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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杂文(附赞说颂评募疏语)(3)

窃闻与物为偶。如鼠前兔后者之比驱虚以行。赴敌不豪。则羊质虎皮者之见豺狼不战。故无错弗玉。是囊则锥。良朋久而可要。维颈斯刎。壮士蹶乃愈奋。恃腹之皤。繄我数人、结盟于此、业无不人期霄凤。自勖冥龙。落日可挥。长风欲请。然而谢鼻空捉。卞趾再刊。岂其才拙于鸠。明是色憍如鸽。既以头颅之未老。虚度有年。因而毛羽之不丰。高飞无力。其不振也、固所宜焉若乃百舍不休。则千里立至。二年无语。而一鸣巳惊。勿谓及此无成。尚有少林面在倘复如是不会请截老僧头来盖亡羊犹可补牢。而羡鱼不如结网。章邯未破。急须沈西楚之船。雷焕若逢。定有别丰城之剑。励龙材而游浓雾。矫鹏翮以背青天。趁早了却铅觚这副肩 【 偏见这家担子难释】 头又好去揽别家担子何处得来圭组。一般骨相。听有人夸同学少年。力则我所自饶、理非迂而难信、迩者更新小筑、选吉上元、政吾侪讲习之场、此宜居甲、况岁德文明之运、莫盛于丁、地亦三迁小人有母星当五聚君子为朋所望同心、于焉把臂、啮符梨为信、刑范鹬以盟肆不易方人惟求旧从此去岂无莫大文章、待到来更有许多约法、苏针方颖。桑铁 炉。庶几九仞以及泉。勿弃其井。所不一发而破的。有如此河。谨檄、

焚舟而济手剑而盟其激厉之气殆无以过

文心外符

黄道周

若其 【 倘然而来】 贫富贵贱。隆污迟速。可视而言也。夫梁鹙林鹤。饥饱定于异栖。而兔爰雉罹。祸福分乎殊性虎豹咆咻则见褒于周易麒麟圣善以膺戮乎春秋览物类之固常。知文人之大数也。尔谓纷敷繁郁。集苑者居多。寝窭污穷。择枯者不少。理冲闳以得寿。气矫躁以得夭譬诸笛短则其韵高弦长则其声稳故安详之人多富。疏啬之人多贫挺清厉者必贵受洼注而为贱贫与寿为邻。贵与夭相半。然则樗栎宜寿。何贞松之延年。兰芷宜荣。何朝菌之肆采。且夫富人必啬。贵人多贪。躁人亦寿。夷人亦天。此宇宙之故然、而斯世所常睹也、今以清郁觇荣。冲闳拟寿。岂绛灌之文。盛于贾生。而盗跖之辞。和于颜子哉。考征文之符验。固同契于阴阳性丽阳而显征命潜阴以逆取故征性则异采之下必有清裁征命则奇节之途必无顺命也荀宋而下、以至班杨、左马之流、而及张荼、嶰谷之竹逓宣。楚泽之蓝互蒨。莫不铿其巨响。树为弘标。然而升者至史令。潜者称宾客。休者享令终。咎者值夭孽。使得从容行间。正命牖下。巳为过矣。安望贵且寿哉。征文之道方于视脉上察神理。下诊气色。故文有四贫。二贱。七旤。六夭。而繁疏腴瘠。朓朒静躁。未尝与者。托志玄冥。不竞鹜食。扃心鸿蒙。遂迷马足。叱郑贾使负薪。齐贵交于隶仆。此四者皆贫也。言不众骇。不以为高。行不众违。不以为是。此一者皆贱也。警发近骄。矜饰近傲述古伤于讽剌。谈今 吅午 于时事。独贤见訾。并贤见忌。更唱逓和。比党见疑。此七者皆旤也。覃思玄胜。则须发为枯。极往难还。则寝食斯废。失之困于心灵。得之妒于造物。假荒宴以鸣通。逐柔靡之寄艳。此六者皆夭也。夫文俱四害。而道齐一逆。虽复湛以灏气。纳以羲华。岂能收清郁之荣。而茹冲闳之实哉。晋奏清角而陨夏霜。周铸大林而虞众口。声律变乎中则应响乖于外矣。若夫极博之故。汇乎神明。至精之原。通于声气。亦有观形以知命。即浅而会深。是以长卿死欲。文荡而奇淫。子云多艰。志沉而磊砢。鼌生比祸于韩非。主父齐殃乎李相。毛羽既同。零氄斯合。人如孟坚之凖司马。亭伯之仿杨雄。傅武仲之遒气时疏崔子真之壮怀未老。皆不出乎樊间。遂共寄于篱下。以至于敬通夸诞。季雅凌伙。元叔之轻率。体傲而粗。正平之敏达。机通而浅。瑚琏之用既殊。豆笾之荐斯足。奚由斯而言、犹未敢谓才遇之相撄。六九之互厄也。且如中郎之藻。当世攸推。陈思之才。于今共羡。然而中郎质陋。觉貌过其文。陈思缪悠。使情溢于器。而声名赫然。不巳泰乎。故召 考旋。则崔傅之流。犹未几于不惑。况执毫楮之披离。而问殿最于造物者乎。是以智者穷原而得波。博者披华而相质穷原之方。极于四害披华之故汇于万物。譬之松栢后凋。而有不死之草。蓓藟含实。而多夕萎之英。必兼察于阴阳。乃无惑乎休咎也。综其大要、则因心为文缘情得貌、或隆污于治乱、或绌伸于暇遽元叔之体干魁梧。而编章率易。中郎之神明俊伟。而文藻卑庸。将非神之撄于屯扰。而意之分于世患乎。四害中攻。八美斯变是以乱世之文多刑盛世之文多夭污时之文多贫清时之文多贱形政衰而尚刻核。礼乐盛而入淫奢。流泉出于岩壑。逸响灭于雷同。皆必贤智乃罹斯患。申子、韩非、相如、子渊、归谷、虞卿、杨雄、桓谭、其大囗也、若夫不死之草。值于炎方。朝生之菌。荣于烦壤。虽复寝陋污穷。不能使之贱。疏啬矫躁。不能使之夭。岂必平津之曲学。修丽而后享其侯封。柱下之委虵。阖张而后宅于囗命哉。

