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二十三岁的生日。
小白说过——我在1994年的历史隧道口去接一个人,后来接错了人。沿着1994年以前的隧道走,她是一个文艺青年。写作,唱歌,在一个南方小城的电台主持流行音乐的节目;后来,与许多到北京的外省青年一样:在艺术院校学习;在地下室歌唱;去圆明园做客;看望抒情诗人、摇滚歌手、地下电影拍摄者以及大胡子画家。有人说过,每一个诗人聚会过后,总会有故事。1994年的历史隧道口,她在诗人聚会上被小白接走,在彼此还来不及互相辨认清楚的时候。“做我们不是的人”,当小白在她耳边一次次重复托玛斯·艾略特的这句话时,她已经不再是个愤怒的理想主义者。
从任何一个取景器里看到的世界都是有趣的。所以她喜欢看,喜欢眯着左眼看。为此,她的左眼因此出现了眼角纹,右眼很平整。眯着眼睛,张着惊讶的嘴,这种神情是诙谐的,所以有人说她经常是表情中有些嘲弄别人的意思。其实,她不是这样的,是脸部肌肉的习惯性运动带来的神情缺陷。她是那种有一点谦卑的女孩,对这个世界表示好奇。她拍摄制作纪录短片以及影像作品。
她曾从事记者以及图片摄影的职业。渐渐发现,笔,相机以及记者的身份是不够的,心里也一直想用摄像机拍东西,就这样做了。手提的DVR-VX1000带给她即兴表演般的快乐,它对应了她儿童时期成为流浪艺人的幻想。
拍纪录片的人会强调客观或者人文关怀诸如此类。她是一个把“饼干”称为“饼饼”(台湾口音)的儿童心理患者,她喜欢摄像机带来的加速度感,喜欢观点明确的纪录短片,喜欢并非真实,但很诚实的纪录片,喜欢拍摄五分钟内发生的偶发事件,也喜欢拍摄动植物以及各类生物漫长的生长过程,喜欢拍摄如同爱情一般短暂的言情短片。
每个时代对艺术家的要求不一样,无论如何,生活应该时常有幸福感,她常常这样想却不为此而努力,因为生活中的变化总是始料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