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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合力破阵

事情的发展是瞬息万变,已经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本来我们是想找到陈虎,很多事情便会有个说法,现在看来,我们是落后了清风明月一步,陈虎在我们的面前死去,不知道内情的人以为是自杀而亡,但是我们明眼人一看就能了解是什么状况,看来,清风明月不好对付,更不要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冥妖姬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原本一团乱麻的事情,现在却也如同抽丝剥茧一般逐渐明朗。我和道心不约而同想到一个地方,陈虎家!道心拍拍我的肩膀,说道:“看来师弟和我默契还是不错,那就去看看吧。”

我点头,让简丽照顾好娇娇,这次娇娇见我们面色凝重,特别乖巧,趴在简丽怀中,不说话,简丽本来想和我们一起去,不过对付人她有经验,但是对付鬼和灵异的东西,她是一窍不通,去了反而是累赘。简丽自己也想通了这个道理,最后也不再坚持,带着娇娇先走了。道心骑上三轮车,招呼我,师弟,第一次并肩作战哦。

我一直以来都是和师傅一起抓鬼拘魂,确实没有个别人一起合作过,也不知道自己深浅,正好此时也可以验证下我的功力如何。去陈虎家的路上,我把整件事情又脑海中过滤了一遍,虽然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头绪,但是还是有好几个疑问一直困惑着我。比如,这件事情是否和鬼冥妖姬有关,这件事情是她主导的吗?六个人的魂魄都没有看见,究竟去了哪里?整个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复仇吗?还是有更深沉次的,而我们没有找到重点?

这些问题我还没有和道心交流过,我想他应该也有同样的疑惑,不过他比我霍达,什么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我这么纠结了。人的心境是随着阅历和经验的积累,不断成长起来,我想我自己可能还没有修炼到宠辱不惊的境界。

有了交通工具就是快很多,不多一会,我们已经出现在陈虎家附近。知已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我们并没有急匆匆的就闯陈虎宅院。道心来过两次,除了知道陈虎家有锁鬼阵外,里面还加持了其他阵法,需要好好研究,另外这里还有一个神秘人,功力深厚,高深莫测,应该不是我和道心能对付的了的,师傅和十三师叔都不在这里,凭我们两个人,还要好好商榷一下怎么处理,切不可盲目胡来最后弄的自己可能丢了小命。

我们现在的位置就是当晚简丽和道心两人所在的地方,谈不上隐秘,但是陈虎家可以尽收眼底。这个宅院白天看起来和其他的院子一样安静古老,在这个城市里普通,但是谁曾想到,这里面是这样一副光景呢。道心观察了一会,对我说:‘师弟,我只能看出这锁鬼阵,但是这里明显不止这个容易破解的阵法,三叔对阵法研究很透彻,你深得真传,看看还有什么阵法在此。“

此时也不可推辞,我开了天眼,我和道心法门不一,他需要灵光付与妖怪之处,然后灵光穿透于斯,才能看见本相。我的法门简单但是更不容易掌握,其实简单来讲就是利用精神来看透这世间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人的精神是很纯洁的存在,本身他也是虚空之物,自然能看到常人所不能见。只是要求所控之人需要好好的掌握精神力,我修炼这套法门,师傅将我丢在一处乱葬岗,妖风肆掠,鬼怪伴身,师傅让我必须心无一物,凝练意志,足足花了一月有余,我才掌握了这点精华。

元神出现,万物澄明。只见陈虎家四周玄机暗藏,除了布置了锁鬼阵外,确实还有一方大阵,此阵名为精忠阵,相传东晋末年。末帝司马德文被权巨刘裕篡位后,被封为“零陵王”,表面上似乎受优待,但他一生子便立即被刘裕杀死;他与妻子整天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自煮食于床前”,且天天晚上都会担心有人刺杀自己。当时,江东有个出名的道士叫宋燕,号称会通神之术。他的亲信陈克找到了这个宋燕所主持的道观,但宋燕死活不见,陈克便在道观外边一跪就是三天三夜,直到饿昏在道观门外,后来宋燕似乎真的被陈克的忠心打动了,画了一张图让一个扫院子的老道士交给陈克,并给了陈克八个刻满咒文的小石桩,让他按图上的画的位置把石桩埋于寝室地下,屋里的人便可得真神护体。回到零陵王府后,便与司马德文一起秘密的埋了石桩,后来,刘裕果然派人来刺杀司马德文,可那个倒霉蛋刺客刚一进屋子,便休克在地手脚抽搐,醒过来便疯了。

原来如此,我收回元神,调整片刻,对道心说道:”确如师兄所说,这里除了锁鬼阵,还有另一大阵,名为精忠阵,这锁鬼阵和精忠阵环环相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锁鬼阵锁住这些魂魄,不让他们轮回转世,在这个地方与世隔绝,如果没有猜错,这些魂灵本就是惨死,怨念极重,在这里自由受禁,做鬼也被人摆布,肯定戾气冲天,早就是一群恶鬼了。再布下一尊精忠阵,锁在此的魂魄被布阵之人掌控,利用他们的怨气戾气来守卫这方宅院,真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好不高明。

我感叹道:”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能够把阵法用的如此炉火纯青,和我师傅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厉害。“

我把现在的状况和道心简单讲了一下,说明厉害关系,道心思考了一会,说道:’看来遇到硬茬了,凭我两的手段,或许如螳臂当车,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时候还是要冒险一下,师弟怎么看?”

