睛里充满着柔柔的光芒:“能生。”
夏芝研脸色顿时变得很古怪。可是看他如此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又不好嘲笑,也只是干笑的回他:“还真是个远大的理想。”顿了顿道:“那你想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既不是他的家,自然没有他留下来的理由,他在夏府几乎是一个禁忌的存在,大家都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生怕惹的夏老爷的震怒。离开几乎是他必然的选择。
他用打开扇子晃了晃:“快了,这几****就要走。”
“什么?”夏芝研以为听错了。
“你也听到了,万福门里出事,我身为门主必须要回去处理。”他的神色淡淡,似乎丝毫不为这事儿担心。
“那你……”
夏临峰忽然一笑,整个脸上的线条都柔和起来,他本模样就生的俊俏如此更是迷人的很:“怎么,舍不得我呀?”从一开始的挑明他并非是夏志义的儿子,两个人就从未做过正常的亲兄妹。说话间也带有意思明显的调戏。
“谁舍不得你,我巴不得你走的越远越好。”
每次瞧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看来夏临峰俨然已经把欺负她当成一种乐趣了。摇着扇子倒是有种浊世佳公子的气度:“本来你既答应我要一直的陪在我身边那我应该带你一同走的,正巧本少爷身边也缺个婢女,只是此番甚是凶险,我自身性命都未必保得住,要是带你这么大个包袱绝对是不要命了。所以本少爷思来想去决定把你留在京城。若苍天眷顾让我得以顺利活下来我一定会来寻你的。”
夏芝研也听到万福门来找他密语一事儿,本以为会挺严重的但是见他并未忧心也就没没当回事儿,哪知竟有这样严重。
也是,现在万福门被卷进江湖的纷争里,面对一波又一波的高手挑衅,就算是他也未必能敌。
他这样处事悠然的样子并不是胸有成竹,而是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从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就连面对生死都可以这样淡漠。
夏芝研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夏临峰把刚刚掏出那一沓银票都放在她的手中道:“我也没什么留给你的,这些银子我也用不到,你不要推辞了。”
“可是……”
夏临峰笑了笑:“江湖儿女向来不拘小节,别扭捏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呐呐的问着,还真是奇怪,对于他而言自己只是一个相处不过时间很短的女子。
夏临峰摇了摇扇子道:“这个告诉你也无妨。你是在这夏府中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
“啊……”她早想到这些年他的日子不好过了,可是万万没想到竟到如此地步。
没人说话吗?这种冷暴力足以摧残一个小孩子的心智。怪不得他现在行事作风如此放荡不羁、手段狠辣原来都是童年时种下的因。
夏芝研这会呐呐的有些心疼。
夏临峰笑了笑:“你不是说自己有事儿吗,既然如此我们就再次别过。”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着手里拿一沓银票,她确实很需要这个。只好咬着牙收了:“这钱算是我问你借的,肯定会还上,我等你回来……”
夏临峰弯着嘴角:“好。”
夏芝研知他再赶她走,本来她也有事儿急着要走,可是这会反倒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低着头走了,却清晰的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一直在跟着自己,直到走远,那感觉才渐渐淡了,夏芝研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下头。
两个人距离已经很远了,却依稀能看见他负手站在原地也在看着她。
不晓得为何脸腾一下红了起来,像是受惊吓的小兔子一样立刻低下头匆匆走了。一直走了很远那种心上不安的感觉却一直跟随。
手里那一沓银票足足有七千两之多,真让她恍惚,前些日子还需要变卖茶叶作为手上开销没想到才几日就变成小富婆了。
一路想着一路走,想着跟夏临峰相遇的种种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