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刚一进办公室里,就看见晟豪在摆放我的职位牌,写着“理事云昭妃”五个字,牌子是透明黑字,崭新的亮。
见我进来,以理事直呼。
而我在想,这会儿他在这里,有必要主动问下,日本的收购计划是怎么一回事。
我坐上椅子,脱下外套,即说“过几天,我要以董事长的名义与趟日本,为了一个品牌的收购计划,这你知道吗?”
“是,理事,董事长的确已经交代过我,全程随同协助您,我整理好了一份完整的资料。理事可以看过后,晟豪再把所有要点分析一遍。”
“那么,具体时间呢?”
“一周以后。如果不出意外,三天左右应该可以赶得回来。”
我预想得问“如果出意外呢?会有什么意外。”
他无畏的一笑,答“那就是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但前提是,他有足够的资本在我们之上。晟豪相信,凭借我们给品牌公司开出的条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的。”
他走以后,我拾起每日定时放在我桌面的杂志报刊,只翻到企业的内栏首页,就在左下方看到一行醒目的字眼。还配有一张官图。图片上正是上次见过的,潘西的妹妹-----白慕琪,标题为:独家新闻!白世雄千金回国,豪掷百万在云影集团旗下百货。
本来不向下看,也只觉得惯常,可是原来,诸多言辞之中还另有隐喻。
署名为路风的新闻报道记者,登出这样一段话:“日前,据本报独家特派员发现,GS集团执行董事长白世雄的千金,白慕琪首次现身大众视线,她刚下飞机,第一件事,居然是在父亲的强劲的商业敌手之一,云影集团内一日消费了百万以上。当中包括各大顶级品牌的服装,珠宝名包,甚至生活用品,还包括一块价值六位数的男士手表。应该是要送给父亲白世雄的。款式略显年轻。而她所做的这一切,据了解,只是为了得到云影集团旗下百货的,VIP蓝钻会员的金钥匙,目的是,没有这把钥匙将无法购买她想要的东西。”
附有一张手表的彩图。
这位记者在充分描写了,金钥匙的用途以及theclouds的名声简介后,直言不讳的说道“众所周知,云影集团与GS集团(以下简称)同为跨国的两家强势企业,虽比起GS集团的鼎盛影响力不如,近几年乘胜追击的云影集团,也涉及多项行业领域。并与为数不多的几家顶尖集团,保持着业界内明显的领先优势。
GS集团包括多家上市公司,囊括核心业务白氏控股有限公司,金融科技公司,商业等。云影集团则涵盖酒店娱乐业,地产开发以及奢侈品连锁百货公司。
GS集团持有国内外多家公司的股份控制,有些甚至已经绝对控股。在经济飞速升涨的当下,企业呈现多方发展,与云影集团,不约而同的,对收购国际品牌显现了极大的兴趣。难免让国外媒体看的新奇。
而据熟知云亦凡的圈内人士公开透露,现云影集团持有一家澳门赌场的使用权,其实早在多年前,就有传闻云亦凡爱好赌博,对赌博环境游刃有余,集团发展至今日,更是有人故意当作谈资,14年前,云影集团(当时并非此名)得到估值在五十亿资产的鸿泰集团,全都因持有鸿泰集团百分之65股份的莫光生董事长,与云亦凡历来建交,私下里经常在赌场以友会面,情义金坚,在莫光生突发脑死亡后,云影集团便第一手拥有了这百分之65股份的执掌大权。企业真正推波助澜。才有今日的光环。不幸的是,近几年风口浪尖上的云董事长,偏偏如寻常人一样留有遗憾,女儿云昭妃,患有危及生命之病—血友病,经常在医院中度过。(云昭妃现年22岁,是云亦凡的独生女儿。医学人士指出,血友病多发在男性身上,女性则十分罕见。特征是,出血不能自发停止,没有外伤仍可自发性出血,有凝血障碍,需要靠注射凝血因子与各类止血药物,目前还不能完全治愈。且随时波及生命。)
得到了鸿泰这份礼物,云亦凡还将集团正式更名为“云影”,据传嵌有已故亡妻的名字,说到云亦凡的妻子,她的死因一直是云亦凡在接受采访时的禁忌,娱乐记者们对此很感兴趣,早几年就从相关部门,挖出云亦凡的妻子实为自杀。而云亦凡多年不娶,潜心事业,集团也在十几年光阴里,如日中天。。。。”
手中的报纸抖落在桌面,一些文字在我的脑子里,不时进行一番激烈的斗争。。。。
