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进村
早上,在鸟鸣声中醒来,伸了个懒腰,一夜好眠,连梦都没有。精神很好,昨天的疲累一扫而空。
走出茅屋,看到屋外灿烂的阳光,心情突然很好。“管他去死!胡冰永远是胡冰!淡漠的胡冰,没心没肺的胡冰!”吼完,看着被惊走的鸟儿,我哈哈大笑!
哼着歌,拿着碗,准备去洗漱。看着那条呈黑色的毒线,有点心虚:绿色的草已经枯萎,偶尔可以看到不知名的虫子的尸体。,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飞快地来到小池边。
洗漱完,吃完煮豆子,留下十块钱在床上,背着包裹,又喝了几口水,我再次上路了。虽然不知道那张钱能不能用,但是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顺着小路走,步伐加快。这里有一条明显的小路,证明经常有人走,我只要顺着它走,一定可以找到村子或者小镇!
中午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前方的炊烟,心中一阵振奋,我几乎小跑着进了村子。
气喘吁吁的我,在看到所有人望着我的时候,不知不觉停下脚步。这是一个破旧的村子,几乎全是茅草屋:有的用石头垒成,有的用土夯成,有的只是几块木板勉强围成。这里的人也穿着粗布麻衣,脚上穿着草鞋。虽然破旧,但是我知道,这是电视早上才能看到的古代衣服。
我茫然了,即使昨晚我已经预见到我可能穿越了,但是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我还是觉得震惊,不能接受。
“姑娘从何而来?”我抬眼,一位老爷爷穿着裙子或者袍子和大多数村中的人不一样,抱拳问我,听起来像四川口音,勉强听得懂。
我惊醒,忙鞠了一躬回答:“老爷爷,我从山里出来。请问这是哪里?”慌忙之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行礼了。
“呵呵,此乃蜀中,这里是河源村,老夫乃此村村长。正是正午,姑娘远道而来,可否到寒室歇息,吃顿便饭再走?”我好不容易听懂这么拗口的古话,连忙点头:“固所愿尔,不敢请耳!”“神啊,在这么说话,我的舌头要打结了!”我腹诽。
跟着老爷爷进了他家的房子,老爷爷笑呵呵地请我坐下,吩咐女儿上茶。就又问我:“听姑娘的口音,像是北方人氏,不知姑娘来蜀中可有要事?”我不知道,我的衣着已经让老爷爷把我当成北方胡人了,只是因为礼貌,才说是‘北方人氏’而已。
我端着茶,向小姑娘道谢,听到问话,脑门一片黑线。我下意思的用普通话说话,却忘了现在这话已经不是普通话了。“小女子从北方而来,到此山中寻找兄长。兄长跟随师父在此大山中学艺。此次家父有疾,我才离家到此寻找兄长。只可惜到山中才知道,兄长早已出师离开,小女子也只能回返。”
“姑娘孝心可嘉,只是一个人上路未免不太安全。这样吧,村中有学子要去神城应试,姑娘可以和他一起,路上也有个照应。不知姑娘同意否?”老爷爷摸摸胡子,让我也有摸摸看的冲动。‘只有古人才会有这么长的胡子啊!’
“小女子多谢老丈照顾!”呵呵,可以混吃混喝,我怎么不答应,我可是身无分文啊。虽然不知道神城在什么地方,但是只要进入城市,本姑娘还能饿死不成!
就这样我在老爷爷家住下,准备明天一早和那位学子一起去大城市。
此时我已经从当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了。我最大的本领就是随意而安,当初大学毕业,同学们都哭得淅沥哗啦,就我一个该吃吃,该喝喝。朋友都对我无语,说我没心没肺。反正在那个世界没什么留恋的,在这个世界生活也不错。只是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明天应该问问。
晚上我和小姑娘睡一床,小姑娘很活波,十一二岁的样子,一个劲地夸我漂亮,皮肤好。我也只能打哈哈。在进入睡眠前,我又感觉到那股暖流了。我没在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节路途
第二天我是被小姑娘叫醒的,我很不好意思,因为太阳已经老高了。小姑娘给我拿来一套衣服,说是她出嫁了的姐姐的。我很感激,连连道谢。这是一套襦裙,我手忙脚乱的才穿好,因为不会梳髻,只能随手拢在背后,用发卡卡住。
吃完早饭,还没和老爷爷一家道谢,一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已经叩门了。
书生背着书箱,和电视里差不多。向老爷爷作揖:“叔叔,侄儿这厢有礼了。家父嘱咐侄儿早点上路,以免误了时辰。”
“呵呵,就是这位姑娘要和你同行。这位姑娘姓胡,孝心可嘉,此去神城你可要好好照顾她,不可怠慢。”又对我说,“此乃老夫侄儿,孙铭义,字孝直。此去一路尽可由他照顾。”
“我低头,微微欠身,小女子见过孙大哥!”我自己都快呕吐了,我应该比他大才是,他看样子也才十八九岁。没办法,我不得不装嫩,要不然我怎么称呼他,孙小弟?还是算了吧,装嫩到时候受照顾也可以避免尴尬。而且到了这个世界皮肤变好了,也看不出来我本来的年纪。
出了村子,我们和老爷爷一家告别。踏上了去神城之路。出门前我放了一张一块钱的纸币在小姑娘的床上。不能白吃白喝啊,一块钱虽然少,就当纪念吧。再说这一块钱现在因该是废纸吧,一块和一百块有什么差别。
一路上,我以山中无岁月为借口,向这位孙大哥打听年月。得到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现在是大晋三百四十一年,晋惠帝二十三年。我反复确认,发现自己穿越到架空历史里了。因为这个皇帝我没听说过,这个国号历史上更本没有。
我脸色发白,很想知道我是不是还在在中国版图上。因为我在网上看到过一段分析:如果只是时间发生变化,说明还在原来的历史长河中,回去的希望就大些;如果是时间和空间都发生了变化,说明已经不在原来的历史线上了,反穿就会有很多的不确定,回去的机会就更少了。
我急忙拉住旁边的人:“孙大哥,你可不可以把书借我看看啊!”“胡姑娘识字?”书生尴尬的挣脱我的拉扯,“姑娘若不嫌弃,就在此地休息一下,吃些干粮。小生给姑娘拿书!”书生的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了,只是急切的我没有注意到。
我顾不得答话,那其他的书就看了起来。幸好,书上的字是方块字,有点像隶书。我安下心来:“略识得几个,家兄教过我。”我看了看书的内容,这是一本教策论的手书,应该是书生的先生传给他的吧。我边吃边看,猛然,我呛到了。顾不得咳嗽,我指着书上的“属中”两个字问他:“这里是‘属中’?”“是啊,这里是‘属中’!”书生把水递给我,想拍我的背又犹豫。
我一下子愣住了,‘属中’?此‘属’非彼‘蜀’啊!我听老爷爷的口音向四川方言,就以为这里是‘蜀中’,是我熟悉的‘蜀中’,却原来是我自己弄错了。我真的穿越到一个我不熟悉的时空!
