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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背后的那双眸子(上)

计算机学院四年级学生钱峰被发现死在校图书馆7楼,尸体发生尸僵,面部狰狞扭曲的跪立在书架之间,死相恐怖,死者的手机被丢到一旁。警方迅速封锁了现场,展开调查,刺耳的警笛声再次打破了校园的宁静,一周之内死了两个学生而且两人还曾经是恋人关系,仅这一点就已经够人浮想联翩了,一时间,锦江工大再次成为焦点。

生与死本是一体,无所谓生,亦无所谓死,只求活在当下。

最后见到死者的程非凡和叶彤作为嫌疑犯被叫到警察局。刑警队长李飞正翻看着刚刚送到的验尸报告,看到结果不由得眉头紧皱,叶芳华的案子还没有进展,现在他的男友又离奇死亡,一时竟没了头绪。

“李飞!”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路。

李飞抬头刚好看到一脸微笑的程非凡,随即就是一愣,自己明明告诉手下只要叫来叶彤就好的。

“小凡?谁把你叫来的?”墨色的眸子,深刻的轮廓,小麦色的肌肤,倒是很符合程非凡的择偶标准。

“李飞,干部家属不可以特殊化。”小凡字正腔圆一本正经的说道,她家老爸是晋江市的公安局长,这位李大队长则是老爸的爱将之一。

“臭丫头,小心我告诉局长就说你逃课。”李飞难得打趣道,上级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可是偏偏一点进展都没有。

“我都大学了,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之所以没有嫌疑主要靠自己的老爸,当然不是特殊待遇,自家老爸可一向是铁面无私,只因为那天和前锋分别后小凡特意跑回家给老爸庆生,家里满屋子警察,老爸和一干老战友喝的昏天黑地结果害的自己第二天早上才匆匆赶回学校后听说钱峰的死讯,自己也是一惊。

“既然来了,就和我说说那天的事,也算给你的同学作证了。”李飞合上报告说道。

程非凡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大概,只是省掉“已逝者”和那本原本已经丢失的“书”,只是说自己只是好奇才和叶彤一起找钱峰的,李飞自然知道自己的特殊爱好,不会怀疑什么。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还不确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她“抑或是“他”到底是何许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找上自己。程非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好奇心大的可以吞掉一头大象,说她胆大,可面对自己喜欢的男生愣是不敢说话,说她胆小可她就是喜欢半夜爬起来看恐怖片,用她的话来说这叫有情调。

“昨天晚饭时候钱峰是有些激动,但绝对不会因情自杀,也就是说是他杀”不理会一旁陷入沉思的李飞,小凡自顾自得说道。

“可能是叶彤吗?“他杀,那会和叶芳华的死有关吗?凶手继续杀人,还是替叶芳华报仇?

小凡习惯性的松了耸肩,对于叶彤,自己没有想过。

“对了!李飞,钱峰到底是怎么死的?“这才是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呃——不行,你知道有规定的“

“哦——这样“小凡一边应着一边很自然的拿起李飞面前的尸检报告“你继续”还不忘调侃一句。

“小凡!”

“心肌梗塞!”白纸黑字,小凡怔怔的看着尸检报告。

“是,和叶芳华一样自然死亡,但是,我查过钱峰并没有心脏病史——”李飞一脸凝重的说道,什么方法可以让没有心脏病史的人突发心肌梗塞。

“心脏猝然停止跳动“放下手中的文件夹小凡继续说道”他是被吓死的。”抬头看着李飞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就像你的小说?”李飞挑了挑眉毛,看着一脸笃定的程非凡。

“是啊,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证据”

“没有”李飞问的干脆,小凡答得爽快。

十年寒窗不就为了成为人上人,只是在这个过程中若承受不起压力和现实就注定会失败,而且爬的越高摔的越惨。只是,叶芳华和钱峰的“自然”死亡会是这个理吗?出了警局,小凡抬头看了看被污染的灰蒙蒙的天空,想着临走时李飞提到“叶芳华”发来的那封致命的短信,发信人和“已逝者”会是同一个人吗?只是又为什么要杀钱峰?那样的“自然”死亡,人类可以办到吗?

