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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六、父亲

【姆大陆·中央城区·城外·阿波罗神殿】

卡萨里亚歪着头,看着艾里克消逝在眼前,笑笑说:“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不过是一招两招的时间差距而已。”

卡萨里亚继续走向坐在地上的雅典娜,说:“雅典娜呦,你看看你。身为女神,如今却瘫坐在地上。再看看你的圣斗士,啊?”卡萨里亚转身用手展示了一下身后失去战意满眼绝望的三位黄金圣斗士后又转过身来,“成何体统啊?是吧。”

“还有那个。”他又指了一下昏倒在柱子下的罗德里奥,说:“完全派不上用场啊。”

雅典娜从艾里克消逝的残像中缓过神来,缓缓起身,说:“卡萨里亚,你要杀我的话就请动手吧。不要再残害我的圣斗士了。”

“哈哈哈哈……果然是雅典娜呢,竟然能做到不惜以身犯险的地步。”卡萨里亚右手握拳,说:“毕竟是弑神呢,你就死在我的奥义——‘末世余晖’之下吧!”

强大而又邪恶的小宇宙遍布卡萨里亚全身,然后集中在他的右拳上:“‘末世余晖’即为末世之时的最后一抹余晖。虽看似光彩夺目,五彩斑斓,然余晖散去时,黎明不复来。世间充满绝望和哀嚎。未来也泯灭在这即将消散的余晖里。神在创世时说‘要有光’。而末世之时,也是这光昭示了終嫣……雅典娜,你去死吧!”

卡萨里亚出招。

强大而又邪恶的小宇宙自卡萨里亚右拳击出,周围空间为之扭曲,展现出五彩斑斓之色,而这斑斓之下又满是怨念和哀嚎。

突然一道青白色光从天而降,落在雅典娜和卡萨里亚之间,强大到无与伦比的小宇宙瞬间将扭曲了的空间再度扭曲,变成了仿佛伊利西亚般的景象。然后用披风一兜,拳劲即刻消除。

卡萨里亚感受到这异常强大的小宇宙,倒吸一口冷气,收招后退。

只见青白光下站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的身披青白色(青白色就是和田玉那种颜色)“玄衣”的白发中年男子。

“你是什么人,奥林匹斯神族吗?”卡萨里亚因为绝招被抵消,知道这家伙肯定不好惹,“不对。奥林匹斯神族除了宙斯没人敢来找我麻烦。而你又不是宙斯,身上的也不是‘神衣’。你到底是谁?”

“作为监察者的我本不应插手世间之事,但你的所作所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白发男子声音很特殊,就像多种声音的混音(就是类似DK阿尔萨斯的那种混音,很有磁性又很浑厚的那种)。

“哼!”卡萨里亚哼了一下,说:“你敢坏我好事?等吾主撒旦大人亲临,你也活不了!”

白发男子笑笑说:“你们这些恶魔被强大的永久性结界封印在界门的彼端。凡有力量至极者,不予通行。你虽极力压制你的小宇宙,并且冒着神魂俱灭的风险才从能从界门钻出来(有没有次元刀啊?呵呵。《幽游白书》的桥段)。但是结界的不完整,让你可以在世间使用你原有的小宇宙。因此我不得不现在对你进行修正。至于你的魔神撒旦……就在‘塔耳塔洛斯’老老实实地呆着吧。”

“这些你都知道?看来你来头不小啊。”卡萨里亚眯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是谁?”

“我主诸天星斗的生死、司十方神圣的存亡、控古今英灵的去来。我乃黄道带的转动者、诸界的监天官——永恒的伊恩。”白发男子一甩斗篷,从斗篷里制造出一个人,说:“艾尼奥斯是受你的‘照顾’了吧。”

卡萨里亚一看,被制造出来的正是已经被他杀死的罗德里奥的父亲——艾尼奥斯。

“……”卡萨里亚后退了几步。他自挑战魔神撒旦失败之后,头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恐惧。这差距不是数量级的差距,而是次元上的差距。

“你身为诸界的监天官,为何要在此间此时此地浪费时间?”卡萨里亚颤抖着说。他无法压抑自身的恐惧。

“我生自太虚幻境,我无时无刻无所不在。往来窜梭于万千世界,时有驻足。”伊恩慢慢地说:“时间、空间对我来说,不过尔尔。”

“既然如此……”卡萨里亚狡诈地笑了一下:“恶魔低语……”

一股邪恶的能量从卡萨里亚的眉心放出,逐渐扩大。

奇怪的是这招并没有打出什么实质性伤害。

“雕虫小技!”伊恩右手食指一指卡萨里亚,将其打得跪倒在地口吐鲜血。

“呵呵呵呵……”卡萨里亚低沉地笑着,用双手支撑着身体,说:“你虽强大,但你不能杀我……”

“确实。我出于监察者的身份,不能杀你。但是我可以封印你。”伊恩张开右手五指,卡萨里亚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空间,“恶魔呦,回归塔耳塔洛斯吧!”