多才多忌古今同叹故文者不福福者不文黄子之观感审矣

诸篇载骈枝集者皆如丹经绿字非必尽解无不宝之然巳家传故不尽录录其偶涉者耳

责和氏璧

黄道周

曼倩好张。缘 【 自炫者贱】 兹见轻。乃责和氏。大摅矜激。时和氏璧。上大官玺。侏儒譛之。比大不敬。乃晦其文。作答客难。曹公暇日、求覩斯什、爰赦刘祯、使诵其事、祯曰、非唯臣亦有之、凡物德不足以潜、而授色于窦。其命曰淫。德不潜不足以光。而见眚于阴。其命曰菑。能不择主绪货而轻售命曰胥靡。智不足以卫其亲奔 【 奇句】 罚而嫁诛其命曰有尤之妖若夫璘石夜明。巳革庖牺之朴。枝斯西锡。下发重囗〈金邕〉之藏。青鸟远却于白环。赤爵谢飞于黄玉。苕华名勒代国之姬。天智声传戢身之琐。镐池君四世之灵。先昭于上畤。广成馆九宾之诈。后约于西河。积宝如山。非徒裻衣之梦。雨金在栎。兼申灰弃之威。尔当其时、人贸诈而市声。家相皮而弃朴。信款中之见疑。而蕴美之就戮。用当远迹溷尘。埋光瘗采。袭以千崭。柜以层崖。使缯网之下羞宝石于陈仓而燔燎之余恧玉签于泰霍尔乃处不守藩。字无宁土凝雪之肤靡而 【 技瘠不禁】 欲荡雄虹之气结于上蒸使夫儇佻之徒窥如楼于积紫抵巇之辈污圆景于衺途所谓冶跃金而不祥。暗投人而见怪。固外炫者之中轻。而浅蓄者之易败也。迨夫昭关既抵。章台斯戾。过以功掩。亦在于兹。尔复冥然。显不能章。罔异饰以自华。使贱目而致绌象负薪之修明蒙垢而列姬衔窭之穴鼠藉茅而享帝去而麾焉。固其宜也。入则妬之岂为美哉。以至于淫朋既宣。明庭下弃。载道无迟迟之心。循墙有佝偻之态。转匪石而兴歌。朴同声而共屏。尔于其时。宜痛自砺。亟训中以有明。或扬眉而见白。犹且碌碌无奇而去。蓬冠对泣。等乎楚囚之心。卫足罥涂。谢于荒葵之智亦何其为善而名亦衰。为恶而刑亦迩也。于时块处且将半世。再反其庭。三更其主。驰驱之士。踵与心而相雠。游闲之徒。舌与胟而俱弊。然而竟无嘘灰之祥。候纩之气。动异象于牛墟。发莹光于河际。可以释于众中。卓而自著者也。夫当其向进之始。投知之际。捐斥峰匦。挥捩菌荐。诀云寝。辞岩殿。须弘壁于东序。要巨贝于西皇燝色上射囗〈火颢〉气下簇方使苍夷 【 宜隐不隐宜见不见璞实自戾】 之使。盥而授图。戴理之精。呈于萝席。及于观听盈庭。皇宰在列。忽焉自秘。等于顽质却白日而寝光扬圭海而乍竭燕石嘻舞于郑衢珷玞踯躅于他山使夫苍峦为之愤衷林莽为之丧魄由前而罚则不贞。由后而揆则不程。举之有莫赎之冤。生我有无闻之叹。自贻伊戚不亦羞乎。夫磁石扬神于外使方诸浃液于玄池。苟寸瑜之足收。各立前而可辨。岂有五都之贵寂莫于孤知。倾国之姿取怜于泣血使夫飞钩着膊独擅吴冶之灵惊鹿露坛自迈列星之价哉由斯而谈。罪虽不盈。过犹可摘。考其为累不如土石。于是刘桢指所磨石作而叹曰。夫石出荆山悬崖之嵿。毁之而不加厉誉之而不加莹。今世硗硗。人皆贱子又孰知子中之所存哉

