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手拿了一根笔,这就像他们每个人都手拿了一根笔在对准我,所有人都是,用这根笔在记下对我的录像。我咳了下,喝口水,接着在想,他们都过早利用家里做了很多总结了,包括我的存在。我一向不感兴趣的事,却不知为什么变了质。开始有趣了。
围绕商业而转的轮盘,上面开始出现我的位置了。
潘西挑选的人,那其实也是在说,他喜欢这几个人。
难怪复北来说了很多半句话。我自己足够揣测还是问晟豪呢?
那些云亦凡放在我身周的人,平时我也一样没注意到,确切来说,没想注意过。
展会第二天就开始了,我没过分插手,他们处理的很专项。
我站在天台顶上,所有的作品,有悬吊着的,摆放着的,吊挂在水晶半球内,就像礼物一样,触手可碰。可以一眼望见那十件的特殊展台,并齐摆在铺有府绸丝缎上的钟罩内。护栏围着。
有些艺术家们不介意,东西可以碰。不能动的,都在展柜里罩着。
来往的人群多种多样,在逐次更替,有些越发活跃的气氛。
我也随在人群中挑选,并观察他们的目的与心情。
生命的主题,反映了人的不同信仰,当中有拿天鹅的爱情做衬托的,而有的展品下还附赠一句话,这里就是,“天鹅的爱情是唯一,真诚至美”那天鹅其实只有一只掉在空中,身上却插着三把宝剑,不,不对,仔细看是只有一把插入了天鹅的心脏,另外两把只是个幌子,这种感觉似乎能理解为,能够伤害它的终究只能是它唯一的爱。
因为是纤维所制,看上去很坚硬。型体更显悲伤。。
看来爱情的表达方式还是占了百分比的,我眼前的是在讲灵魂伴侣,一位穿着白色罩衫的女性,温柔的脸上满是幸运的神态,在她的腰间左侧,还有一位男性,背着身,托起了这位女性,也同样穿着白色的长袍,衣角翻飞着,自由的印在一个花瓶上。没有别的话语就是“soulmate“
有的顾客对这件花瓶起了兴趣,我也很心爱它,画面因为干净,衬托的很纯洁。
可我转身接着抬头望着,它们都是在头顶可及的方位,工作人员很谨慎,不时提醒大家小心触摸,它们的珍贵程度,以及新旧问题。在这里看累了,外面仍旧有遮阳的地方可待,因为新建了一个临时吧台,有售卖啤酒,咖啡与牛奶和果汁。
我其实今天一直惦记着给潘西打电话,如果有觉得他会喜欢的,也会买。
现场放起了音乐,是神秘园的曲子,很安静的氛围。
这个也很精湛,我在看一个吊灯。宝石灯,它能折射出来金钱的重要性,因为有很多棱角的星币在上面,尤其配上透明色,纯粹的“金钱赋予生命。“
“那是没错了,钱“
“钱怎么能替代生命呢。“
我身边有一对情侣在说,互相驳斥着对方。
这次生命主题的举办,没有泄露给任何一家外媒,宣扬效果却不错,除了联络商店内本有的vip会员,仅在门口贴了张20米长的布告。而大家关注的焦点就是,平台对外开放,不限会员。
晟豪也在看,他难得有如此放松的时候,不过他似乎喜欢落在柜子中的。我知道的是晟豪有女朋友,这是很多年前就知道的事了。他在研究玻璃罩内张起翅膀而飞不出去的一只燕子。表达了“生命自由”。不过晟豪走开了,我就过去瞅了一眼。心里越发看得不舒服,这是牢笼,我不由想起了妈妈。。。
“你看了那么久,喝吗?“身边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我挪动视线,随即发现是见过的,至理,他手递给我一杯果汁。
“我从来不跟着女生,是复北说的你这有意思。”他笑着,我也不明所以的微道了道“不喝了。。”
“咖啡有什么好,我喝了容易神经紧张,尤其是再对你,白潘西火气最近很大。”他在说昨天复北来了的事,我们一起喝的咖啡。这就能让白潘西起了火气,我也真是不懂他是真不知道复北来的用意还是假不知道。
“是我跟他说的,复北来找过你,并且为一双鞋付了账。”他边走边道,我也随他走着,情况有点挤了,我左右躲避。“就为了让他生气。知道急。你肯定烦了。”
“没有,但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清楚。”
“你指什么?。”
“你们一一来找我的目的。”
他摸了摸头,“是有目的的,这帮人包括你还没见过的允宁,其实都只是关心潘西和你的故事结局,我们没闹着玩,因为你已经逐渐走进大家的视野,就难免让现在还没什么出息,我意思,没有控制权的潘西蹩脚,不过刚才我说了潘西生气了,就上次被云董事长气的。他还真不高兴让你认识我们。哈哈”他穿着双拖鞋就来了,牛仔裤,白色的T-shirt。
我有点理解困难,这真的气到他了,怎么气到这种程度的?