已故亡妻,他甚至没有娶过她。
因为云亦凡亵渎了他的爱情。
他早就一次把自己的罪恶与爱硬吞了下去。
但是那些,看到从他人嘴里陈述自己的事实,就像在读一份尸检报告。
唯一这么多年里,他肯放我时间。
云亦凡给我的自由度有百分之七十,剩下的三十被他占满了。意思很明显,你是自由的,但也是有身份的。我允许你随便交朋友,不同分类都可以,但你永远都知道,你必须是安全的。”
他的大道理被我斥回过,才发生我能从医院里想走就走,无人横刀拦路。现在我觉得无所谓了,他恰巧觉得刚刚好的度。
事实他想收放自如对我,我也刚好不会求他,因为对我来说,意义一样。我不会结交危险关系的人,也不会再自杀,这个圈里,都认识我,照片早就定时查看过。
这时候我记起潘西的爸爸,白世雄人语态很温柔,就一次面,还是上学的时候。很小。
他会动手打人。。。那是我对他的第二次印象。
他一定是不爱那个女人,才会出手。
潘西一定是被隔绝在外,插不进半句了。这或许跟他出来住有关。
潘西说起白世雄的时候,也有“他从不领外人回家。除了女人,女助手,定期换人。”这样的话,在对其的行事作风批判一番。我同样感到那是云亦凡对家的限度。
潘西不喜欢这个权利的世界所带给他的家庭。他有时忍不住评论,“这帮人把钱变成了什么?云昭妃,你相信它原本就是肮脏的代名词吗?”
他在品评这个金字塔般的,我们的世界。他说在家里,有太多双无关紧要的眼睛,就像监视器。
我不答,潘西嘴里经常谈论出一些商业关系场景,那是白世雄要求让他了解的。他被过早尝试接触了那个世界。
而我则通常与群众一样是看新闻知道的,养成看新闻的习惯是学云亦凡,断了这个习惯是两年多前。现在想看才会看。
“他们无非是停留在浅水里的鱼,或是深海中的大鱼,一种身姿无法不明显,犹如作风。一种隐藏性丰富,不轻易出头。但在暗处交集,每种类型相互都有一把秤在心里衡量晃动。这是我从报纸新闻上探测到的,鱼的种类还有很多,都等待你白潘西自己去发掘呢。”在学期间的时候,草场里,我曾这么对他说过。
当时潘西莞尔一笑一答“不愧是你的专业,有趣多了。”
实质到现在,他还是需要别人有时用心去提醒,好让他陷入的不那么困苦。
我想着潘西的这会儿,门打开了,是我说的,晟豪可以直接进来不用敲门。
“理事,赴日本的计划资料,航班,酒店的信息都出来了。“
我只收到两张机票,他轻叠在桌上,往返一共三天。
“怎么只有这个,资料呢,我不需要看吗,怎么谈?“我轻声道。
“是这样的,董事长说已经稳拿了,机票的日期刚延了两天,为了让您多休息。资料飞机上看就行了。”
我怀疑了一片刻,然后弄懂了,我是个替代身份,去签合同的而已。
或许是为了让我熟悉。
这是件及其荒谬的事情,落地日本以后。
跟我来的有三个人,两个助手,一男一女,还有晟豪。
车直接开进了樱花大道上。
不可否认的是,谁都知道,却还在飞机上用心审查情况,做出判断,明确了谈话内容,才休息一小会。
我也一样。
“合同早在日期内签完了,小姐,董事长的意思是,让您明白一个收空的道理。永远要快人一步。”
我绷着嘴唇,之后淡然。。。。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散步。
晟豪跟在我后面,两个助手在更后面,个个面无情绪,表现的波澜不惊。
也不是喜,也不是怒,也确定不是机器人,有些定时的人偶。
他让我懂。。。他让我懂。。。一路走着,我只想了这两句话。
有樱花瓣扑过来,轻飘在脸颊上拂过。
这里美极,不夸张的说,这儿仿佛是除了医院的白色,我见到的第二种颜色,樱花粉。
浪漫的行人路,人不多,都很和气的面容是特色,有人骑自行车,有人开着小车驶进来,也有人像我一样在慢悠悠散着步,一切都梦幻的像首诗。
我想,这种花没有风吹,也抖落。天生浪漫。
风一吹,漫撒的半空中,使我记起了小时候看的日本动画片。也不知道原因,动画片的记忆,就都是日本的。
我们走出一半,晟豪上前递了手帕给我,问我喝不喝水,我摇头,接了手帕。
他在递给我机票的时候就知道了,这就是云亦凡的处事策略,我不会骂晟豪,甚至对他们有反应。一切都很明了。
这一点,也是我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