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兄弟！你这么一说，我都快成完人了！”周毅打断了赵飞的话。
“你在我心目中本来就近乎完人！只是你有时候做事太过犹豫，不能决断，也不懂得拒绝。这样做事不会伤害到别人，但是很容易让自己受到伤害。不过这样也好，这至少说明你很重感情，不用担心有一天你会背叛自己身边的人。”
这下周毅笑不出来了。背叛？自己这样做对韩雪而言是不是一种背叛呢？应该不是吧！从内心里来说，自己确确实实还喜欢着她，关心着她。但，这又怎么能说不是背叛呢？本来那么多的甜言蜜语，一转眼就要放弃，还反手一刀捅进她的心窝子里，把她伤的那么深！
“周毅！”赵飞叫了一声。
“嗯。”
“我可以叫你毅子吗？就像你的那些朋友一样。”
周毅微一沉吟，回答说：“完全可以，阿飞。”
赵飞的脸上又是又笑开了花，一激动就把自己心窝子里的话说了出来：“毅子，其实我原来也是一个好学生，可是因为受不了来自家庭和学校的双重压力，就厌恶了学习，转而狂读武侠小说，结果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是吗？那你现在后悔吗？”
赵飞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好像跟自己无关似的说：“现在我也不后悔，只是偶尔想及未来也会后悔。后悔的时候我就唱歌，我写过一首歌叫《每个人过得都不太好》。”说着他唱了起来：
原来每个人童年都有争执
原来每个人都曾在黑夜哭泣
原来每个人都有说不出的委屈
原来每个人过得都不太好
原来每个人都曾走过风雨
原来每个人都有疼痛藏在心底
原来每个人都要面对脆弱的自己
原来每个人过得都不太好
我们走过漫漫长路
飘来飘去不断寻求
世界能否给我一个答案
谁的悲伤能对抗时光
谁的记忆能对抗遗忘
谁能够闯进谁的寂寞
谁把谁解脱
原来每个人都想背叛自己
原来每个人都要和自己对质
原来每个人都是防备重重的城市
原来每个人过得都不太好
我知道所有幸福都是相同的
也知道所有不幸大都千疮百孔
我们都要面对残酷的世界
原来你和我过地都不太好
我们都在人海沉浮
直到走完所有的路
世界能否给我一个答案
赵飞唱完之后怅然若失，说“这是我上个月写的歌，用表哥送我的木吉他，表哥他在省城买了房也有了正式工作，就把吉他送了我，那还是初中的事，他教我学会了弹琴，我非常感激他。”
周毅还是没出声，只是接过赵飞递过来的烟和火机，满脸疲惫的把烟点上了。
赵飞像是看出了什么，叹气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没有莫强求。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知道你有难言的苦衷，而且我还可以肯定你会感到失望。但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有一副傲骨。回过头去，你还有路可走，还可以干出一番事业来。在你，命运还有着两面性，还有的选择。在我，人生早已经是定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