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韵舞没有作答,她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如纸,头上已冒出许多细细密密的汗珠,身体十分虚弱,整个人都倚在刘知画怀中。
“知画,过来”!
张青莲看着这一幕,不禁蹙眉,愤怒的眸子里寒光凛凛,大步跨过去拉扯刘知画的胳膊。
“知画,放手!再与她相处,仔细老娘打断你的腿”!
刘知画紧紧搂着辛韵舞,怎么也不放手,任张青莲极力拉扯。
辛韵舞全身冰冷无一丝温度,刘知画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额头热的烫手,许是在这冰天雪地中冻感冒了。
刘知画试着挪了挪辛韵舞的身子,欲将她带回家,可她一个人力气太小,根本抱不动辛韵舞。刘知画着急向张青莲求助:“娘,韵舞好似生病了,要不先把她带回家吧”!
张青莲斜睨了一眼辛韵舞冰冷苍白的侧脸,满脸漠然,两手环胸,没有一点准备相救的意思。看着刘知画仍然在摆弄那半死不活的人,张青莲咬咬牙,狠狠怒骂:“她死了又与你何干!何必为那克母之女脏了自己的手”!
刺耳的声音围绕在辛韵舞耳畔,辛韵舞缓缓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看见刘知画那急赤白脸,她勉强对刘知画露了个笑脸,呢喃着道:“知画,我没事……”
刘知画抱着辛韵舞的手又紧了几分,张青莲的漠然置之使刘知画心寒:“娘,我知道您讨厌韵舞,可韵舞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冻死啊”!
张青莲扫了一眼辛韵舞,她雪白的肌肤在寒风暴雪中瑟瑟发抖,但这却没引起张青莲丝毫的怜悯,她毫不遮掩她对辛韵舞的厌恶:“关我甚事!如此娇弱之人,万一死在你怀里,岂不晦气!别管她,只管与老娘回去罢”!
又是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吹打着海浪不断涌上辛韵舞的身体,她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胳膊,剧烈的颤抖。
刘知画看不下去了,怀中缩成一团的女孩全身冰冷寒手,身体僵硬冰冷,如果再拖下去,她非得在这冰天雪地冻死不可。她眼睛咕噜一转,想到了一个好计策,既然母亲如此讨厌韵舞,那她何不将计就计。
“娘,只要您答应这次救了韵舞性命,我保证以后也再不与她相见”。
张青莲有些动摇了:“此话当真”?
刘知画坚定地点头。
张青莲心里止不住泛起嘀咕:这知画此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不管是真与否,我此次救了辛韵舞,岂不是就有了理由让她们不再相见,自己也就不必再看见那辛韵舞烦心……
再三思索后,张青莲终于点了点头:“就当老娘善良,救了她这次罢”!
刘知画闻言一喜,正准备道谢时,张青莲的后一句话却使她到嘴边的话又强行咽下
“但如若你此话是假,我就去辛韵舞她家去,闹个天翻地覆”!
辛韵舞的父亲苛待韵舞之事,她是从小看到大,如若母亲去她父亲那里闹去,那韵舞岂不是要遭殃?!她这母亲如意算盘打得真响!
刘知画虽然心里还是一万个不情愿,但此时救韵舞要紧,也只好点了点头。
……
辛老爹酒醉回去后,却不见韵舞的身影,于是酒瓶一摔,愤怒嚷嚷:“这死丫头,这般晚了还没回来,饭菜也不做,待她回来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