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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烙印

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滚滚浓烟顺着暗红的火光往上冲,仿若吸血鬼大口大口地吐着气儿。阿玛、额娘、弘[日兄]、暖暖的脸在我脑中一遍遍地闪现,我不得已合上了迟滞的双眼。

还是那个声音,他又来了,问的仍然是同一个问题:“你想通了吗?回现代去吧?”

这一次我想也没有想,坚定告诉他:“我若能活着,便不愿再回去了。我还有许多想做的事,陪他一起看着我们最小的儿子长大成人,跟他一起在府中含饴弄孙,与他一起把剩下的路走完。”

我说完他便笑了,“看来你确实属于这时代,有着无法改变的烙印。”

“什么意思?”

“你之前待过的那个时空并不属于你,也是因为时空互换,你才去了那里活了二十年。如今你接受了那儿的教育再回来,却也面目全非了,所以才会受这许多的苦难。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用我送你回现代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声音里有些怜悯道:“若这样的话,咱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没有言语地又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便走了,而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耳边有人轻轻唤着我,越渐清晰起来:“额娘,醒了吗?”

睁开眼睛看见苏兰弘鶵静梭担心的眼,我道了句:“幸好还能见到你们。”

苏兰只是以为这是我劫后余生的话,拿着帕子哭了起来。

我身子一向不错,没过几天便恢复了过来,素慎虽然伤得比我轻,但因着新近的丧子之痛,好起来很是艰难。我交代苏兰和静梭把弘竆的后事一项项办妥了,便准备去素慎的院子,却被小厮们挡了个严实,“爷吩咐了,以后谁也不准进侧福晋的院子。”

“那我看她一眼。”小厮们紧跟在我身边,我捅破窗户纸看见素慎的样子,毕生难忘。她静静坐在炕上,好像虚空中有些让她难以抗拒的东西,忍不住伸手去抓,却又悄悄缩回手来,长时间地凝视某一个点,脸上的表情执拗而认真,嘴上自言自语在跟谁说着话,面上一直笑着。

“出去吧。”我道。小厮马上带了笑,他巴不得我说这句话。

躺在床上时我同允祥讲:“日子过着过着就一年,有时候听你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争强好胜的心没了,倒是开始觉得累了。”

他微微笑道:“大概因为老了的缘故。”

我呵呵笑了,“离着死还有多远?”

“谁知道呢?也许明天就死了,也许七老八十也死不了。”

我叹气道:“咱们一起死行吗?”

他沉默不语,我转头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是太困太累睡着了?还是故意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

七月,雍正给和惠指了婚,下嫁到蒙古去。农历八月十五,允祥将她和弘晓接回了府,因为家中接连殁了两个儿子,弘晓便正式留在了家中。和惠看着席上的众人,无限怅惘道:“怎么才一年光景,府里人口就这样稀少了?”想起去年的热闹劲儿,今年却是人少得可怜,素慎疯了,弘暾弘竆死了,连和惠也要远嫁蒙古了,家里还剩下几个人呢?

苏兰哭红了眼,静梭拿帕子抹着泪,和惠也沉默不语。

“好好的怎么又这样了呢?”我笑着劝她们,“今天可是团圆的日子,和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快把眼泪擦了吧。”

她们依言做了,但兴致都不高,知道我定有话嘱咐和惠,妯娌俩人留了一会便携手走了。

“惠儿,额娘有几句话一定要告诉你。”她抬起头看着我,我站起身子缓缓道,“人生最难的事,就是认识自己。我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执着于你阿玛的真心,可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真心究竟是什么。很多事情存在了即为合理,认真过了就是较真了。不要跟额娘犯一样的错误。”她努力听我的话,可能听不太懂,但还是不停点头。我笑着摸她的脸,“嫁了人就是大姑娘了,额娘从前跟你说的你一定要记在心里,要照顾好自己。”

她点了点头道:“我乐意去草原,从小见着皇伯伯、阿玛、您都活得太累了,我不喜欢皇宫,也不愿禁锢在这里。”

