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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身世

柳鸿紧跟在梅雪寒的身侧,不时有光壁在身旁闪过,每当这时,柳鸿和梅雪寒手中的玉牌总会发出淡淡的光芒仿佛相互之间在回应着什么。

柳鸿虽然好奇,但看到梅雪寒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中不免也沉重了起来。不时有点苍的弟子从柳鸿和梅雪寒旁边不远处经过,虽然有些奇怪他们两人的飞行姿势,却也没有太多的关注。有些谨慎小心地护山或巡山弟子用神念扫了过去,扫过柳鸿手上的玉牌,探察了一下他们师徒两人的修为,即便不解梅雪寒的做法,却也没有上前来盘问。

望着脚下连绵不绝的山脉开始变得稀疏了起来,高大的山峰渐渐的变得低矮,随处可见的点苍弟子也慢慢的不见了踪影。梅雪寒带柳鸿落下了云端,寻一处旷野开阔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梅雪寒将柳鸿的玉牌递还给了柳鸿,说道:“把这个系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面放好,千万不要被别人尤其是本门弟子看到。否则你恐怕会有临头大祸。”将柳鸿递回来的玉牌用一根细绳串上系在脖子上塞入衣服里。柳鸿见状从身上东找找、西摸摸可就是找不到、摸不出一根可以穿过细孔系在脖上的细线,梅雪寒见柳鸿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一根细绳,拿出一根细绳递了过去,说道:“你以后对各类物品不要因为不怎么用就忽视了,以前你的储物袋里的芥子空间不大,现在松雪白给你的戒指是上好的储物戒指,里面的芥子空间足够你用了,以后不光是出门平时对那些日常的物品尽量准备齐全一点。”

梅雪寒等柳鸿戴好了玉牌,对柳鸿问道:“小鸿,你的本体是什么师父都还一直不清楚,一般结丹后,各人的天赋神通就会渐渐开始觉醒,你修炼的功法异于常人,为师想看看到时在你的身上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好好研究一番,到时好给你炼制法器。当然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师父也不会责怪你。为师只是好奇,你的本命属性究竟是什么?”

“本命属性?师父那是什么东西?”柳鸿好奇的对梅雪寒问道。

梅雪寒听到柳鸿的话,差点没当场噎死。吃惊地对柳鸿问道:“你的父母家人难到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你?”

柳鸿低垂了下头,平息了有些激动的情绪,抬头对梅雪寒说道:“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是爷爷从山上捡下来的。”

梅雪寒奇道:“那你对在被你爷爷捡到以前的事情莫非就没有一点的印象吗?”

柳鸿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认真的将以前的事情翻览一遍,最后无奈得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只记得和爷爷一起生活,在往以前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当初爷爷也这么问起过可是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梅雪寒急忙的问道:“那你爷爷呢?”倏然见,想到了什么“是为师着急了,为师是想问问你的爷爷有没有留下有关于你的身世的信息,不要太在意过去了。”

柳鸿虽然对梅雪寒的问题和今天的行为感到很奇怪隐约的觉得和刚才那面吸了自己的血后变化了光泽的玉牌有关,心中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实回答道:“我爷爷说我的父母是仙人,所以我才会生而化形,不过有时我听我爷爷和村里的人谈话时又说我是天地生养孕育的先天道体,对了,师父什么是先天道体?”

梅雪寒摇摇头说道:“你爷爷虽然见识不够,但是对你身世上的猜测吗,两者都有可能但也是又都不可能。一般灵物结丹化形后,所产下的后代虽是人形但也有很大的保留,需要经过一定的修炼才能完全蜕为人身。就算是仙人的后代,也会有父母身上原形的痕迹残留,有的出生时根本就是兽身。除非他们的父母肯耗费成千上万年的精元在他们刚孕育时为他们炼骨伐髓才行,一般的仙人别说有没有这个心,就是有没有这个能力都是问题。如果你真的是仙人之子的话,那么你父母的修为一定不会在你师祖之下,不过你的父母肯自损那么多的精元来为你易经伐髓,说明了他们一定是十分的疼爱你,又怎么可能将你丢在深山老林里,一个不好就会变成野兽的口腹之食了。”

柳鸿急道:“那会不会是我的父母发生了什么不测?”

梅雪寒说道:“这就是你不可能是仙人之子的原因了。我刚说过了要想刚出生就完全蜕为人身,那么你父母的修为就决不在你师祖之下,反而更在其上。你想想,两位修为在金仙之上的夫妇,在整个洪荒上又怎么会是无名之辈,他们身后的家族、师门又该如何?又怎么会连将你托付给别人的时间、朋友都没有?”

