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公然调戏本太子,小胡来,你惨了哈哈哈——”太子一把抓住了我,“嗯,就罚你再亲一下本太子另外一边脸好了!”
入魔了入魔了,竟被猜中,‘我’以前真的就是这么撒娇的,丢死人了,小小年纪就知道动用美色,我忙闪到一边,心想被本宫主调戏是你的荣幸,但却顺嘴溜到,“另一边脸留着下次再亲吧!”
太子南辙也没计较,斟了一杯酒递与我,“你倒是还记得,还以为你大了就知道数美男忘了太子哥哥呢。”
呃,我闷头喝酒,言多必失小心为妙,绝不能再提以前。如果可以选择,我真想收拾起包裹逃跑,但相信此刻绾娃宫里里外外都布满了王后或太子的密探,恐怕我还没有走大门就会被抓回来,死得很惨。
太子南辙的到来让我好不容易恢复的正常睡眠再次被打乱,翻来覆去越发烦躁,只得起身吹燃了灯取了酒,此时我才深刻体会什么叫做借酒浇愁,长此以往,恐怕没被王后太子等人害死,已经酒精中毒而死了。
小黑的血能解毒,但不知能否治病,汐月大王我的疑似亲爹究竟得的是什么怪病,换作普通人尝试一番便罢了,可惜他是帝王身份高贵,怎可轻易尝试,万一弄巧成拙,好心救人却害他提早去见阎王,那么我更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谁——”窗前黑影一晃,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突然间黑影破窗而入,我慌忙后退,来人却不慌不忙的取下遮面的黑纱,“连本公子的身形都认不出么,看来我们还是不太熟悉呀——”
“是你——你要来大可从正门进来,何必每次都破窗而入?”我看清了来人正是熟人公子凌。
公子凌一步步逼近我,“和太子相谈甚欢呀,还亲自送到大门外依依不舍满目含情,本公子何时也能得小宫主如此厚待?”
拜托,让我勾引太子的人可是你们姐弟,现在又来这里说这些酸溜溜的话做什么,我反唇相讥,“听这话,公子似乎很在意我和太子走得太近,莫非公子忘记了什么?”
公子凌讪笑着坐下来,“胡来,情非得已,王后她也是无奈,等事情了结,我便带你远走高飞,从此快活逍遥——”
想得倒美,谁愿意跟你这个杀神远走高飞,本宫主有理想有抱负誓要将绾娃宫发扬光大——如果小命得保的话。
“还是请公子说此行的目的吧。”我才不会被他两句话迷惑,就算天下男人死绝我也不可能和公子凌这种男人在一起,何况我对感情本已经失望,这世间哪里有什么真情,这一世我绝不会再为情所困,游戏人间才是我该有的人生态度。
“胡来,我想你想得心痛无法入眠,想着亲手把你推向太子怀里,我的心就痛,可是我却无能为力,王后实在太苦十年深宫所受的折磨必须要讨回来,她是我亲姐姐,我必须帮她。”公子凌紧锁了眉头,把我拥进怀里,“原谅我。”
“我已经答应王后,自然不会食言,会尽心勾引太子,你大可放心。”想对本宫主用美男计好让替你好好卖命么?也不照照,你也就长得还过得去而已,这一年多来看过的极品美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也算是阅美男无数了。
“胡来——”公子凌突然攫住了我的下巴,我心想糟糕,这厮定没想什么好事,如果再被他得逞,那我就真的太对不起听訞老娘的教导了。
他的唇还是落了下来,于是我给了他血淋淋的教训,他捂着嘴血从指缝唇角流了下来,滴在我那雪白的长毛地毯上,晕染开来,可惜好好地一块地毯算是报废了。
“公子怎么如此不小心,竟然会碰到我的牙,嗯,这样可不好,我帮你包扎一下吧——”我撕下裙子的一角故作关切地拉他的手,无视他杀人的目光,“确定不需要帮忙包扎吗?”
事实证明,没事千万不要去挑战一个杀神的底线,我没有见好就收,于是得到了报应,公子凌一把将我推倒在了榻上,将满嘴的血灌进了我嘴里,报复地将我的舌也咬破了,我才知道那有多么疼。然后,他又含了满嘴的酒灌我,疼得我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究竟有多疼,我无法形容,总之这疼让我后来用了一辈子的时间也没有忘掉。
“包扎之后,感觉甚好——”公子凌终于放开了我,“若每次都能得小宫主如此包扎,凌到不介意流那么一点血。”
我捂着嘴咬着牙,你不介意我很介意,真的很疼啊,公子凌颇为得意,“看样子小宫主也很疼呀需要包扎一下吗?”
“滚——”仅仅一个字,就加剧了疼痛,公子凌这回倒听话,很快就从窗户里原路滚了,我发誓等哪天他落到我手里,我第一件事就是敲碎他满嘴的牙!
伤在嘴里,我怕人笑话不敢叫了大夫来上药,只好等它自然痊愈,这样一来便苦了我的胃,只能谎称上火,每日只喝些清粥,进些清淡小菜,酒也几日未沾,很是不适应。
绾娃宫的生意可谓火红到了极点,夜夜爆满,大量的金币流进了我的口袋,绾娃山庄也建设得有模有样了,负责调教新进的姑娘小伙的嬷嬷也加班加点任劳任怨,只待山庄落成。但我清楚,这不过是风云欲来前的表象,太子南辙最近来馆绾娃宫更勤了,汐月大王的病日夜严重,已经到了不能早朝的地步。
没待我嘴里的伤完全好透,太子南辙迷上绾娃宫主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他却像毫不知情般每隔一天便光临绾娃宫。
太子南辙在沧瑶殿里批复着奏折,大王病重,朝政已由太子暂涉,沧瑶殿已经成了他的第二办公地点,我捧着幻日简史在一旁安静的打发时间,互不干扰,直到夜深。
慢慢地,我的心已经偏向了太子南辙,最少他应该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大王,比那八岁的小王子当大王而权臣摄政对天下百姓来说或许会好上许多。
“胡来,我该走了。”太子轻轻地声音在我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钻进我的耳朵里把我惊醒,原来不知不觉中我竟在软榻上睡着了。
“嗯,我送你。”我知道表演的时间到了,我想太子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否则怎么如此配合我的勾引。太子南辙搂着我,一路走到大门外,临上车前还在我额上轻轻一吻,而我则目送他的马车离去两眼痴迷,看上去郎情妾意依依不舍。
这样的戏码在绾娃宫的门口深情上演,我却不知道会这样一遍一遍直到有一天将我们都推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