“呵呵呵呵……”卡萨里亚继续低沉地笑着,说:“种子已经埋下,等待结果了……哈哈哈哈……”

卡萨里亚被黑色的空间吸入,黑色的空间关闭。

伊恩身后的雅典娜也感受到了伊恩那无与伦比的小宇宙,她跪在他的身后,说:“感谢您救了我们,诸界的监天官。”

“雅典娜啊,未来的路还很长,你的苦难才刚刚开始。我会一直监察着诸界。在必要的时候,我还是会出手的。因为,那样的未来(此时他的脑海里在闪过诸多的平行未来,有魔界军出现灭神的,有海皇军灭世的,有巨人族毁天灭地的,包括LC白羊座外传提到的阿弗尼尔的那个冥王军胜利的未来等等),就由我来背负吧。”说完伊恩一甩斗篷就要离开。

“老头子,想拍拍屁股就走人吗?”罗德里奥苏醒过来,强撑着站了起来,“枉我刚才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你来着”。

“呵呵,”伊恩没有回头,笑笑说,“你小子也长成一个男子汉了啊。”

“托你在森林里的教育,让我浪子回头。如今也成为圣斗士了。”

“小子。在一些事情上,毅力、决心确实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甚至会产生奇迹。但是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能’与‘逞能’虽然表现上是一样的,但是结果却是不一样的。你要谨记。”

“哦?是又看到什么‘好事’了么?”

“呵呵。”伊恩笑而不语。

“妈妈怎么样了?”

“挺好的。她就在你身边。”伊恩一打响指,罗德里奥突然感觉身上拥有了一股说不出的力量。他看到了一直在他身边守护她的母亲玛丽亚。

“妈妈……”罗德里奥望着英灵状态的母亲眼含热泪地说,“妈妈,我想你。”

“孩子,你已经成长成一个会保护女人的优秀男人了啊。我和你的父亲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着你的。”玛丽亚用手摸着罗德里奥的脸颊笑着用意念传达。

“老头子,这应该是第一次见你真身,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罗德里奥压制着泪水,此时他的力量已经散去,母亲的身形也消失了。

“小子,这可不是你第一次见我真身。”伊恩笑笑说,“不过却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临别,想要我的一个‘父亲的拥抱’吗?”

“切,”罗德里奥一撇嘴,“我可还没善良到能随随便便就够认同一个丢下妻儿自己跑了的家伙是我老爸。”

“呦!刚才谁抱着我的人类投影的头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哈哈哈……”伊恩哈哈大笑着说。

“去去去,赶紧走吧,你的事儿应该比我多。”

“那么,我们‘英灵殿’再会了……”伊恩从后往前甩斗篷一掩,在回荡着的笑声中消失了。

“罗德里奥,这样好吗?”莎莉娅强撑着起来,说:“你们这是最后一次见了吧。”

“那个混蛋老爹,我才不想见他!”罗德里奥握着拳头,流着泪,像下决心似地狠命地摇了摇头。

此时,雅典娜抚摸着艾里克留下的射手座圣衣,看着阵亡的圣斗士们,暗自神伤。

“罗德里奥,”莎莉娅示意罗德里奥过来,说:“这位,就是雅典娜女神。”

“啊?这个十六岁的家伙就是女神?”罗德里奥围着雅典娜转了又转,突然大叫:“啊!!!你是阿西波斯家的妹妹,帕米拉·阿西波斯!!!!”

“不得对雅典娜无理!”莎莉娅把罗德里奥拉了回来。

“罗德里奥!”雅典娜也发现了眼前这个天马座就是罗德里奥,“你是罗德里奥,玛丽亚的儿子?”

“原来你当了雅典娜了啊。”罗德里奥挠挠头说,“难怪两年多以前,你被带离村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了。”

“咳咳!”莎莉娅故意咳嗽了几声,说:“她就是雅典娜的肉身转世,而不是什么‘当了雅典娜’。注意你的用词。”

“那你姐姐呢?”罗德里奥继续问。

“不知道。听说姐姐在我之后也离开了村子,一直没有消息。”

“这样啊。对了,这个,”罗德里奥从兜里掏出了在集市老板那得到的鸽子头饰,说:“原本还打算回村给你和你姐姐的,你既然就在这里,那就先给你吧。我给你戴上。”

“嗯!”帕米拉·雅典娜点了点头。

“这里面,是阿波罗的神殿?”罗德里奥翘着脚,往略显黑暗的神殿里面打量了几眼。

“是的。原本有很多人的,可是被卡萨里亚这么一闹,人都跑光了。”帕拉斯说。

“嘻嘻,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罗德里奥笑着跑了进去。

“女神,如今波塞冬的大雨还在没日没夜的下着,我们已经得到圣衣了,我想我们应该得快回圣域组织力量对抗波塞冬。”莎莉娅说。

“嗯。不过……”雅典娜看着阵亡的圣斗士们,轻轻地说:“我不想再让他们受苦了……”

“女神,战争必然会有牺牲。作为圣斗士,我们不会向死亡低头。如果我们畏惧了死亡,那么人类就没有未来了。”

“……”雅典娜眼里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这时,罗德里奥从里面拿着一样东西跑了出来。

“这是!这……”帕米拉看着罗德里奥从里面拿的东西大吃一惊。

“反正里面也没有人了,这东西能拿走就拿走,那儿,”罗德里奥指了指地上的射手座黄金圣衣说,“那儿不正好缺一把弓么。”

“缺弓找制造圣衣的再造一把就有了,为什么要把阿波罗的‘太阳金弓’偷来啊?”

“怎么能说是‘偷来的’呢?这分明是‘借来的’。我之所以这么久才出来,就是因为我拿了供奉起来的太阳金弓之后,在神殿的墙上写留言来着,然后又等了一会儿,看看阿波罗是否反对。阿波罗这不是没反对么,我就出来了。现在姆大陆能造圣衣的估计都死了。反正这里也没人了,这东西留着也是浪费,不用白不用。”罗德里奥把“借来的”阿波罗的太阳神弓放在了射手座黄金圣衣的手上,然后圣衣自动装进了圣衣箱里。

“哥哥,”雅典娜一扶额头,冲着阿波罗神像无奈地说:“金弓我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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