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嘟着小嘴一幅生气的样子，我揽过她的肩头，说：“真的不记得了，那早就变成了飞灰，被风儿吹跑了。”
“那……那个董小曼呢？”
“只是以前在工地上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而已。真的！”
玉林没有再说什么，也把目光投向刚才我看的那朵白云。我知道这是她在向我表示她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拍一张照片吧！”玉林说着从包里拿数码相机。
“靠紧点，抱着我的肩。”我依言紧紧地抱着玉林的肩膀。
“驴……”
“咔嚓。”照片上，两颗脑袋紧紧的挨在一起，笑靥如花。头顶是蓝蓝的天空，身后是枯黄的草皮。玉林说这个背景很美。我不知道美在哪里，她在影楼上班，天天跟艺术打交道，审美的观念时常要比我高几个水平。
晚上，玉林窝在我的怀抱里看电视，嘴里还含着一颗“金蒂”巧克力。其实我觉得“金蒂”巧克力的味道跟其他的巧克力相比，并没有别无二般的独特之处，只是缘于一句广告词，便成了玉林钦定的品牌。广告说：“金蒂巧克力，只给最爱的人。”
我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被她压麻的胳膊，问：“宝贝儿，幸福吗？”
“嗯，幸福。像你的女儿一样。”
有一天夜里，玉林问我：“亲爱的，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宝贝。”
“还有呢？”
“你是我的心肝。”
“还有呢？”
“你是我的甜心。”
“还有呢？”
“你是我的情人。”
“还有呢？”
“还有……还有，还有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玉林“扑哧”一笑，说：“还有。”
“还有啊？”
“是啊。还有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是你未来的老婆，我是你未来的孩子的妈，你不知道啊？”
“嘿嘿……”
“我还是你的女儿。”玉林忽然把嘴凑到我的耳边悄声地说。
“为什么还是我的女儿啊？”
“有时候我感觉得我在享受你情人般的温柔，所以我就是你的以情人，有时候我觉得我在享受你父爱般地关怀，所以我就是你的女儿。”
“想什么呢？”玉林见我在发呆，就边问边把一颗巧克力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在想我未来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
“呵呵，那万一是个儿子呢？”
“那就再生一个，直到生一个女儿出来为止。”
“你养得起吗？”
“养不起就送人，只把那个女儿留下。”
“你真是个大坏蛋。”玉林拍打着我的膝盖，我的膝盖随即做出了一个膝跳反应。
玉林接着又说：“我要听你唱《外婆桥》。”
我清了清嗓子，轻轻地唱着任贤齐的《外婆桥》：
风儿吹着树影摇
摇啊摇到外婆桥
想着我的好宝宝
亲爱的你是不是已睡着
月儿高高窗前照
想你的心飘呀飘
飘进你的梦里瞧瞧
姑娘想着她的花轿
我要带你到天涯海角
拜访春天向它说声早
管它漫漫长路路迢迢
爱的路上有我陪你跑
我要带你到天涯海角
走过秋天向它问声好
就算漫漫长路路迢迢
爱的路上有我陪你跑
你说好不好
雁儿飞过柳树梢
相思总是催人老
花儿含羞在偷笑
心事不说有谁会知道
……
我轻轻地拍着玉林的背，边拍边唱，玉林竟被我摇得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