始不自贵后不自明真足为怀璧者声讨

张燮序之有云青藜老人未授卯金之简黄绢囗妇先传韰臼之碑。又云黄童江夏君叶无双士之谣张绾湘东余惭百六公之号。可谓绝唱

花楼荐牍

李元介

仆闻足下自梁溪来、有事于广陵花试、滥征荐牍于仆、仆困顿名场笔花墨蕋、消磨殆尽、何能以三寸枯管、妄操鬟髢妍媸、复欲以一片痴情、私揣平康甲乙、虽然友人某常语仆矣、曰以不知酒者言酒极口糟丘终不得浩浩落落之趣子以丽姝代曲蘖者也、何不以胸中月旦、一为文通陈之、仆乃今而后始敢进狂夫之言间尝上采 【 痴能本色】 之选诗下采之词曲意欲撷古人芳英、当青楼荐剡、摊楮涤研、欲落之纸者再四、然以选诗词曲之美人合之广陵之美人不肖也因疑埋魂幽石、委骨穷尘、明远洵非虚语、则稿巳落而裂之者亦再四、若然、则千古以上有美人、今日无美人与、仆不敢谓今日有。亦何敢谓千古有乎。足下独不忆昔人佳人难得之句耶、广陵烟月繁华、六朝金粉旧地、绮罗蔽日、歌吹沸天、仆亦尝选伎留连、赠之诗歌、且题之巾帨、左谓五光十色描畵难工、及曲罢酒阑、美人出所赠巾帨执之而歌又辄就其怀中力攫之曰此词决 【 太毒】 非赠卿者也以故疑绝世美人或不尽于区区广陵凡在仆兰簿中者遇一人、即访一人几同 【 果有此痴】 接馁止渴之望、窃谓得一耳闻之美人。亦可不恨。孰意友人所见竟同于仆、岂秀淑之质、独锺于言、而今人视毛嫱西施犹奇丑耶抑选诗词曲不过意中想象亦多溢美之誉耶即今名擅一时、艳狂通国、伧父视为仙姝、财 【 贬甚】 奴望如天上、莫如董生青霞、马生飞飞、顾生一媚矣、且闻三生之荐牍、积如丘坟、仆何敢不随声唱和、但仆所谓美者、在三生不在三生在广陵。不在广陵选诗词曲之所有目前千古之所无有美一人是耶非耶敬以荐之足下惟足下铨次之

