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猜到美人做点心我就会没有思考能力,不知道会吃多少。”钟离沐子一派悠哉的说,惹来谷梁贤一个狠瞪。
“可否为我写一首词,就像你唱的那般。”乐正彣突兀的说,声音依然懒散着,却不会让人感觉他不敬。
金樱茫茫然的看着乐正彣,然后豪爽的就答应了,起身走到钟离沐子刚才的桌子前,拿笔沾了沾墨,却又停下,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才好。
看着围在她身边的人,金樱闭了闭眼,睁眼时已是满脑的词句,落笔而下道:
路断缺影残破藏过几世泪
云烟已逝沧桑还能有几回
红墙青木梦外梦里骗了许多时
他为谁笑着流下无色泪
我为谁写下了无题词
夜星空人还在聚
古筝独奏一曲孤寂
灯火绕亭绕出悲欢
客家点烛蜡流满桌
笔锋染上墨落不下那份愁
苦尽甘来不假代价也重
连欢笑也奢侈
人难相处不如单纯蝼蚁
我愿……
金樱眼前突然一片黑幕,头失重垂下,声音也弱了,摇摇头说:“芸兴,我好像有点头晕。”
话才刚说完,金樱手里的笔就掉在了地上,人也已经软软的往身后倒去,一旁看着她写词的四人里除了司马详顾外,那三人这次倒是一致的伸手来接金樱,看着那六只手,又顿时一起收回自己的手去,聪明的芸兴早有预备,最后稳稳的接住了金樱。
“喝了这么多却这么久才倒,喝酒的潜力看来很大。”钟离沐子抱着手臂若有所思的看着司马详顾说。
司马详顾因为自身问题,此刻无脸说话。
乐正彣静静的站着,面无表情。
谷梁贤自告奋勇的说:“我来扶女皇。”
芸兴却是不敢把女皇交给别人,要知道,女皇一旦闭眼,就如同尸体一般,连自己的生死都不知。
“伺候女皇是芸兴的职责。”芸兴吃力的回答。
谷梁贤二话不说,先从芸兴手里抢过了金樱再说:“本夫不也是伺候女皇的吗?”
这话不言而喻,他用自己的身份来提醒着芸兴,芸兴力争道:“女皇不习惯别人在她睡着时碰她。”
“会是枕边人的人,本夫怎么会是别人呢?宫主就放心吧,本夫会好好伺候女皇的。”
芸兴自然无话可说,担忧的站在那里,无能为力。
其他三人听这话确实震惊不小,谷梁贤居然明着耍手段,女皇的初夜,让谷梁贤捷足先登的话第一个不答应的就属钟离沐子,他也站了过来,两招一过,金樱就在他怀里了。
“你这木头还想跟我抢?辞未,上。”谷梁贤指挥道,完全没了在金樱面前的柔情。
“吴埃。”钟离沐子抱着金樱退身叫道。
辞未和吴埃难得的是身手不相上下,高手遇见高手,打得忘乎所以,不顾最初的目的,认真切磋起来,还好的是,他们打得和气,不伤灯火物品。
钟离沐子正预备抱起金樱,谷梁贤就冲了过来,一掌拍向他,钟离沐子功夫不差,但抱着个金樱,应对也开始微微吃力,最后被谷梁贤一脚踢中,怒气顿生,将金樱安放在一旁的桌上,放开了的跟谷梁贤打,谷梁贤次次险些中招,却总能化险为夷。
最后停下时还是谷梁贤发觉金樱不见了,只余下一个失神的司马详顾和他的侍从复迪,还没开口问,司马详顾就告知:“彣才子已送女皇回宫。”
“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谷梁贤气愤的说完后就欲要冲出去。
司马详顾端详着自己的画笔说道:“现在恐怕已经到凤宜殿,追过去不比这里没外人看着,最后估计大家都不讨好。”
“看你偷偷画女皇的画像,本夫还以为你爱上女皇了,不然,原来最无所谓的会是你详才子,是太豁达还是像女皇所说想去另嫁妻主?”谷梁贤调笑着嘲讽的说完,也不看司马详顾的反应,转身就走,方向是回自己的院子。
钟离沐子耸耸肩说:“只要不是谷梁贤,谁都无所谓。”他无视了司马详顾,跟吴埃说:“没我们的事了,回去睡觉喽!”
复迪在众人走了以后才敢说话,担忧的看着司马详顾想要安慰,喊了一个“公子”后在司马详顾悲戚的眼色下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彣才子……”
乐正彣冷冷的打断芸兴的话说:“退下。”
芸兴皱了皱眉,低头回道:“是。”
等芸兴出殿关上门后,乐正彣一改慵懒的双眼,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床上晕厥的人,确认似地轻叫道:“金樱?金樱?”
