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宗老祖已然至此,而且还能阻住一玄子老祖,必然便是那无人敢言其名的魔人。邱峰暗自思量着吕志蒙所言之中暗藏的更多信息。至于只有正魔联手才能得到造化,邱峰没有觉得有什么蹊跷之处,有些地方的造化就必须要正魔联手才能得到,就像云魔岭一般,不过想到云魔岭,邱峰也有些踌躇,莫非此地也如云魔岭一般。
“吕志蒙,你既然已经受伤,那我自然不会再落井下石,不过你所说此间的造化,却是应该说清楚,还有为何此处必须正魔联手?”邱峰沉声思考一会问道。吕志蒙听见了邱峰的传声也是面不改色,冷哼一声:“邱峰,我没有地方可以让你相信,我知你为人,此时虽然我魔宗势弱,但你不会落井下石所以才会给你传音说这些话。不过我虽然爱逞口舌之利,却也不曾说过半句假话,你信也是不信也是,一玄子和我血魔宗老祖相遇后曾说过一段话,不过我实力低微未曾听见,离开桥头镇时老祖令我若是遇到正道弟子,不得相争,此间造化须是正魔联手才可获得,且此间事大,与造化相关的还有更多不可知因素,虽然我受了伤与你难以相抗,但若是联手我师弟,你与袁铉那个甚至只能和李子桖堪堪打成平手的废物联手是难以阻我的。”
邱峰听了此话,不禁默然,确实正道宗门,只有双河宗一家能够压制血魔宗,至于天泉门之类确实是如吕志蒙所言都是一些比较畏手畏脚的废物。当然,这些话只有邱峰会想到,至少在别的总门弟子看来,正道之内还是一片和睦的。
“我暂且信你,不过这其余宗门我有些难以交代。”“无妨,我等只守在一旁,你知道若是你不干预在场的其余宗门是无人敢干预的。”这短短时间,邱峰已经和吕志蒙紧密地交换了意见。
“你既然已经受了伤,我也不再为难你。”已经达成一致,邱峰朗声对着血舟说道,吕志蒙颔首点头道:“既然邱道友说了这番话,我等自然感谢万分,只是还望邱道友能让我圣教弟子可以在此稍作休息。”
“虽然你们眼下受了些伤,但吕志蒙你为何还要伤我们下弟子?”邱峰发此质问,看似咄咄逼人,不过吕志蒙也知这是邱峰在找借口给自己台阶下。“此事却是我做的不对,我圣教自当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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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吕志蒙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可能向这些小小的弟子道歉,不过能说出此番话也是极限了。
黄天成已经退到了血舟之上,虽然邱峰已经和吕志蒙达成协议,但是正魔两道还是不能放下心来完全地和彼此间接触,双河宗的“天方舟”与血魔宗的血舟隔开一段距离。
“桥头镇,发生的屠镇之事确实不是我魔道所为。”吕志蒙见事态已经稳定,定下心来,跟刚才已经退到了自己身后的黄天成默默传音道:“在桥头镇的时候我已经在那一玄子老道手下受了伤,他初神之境,当时情况紧急也是下的死手,我若要恢复不是短时日就能恢复到之前的实力。双河宗的道法隐隐间克制我魔道的功法,所以在这桥头镇前,在此件事解决之前已经不能再和那邱峰小儿再起冲突了。”
黄天成默然,只有应允,刚才与邱峰的一役,已经是隐约感受到了大河东去诀对于自己的魔血之体的克制,虽然气愤,但也无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忍下这口恶气。
再说“天方舟”上,景风在受了那吕志蒙一吼之后,站立已是不稳,像他这般状况的只有双河宗除叶九之外的卞刚卞强二兄弟。“血魔宗的魔喉念是对精神上的创伤,此番你们本该待在舟内,你们出头也是无用,好生到舟内去打坐吧。”邱峰对着身后的弟子缓缓说道,不过神念却在叶九身上打量着,不到炼妖境,一般无法承受住魔喉念的一吼之力,眼前这个弟子不仅是修行勤奋身上或许还有其他的秘密,不过修行一途强大的人大多是有秘密的人,对于有自己的秘密的弟子,邱峰大多支持。
景风紧紧地扶着叶九,叶九握着景风扶在自己身上的手,脸色有些阴暗,自己的弟弟在面前受如此之伤之时,他差点就要冲出“天方舟”,可笑自己没有实力,曾以为到了炼妖境或许就可以带着景风天下之大皆可去得。不过是今日见过这场争斗才知道自己真的只是在坐井观天,接触的面太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强者有多强。没有什么
景风被叶九扶到了自己的屋子之内,触床就好像失去意识一般,只有缓慢的鼻鼾声,让叶九稍微的定下一些心思。叶九盘坐在床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的时候,就在这时,他仿佛知道了一些道理。你强,你伤了弱者,你就无需道歉,你也无需付出代价,你若是弱,那你只是凑在旁边看,你也得付出代价。这道理他有些隐约觉得不对,但又有些感触觉得是正确,似是拿不准到底是对是错。
胸口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不过在他不能分清对错的时候,那玉牌突然有些发热,与平时温和的感觉不一样,更多的是凌厉之意,似有些触怒之感。弱肉强食!这感觉突然闯进了叶九的脑海。
弱肉强食,你弱你就得受着,你被欺负无人会为你出人头,你强,你就有实力去碾压别人,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优胜劣汰,命运抉择。
这感觉来自“万丈”玉牌的凌厉之意,又似乎是叶九的这种弱肉强食的想法让“万丈”玉牌发出凌厉之意。难以分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的,犹豫不决,盘坐在床上,看着床内侧睡着的景风,微弱的鼻鼾,睡梦中似是还有着疼痛的模样,叶九眼中的神色更多了些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