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那男孩儿究竟是什么关系？
黑衣少女暗自奇怪，旦听小姑娘脆亮亮的向下跪的妇女说道：“娘，别跪下，别哀求！似她这样的人，你跪下她是不可能给钱的，你若站着和她说，她若有钱，便会给你！”
少女耳根一震，觉得小姑娘不但声音奇美，说出来的话也奇怪，自己根本没打算给钱，小姑娘缘何这般，认定她娘站起来就有钱拿呢？
“这话是何道理，你凭什么说你娘站起来我就会给钱于她？”
“因为跪着是求人施舍，站着是和人交易。既然姐姐你不愿意施舍，那么显然你是看众得失平衡的人，若我娘有好的买卖和你做，你定会愿意！”
“哟！”少女眼睛一亮，细打量这小姑娘，只见她虽然眼皮冻肿了，那双幽黑的眼睛却依然透射出灵锐的光芒，嗯，不同寻常。
少女跳下马。
“你娘能有什么好买卖给我，要是有好买卖，怎么还会带着你们在路边乞讨？”
“因为我娘原不想做这桩买卖，现在迫不得已，只好做了！”
“什么买卖，你娘有什么好东西跟我交换？”少女的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小女孩儿，若有所思。
“玉佩！”小姑娘把手伸进怀里，似乎要从男孩儿身上摘东西。
突然有人一声尖叫：“别碰他，你这个死丫头！谁让你说玉，谁让你说玉！”
是那妇人既小姑娘的娘奔了回来，照着小姑娘的脸就是一顿巴掌。
巴掌左右开工煽了十几下，尖利的声音骂着：“看你还敢不敢说，看你还敢不敢说，看你还敢不敢说……”
黑衣少女漠然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走到绝路的母亲在孩子身上发泄着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心里升起一阵快感。
妇女停下了手，坐在地上无助的哭泣。
小姑娘的嘴角溢出血来，却还去拉她娘的衣角，“娘，您别哭，夕儿再也不说了！咱就是全都冻死、饿死、病死了也不再打那玉的主意了！”语气仍是温婉好听，既不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说出的话，也不像一个刚刚被重重打罚了的孩子说出的话，更加不像……一个陷在绝地中的人说的话。
多么合适的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