小丫头明显受到了惊吓,回来的路上闷闷不乐的,不过这倒是让自己耳边清静不少,把叶彤送到宿舍又好好的安慰了一番小凡才离开,昨天还好好人今天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其实让人无法接受感到恐惧的是生命的无常,谁能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

四天后,由于大学的图书馆的特殊性,所以除了案发现场7楼依旧被黄色的封条封着整个图书馆又恢复了原状,期间,学校为了摆脱各界舆论的压力破天荒的公布了钱峰的尸检报告,只是校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却让校内的流言更加肆虐,更有人传出,钱峰死的当天晚上有人看见图书馆附近连续出现两次鬼火,钱峰的死好像印证了某个猜测,更有好事者挖掘出锦江工大流传过得各种女鬼诅咒,鬼火索命的“传说”这让叶芳华和钱峰的死变得更加离奇骇人,一时间锦江工大变得人心惶惶。

中午正是饥荒时分,只是老段还在慷慨激昂的讲着张三李四和王二麻子之间的产权纠纷,小凡饿得发慌,随即无力的趴在课桌上,美美悄悄捅了捅小凡“你说,老段和那三个人是不是有仇啊?要不每次的案例都是这三个人。“

“是啊,大概以前他们偷了老段的午餐吧“小凡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凡,中午吃啥?“一侧的唐琪认真的问道,对于唐琪来说吃是一件神圣不可亵渎的事。

“老段“

“问你话呢——“

“叶彤请吃饭,晚上她要替老主任带回班,她自己一个人害怕,叫我去陪她。“

“叶彤?你和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熟了?“唐琪一脸诧异的看着小凡,好像小凡脸上沾了鸟粪一样。

“最近吧,还是通过你认识的呢。“随口应付到,只是小凡能明显感觉到唐琪对叶彤的反感。

“是吗——不要和她走得太近“唐琪翻看着手中的笔记,不再理会一旁的小凡。

唐琪历来是个直率的人,有什么说什么,只是今天怎么这样闪烁其词?饥饿让小凡无法集中注意力,自然也没注意到唐琪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天渐渐变暗,一连两起命案让原本就阴森的图书馆蒙上一层诡异的气氛,不明真假的传说,尔出现的鬼火,一时图书馆几乎成了禁地。

“学姐!”想入非非的小凡被这一声‘学姐’着实吓了一跳。一双睁得大大血红眸子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死丫头!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吓人吗?”见到程非凡一脸见鬼的表情,叶彤不禁暗笑不已,这可是自己新买的彩色隐形。

果然是怪胎,吓得程非凡的小心脏还在怦怦跳呢。

“学姐要是无聊可以上网”叶彤指了指小凡身后的电脑。因为老主任临时有事所以拜托自己替他值班,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老主任应该会体恤下属早些回来吧。

“小彤,校长和老主任关系很好?“

“是啊,记得叶芳华出事那天校长还找老主任去喝酒呢,好像当初,两个人是大学同学。“叶彤一只手无聊的拖着下巴另一只手摆弄着手手机,灯光下肌肤显得更加的白皙,乌黑的马尾笔直的刘海在,再加上那双似血雾般红色的眼睛,竟让对面一向大胆的程非凡感觉有些害怕。

“学姐,钱峰到底是怎么死的?”叶彤压低声音神秘的问道,一张小脸上写满“挣扎“想知道却又害怕,不知道还好奇的要命。

“自然死亡,学校不是说了吗“

“你相信——学姐的爸爸不是局长吗,没有内幕吗?“

“呃——你怎知道?“自家老爸的事很少有人知道的。

“唐琪学姐告诉我的,怪不得学姐你那么厉害。“小丫头一脸崇拜的说道。

“没骗你,前锋和叶芳华都是自然死亡。钱峰死因是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不是他杀啊?”叶彤一脸失望的看着程非凡。

“小丫头,不要胡思乱想啦,我去找本书看,无聊死了”大概是在这个地方呆的太久,整个人都变得敏感了。

锦江地处南方,四季温度偏高,秋冬多风。出了值班室,突来一阵的夜风却让小凡寒毛四起,下意识的抱了抱肩膀向图书室走去,此时,那双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地眸子中掠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有光才有影,有天使才有魔鬼,天使与魔鬼并存,救赎于杀戮同在。

不知不觉自己竟然走到7楼,站在楼口,偶尔窜入的夜风发出的呜呜声好似乌鸦怪啼,漆黑的走廊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生命,只是那骇人的黑暗背后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指引着自己向前,待发现,竟已经跨过那条黄色封条,月光清冷的射入,书本独有霉腐的充斥着每个细胞,物业明明会定时清扫的,只是那股怪味却是让小凡想到腐烂变形的死尸,就在这间屋子里的某个角落里,那双毫无生气的眸子正死死的看着自己,像是在问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要杀死他,想到这小凡没由来的一阵心悸,逃似地冲了出去。

跑到楼梯口,小凡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好像要把刚刚吸入的腐气彻底呼出去,逐渐冷静下来,小凡不觉得好笑,还真是自己吓自己,真是丢脸。

“咦?”小凡突然发现楼道尽头的紧急出了口有灯光射出,是物业的阿姨吗?这个点是不是太早了,还是学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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