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炯带着点点和黑豹来到河滩上,现在村里的人都在地里忙活,张炯在全村是个另类,平时主要生活来源就是支客,不过红白事不是天天有,所以看起来很清闲,他也就只有两亩地,没什么农活做,所以他一天的时间不是在家里看小说,就是在村子里四处闲逛。
现在秋天已经正式来到了,村子的四周除了四季常青的松、柏、杉木林,其余的像是青冈树、桤木树都开始落叶,特别是枫树,现在转红了,老远看去就像着火一样,村子里也是,除了竹子还是长青,其余的每家每户种的果树也开始落叶了,不过全眼看去,倒是一副天然的秋天村景,看着这些景象张炯感觉心旷神怡,不由伸了伸懒腰。
如果在以前张炯这种人就是十里八乡批斗的对象,不过好歹现在也是二十一世纪了,人们的生活习惯有了变化,看人的角度也变了,加上张炯为人耿直,村里人有什么事情要帮忙他也会去帮,所以人缘还是不错。
在河滩上转了一大圈,没什么看的,张炯就准备回去了,哪知道这时候点点突然从张炯的肩膀跳了下去,跑向了一片低洼处。
张炯连喊了两声点点也没有回来,害怕有什么事情,张炯就跟了上去,发现点点正抱着一个苹果啃着,不过仔细一看这是一株很像苹果树的植物,树不大,只有胳膊粗,叶子也开始转黄了,树上面的树叶间还有几个果子,不过现在有点干瘪了,张炯仔细看了半天终于确定这是一株林檎树,这种树很少见到,张炯也是在其他村当支客的时候看见,开始以为是苹果树,后来问了才知道不是。
林檎其实就是本地的苹果,以前中国根本没有苹果这个词语,中国的苹果就叫做林檎,比市场上卖的苹果要小,味道甘甜醇美,不过繁殖幼苗很麻烦,果实的种子就可以出苗,不过经常死苗,所以很少见到,整个村里都没有一株,现在看见一棵树苗倒是很少见。
张炯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个低洼处只有这一株,看来可能是什么鸟在别处吃的种子拉出的粪便排在这里,恰好这里的环境很适合种子发芽,就长出来了,这里也背阴,也不知为何还有这几个果子留下,没有让野东西吃了。
张炯原想挖出来拿回去栽在自家院子里的,不过现在这时间哪怕拿回去也栽不活,指环里的水也不是万能的,哪怕是一点可能死掉张炯也不想试,还是来年再移栽,不过看着树上仅有的几个果子,张炯还是摘了下来,拿去一颗林檎,外面的皮随便用手擦一下,张嘴就咬。
虽然林檎有点干瘪了,不过张炯这一口咬下去发现有点酸,不过更多的是甜,可能是因为有点干瘪的缘故,倒是不怎么脆,这让张炯的胃口来了,转眼间,几个林檎就下肚了,不过果肉吃了,中间的种子张炯也没有浪费,打开指环,扔在沙地上。
说来也怪,这石头中间不住的冒水,不过也不知道是从沙地渗了下去还是怎么回事,水就没有多余的,张炯也经常舀这个水,也没有见小,中间咕嘟嘟的冒着水,也没有停过。
指环里的水池子里各种的鱼虾蟹欢快的游着,不过岸边的沙地上只有几弄野菊花茂盛的生长,现在外面已经是秋天了,指环里还是一副夏天生机勃勃的模样,张炯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充分发扬了懒人精神,搞不明白的就不去搞,想不明白就不去想,日子照样过就是。
也因此张炯得到这个指环从来没有研究过,毕竟这费脑费神的功夫难得管,有那时间还不如看会小说或者睡会懒觉。
张炯在四周转了几圈都没发现什么新鲜东西,张炯也不失望,今天发现林檎树就是意外惊喜了,看着点点把林檎吃完了,吹了一声口哨,点点立马跑了过来,窜上张炯的肩膀,准备回去了。
吹口哨在农村基本每个娃子都会,只有声音大小和吹得方法的不同,张炯以前会的很多,在学校的时候还有人让他教怎么吹口哨呢,不过后来被老师发现,还被请家长。张炯发现点点开始认人的时候就开始训练了,不过他也不怎么清楚训练围子,只是走的时候吹口哨,然后将点点放在肩膀上,现在点点也形成条件反射了,一听见张炯吹口哨就直接跑过来网张炯的肩膀上窜,有的时候让张炯烦不胜烦。
第二天张炯还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准备到后面山上砍点柴,准备做饭的时候烧。
张炯后面的山也不高,说是山,其实就是小土包,上面到处都是裸露的岩石,没法种地,以前开荒的时候哪怕是去村东开荒也不在这里开,费工夫还没收成,加上后面就是大河的转弯,东面连着山脉,慢慢变高,上面长满了各种杂木,倒是个砍柴的好地方。
以前农村里都有砍柴的传统,不管是做饭,蒸馍还是炖肉都是烧柴,因此耗费大得很。看着时间到山上砍柴,一般都是砍杂木,尤其是杨树,不但长得快而且晒干肯燃,其实最好的是青冈木,木制紧密,烧完后的炭也不容易散,不过一般都是烧炭卖钱,倒是没有谁砍来烧柴,谁家砍柴砍了别人的青冈木,遇见小心眼的,就要骂上半天,实在是缺柴的时候,就开始剃树,把树上长的分枝砍了,主干留下,因此有段时间可以看见山上到处的青冈树只剩下光秃秃的主干和最上面的树尖了,不过对其他的杂木来说除了上年份的到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砍了也不会说什么。
老一辈的人,就像张炯的父亲,在一起讲古的时候张炯也听见说,他们那时候小,读书的时候要带一把砍柴刀,下午放学把作业和玩耍丢在一边,要先去砍一小捆柴才能做自己的事,无论是做作业还是出去疯玩都由得自己了,张炯到没这么做过,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张炯这一辈人就是享福了。
不过现在农村里的牲口多,土肥使的足,除了玉米杆拿来喂牛,其余庄稼杆子的都是当柴烧了,要是没有柴烧,花点时间拣点竹林里的干竹子引火,实在没有的时候在村里弄点树枝子就完事了。
村里的大树不多,不过小一号的一人就可以搂抱的不少,谁家院子里房屋周围没几棵,而且树上的枯枝不少,刮个大风就能在房前屋后铺满厚厚的一层,花点时间捡起来码好,一个月不用愁柴火的事了,不过有时候没有了还是要上山砍柴的。
张炯的院子里树有,不过不大,只是他移栽的果树苗,其余的就是后面荒地里的丝绵树了,树皮能够卖钱,加上也是一味中药,张炯倒是舍不得砍,只好到后面山上砍点杂木了。
砍柴也是要技巧的,两面砍向中间,刀要斜,才容易断,直来直去的费力不说还不容易断。
农村里长大的就没有不会砍树的,张炯也顾不得其它,花了些时间砍下了,大于胳膊粗的就宰成不到半米的小段,这时准备往灶里塞的时候容易点,小枝子就不管了随意绑好捆起就完了,到时候烧火嫌长直接就可以掰断,张炯花了半天时间砍了几棵桤木树的枝干,找野藤条给捆成一人粗的小捆,码到房屋后面的檐下,足足摆满了,而粗的就直接架起,最后一切完成了,看这样子张炯一个人可以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