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樱调笑道:“淡然的彣才子也会生气的?我还以为彣才子不会有情绪的。”
乐正彣至今在人前的表现确实都是挺淡然的,虽然是表面上。
“臣夫做错了事,没脸生女皇的气。”乐正彣总算是睁开了眼睛,语气却是真正的感觉到他羞愧了。
金樱背着光,乐正彣根本看不见金樱脸上任何的表情,而金樱听此也一时没说话,她还要确认于析君是不是真的能打乐正彣,而乐正彣又遭遇到的是什么状况。
金樱咬了咬唇,眼珠一转,笑着说:“要我走,那我也得将我犯得错弥补了再走。”
说罢金樱快速的揭开乐正彣的被子,见床上的情形又快速的撇开脸,乐正彣面无表情的盯着金樱,看不出情绪。
金樱很难得很难得的脸红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乐正彣内衫大敞,春光无限。
借着灯光,乐正彣见金樱脸红,难得坏心情的作弄道:“不是要擦药吗?”
金樱后悔不已,乐正彣开了口,不得不硬着头皮应道:“好。”
金樱转过头,虽然正打开药瓶,眼睛却不自觉的在乐正彣身上乱瞟,那几处伤果然都和于析打的位置吻合,不免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很神奇。
乐正彣不放过金樱的继续作弄道:“女皇在看什么?”
“恩?”金樱看向乐正彣的眼睛,乐正彣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金樱大糗,回道:“看你的伤势。”
“哦?如何?”乐正彣声音突然慵懒之间不知又多了什么,让金樱感觉怪异。
“只有几处,有这种药会好得很快的。”金樱安慰,手指沾好药刚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擦伤处,乐正彣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她收回手,要求道:“能闭上眼吗?”
见乐正彣闭了眼睛,金樱才安心的下了手,轻轻揉着,有的已经青紫了,金樱刚碰到就引得乐正彣一颤,金樱看着乐正彣连连道歉,然后低下头轻轻吹着,不知在她低下头时乐正彣也低下头看着她,眼神怪异,不过一会儿,乐正彣奇异的变得呼吸粗重,他急忙闭眼,越是想要自己冷静,越是回想到金樱卸妆裸身之时,身下不免也起了反应。
金樱自然不傻,抬头皱着眉表情异样的看着乐正彣,虽然同房是理所应当也是早晚的事,可她没有做为人该有的感觉,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装?有经验的她也不是不会。
最后,金樱选择了逃避,说道:“药留给你,这两****就好好静养,不必出去,现在你早点休息。”
乐正彣猛然一怔,立即醒了过来,见金樱已经背对着他往外跑去,郁结不已,他的侍从刚进来,他就说道:“拿琴。”
“可是主子受了伤……”
乐正彣打断道:“拿琴。”
“是。”小衣立马冲到琴的旁边抱琴奔向乐正彣,而小尔也为乐正彣正拿着小桌,小扇扶起乐正彣,小司为乐正彣穿衣,一切程序一气呵成。
乐正彣坐起,小桌上放着古筝,四个侍从站到一旁,听乐正彣难得弹出气势磅礴的曲子。
金樱刚要上轿就听到了这曲古筝声,回头观之。叹上一口气,芸兴在一旁欲言又止,金樱装作不知,等听完一曲,继续上轿,吩咐道:“御书房。”
芸兴总算是找到了话说,提醒道:“夜深了,女皇还是回宫休息吧!”