我点点头,说道:“从明面上来讲,你是警察,查明事情真相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作为你的师弟,帮忙也是理所应当。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我们都是冥府造册的鬼差,抓鬼渡鬼,保这阳间安宁,阴阳平衡本就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现在有人从中作梗,要乱了天地法则,坏了这些鬼魂轮回的权力,这是我们不能答应的。”

“好,既然这样,我们先把这方隔绝起来”。道心说着,一边虚空画着符咒,口中暗念咒语:“幡悬宝号,普利无边,诸神卫护,天罪消愆,经完幡落,云旆回天,各遵法旨,不得稽延。”

咒语念完,道心虚空一指,一张网格状的光幕从天而降,将陈虎家前前后后,包裹起来,道心对我说:“我已经将这里与其他地方隔绝开来,里面天翻地覆也不会影响外面平衡,八个小时之内不会有问题,也就是说,我们今天必须在午夜十二点前解决掉他们,现在天色尚早,我们先研究出个计划,不要到时候乱了方寸。”

要破两大阵,不能急于求成。这锁鬼阵为主,精忠阵为辅,相辅相成,威力巨大,虽然说要主次有别,打蛇打七寸,但是这次,要破这两阵,还得先解决掉精忠阵,原因很简单,如若先破了锁鬼阵,这些厉鬼将没有约束,利用精忠阵的威力,岂是我们能抗衡?而先破精忠阵,锁鬼阵还能牵制这些厉鬼一会,可以为我们赢得些许时间。而且这只是我们乐观的想法,如果那天晚上的神秘人出现,我们再好的计划也将成为泡影。

我两决定,我去找到这精忠阵的阵眼,道心去查看一下四周是否有异常,看看是不是有隐藏的高手在窥视我们。准备妥当,再一次发起攻击,争取旗开得胜。

这精忠阵的关键就是八块刻满小篆字体的石柱,其实所谓字体,就是符咒,每块石头上都有一方凶灵在守护,或是蛇,或是豹,也有可能是猪狗牛羊,这些凶灵生前,被布阵之人活祭,让他们能感受自己的痛苦能看到自己慢慢死去,最后魂魄被镇压与石柱之中。破阵的关键,就是将这八方凶灵一一找到并除掉,阵法便破去一一半。主导这大阵的,是里面魂灵,接下来就是除掉其中任何一个主阵的魂灵,阵法才算攻破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西斜,夜幕快要降临,我们来这里已经好几个小时,把情况摸得差不多了,我和道心聚在一起,再次为最后的战斗商讨一番。道心说,方圆十里没有一个可疑之人,我也没有感觉那晚神秘人的气场,应该可以一搏。

“这方精忠阵八个阵眼我已经找到,等下你攻东,东北,东南,南四个方向,我攻北,西北,西南,南四个方向,攻击的时候利用身外化身,速战速决,不要留手,它们是畜生怨灵所化,不会有同情也不会有痛处,直接湮灭,除掉这八个阵眼,里面的魂灵自会知晓,到时候我们合力除掉其中一个,精忠阵就算是破了。”

我把八个位置在地上和道心化了出来,把破阵的关键告知他,我们各有所长,破完精忠阵,剩下的锁鬼阵对道心来讲就不算什么了。

等到最后一缕光线从地平线消失,整个世界暗了下来,夜幕笼罩下,世界归于安静,道心所缚的陈虎鬼宅,却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我们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计划已定,事不迟疑,从两个方向跳将起来越过天台围墙凌空而起,直扑陈虎鬼宅而去。

生人进入,阵法自开,我先攻西方,如同走上了一条不见底的甬道,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冷风拂面,像利刃割面,生疼。四周空无一物,或者说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会有什么,我闭上眼睛,想要静心,用心体会前路方向,正当此时,好像有一软软之物缠绕在我身上,如女人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本能反应摸了摸,却发现哪有什么东西,不过自己幻觉罢了。

在我诧异之时,突然在我右边上方出现了一道光亮,我看去,原来是一盏琉璃灯,灯芯中的火焰随着风左右摇曳,似灭不灭,接着,在同样水平高的右前方,一盏,两盏,三盏,接二连三陆陆续续,几十盏琉璃灯在离我百十米的距离一一燃起,火焰看似燃烧,却透着冷清,突然亮起的光线,无不透着诡异。此时我才看清自己所在位置的状况,确实是一条甬道,地面青石平铺,整整齐齐,一直延伸到我视线所及的一座高台,高台别无长物,只有一女子坐于上面,百米之远看不清面容,加上灯光朦胧,雾气袅袅,只觉得她似乎看着我。

既来之则安之,我向前走去,来到高台之下,仰望女子,妩媚不已,却也有西施之貌,貂蝉之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并不为过。再往上去,就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女子虽然貌美,但我还深知我此行目的,原来不过是进了这孽畜的幻境,饶你是什么,片刻就有分晓。

见我不前,女子起身,娇滴滴的声音说:“公子,怎么不上来?”

