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卑鄙无耻的黄皮猴子!就不敢和我们面对面的打一场!”荷兰军官范霍曼特骂了句。
看不到的敌人是最可怕的敌人,这几天荷兰人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经常是听到一声冷枪的声音,就有人中弹倒下。等到荷兰人向枪声响起的方向追赶过去,结果不是有人踩到地雷被炸得粉身碎骨,就是有人掉进陷阱浑身被竹刀木头刺穿,或者是被从树上落下的巨石砸成肉饼。可是到了刚才袭击者的位置,却连对手的一条人影都没有看到。待到荷兰人放弃追击,沿途继续搜索兰芳反抗军大部队的时候,又有人遭到冷枪袭击……
更令荷兰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他们出去了那么多天,居然坤甸那边即没有补给,也没有飞马报信,他们同坤甸完全失去了联系。
夺回被“野蛮人”攻下的金矿,荷兰人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工事和瞭望台,金矿里连一条人影都没有,发报机和武器粮食全部不见踪影。
看到这凄惨的一幕,有人触景伤情:“这再明显不过了!卑劣的黄皮猴子抢光了我们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些可怜人还在不在人世上。”
随后荷兰人居然在森林中遭到土著人的攻击,大批手持奎斯刀、长矛、弓箭的土著人呐喊着向荷兰人杀去。
“开火!”范霍曼特大吼一声。
荷兰人以对付土著人的传统方式:三段式射击方式。士兵站成三排,第一排趴下,第二排蹲着,第三排站着,手中步枪不断轰鸣,一秒钟都没有停息下来。加上手摇式机枪,白烟弥漫,子弹不停泼洒向冲过来的土著人,在人群中撕开一条血肉胡同。前头的土著人好像被收割的庄稼般纷纷仆倒在地,后面的土著人踩着前面阵亡者的尸体呐喊着冲过来。土著人冲锋的道路已经变成一条血路,有人倒下,也不管有没有死,后面就有上千的脚从他们身上踩过,被无情的践踏成肉泥。
“轰轰轰”步枪不断喷出白烟,近距离射击的子弹击穿前头的人,又击沉后面的人,一片片土著人草芥一样倒下。
土著人的人群中血肉横飞,总算是有一些土著人弓箭手靠近,一排箭飞出,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荷兰人有人中箭倒在杂草落叶中。
最令人吃惊的事情是,土著人手中居然还有火器!尽管只是落后的前装火枪,而且数量少得可怜,却也造成荷兰人一定的伤亡。
“轰轰”土著人的人群中响起几声枪响,排列的荷兰人倒下几个。
这还不算什么,突然荷兰人听到空中有物体高速飞行的声音。有人抬头一看,只见一排冒着烟的物体正向他们头顶砸下。
“什么东西?”
话声未落,投石机发射来的炸药包已经落在荷兰人的人群中。
数个炸药包落在人群中间,地面骤然腾起数团大火球,爆炸中心的荷兰人当即尸骨无存。气浪掀翻了一大批荷兰兵,那些距离爆炸中心较远的士兵落地之后,外表看不出有伤痕,可是早就已经内脏被震裂而死。在冲击波范围之外的荷兰人纷纷丢掉枪蹲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耳朵。他们的耳膜早被震破,强大的冲击波使得他们感觉五脏六腑在翻江倒海一样难受。只因为荷兰人的队形排列得实在太整齐了,投石机投下的几个炸药包就杀死了一百多人。
“天啊!我们不能就这样和卑劣的土著人消耗!”范霍曼特惊叫了声,“我们必须冲上去,以快枪近距离射击来消灭他们!”