梅雪寒见柳鸿的神情有些低落,安慰道:“你又何必难过呢?我不说这些时你不是好好的么,我说这些和没说了这些又有了什么不同呢?你爷爷的见识不够将仙人和先天道体这些想得有些太过神奇、神秘了。所谓的先天道体便是指那些汇聚天地灵气以天为父,地为母所诞生的神灵,这些神灵诞生时就有莫大的预兆和无匹的神通,但是他们诞生时却很少生为人形的,至少我是没有听说过,所以你也不可能是先天道体。但我之所以又说两者都有可能,是因为你刚才滴到玉牌上的血。”

柳鸿闻言,好奇地看向了梅雪寒。只见梅雪寒拿出了自己的玉牌,磕破中指,将血滴了上去,待血液渗入玉牌后,顿时绿光大作,让柳鸿隐有一种万木苏发的生机之感。

梅雪寒收好玉牌继续说道:“这就与本命的属性有关系了,万物天生都对应着不同的属性,就像男子对阳,女子对阴一样。拿聂海来说,他的本命属性为阳,又为火:杜明的属性为阳,确是阳中之阴对应五行之水又从中衍化出了风;上次在厨房里,敖馨碰了你一下,你内的阴寒之气会控制不住的发作,是因为敖馨的本命属性是阴又为水,乃是阴中至寒,故而引发了你体内积蓄的阴寒之气。就像你刚才看到的一样,为师的本命属性为阳是阳中之阳,又对应着木。”

柳鸿这几年里在落霞峰的藏书阁里也看过了不少书,当下思考了一会便说道:“师父,您的意思就是本命属性是天地万物生来就有的,是不可改变的但是可以从中衍化出别的属性神通。但是为何上次我见敖师妹用过火呢?五行里不是水火相克,阴阳不也是相克,怎么可能相互衍化出来呢?”

梅雪寒解释道:“天地万物生生不息,环环相绕,木能生火,水又能生木。本命属性固然是绝对,但是所用法术的属性确是可以改变的,而天赋神通则是和本命属性相关,神通大抵都是本命属性或从本命属性中衍化出的属性相关,是别人难以学会的法术。就像是杜明那个喷冷气的神通,就是从他身上的水属性和风属性结合起来所衍生而出的冰属性神通。总之,这些一时半会也很难对你解释的清楚,等到以后你见识广了,不少东西都会自然而然的明白了。而你的本命属性在你入门时为师曾以为是木,现在看来则不然,应该是混沌才对。你的父母虽非仙人但却是极有可能是当初的三千混沌神灵之一,或者你本身就是混沌中诞生的神灵,却因为各种原因而成为现在的样子,这是因为你体内的血脉还没有觉醒但气息却以强过了许多我见过有混沌血脉的人。”

看着柳鸿眼里兴奋的眼神,梅雪寒严肃地叮嘱道:“你的属性为混沌,混沌者,衍化万物之物也。也就是说你不但可以肉、神双修,更能衍化出万种属性,天下就没有你练不成的神通法术。你的天赋别说是在点苍就是在整个洪荒大陆上都能算的上是绝无仅有的。虽然你的血脉能保护你不会被人夺舍,但还是有不少的方法可以利用你的血脉,给你带来至少是现在带来许多不必要的祸端。你身上的玉牌是点苍门下的身份凭证,只有本人才可以使用,别人是万万没办法借用的。每个点苍弟子办完事回山后,都会将玉牌主动上交,然后再用不传秘法解除血契、魂契。到时我会找个借口,为你留下这面玉牌。你以后一定要将这面玉牌贴身藏好,任何人都不要让他看见,知道了吗?就算是聂海他们都不行。”

柳鸿看着梅雪寒难得一见的严肃神情,郑重地对梅雪寒说道:“师父,弟子知道了,弟子绝不会让任何人看见这面玉牌的!”

梅雪寒见柳鸿尚且稚嫩的脸上所表现出的不符合年龄的表情,心里有些想要发笑,脸上的表情舒缓了许多,温和的对柳鸿说道:“不是师父对你的要求太过严格了,而是你本人身体里的血脉就是一个无尽的宝藏,谁得到在合理的利用起来就能得到无穷无尽的好处,所以在你强大起来之前,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秘密,等你日后强大起来再说,落霞峰未来的兴盛衰败就要看你的了。”言罢,拍拍柳鸿的肩旁,向着东边看了过去,“走吧!为师现在带你好好的见识上一番洪荒大陆。”

“哦!对了,你出门在外,为师有时未必能照顾到你。刚才出山时就应该给你,为师刚才差一点就忘记了。”梅雪寒一拍大腿,想起了什么,边说边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件淡青色没带任何文饰的长袍,一柄纹路古朴厚重、剑身厚长的长剑,“这件长袍是你师祖为你炼制的法器,催动它可以带你飞天、遁地,还有避水、防火等功效,能够很好的保护你。这一柄长剑是藏书阁里存放的一见上品后天法宝,是我们落霞峰以前的一位金仙前辈所用过的,现在就传给你了。那块玉牌可以自动吸收、存贮灵气关键时刻可以护主,松雪白已经给了你一枚储物戒指,为师就不再给你了。”

