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公堂受辱（—）
秦桧一进县衙，就击鼓鸣冤。
后堂内，陈知县还在和小妾调笑。
“老爷，快升堂，有生意上门了。”师爷急急地冲进来，喜滋滋地说：“这下又可以原告，被告一起吃了。”
“那还用你说，哪次我们不是这样做的，今天，你我更要演好这场戏才行。”说完，两人快步地走了出去。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曲之事，尽管诉来，本官与你作主。”陈知县一脸和善地问道。
秦桧看这知县满脸肥肉，一看就一付贪官模样，心里先就感觉不妙。
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大人，学生是秦家庄秦老二之子，今天早上，我父亲去犁自己家的地，谁知却被秦家庄张三恶意诬告，说此地是他家的，还买通大人县衙的官差，将我父亲关押，因此特来鸣冤，请大人公断。”
“哦，原来你是秦老二的儿子，本县绝不会胡乱抓人的，”
“那为什么要抓我的父亲？”秦桧着急地问。
“原因是今天早上，张三就来县衙把你父亲告了，说你父亲强占他家土地，还打伤了他，这还不算，并且摔坏了他身上所佩带的玉佩。所以，本县才带人去抓了你的父亲，因此，现在你不是原告，而是被告了。”陈知县说道。
“什么，真是恶人先告状，学生要求和张三当面理论。”
“这是当然，师爷，你去秦家庄，请原告张三来县衙一趟，就说被告已在县衙等候，注意看见张老爷说一声，就说本县问候他了。”陈知县对师爷挤了挤眼睛。
“卑职知道。”师爷会意地一笑，转身就出了衙门。
秦家庄上，张三正和他父亲在一起议论这官司该怎么打。
“爹，你强占那半亩旱地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家家大业大，再怎么也不会看上秦老二的破地。不过想到秦桧那小子当年对我和我哥的侮辱，让我们在众学子面前差点就下不了台，现在也算报了一箭之仇了，哈哈哈。。。。。。”
“少爷，你还不知道吧，老爷为什么要这么做。”秦管家讨好地对张三说。
“其实老爷看上的不是那半亩旱地，而是那两亩水田，这两亩水田可不一般”
“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张三着急地问。
秦管家看了一眼张老爷，只见张老爷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得到张老爷的同意，秦管家才压低声音说：“我们江宁这个地方，自古就有龙脉之说，据说唐代的风水大师李淳风和袁天罡曾看遍天下风水，有一次，他们到了江宁地界，走到我们秦家庄，看着四处山水环绕，点头暗赞不已。李淳风当时口赞了四句“东有青龙庆吉祥，西有白虎守四方，北有玄武龟寿高，南有朱雀出凤凰”这四句谚语一出，整个江宁都震动了，有钱有势的人家，都出巨资在寻找龙脉之所在，每一个都希望找到龙脉之处，让子孙后代发迹。咱们张家的前几代先人也都曾经找了各处的风水名家来江宁寻找，当然这些名家中有几个都推测龙脉之处，就出在我们秦家庄上，再让他们继续缩小范围寻找，他们却一个个都说，风水大忌，如果只是小的地脉，风水师说出具体之处，不过是小小的身体不适，但象这样的龙脉，说出后，涉及王朝兴衰，必招天谴，一个个推辞离去。所以一直到太老爷当家作主的时候，太老爷终于找来了一个风水师，太老爷厉害啊，风水师一来，也不叫他看龙脉，只每天好酒好肉地地款待，一直这样招待了三年。只是这风水师却是一个色鬼，偷偷地和太老爷的小妾好上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这一对奸夫****就被逮了个现行。太老爷也没有把这风水师浸猪笼，还把小妾许配给他。这风水师当时感激的跪在地上，说太老爷的大恩大德他一定回报，第二天，就自己主动提出去寻找龙脉之所在。”
秦管家口有点说干了，张三连忙递过一杯茶，秦管家感激地接过，喝了起来。
“那龙脉后来被我家找到了吗？在哪儿”张三焦急地问
“当然，这龙脉的脉眼就是秦老二的那两亩水田之所在，现在你该明白爹的良苦用心了吧。”张老爷接过话头，笑呵呵地说。
“那风水师犯了大忌后，又怎么样？”张三好奇的问。却见张老爷闭上了眼睛。秦管家知道这是授意叫他讲，于是接过话头。
“这风水师一勘出龙脉之眼，就急急地回来告诉了太老爷，太老爷大喜，杀鸡宰羊地款待他，并当晚让他和小妾完婚，可谁知第二天，这风水师的双眼就瞎了，太老爷知道这是天谴，风水师也算是有恩于张家，所以依然每日好酒好肉地款待他，可谁知不到一月，这风水师就全身长满脓疮，臭不可闻，连小妾都厌恶他了，太老爷没法只有把他移到庄外的一处草料场居住，这风水师在草料场呆了三个月，日日痛苦难当，哀嚎不止，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死去了，太老爷真是大善人，把他厚厚的掩埋了，他的小妾，太老爷又把她招了回来。”
“好了，秦管家，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样把秦老二的两亩田搞到手。”张老爷回到正题。
“老爷，县衙的师爷来了，说秦桧到县衙去伸冤去了，陈知县叫你快去。”下人叫道。
“终于来了。”张老爷高兴地站了起来。
“昨天，我就给了陈知县五百两纹银，现在三儿和秦管家把买地的契约带好，对了，还有那只你故意摔坏的玉佩，我看他秦老二拿什么来赔，顺便再把汇通当铺的掌柜叫上，好给玉佩估价。”
“师爷，一向可好啊。”张老爷迎了出来，老远就高声招呼。
“张老爷，您老好。”师爷连忙站起。
宾主落座后，下人奉上茶后，师爷打开了话题。
“张老爷，陈知县叫我给你带话，这官司您老说怎么弄就怎么弄，我到这来，就是听您老的指示的。”
“好说，好说，我的意思是要让秦老二强占我的地的罪名坐实，顺便叫他赔摔坏的玉佩，就这些了，如果陈知县能做到这一点，老夫必有厚礼相谢。”
“就这些了吗？”师爷好奇地问。
“当然，他秦老二能赔的起，我自然无话可说，怕就怕他赔不起，如果他赔不出，我希望能判他三年牢狱之刑。”张老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师爷一听满口答应，于是先告辞。张三在门口奉上一百两纹银，笑嘻嘻地对师爷说：“官司的事请师爷多费心了。”师爷乐呵呵地接过，告辞离去。
看着师爷离去，张老爷才从门后踱了出来。
“爹，为什么不让陈知县直接把秦老二的两亩地判给我们，何必那么麻烦？”张三不解地问。
“你懂个屁，如果我们这样做了，那个陈知县一定怀疑，我们花的钱足够买五亩好田了，为什么花这样大的价钱去谋秦老二的那两亩地？那陈知县也是一只老狐狸，万一引起他的揣测，那可大事不妙。”
“爹，您老真是深谋远虑，孩儿还真的向您学习。”
“我要让秦桧走投无路的时候，只有卖田，在秦家庄，又有谁能有能力有钱买田置地，我要让秦桧主动来找我，哈哈，神不知鬼不觉地，龙脉之眼就属于我张家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