荷兰兵上好刺刀,从正面向来袭的土著人顶上前去。在距离拉近之后,一排枪响,对面的土著人犹如被剥皮的洋葱般片片倒下,身上留下一排排血洞。距离更近了,前排的荷兰兵凭借着人高马大的优势,一排刺刀把前面的土著人挑翻一大批。
就在步兵反冲击的同时,荷兰骑兵策马杀出。先听到一排排枪声,手持双枪的骑兵以转轮手枪密集的火力不断射杀土著人。随后身穿沉重铠甲的荷兰骑兵杀入土著人的人群,手枪收回到枪套中,马刀挥舞着向土著人的脑袋砍落。只见刀光一闪,一大片土著人被砍飞了头颅。战马冲撞上去,把土著人撞飞撞倒。紧接着雨点般的马蹄从活着和死去的土著人身上踩过,把土著人踩成肉泥。
尽管土著人的奎斯刀、长矛和弓箭等兵器也不时击中荷兰骑兵,可是打在装备有厚实铁甲的骑兵身上,就好像给他们挠痒一样。
土著人的攻击很快就被荷兰兵击败,这一仗荷兰人杀了两千多土著人,但是自身也付出了两百多人的伤亡。按照这样的伤亡比例,对荷兰人来说很不划算。要知道婆罗洲岛上土著人有好几百万,比当年荷兰全国的人口都要多得多。而荷兰还要抢占别国殖民地,根本就不可能在婆罗洲投入太多兵力。如果都按照这样的消耗下去,用不了几年,荷兰人就没有人能够打仗了!把宝贵的兵力消耗在土著人身上,这太不划算。
更严重的是,军队得不到补给,再打下去,恐怕荷兰人都要和土著人一样爬树摘野果。
无奈之下,出征“剿灭叛乱”的荷兰军队不得不放弃文兰,准备撤回坤甸。
只是文兰又岂是荷兰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就在荷兰人准备撤回坤甸的时候,却遭到了“兰芳反抗军”的伏击。
百演武一带的密林中,早就埋伏了一千八百海军陆战队和五千兰芳反抗军,只等着荷兰人前来送死。有人负责引诱敌人,担负着这项任务的是岳玥和她的女兵队。
正当荷兰人撤军的时候,忽然他们侧面冲出百余轻骑,一排枪响,十多名荷兰人应声倒地。还没有等到荷兰军队反应过来,百余轻骑又策马疾驰而去,荷兰人只能望着战马远去的烟尘破口大骂。过了不一会儿,轻骑又转了回来,向荷兰人打一排冷枪再次扬长而去。
范霍曼特拿起望远镜,他发现袭击者居然是一群女兵!这令高傲的荷兰人感觉受到莫大的耻辱。范霍曼特大吼道:“给我追!今天一定要把这些该死的女人全部抓到!”
荷兰骑兵追赶过去,被引入到伏击圈中。
“敌人先头部队被引入伏击圈了!”有人来报。
林阿水道了句:“走,去阵地上看看去!”
被吸引到包围圈内的是荷兰人派出追击岳玥他们的骑兵。发现敌人进入伏击圈,林阿水冷冷看着中间道路上过去的那些荷兰骑兵,在他眼里,这些荷兰骑兵已经是死人了。
“打!”
随着一声怒吼,布置在两侧的六挺“马克沁”重机枪吐出火舌,暴雨般的子弹向荷兰骑兵泼洒过去。尖锐的重尖弹轻轻松松撕开骑兵沉重的铠甲,钻入他们柔软的体内。正在追赶女兵的荷兰骑兵就如撞上一堵无形的铁墙,纷纷人仰马翻,接连翻倒在大路上。前头的骑兵被机枪撂倒,后面的骑兵还停不住脚步冲撞上去,踩上马尸人尸登时人仰马翻。活的战马和死马狠狠撞在一起,身披沉重铠甲的骑兵纷纷落马。
只有手枪的荷兰骑兵纷纷下马,以战马和地形为掩护,向两边的伏击者无力的射击,无论是射程还是弹力都不足,他们对伏击者的反击显得苍白无力。占据了有利地形的“兰芳国反抗军”不断像是打靶一样射杀荷兰人,把一个个荷兰骑兵击毙。
“前头有枪声!”范霍曼特喊了声,“一定是打起来了!我们马上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