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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物春秋(10)

大定十二年四月,在太庙东北角建立皇后别庙。这一年五月,世宗亲自到土鲁原进行祭奠。十九年,改葬到大房山。十一月甲寅日,皇后的棺材运到近郊,百官都去奉迎。乙卯日,世宗亲自前往杨村进行祭奠。丙辰日,世宗登车送葬,哭得很伤心。戊午日,将棺木安放在磐宁宫。庚申日,在坤厚陵下葬,与去世诸妃合葬。大定二十九年,与世宗合葬在兴陵。章宗时,有关机构上奏:太祖谥号中有“昭德”二字。于是改谥乌林答皇后为明德皇后。

宣宗明惠皇后

宣宗明惠皇后王氏,是宣宗最初所立王皇后的姐姐。生下了哀宗。宣宗即位后,封为淑妃。后来妹妹立为皇后,自己也进封为元妃。哀宗即位后,下诏尊王氏为皇太后,所居后宫的称号为慈圣。

王太后性情端庄严肃,颇为通晓古今知识。哀宗已被立为皇太子,犯了错误还要痛加责罚;到正式即位以后,才算免于鞭笞之苦。一天,在宫中进餐,上等的餐具有三套玉制碗碟,一套呈献给王太后,另外两磁分别献给哀宗和他的皇后。荆王守纯的母亲真妃庞氏却使用玛瑙餐具进食。王太后看到之后,非常生气,叫来主管官员训斥.说:“谁让你擅自进行分别,荆王的母亲难道比我的儿媳妇卑贱吗?这要不是饮食方面的小事,早就让有关机构把你用廷杖打死了。”从此以后,宫中的人对真妃侍奉更加周到。有人告发荆王企图作乱,荆王被关入监狱,罪状已经定议。哀宗把这件事告诉王太后,王太后说:“你只有一位兄长,为什么要听人谗言,打算杀豁他呢?章宗死了伯父和叔父,结果自己寿命短促,而且没有后嗣。为什么要加以效法呢?赶快赦免,放出荆王,让他来见我。过一段时间荆王不来,我就永远不再见你了。”哀宗起身退下,王太后站立起来等待。荆王到来以后,哭泣着对他进行抚慰。哀宗非常宠爱一名宫女,打算立她为皇后。王太后讨厌她出身微贱,坚持命令把她逐出宫外。哀宗没有办法,下令放这位宫女出宫,并对负责这件事的使者说:“你走出东华门以后,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首先碰到谁,就把宫女赐呛。”出门时使者碰到了一个卖丝绸的人,就把宫女赐给他为妻。点检撒合辇教哀宗骑马击球,王太后传旨警告他说:“你作为臣下,应当用正道辅佐君主,怎么反而教他游戏呢?再听说这样的事,一定要对你痛加杖责。”

几年中金兵对蒙古作战打了一些小胜仗,国势颇有振作的气象。文士中有人奏上,辞赋以“圣德中兴”作为主题。王太后听到了,不高兴地说:“皇帝年轻气盛,没有惧怕的心理,就要产生骄傲懈怠情绪。现在侥幸打一次胜仗,哪里谈得上中兴,而你们这些人就这样向皇帝献媚!”

哀宗正大八年九月丙申日,王太后去世。临终遗嘱埋葬的规模制度,要尽可能节检。十二月已未日,埋葬在汴梁城迎朔门外面5里的地方,庄献太子墓西面。追谥明惠皇后。

烈女

阿邻的妻子沙里质,是金源郡王银术可的妹妹。天辅六年,黄龙府叛兵进攻掠夺附近部族。当时,阿邻在外从军,沙里质聚集了500名附近居民的男女,建造营帐栅栏作为防守的打算。贼众一千多人来进攻,沙里质把毯子作成铠甲,用衣裳制成旗子,年轻男子穿上毡甲,妇女呐喊助威,沙里质拿着剑督战,前后共3天,贼众离去。皇统二年,论功封为金源郡夫人。大定年间,任命她的孙子药师出任谋克。

李宝信的妻子王氏。李宝信任义丰县令时,张觉在平州叛乱,王氏陷落在贼人手中。贼人想强迫她嫁给他,王氏骂贼人,贼人愤怒,就支解了她。大定十二年,赠“贞烈县君”。

韩庆民的妻子,不知道是哪里人,也不知道她的姓名。韩庆民在辽朝任宜州节度使。天会年间,攻破宜州,韩庆民不屈而死,敌兵把他的妻子许配给将士,他妻子誓死不服从,于是自杀了。世宗读《太宗实录》,看到韩庆民夫妻的事迹,叹息说:“这样的节操,可以说是难得了。”