见金樱毫无反应,乐正彣换了语气,带着少许怒气像个小孩子似地撅着嘴巴说:“听着我弹曲睡着?昏君,口口声声贵族无用不如奴才?那金国最大的贵族,最费财的是何人?昏君。”
乐正彣缓缓将手指触到金樱绯红的脸颊,然后将手顺着金樱的脖颈蜿蜒而下,“我帮你更衣吧,虽然我是第一次更衣,连自己都不曾有过的事。”
华衣褪下,朱钗尽摘,长发披散,睡颜恬美,双唇红艳剔透,灯光昏暗。此情此景,无不惹人有犯罪之意,然而乐正彣依旧一起慢条斯理,一边打开金樱最后一件内杉,眼色还是异常清明的说:“你为我写下一首无题词,知我独奏孤寂。你有你的悲,我有我的孤,既然如此匹配,理应结为妻夫。”
乐正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亲手所为的“美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接而抬眼眼观正前方,自解着白色衣衫,拔下了金簪锁发之饰,最后赤身上前……
话说金樱晕倒之前脑袋其实完全清明无比,所有的话实则是借酒发挥,看似乱,呃……实则确实乱,完全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小小的毫无顾忌的说了几句话而已。
当时也曾故意气乐正彣来着,因为这里面就只剩下乐正彣最为深藏不露了,行的多,破绽少,行的少,自然破绽无了,他处事说话实在太不受人瞩目,然而金樱却觉得这样反而更值得怀疑,气他,一招无视升级版的无视足以。
那个钟离沐子就更不用说,她金樱早就看他不爽想这么跟他说话了,一副她对不起他似地拽样。
不过这次的晕倒确实非常突然,估计是那壶酒确实太烈。
等金樱浑身一颤的睁开眼,看见的又是那个放大版的小男孩,小男孩正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不知道正为什么而哭着。
这是金樱第二次见他流泪了,金樱坐起,看向一旁的小孩温声细语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哭?”
那小孩站起来对着金樱的脸颊就是一耳光,脸上带着凶光盯着金樱看。
金樱张大了嘴捂着脸又伸手指着小孩,手指头抖了半天但就是说不出一句什么话来。
小孩抱着手臂下巴抬高,趾高气昂的说:“要是再对她做错事,我打死你!”
金樱眨眨眼无话可说,最后大度的放下两手,从玉石上滑下,白了小孩一眼,转身不顾身后那个小孩的喊叫优哉游哉的走向树林里去,小孩很快就跟了上来,从后面踢了一脚金樱的小腿,金樱被踢的脚一软,摔在了树叶铺成一片金黄的地上,金樱翻身坐起忍无可忍的大吼道:“你这个小屁孩,突然发什么神经。”
“做错了事我就应该打你。”小孩一边说还一边对金樱施加暴力,奇怪的是金樱这下子居然动也不能动了,任由着小破孩打,虽然不痛,但怪异和冤枉的程度足有十成。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动了?”金樱僵着身子问。
“我打的不是你,而是一个没穿衣服的男子。”小孩解释道,说完还抱着金樱的手臂一口咬下,看得金樱惊心动魄。
金樱抽了抽嘴角,理所当然的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肯定体无完肤了。
小孩打的气喘不已,双手插腰站在金樱面前,还恶狠狠的盯着金樱看上许久,然后虚脱的坐下,松了一口气的说:“好了,他不在你的身边了。”
金樱这才能动了,她凶神恶煞的站起身,搂起袖子走向小孩儿说:“他走了?可是我来了。”
小孩爬起来一个筋斗翻飞几步远,无辜的说:“我真的看见一个长的很好的男子脱光了衣服,企图对你不轨,我是在帮你教训他。”
金樱停下来想了想,在现实里面她也许会被当成喝醉酒了,要是这个小孩真的看见一个脱光衣服的男子企图对她不轨……可能性很大很大,但这样的话,这里又到底是什么地方,而这个小孩到底是谁?怎么可以诡异的打她反而打梦外的人?
“他长成什么样子?”金樱皱着眉转变得严肃的问。
“恩——,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个子比我高很多,头发很长,皮肤白白。”
“哼,呵,与其说他白痴不如说我白痴,居然会问他这个问题。”金樱扶额喃喃自语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对我不轨?”金樱好奇的问。
“我不会穿衣服,要小初教我,但是小初说,我是男子,她是女子,男子跟女子不能有肌肤上的一丝触碰,不然女子就必须嫁给那位男子了,可是刚才那个男子却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不穿衣服靠近你,肯定是不怀好意,强迫你嫁给他。”小孩一脸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