“还有个原因,你太大意了,都进入到商战中了快。“
“商战?“我悟到了些朦胧的线索。“看来你终于明白了点,复北就说要你自己想想清楚。看来不行,又一个不懂的。”
他苦恼了。
“除了我还有谁,如此不懂。”我问他。他严肃道“允宁,他有时不管不顾。小孩子脾气,也最霸道。“
这让我很是混乱,他们一个一个来,除了为白潘西,还想把我提前卷入他们未来的世界中。
复北不是什么都没说,这真的像政治,不是商战,他说的家族事业就让我懂了,这道理是让我也该有道公式去对待他们。
以家族事业为目的的我不在乎,以潘西为目的的我现在了解了,无非都是关心潘西的朋友,以我为目的的我能猜到一二,政治联姻?
“潘西最近。。。”他看向一件展品时,我说到一半。
“你对他跟他对你并不是一种感觉。还有你既然是云亦凡的女儿,就会有迎来直上的许多人的麻烦。他们都是为了自己,你可以不在意,白潘西做不到视而不见。”至理琢磨似得说。“他不喜欢那些追求你的人整天不放过你,不管是为了家族事业也好还是真心喜欢你,他都嫉妒心强,但只是为你。”
“这个挺好玩儿的,我要了。”
那是一个诅咒人偶,上面写满了满族语,样子很怪,我也看不懂,也没解释在下面,服务人员就给包了起来,包装也是特别,用一块白布包的,再配以theclouds的包装袋。至理拿好,然后说“有点吓人,我想以后总会有地方可用的。”我俩都笑了,连旁边未走的服务小姐也害羞的笑了。
至理很清秀,笑起来很迷人,再加上身高与身材,的确会有些目光迎来的。
我懂他的意思,还是不想强加去负荷。
“对了,你说潘西,他想研究血液科想疯了,不让你一辈子都依靠注射来活,他就是想你了。”说完又喝了一大口果汁。
我不语,沉思着潘西。
“我看你选了半天,到底想要什么?“他问。
“就是还没有喜欢的。”
他点点头,说,“把你手机给我,我给你我号码。你觉得你总有一天会主动找我一次。”我给他了,输完以后,撇嘴笑了,“没什么,就是下次带你去我的地方玩,你会喜欢的。我先走了,潘西已经把你电话给我了。“
我说“好。“也点头,就这样速度的消失在眼前。
他走之后,我也没了兴趣再看,思绪如麻。
到了晚上,回家之前,临时决定再独自挑选看看,就可以捧一件回去。
我挎着包,晟豪替我换了灯,是夜间水晶半球内独有的斑斓灯光,这会还没闭店,只是人群少了,几乎只剩下三两个客人。我也算在其中。
“小姐,今天一定要买回去么,都看一次了。“
“恩,是有点这样。“
他走开了,让我一个人自己找。
我说不出寻找的概念,就是执着,也就又来。
寻寻觅觅半天,最后唯独有一副画,挂在墙上,转换的灯光使它色泽变得很美,我走过去,画下却还站着一个人在看。
本没什么注意的,可是。。。
身影告诉我不是很陌生,是宋孝廷,我一眼便认出了,经历了这么多次,他的形象不得已而熟悉。
他还没回头注意到我,背影有些孤寂的站着,我理性的知道,既然在云亦凡身边,他就该对我敏感,这幅画,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他如此专注。
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我也不觉看着,是金色的麦田,有一架风车在风中转动,风是柔和的,还有收麦的人。我也出神了。
是丹麦吗,画中的地方。
生命怎么会以这样一种风景来诠释呢。
宋孝廷终于转身了,不经意,他回头便是我。
他盯着我,以我不解的神情望着我,他的身高与至理差不多,身材修长,是有高度的。
良久,我转锋看向画,就是有股不寻常的氛围静悄悄的,还是宋孝廷制造的。
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看?
“这幅画,我要装起来。“对着服务小姐,我有些被他看的不耐心了。
宋孝廷就在间隙走开了,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懂,我竟有些生气。
抱着画,我在车上,思想离不开刚才发生的事,他怎么会不动声色?
便一直这样来回想,最后因为不懂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