“姑娘好些了吗?干粮比较粗糙,等我们晚上赶到弈城就可以吃些爽口的了。”我不置可否,浑浑噩噩。
“姑娘吃好了吗?咱们该上路了,不然赶不上时辰进弈城了。我看姑娘脸色不好,是不是累了。姑娘的包裹给我,我帮姑娘背吧……”
在书生唠唠叨叨的声音中,我终于清醒过来了。在哪里不都是一样,熟不熟悉又有什么关系。我难道还想回去吗?在那个时空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罢了,顺其自然吧,“既来之,则安之”。
“孙大哥,你不要再叫我姑娘了,我们既然这么熟了,而且这一路上都要拜托大哥照顾。大哥叫我一声小妹吧!”我跟上书生的步伐,提议道。
“如此,小生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大哥可不可以给我讲讲大晋的地理风貌呢?小妹回家后有可能就出不来了,很想看看我大晋的风光啊。”
“恩,那好吧。大晋……”
第三节大晋
等到关城门的前一刻,我和孙铭义终于赶到了弈城。
我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总算在脑海里绘出了这块大陆的大致风貌。
大晋版图应该很大,比之古中国也不差。北至草原,南至海岸山,东到海岛,西到大雪山。总共多少平方千米我不知道,只知道大晋中间被北雪山和南雪山隔开。北雪山雄壮威武,南雪山纤细狭长,两雪山并没有连在一起,中间的山麓是大晋的都城——夹城,又称神城所在。所以,大晋版图有两大板块,东土和西土。
大晋有三条大河,称为雪河、北雪河和南雪河,因为他们是从大雪山、北雪山和南雪山发源的。
因为东土有两条大河汇入海洋,南北各有一条,而西土只有一条雪河注入雪海(这是一座在西土北方的一片内海),所以东土比西土耕地多,更繁荣一些。而西土因为只有一条河流而且河流偏北,所以西土北面是草原和荒漠,而南方是海岸山的延伸,全是大山和丘陵,是以西土比较贫瘠一些。
大晋北方有游牧民族,虽然有大大小小的部落和民族,但晋人统称胡人,是未开化的民族。胡人总是骚扰大晋北方人民,但幸好东土北方是无尽的丘陵,胡人的马在丘陵里没有优势,每次都被晋人打回去。而西土人民依靠雪河,也能够守护北方领土。
因为以前大陆还没有统一的时候,南方各族并没有并入大晋,因此南方有大大小小十几个附属国。随着岁月流逝,南方各附属国民都不记得自己的本来的国家,所以南方人习惯以属东、属南、属西、属北和属中称呼自己。而我是从南雪山中部出来进入东土的,所以我到了‘属中’。
不管东土还是西土,都可以从南面的丘陵进入海洋,而大晋的南面有很多的海盗,这些海盗被称为野人。因为他们住在海岛上或者大船上,常年与海洋打交道,所以比较暴力和血腥,比北方的胡人更可怕。每年属南的人口都会因为抵抗海盗而减少。
大晋东方是平原,是最繁华的地方,可以和神城相聘美。西方因为有大雪山相隔,谁也没有翻越过大雪山,所以没有人知道大雪山的那一方有什么。
大晋每三年有两次科举,称春闱和秋闱。春闱每年三月三,秋闱每年九月九。春闱和秋闱都分文举和武举。此次孙铭文就是去考秋闱的,而他今年春闱没有考中,是以秋闱他很重视,要不然就又要再等三年了。
至于女子能否考科举,我没有问他,从我借书看时孙铭义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这里也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吧。
想的累了,我又把脑袋清空。因为我发现,我只要什么都不想,我在这个时空睡得比以前好,每次都是一夜无梦,而且每次起床都精神抖擞。我还不知道这是因为金丹在我身体里留下了运功路线,只要我静下心来,体内的灵力就会自动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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