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辰飞和景明商议后,怕因为今天响枪而惊动缅甸和中国边防军,而且身上带着价值难以估量的宝贝,为避免夜长梦多,就觉得趁夜色由梁顿带着他们离开。
米香和父母见他们要走,挽留了好一阵子。辰飞对他们一谢再谢,还是跟着梁顿走了。此时的山里夜幕已经降临,路途也十分难走,好在梁顿对路程很熟悉。
“知道米香为什么留你们吗?”梁顿问他们。
“或许是报恩吧?”辰飞回答。
“你错了,哈哈。”谁知景明忽然笑了:“他们是想从我们俩里选出一个女婿。”
“是啊,你们是不是给他们钱了?”梁顿说:“在我们看来,给钱就可以娶走人家的女儿了。”
“可她不过14岁啊,这么小就因为这点钱就嫁人了?”辰飞很震惊。
“这很正常,大多数家庭都把女儿看成累赘,期待她早日出嫁;这样心里才安心,你们这样,她不知道会怎么被责骂呢?”梁顿回答。
“还好我们离开了。”辰飞有点庆幸。
“也不一定,可能是我哦。”景明**着说。
“对了,米香说你是神,坏人冲你开枪,自己却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梁顿问辰飞。
“是我用笔堵住了枪管,子弹打不出,越打越导致子弹堆积,直至炸膛,炸膛后的子弹从枪尾射出,打到了击发者的身上。”辰飞解释着。
“哦……”景明和梁顿恍然大悟:“恐怕那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好了,别说了,这片林子常有野兽出没,我们要小心。”梁顿说:“当然了,等我带你们出去……”
“放心。”景明说着就掏出两百元递给他说:“事成后,再付这么多。”听得梁顿至乐呵。
在长安市一栋豪华的酒店会议室里,一屋子做了30多个衣着整齐的人,无论男女一律穿中山装和皮鞋,他们很多都是庆幸自己能来到这里,而随着一个人的到来,大家立即立正鞠躬,肃然起敬道:”宗师!“只见这个人一身黑长袍,手持檀木扇,梳着长长的大背头,目光炯炯,步履沉沉,径直地走向会议室正前的座椅;其他人都随着他的脚步而缓缓地变更鞠躬的方向。
“众徒平身。”被称作宗师的人发话了,大家才肯挺直身姿,却依旧站立着,直到宗师示意大家坐下,大家这才坐下了。
“我们SR自创立伊始,宗旨是什么?”宗师问众人。
“得人长存,赋死以生,精诚团结,千年不朽。”众人齐声回答。
“自我出道以来,蒙大家抬爱推举,尊为宗师,执掌基业,多少次虎口夺食,险中求胜,我们都曾精诚团结,共托共生,自片瓦之地到今天海内海外都荣极一时。每每思之,都觉皇天后土宽爱,祖宗仙师护佑,众人齐心合力共荣,是我一生之最大所得。”宗师激情洋溢的说完,随即语气急转直下:“可是今天,仅仅在一夕之间,我们在全国的各个分坛不是被人黑吃黑,就是被警察连锅端,多少堂口覆灭,多少兄弟姐妹或死于非命或锒铛入狱,如果不是我临时改变地点,恐怕今天此处,长安的总坛也朝不保夕了吧?”
“宗师英明!”台下一片恭维。
“带上来!”宗师说完,就见两名保镖押着一个浑身被五花大绑的人,带到他面前,两人各踢其一条腿,让他跪下。
“今日,我们蒙受巨大损失,就是因为郁小山这个叛徒,他出卖了大家,把此次绝密押运的事情出卖给了日本人,另有证据现实,缅甸人也得知了此事,造成我们前有明枪,后有暗箭。”宗师越说越激动:“今天我要当着大家的面,以祖师爷的名义宣布:判处你死刑。”
“解云天,解老六,解军强,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满口的仁义道德,精诚团结,该我的你都不给我,对我不公,又不仁,老子对你不义也问心无愧。要杀要刮随便,反正离你灭亡是不远了,大家别跟着陪葬了……”郁小山对着宗师大骂。
宗师解云天下命令道:“拉下去,立即执行!”
郁小山被拉下去后,宗师继续说:“郁小山是我最得意最器重的弟子之一,也是我手把手培养出来的,可今天大家看到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虽然万般不舍,也只能这样了。”
“宗师节哀。”众人呼喊。
“康元义!”宗师叫喊:“跪下!”
人群中有一个黑色中山装的人立即走出来,此人身材瘦小,留着板头短发,尖嘴猴腮,恭恭敬敬地跪下了,行礼后说:“宗师!”
