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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秩序与混乱

世界由秩序转变为混乱的过程是什么样的?代行者的传承里仅有寥寥数语,而且这些信息似乎是虚空中搜索到的传承夹杂而来的。总的来说,目前没有代行者真正经历过这个过程,也有可能经历过这个过程但没能存活下来。

苏业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的百年大计看来是没法进行了,这个世界说不定几十年内就会变成混乱世界。混乱世界是什么样的?代行者的传承里这样描述“不可名状,秩序之敌”,一丝就是在那里一切情况都无法描述,要多离奇就有多离奇。这不是一加一不等于二这么简单,很可能混乱世界连一这个概念都没有。

苏业和凯恩心惊胆战的看着外面世界的变化,以两人如今的实力,在新人中可谓是最强组合,一个拥有最强的知识,一个拥有最强的武力,可是对世界的混乱还是如同凡人一样束手无策。

这个世界混乱最初的情况是苏业最先察觉的,埃德茫斯人因为传统,总是用一些吓唬孩子的睡前故事令淘气的孩子入睡。一个淘气包的母亲给他讲了一个这样的睡前故事,如果午夜之前还不入睡,就会有狼来骗你出去玩,然后把你骗到丛林里吃掉。

结果熊孩子到了午夜特地起床,在门前等着,然后就真的来了一匹会说话的狼,哄孩子出去玩,熊孩子开始只是好奇故事是不是真的,但狼真的来了以后他做了最正确的事,就是喊妈妈。为什么不喊爸爸?因为平常爸爸都被妈妈教训,所以熊孩子觉得妈妈最厉害。

寂静的街道里传来孩子的呼救声,在埃德茫斯欺负孩子的后果是任何人无法承担的,整个街道都喧闹起来了,男人们抄起了双管猎枪,女人们喊起了自己的孩子,在一阵鸡飞狗跳后,这只会说话的狼终于被活捉了,虽然只剩下了半口气,但是苏业还是看清楚了这东西的本质。

“这就是个无源逻辑团。”苏业皱着眉,在看到凯恩不解的延伸后,明白这家伙灵魂学的课程一直没有及格过。

“有源逻辑,也就是灵魂,会散发专属的衍生逻辑,当这些逻辑脱离了灵魂后,就是无源逻辑,也叫作幻想产物。”苏业给凯恩普及灵魂学。

“苏,你是说这只狼是假的?”凯恩揪了揪这只狼的皮毛,有些不相信的问。

“真假的定义没有意义,因为这东西对知道它本质的人来说是假的,但对不知道本质的人来说却是真的。这东西是族人们想象出来的,本来应该是虚幻的,但现在却真实出现了,我们把这种情况叫做混乱侵蚀。意思是混乱从秩序中诞生并以秩序为养料侵蚀世界的过程。”苏业回答了一句拗口的话。

“虽然我有些不明白,苏,但是根据你的说法,这个世界不久就会怪物遍地走了?”

“没错,看来这个世界的意志已经开始混乱了啊,我们要早做准备。”苏业叹息道,本来以埃德茫斯王国的煌煌大势,百年后一定会一统大陆,到时候不论用什么手段在短时间内都可以完成此次任务,但是师父常说,大千世界,总有意外发生,如今两人将要面对的是世界循环中极其稀少的情况,可以说他们中大奖了。

五年之间,大陆各地都发生了各种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有个小贵族一直对人说自己城堡下面封印了一只巨兽,周围的贵族对此当做笑料,小贵族也知道这是假的,他不过想自己出名罢了,结果周围的农夫们信了,然后有一天晚上,一只山峦一样的巨兽从驮着庄园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了一个天坑作纪念。

现在是什么时代?诸神陨落,超凡隐迹两百多年,大陆上的人已经过了四代人,在没有多少人相信那些传说中的东西。可是现在,各个教会迎来了爆炸式的发展,神灵的荣光再现,可惜天界的诸神就剩下小猫三两只,而且这些神灵也自顾不暇了。

天界的危机来自一只奇葩的教会,这个教会是一群精神不正常的人建立起来的,他们相信有一位神灵,祂有着圆球一样的身体,没有四肢,脸上只有一张嘴,祂会吞噬掉所有的东西,直到吞掉整个世界。是的,这群教徒十分确定这个神灵的存在,尽管只有教皇在喝醉之后才能聆听神谕。不久前他们刚刚举行完一场祭祀,然后一群人用麦酒灌醉自己,聆听神谕。

这群教徒的神谕没有等到,但是天界火焰之神的宫殿里却多了一坨圆圆的不明物,天界无边无际,是世界意志为未来手下制造的安居之地,每个神灵都可以选一个地方建造自己的宫殿(除了大世界的神灵外其他神灵都是没有神国的)。火焰之神的宫殿就建在一个偏远的角落,正因为此他才逃过了那场诸神的黄昏。

火焰之神对于自家墙角那个吃石头的不明物体很好奇,没错,仅仅是好奇,就好奇的摸了一下,……然后就被吃掉了。当宅在家里的天界仅存的几只神灵觉得不对的时候,整个天界已经被吞噬了五分之四了,于是人们可以看到夜间天上代表诸神王座的星辰一个个暗淡消失,只留下了恐慌与绝望。

“神说,世界要灭亡了,不论是神灵还是凡人。”有良心的神灵会降下神谕,很多教会得到了消息。天界毁灭后,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就要永远以圣人之躯待在凡间了,而且令他们担忧的是,凡间也不安全了。

“冥界计划”是苏业想出来解决现在虚幻影响现实的一种实验性行动,根据混乱的法则出于秩序,既然虚幻来自人们属于秩序的灵魂,所以必然会受到其限制。计划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制造冥界,就是苏业编造了一个世界然后让族人们相信这个世界的存在,第二个部分是创造守护者,即一种叫冥界使者的存在,苏业告诉人们这些冥界使者会将凡间的怪物抓捕并关入冥界。

于是,在埃德茫斯王国就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每个族人身边都会伴有一个堪称无所不能的冥界使者,一出现怪物这些使者就会用他们各种各样的能力来抓捕封印。不久帝国方面就派来使者,希望请埃德茫斯王国的战士去帮助他们驱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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