这声音摄人心魂,如果没有点意志,估计早就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了。我不说话,心中想着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同事手上戒备,以防偷袭。见我不说话,女子亦步亦趋,从高台一步一步走了下来,这时我才看到,原来女子身上仅有一张薄纱缚体,身材妙曼,白皙嫩肉若隐若现,女子扭着水蛇腰,慢慢走到我跟前,呼出一口热气,带着女人的体香,吹到我脸上,酥麻不已。女子的脸颊靠到我的肩膀,柔声说道:“公子,奴家美吗?”

我心中虽然异样,但很快静下来,往后退了三步,看着这矫揉造作的女子,冷冷说道:“你有闭月羞花之美,不过找错了对象,孽畜,现出形来,少玩这些鬼谋伎俩。”

“公子的火气好大呢”,女子掩嘴笑道:“那就让奴家给公子去去火,可好?”

说着,女子看着我,倒退着一步一步网上走,走到四级台阶,女子脸色突然一变,怒目圆睁,好生凶狠,右手一拂,一道红菱冲我激将射来。幸好我早有防备,红菱离我两尺,我往后一仰,红菱从我面上飞过,最后砸在青石面板上,砰地一声,电光火石,粉末四溅,只见一整块青石,被砸成灰。

在红菱拂过我脸颊之时,我脚上一蹬,借力往右边一闪,右手凌空一指,祭出五行剑,只欺女子面门而去。女子见红菱一击不中,连续几个后空翻,已经回到了高台之上,我人还在空中,见女子遁走,我便将要到高台之时,剑尖往第二级台阶一点,借力也跃身高台上。女子红菱在手,看似柔软,但注入灵气也是利剑一柄,和我的五行剑缠在一起,吭吭钪钪,激起火星四溅。

女子挥着红菱向我头顶刺来,我横举五行剑,用力一推,把女子挡了回去。而后我手腕一转,向女子小腹横剑砍去。怎料女子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我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着红菱向我的小腿刺去。我一转身,持剑由下往上一挑,挑开女子的红菱,剑锋忽地转而向女子脖颈挥去。女子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开我又快又狠的剑招,并不断向后迈步。

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女子离我几米之远,笑道,公子就这么点本事吗?看我怎么收拾了你!

说着女子如螺旋一般,化身为剑,旋转着向我直冲过来,高台面积不大,不可能躲闪,我将五行剑横在胸前,向女子刺去,女子反应也是极快,双手握我住我的剑尖,使劲往前一欺,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掌之中,将我打将的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形。女子一招得逞,也不停歇,丈许红菱继续朝我扑来,趁我还没反应过来,将我紧紧捆绑。虽然落于下风,我并不着急,女子的招式可能只有这几招了,我需等她放松警惕,漏出破绽便可一击即破。女子果然是高傲之人,见我被红菱裹住,轻蔑一笑,收起红菱,红菱一圈一圈,我就被绕圈一般离女子越来越近,女子道:“哎,没想到还是一个不入流的角色。”

就在我离女子尽在咫尺,女子放松警惕之时,我已经蓄谋已久,用尽全力,挣脱红菱,红菱片片飘絮,满天飞舞。与此同时,我欺身近前,一手抓住女子的右手,绕到她的身后,然后用膝盖顶住她的脊柱,只听咔咔声响,骨头断裂之声,女子痛苦的大叫一声,啊,没等她回手,我一脚将她踹出老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正准备上前结束了她的性命,突然女子蜷缩一团,慢慢变成一只狐狸,站起来,恼怒的看着我,似乎要把我撕碎。我看着她,笑道:“原来是只狐狸,难怪如此千娇百媚。”

狐狸可不管我在说什么,是我把她打伤并打成原形,她对我自然是恨之入骨,咆哮着向我扑将过来,似乎要咬住我,将我千刀万剐,方可解心头之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杀生,哪怕她是鬼魂,每件事物都有她存在的理由,而且,别人的命又岂是我可以随便决定!于是看她向我飞扑过来,我一个躲闪,右手抓住她的尾巴,左手牢牢的把她按在地上,我对她说:“孽畜,虽然你有杀孽,但是每个人都有轮回的权力,不如就此收手,我帮你早渡轮回。”

狐狸似乎听懂我的言语,先是摇头,而后看着我,我说:“我知道你心中所担心,我能进来,能和你说这些,这石柱咒符我自然能解,冤冤相报何时了,早日轮回,早日解脱。”

我摊开掌心,伸手到狐狸面前,她看着我,似乎犹豫,过了一会,点点头,用爪子搔了搔我的掌心,慢慢变小,刚好躲在我的掌心,我右手握拳,狐狸消失不见。

西方阵眼已破,所有幻境消失,该是在哪里还是哪里,我朝着下个阵眼飞奔而去,也是有惊无险,终于八个阵眼,被我和道心所破,精忠阵一半已经被我们解决,现在要等的就是里面已经变成厉鬼的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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