雷姓人的妻子师氏,丈夫亡故,孝顺地赡养公婆。婆婆病了,她割下手臂上的肉给婆婆吃,婆婆病马上好了。公婆去世后,她哥哥跟她丈夫的侄子谋求她的财产,于是伪造了媒约证据把她交给官府,想一定要把她嫁出去。县官辨别不清其中是非曲直,师氏害怕被逼迫,就跳进县衙门的井里死了。朝廷下令有关官员祭奠她的坟墓,赐谥为“节”。

康住住,鄜州人。丈夫早死,服丧期满后,她父亲把她接回家里,许配给严沂做妻子。康氏誓死不从,想回丈夫家又做不到,就跳崖死了。朝廷下令有关官员去祭奠她的坟墓。

李文的妻子史氏,同州白水人。丈夫死了,服丧期满后,誓死不再嫁人。父亲强接她回家,许配给同乡人姚乙为妻子。史氏不服从,姚乙告到官府,她被逮捕,就上吊死了。朝廷下令有关官员去她坟墓上祭奠。

李英的妻子张氏。李英开始时做监察御史,在中都,张氏住在潍州。贞事占元年冬天,大元兵攻取潍州,进了她的家,张氏把所有的财物都给了他们,不久,他们命令张氏上马,张氏说:“我把财物都给你们了,还不能放过我吗?”回答说:“你是有品位的官员的妻子,应该再做夫人。”张氏说:“我死了也是李氏的鬼。”坐在地上不起来,就被杀掉了。追封为陇西郡夫人,谥“庄洁”。李英官做到御史中丞,有他的传。

相琪的妻子栾氏,姿色漂亮。相琪任莱州掖县司吏。贞祐三年八月,红袄贼人攻破掖县,相琪与栾氏及孩子都被抓住。贼人见到栾氏就喜欢她,杀了相琪和她的儿子来逼诱栾氏。栾氏跳起来用头把贼人撞倒在地上,骂道:“我岂能被猪狗污辱。”贼人愤怒,杀了她。追封为西河县君,谥“庄洁”。阿鲁真,是皇家亲戚承充的女儿,胡里改猛安夹谷胡山的妻子。丈夫死了过着守寡生活的,有一千多人。兴定元年,承充任上京元帅,上京行省官太平捉了承充响应蒲鲜万奴。阿鲁真整治废弃的堡垒,修复器械,积聚粮草准备自卫。万奴派人招安她,不同意,就把承充的书信射到城里,阿鲁真得到后就把它撕碎了,说:“这是假的。”万奴的士兵猛烈地攻城,阿鲁真穿着男子的衣服,跟她儿子蒲带督促众人奋力作战,杀死数百人,活捉了十多人,万奴兵才解围离去。后来她又派遣将领进攻万奴军队,俘获了一员将领。朝廷下令封她为郡公夫人,儿子蒲带也因功劳受到升迁奖赏。

承充被捉住后,找个机会对他两个儿子女胡、蒲速乃说:“我从宿卫开始做官,做到一品,即使死了也没有遗憾了。你们都地位显贵,但没一天报效过国家,应当想办法活下去,准备以后报答。”两个儿子于是冒着危险向南方逃跑,这年四月到了南京。

独吉氏是平章政事千家奴的女儿,护卫银术可的妹妹。她从小一举一动都合于礼制法度,等到嫁给皇族撒合辇,闺门风气严肃。撒合辇任中京留守,大兵包围了他,撒合辇背脊上长疮不能领兵作战,独吉氏估计城市必定要被攻破,对撒合辇说:“您本来没有功劳和能力,只是因为是皇帝亲戚所以能在禁宫任禁卫,以至官做到近侍局提点,同判睦亲府,现在又任留守外路第一等官,受国家的恩惠最多。现在大兵临城,您不幸生病了,不能去作战抵御。如果城被攻破,您应当率领精锐部队夺门出去,带一个儿子逃到京师。做不到就一个人去京师,还不能做到,战死了还可以报效国家,希望不要为我考虑。”撒合辇出去巡视城防,独吉氏就把平时衣服化妆用具玩好物品都排在床上,资财物品都分给家人,比平时还要艳妆盛服,并且告戒女仆说:“我死后就把我放置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脸,四面点火焚烧,不要让士兵看见我的脸。”说完,关上门上吊死了。家里人像她所说的,把尸体卧放在床上,用被子覆盖了。撒合辇从外面进来,家人告诉他夫人死了,撒合辇手扶着床说:“夫人不玷污我,我能玷污朝廷吗?”就下令烧了她。她死时36岁。不久,城被攻破,撒合辇率领不怕死的士兵想夺门出去,没有成功,跳进护城河中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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