“此次押运是由你负责的,如今出事,你不该有个说法吗?”宗师询问他。
“宗师,我们是被人出卖了,本来我选择婴儿做工具,由人贩押运,异常绝密,若不是被人出卖,怎么可能会出事呢?”康元义回答。
“但事实已出,无可挽回,你知道该怎么做吗?”宗师继续诘问。
“明白,多说无益,唯有一死。”说着,康元义拿出随身匕首,说:“只求宗师照顾好我的小天。”言毕就要自戕。
“慢!”宗师制止住了他说:“事情我已经查清了,不能全怪你,本来你的计划确实天衣无缝,劫机者并没有找到文件,因为一个名叫刘辰飞的人出现而改变了,他逞英雄而故意把孩子喉间的文件催出,之后他杀死劫机者,把芯片交给了警方,所以这次明器被夺,极有可能就和他有关。”
“你刚刚说到小天,他是个多么好的孩子啊,悟性极高,一点就透,我对他关爱备至,大家有目共睹的。”说着,宗师忽然有点哽咽:“他就像……我的孙子一样,可……可小天……今天……”他又顿了顿,强忍泪水说:“不在了。”
“不……是谁?是谁杀了他?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康元义不禁痛哭失声。
“我的眼线还没有查出来,但是可以肯定,盯紧刘辰飞,就不难查出真相。”
“宗师,我请求您先记住我的人头,给我一队精英,我要为我儿子报仇,等我报了仇,我立即提头来见。”康元义擦干了眼泪,怒目圆睁,怒发冲冠又气势浩荡地请缨,在他看来不仅仅是为自己雪耻,更是为给儿子报仇。
“好!”宗师说:“你号称六臂猿,手眼通天,这次就交给你打头阵,戴罪立功。”
“谢宗师!”康元义和大家一起说。
宗师扶起康元义,然后让他归位,之后说:“周昌。”
“在!”末排走出一个人,也是一身黑色中山装,留着盖耳长发,浓眉大眼,精神矍铄,出来行礼:“宗师。”
“此次,你及时发现端倪,带所属堂口及时撤离,减少了我们的损失,你功不可没。”宗师对他大加赞赏。
“全赖祖宗保佑,宗师圣明,不敢据天功为己有。”周昌很谦恭地回答。
“居功而不自傲,你是个好苗子。”宗师继续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滇南堂口的副堂主,要全力配合堂主和康元义的工作,明白吗?”
“是!谢宗师栽培。”
此时,泰国清迈山区一座依山崖走势而建造的高墙庙宇内,佛堂的中央,一群人依次有序地跪坐在佛堂榻榻米上,全堂一片宁静,彼此的呼吸都几乎听不到。直等到一个身着和服的人出现,大家才一起跪坐鞠躬,喊道:“主君!”
“スタンドアップ。(平身。)“主君说完,大家才起身正坐了。主君说:”中国からのニュースはありますか?(中国那边有消息吗?)“
”3チームが中国に送られ、6人の男の子が死んで、すべては無駄です。(派去3小队,6男子牺牲,却一切徒劳。)“其中一个人回答。
“马鹿野郎!(混蛋!)“主君顿时勃然大怒:“目標は殺されなかったのは、商品は失われます;6人の男の子が死に、なんと恥だろう!(目标没杀死,货物丢失了,6男子死了,多么耻辱啊!)“
”申し訳ありません。(非常抱歉。)“众人齐声说。
“行動を続け、必ず目標を殺して!彼らがお互いに協力すれば、私たちは受動的になるでしょう。(继续行动,必须杀死目标!如果他们合作,我们就被动了。)主君下令。
“はい!(是!)”大家齐声回答。
紧接着,这个被称为主君的人在大家恭敬的鞠躬下立场,等到脚步声远了,大家才肯挺直身子,立即换了身西装,坐车离去了,身上还揣着从清迈飞往东京的头等舱机票。
此时,腊戍深山的一座军事基地,此时却开起了联欢会。
除了站岗放哨和注视安全系统的人,其余的人都在纵情饮酒狂欢。
一个衣着时髦,短直发顶着贝宁帽的人,身体高大,浑身上下健壮的肌肉可与健美冠军媲美,长相成熟但没有胡须,还非常帅气,有着军人应有的干练和坚毅。他缓步走上台,叫了声:“Andrew!(安德鲁)”
“Yes,commander。(是,司令。)”人群中立即站出一个人,立正敬礼回答。
“ Come-here,my-brother.You-know-all-the-peolpe-who-make-treasure-trade-were-caught-by-Chinese-army-expect-two-guys-died-by-injured(我的兄弟,过来。你知道除了两个死掉的,所有参与宝贝交易的人都被中国军队抓了。)“安德鲁来到他身边后,司令继续说:”Today-we-have-triple-surprise,all-own-to-hero-Andrew。(今天我们三喜临门,都归功于安德鲁。)“说完大家一阵欢呼。
“Firstly,I-get-the-goods-I‘m-expect;secondly,I-get-a-key-to-treasure.Finally,I-get-two-talents-who-helped-us-to-get-both.(第一,我得到了期待的东西,第二,我得到了一把开启宝藏的钥匙,最后,得到了两个完成以上两件事的人才。)“司令说完,带领大家一起欢呼:”cheers!(干杯!)“
这时的梁顿带着辰飞和景明来到了山下,正在赶往最近的镇甸:那勐。很快,在梁顿的安排下,他们坐上了一辆开往那勐的摩的,梁顿也揣着另外的酬劳兴高采烈地回家了,两拨人分别消失在山区的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