痴龙迷神花阵百态难穷金曾为立传李大生周介生见之抚掌跋而梓之其时尚未见此牍也

魁星赞

沈承

吾欣尔名。而尔类乎山精。吾恠尔形。而尔主乎文明。岂从来词采之风流。非尔之所脱化抑当今科第之面孔实尔之所酿成噫、又有疑焉、右手操笔、而何以左手持金、得母读书非此不行然则吾之赤贫将必不得徼尔之灵乎曰赖有管城

憾慨寄之得无为不才借口

有称张留侯诸葛武天狄梁公范文正公为百代殊绝人物者各系以赞志景仰云(有小引)

项煜

天下无百代之业而有百代之人则非以作用传而以精神传也、作用规乎时变、精神定于平生、规乎时变者、时至则用、过则舍之、定于平生者、星日垂而天壤敝也、今夫幄筹巳矣惟余为韩之心鼎业杳然犹存尽瘁之节夹日乃后人之事所阴寄者苦心先忧亦未竟之旋其不朽者弘愿业随世改人与神留、须眉俨然、生气凛凛、彼何人哉、君子亦可以奋矣、泚笔作赞、送怀千载、赞曰

勇矣飞锤。怯哉取履。譬彼应龙。屈仲由巳谁 【 子房知】 知深心不 【 巳】 为刘氏出其绪余辄安树子高揖赤松。自此远矣俯瞰萧韩渺然一蚁

既曰择主亦云识时宁追管乐 【 未觑到】 不拟皋伊三雄虎攫片言定之鞠躬行间。先帝我知。死不负国。宝无余赀。惟澹惟静。夙昔所期。老狐 【 壮哉】 寔才未可骤飜大人遵养。难与俗论。当朝 虎裘。盖 虎其魂。羽翼巳就默然无言。方其诎身姨氏耻焉五龙功成令名雷喧。

蟠胸皆兵。不待戎幕。长白山巅炼其英畧大 【 森然数】 事虎争小 【 万甲兵】 事斧削庆历之治仁而不弱。偶然登临。忧乐并作公有忧耳云何得乐

古砚说

许獬

余家有古砚往年得之友人所遗者、受而置之当一砚之用不知其为古也巳而有识者曰、此五代宋时物也、古矣、宜谨宝藏之、勿令捐毁、予闻斯言、亦从而宝焉不暇辨其为真五代宋与否虽然斯物而真五代与宋也当时人亦仅以当一砚之用耳岂知其必不毁不捐、必至于今、而为古耶、盖至于今、而后知其为五代与宋也不知其在五代与宋时所宝为周秦汉魏以上物者视此又奚如乎而又不知其以周秦汉魏以上物示周秦汉魏以上人其人自视则又奚如人见世之熙熙者。沉酣于纷华绮丽之乐。奔走于权贵要津之门。褰裳濡足。被僇辱而不知羞。于是有一人焉。出而矫之。卓然以道自重。以澹泊自守。以古先琴书图畵器物玩好自娱。命之曰好古故凡名能好古者必非庸俗人也以其非庸俗人之所好则庸俗人亦从而效之于是士之射利求进者。必穷极其所无。以謟事权贵要津。权贵要津。亦时出其所有以夸士。而士之慕为古而不知务者。亦每与世竞逐。必尽效其所有而后快。噫嘻、是非真能好古也。特与庸俗人同好而巳。夫既与庸俗人同好矣。而犹哓哓然窃好古之名。以求自异于庸俗。不知其名则是。而其意则非。吾之所谓好古者。学其道。为其文思其人而不得见徘徊上下庶几得 【 深于玩古】 其手泽之所存而观玩焉则恍然如见其人也是以好之而不厌。故夫古之为好者。非以其物以其人也。如以其物而巳矣今亦何以异于古哉夫苟不惟物。惟其人则吾亦可以为古人矣安知千百世之下。不以好古者好吾。乃必舍其在吾。而惟古之好。亦巳惑矣。予观今世之所好。大率类是。盖皆所谓名是而意则非者也。不能尽述。述其近似者。作古砚说。

即小见大令冐名博古之士无处藏其市行

制毒龙说

虞淳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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