“昨日睡得太多,现在精神饱满,要去御书房看看书,你累的话先去睡吧。”金樱在轿子里回道。
“芸兴愿在旁伺候。”
“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你精神不好岂不让人看了不爽?”金樱说。
“谢女皇。”芸兴在外谢道,然后柔声吩咐了一旁的几个女宫说:“小心伺候着。”
“是,宫主。”女宫们齐声回应。
“女皇,芸兴退下了。”
“嗯。”金樱在轿子里也搭配着点头,心里却是在叨念着:宫主、公主,这个国家的人真是没什么计较,最了不起的还是她们的开国女帝,以及她制定的了不起的政策,不过也有了不起的于析君,让她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很像无底洞的世界,这一下是彻底的摸不清了,到底是神话还是现实,或者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也许前一世的她成了植物人,于是就跑来这个做了个没知觉的女皇……
金樱拍拍混乱的脑袋,困惑得想要抓头发,金樱突然灵光一闪,撩开轿子的窗帘,吩咐道:“去藏书阁。”
“遵命。”
轿子立即换了行驶方向,改去了藏书阁,而金樱放下窗帘,心里想道:“我就不信几万本书里没一本提到这种灵异的事。”
就在金樱猛掐着自己的时候,轿子停下,女宫禀报道:“女皇,藏书阁到了。”
金樱下轿,走进藏书阁,抬高头环视了一圈,感慨她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几万本书里找出小小的一个提示,想想都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更何况要去实践。
“参见女皇,女皇万岁万万岁。”
金樱收回视线,看向跪着的那个女人,她说话不卑不亢,在这个不见天日,没有前途的藏书阁当值还能有这份气质,看来也是个不一般的人。
金樱快速的审视完就回道:“平身、”
“谢女皇,女皇万岁万万岁。”女人起身后腰弯成了九十度,惹来金樱身旁女宫的轻视。
“史册在哪儿?”金樱问。
“回女皇,在四楼。”女人腰压得更低了,让金樱有些无语。
“带路吧。”金樱说。
“小奴不敢走在女皇前面。”女人回答。
而站在金樱前面的两个掌灯女宫听此一说,唯恐无故殃及自身,连忙叱喝道:“你个小奴,想让女皇自己掌灯走路吗?”
“小奴正有此意,书房重地,还请闲杂人等止步。”女人说出的话气势高傲,腰却还是那么的低下。
“你……”女宫刚要反驳,金樱就轻言了一句道:“你还想说什么?”
女宫吓得立即跪地,磕头请罪。
金樱注意到,那个女人反到是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似乎是在对她金樱不满。让她一阵莫名其妙。
“起来吧!你们都在这里看书,书能让你们醒脑,本皇要上去,你们早朝前再叫本皇。”金樱吩咐。
“遵命。”女宫一起应下。
金樱接过灯笼,踩在咯吱咯吱的楼梯上,灯光和环境导致了有份诡异感,让怀疑有鬼的金樱胆颤。
不是说闲杂人等不能进来吗?那你为什么会跟进来?”金樱疑惑的问。
“回禀女皇,自古就规定,管理藏书阁的奴可以任意出入,错的是不能让除女皇外的人进入,即使有进也不能让他出。”女宫继续她弯腰九十度的说话方式,话里暗说她并没有错。
“管理藏书阁的有几人?意思是你们都会武功?”金樱问。
“回禀女皇,管理藏书阁的世世代代都是我们林家一脉,现今八人,都会些武功,以防外侵。”
金樱一边听一边将灯笼抬高看清了屋内的摆设,漫不经心的用手帕擦了一下书架,看着手帕,灰尘积得很厚的样子,金樱不免问道:“你们既然能进来,那为何不打扫?”
“回禀女皇,自古规定,小奴们皆不得靠近书架一米内。”
“那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书吗?”金樱拿下一卷很古老的竹简,不多,但很重,也很脏。
“开国女皇的自传以及关于皇家重大事件的秘史。”那四十几岁的女宫就那么一直弯着腰站在那里回话。
金樱暗想,原来御书房的那本皇家秘史还是一些小事件,那一本都把她看得目瞪口呆无语久久,这一本大事件……,看来在看之前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行。
“你站起来说话吧,一直弯着腰你不累我都替你累。”金樱说着话放下另一只手的灯笼,蹲在地上用手帕一边擦着竹简,一边翻看竹简上记载的内容。
“金国丰太四十八年,丰太祖帝重病仙逝,无遗诏,帝位不明,金国战乱纷争源于皇位,亡五千人,丰太四十九年,终皇女金孝锦获国主世支持,赢得皇位,改年号清世。”
“金国清世一年,清世帝减免农耕上税一年,大庆天下……”
金樱卷好竹简,捧着塞回书架,反正她也没感觉到哪里写出了“秘”,只看见了一堆“史”,夺得皇位就是赢家,夺不到皇位的就连名都没提到过,这还不如那些市井野史看着真实。
看来这里只能有女皇来,所以史上的女皇们也难免把自己给美化了。
金樱拿起地上的灯笼,看着门口总算是挺直了腰的女宫问道:“丰太祖帝的自传在哪儿?”
“回禀女皇,在左边第四个书架顶上一层。”
女宫立即就道出了位置,惹来金樱的探视,“你不是不能靠近书架一米吗?那你怎么知道书是在那顶上?”
“回禀女皇,小奴在藏书阁已有五十年,书虽在一米外,但小奴的眼睛堪比老鹰,熟知各类书的书位也不足为奇。”
“堪比老鹰?大言不惭。”金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