各位看官、读者,趁现在柳鸿重整穿戴,安放装备的时候。我们先大致的了解一下法器和法宝。法器都是由人为炼制成的,可以说被人炼制出的不一定是法器,但不被人炼制的就一定不是法器。法器与法宝的最大的区别就是有无灵性,威力的强弱并不是区别两者的唯一界限,有些修为高深的修士所炼制成的法器论起威力并不比大多数的法宝差,有的还更在其上,但是法宝拥有灵性,品阶越高的法宝所拥有的灵性就越高,法器并没有明确的品阶的划分。法宝却可以用灵性划分为先天、后天,所谓后天指的是由人为用后天之物炼制而成的低阶法宝或天地之间的后天灵气所孕育而成的法宝,在特殊的情况下后天也可以反本归原成先天法宝,由此而推先天法宝主要是以先天之物炼制出或先天灵气所孕育而诞生的法宝,每一阶都能按照其灵性划分成下、中、上、灵、至五品。传闻在先天之上就是混沌,而传说中的盘古大神所拥有的更是巅峰中的巅峰,极品中的极品——造化神器。

说到这里,法器和法宝都是修道之人所用的器物。而法宝更受修道之士的钟爱,往往为了一件法宝,兄弟阋墙、挚友反目。因为法宝拥有灵性,除了可以自动成长,更重要的是可以帮助主人感悟天地。传说先天灵宝里有天地运行的某些规律,而先天至宝里更是有天地间的某种规则,当然关于这一些说法,那些拥有先天灵宝的人没有出面承认过,也没有矢口否认过,至于先天至宝还在传说中等待着,关于它的种种神秘的传说就更加不知可否了。扯远了,有的法器属于一次性的消耗物品如符咒之类,有的法器有着较长的使用期限,但他们都是不可成长,且损坏后需要外来人力前来修复,就更不要说帮组主人感悟天地了。

因此,一件上好的法宝,尤其是和自己是属性相互匹配的法宝,在洪荒大陆就成为了人人眼红、梦寐以求的物品。变成了成功人士首选的身份、能力、地位的象征了,更是成为纨绔子弟们梦想着出行搭女的必带饰品了。

柳鸿换好衣服,将那柄后天上品法宝“断空剑”用心血祭炼了一番背在了身后。按照目前的进度,柳鸿起码还要花上四十八次的功夫才能彻底炼化成功(梅雪寒的评估)。

看到柳鸿背好了长剑,梅雪寒伸手对柳鸿用“障眼法”掩饰了一番。对柳鸿说道:“将你的左、右手都伸出来,为师重新帮你画上两道雷符。”

柳鸿闻言将两手伸出、摊平掌心,梅雪寒在柳鸿的右手上抹了几下,随后伸出手指开始画了起来,一边画一边开口说了起来“东方阳也,阳者并精其于其上,并于上则上明而下虚,故使耳目聪明而手足不便也。西方阴也,阴者其精并于下,并于下则下盛而上虚,故其耳目不聪明而手足便也。故惧感于邪,其在上则右甚,在下则左甚,此天地阴阳所不能全也,故邪居之。故天有精,地有形:天有八纪,地有五里,故能为万物之父母。青阳上大,浊阴归地,是放天地之动静,神明为之纪纲,故能以生长收藏,终而复始。唯圣人上配天以养头,下象地以养足,中傍人事以养五脏。天气通于肺,地气通于嗌,风气通于肝,雷气通于心,谷气通于脾,雨气通于肾。六经为川,肠胃为海,九窍为水注之气。以天地为之阴阳,阳之汗,以天地之雨名之;阳之气,以天地之疾风名之。暴气像雷逆气像阳。(注1)....”说了一大通话后,梅雪寒对柳鸿问道:“你听懂了没有?”

柳鸿点点头,随后又摇摇了头。

梅雪寒笑道:“不同的修为画出的雷符的威力固然不同,但是最重要的还是看自己才行,否则让你的师祖为你画上一道符又有何妨?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你使用后只怕会法力耗尽而亡了。我刚才所说的这些是要让你明白,自身所施用的法术的效果如何与自身的情况是息息相关,你的雷符的威力一方面与画它的人有关,另一方面更是取决与你的心,雷气通于心。雷电不同与其它,乃是天地见最为狂暴的力量,若是你能将它驾驭到大成,那么你就可以纵横大陆了,‘掌心雷’是万千雷术的基础所在,你要先从它开始练习。”

柳鸿连忙欣喜的问道:“师父,怎样才可以算是大成?”

梅雪寒想了想说道:“敖馨用水洗衣服,你是看到过了。若是敖馨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将你留下的黑手印给去掉,那她的水系神通就算是渐趋大成了。这要靠你自己去感觉、去努力了,别人一般很少会有专门修炼雷法的,所以可以参考用的资料不多。当然你想换一种神通法术专门修炼也可以,只不过威力比不上雷法而已。”

“不,师父,我就练这一种了。”

注:以上是摘自《黄帝内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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