我欣慰看着她笑了。

从和惠进宫,我便告诉他草原种种的好,养在宫里迟迟不放她回家,除了嫁去蒙古不做他想。既然逃不脱这命运,倒不如未雨绸缪。在更高远的地方,风筝才能飞得更高。去草原放羊,我盼了一生的愿望终究还是让她实现了。

总觉得允祥近来瞒着我什么,我一年见不了他几面,每次见了也看不出具体的变化,可就是觉得不对劲。我思来想去地放不下心,就把张严叫来,一开口就问他:“爷身上不利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大惊,“福晋怎么晓得的?”

我竖着眉头问他:“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年春里就有些不适,先前没当回事儿,八月里请太医看了一回,太医只说是旧疾,开了药没喝几天就忙忘了。近来时常咳嗽,腿上也肿了。”

我头一次对张严发了火,看着地上摔碎的茶杯才知道自己成了惊弓之鸟,这家里任一个人再病再伤再死我也快坚持不下去了。张严只一个劲地磕头认错,我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对杏儿哭道:“他要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办?”

哭完还是叮嘱张严一定看着他把药喝完,恳求他多代我照顾他。

十月,他意外回了府,吩咐人备马车,我惊讶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他拉着我的手道:“去把身上衣裳换一下,今儿带你出府。”

我审视了他半晌眼睛一瞪,凶狠道:“说,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他极是配合,真低头想起来,后恍然大悟道:“多了,哪能让你全知道?”

我笑着打了下他的胳膊。回房他一件一件衣服地挑,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我赌气道了句:“人长得不好看了,可不是穿哪件都不好?”

他抬头了然道:“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我无语,“这人,真是……”

抬头他笑得高兴。挑来拣去地选了件青色的夹袄,一色儿的裙道:“就这件吧。”

“咱家这车,够显眼的,还是以前当皇子时候那车好,又破又格造。”

他听完我的话笑得前仰后合,“若皇上见我坐那样的车,直接革了我的爵,保不齐还骂一句‘我大清朝的脸全让你丢尽了’。”

我也随他笑了起来,他学雍正学得极像,想必是在一起时间久了,连神态也模仿个七八分。掀了帘子看向车外,嘴上冒了句:“许久不出来,外面真是好……”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好似有话却不说出来。我这次没有轻易放过,“你想说什么?”

他看着繁华的街铺道:“好日子长着呢。”

这句话真突兀,他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他转了视线看我,“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出来?”他只要一转移我的注意力我便知道他不想让我深究上一个问题了,就道:“当然想。”

“青儿的生日跟我同月,又离着很近,每次尽顾着替我庆生,自己的却没过过几次。”

我看他的样子心突然被狠狠揪了一下,这话听了心里很是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安。我的直觉太准了些,从弘[日兄]到弘暾无一不应验,一想到这里我的泪就掉了下来,“允祥,你别吓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他笑着从我手里抽了帕子,语气轻责:“我一片好心全让你搅了。”

尾随着他进了酒楼,那年我们一起喝酒的地方又翻了新,比之前的更具规模,我笑侃:“以后置一块地,咱们也附庸风雅,学学相如和文君。”

他听我异想天开的话,不甚赞同地问了一句:“咱们的府院怎么办?”

“捐了盖寺庙。”

他忍俊不禁,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亏你想得出来。”

我看着他的样子,问了句:“允祥,你跟我在一起是真高兴吗?”

“嗯。”

“那我不枉来一遭儿。”

他听我说完也并不觉得这句话会再有其他意思,顿了一会,他破天荒地有了回应,“这一辈子有你,我也不枉在这世上活一遭。”因为这句话,我低头笑了很久,直到饭菜全都上齐。他一手执壶,给我倒满了酒,脸上挂着赏心悦目的笑,“我第一次见你,你就穿着件青色的长袍,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还不忘跟你哥哥摆着,嘴里不停地说‘行了,快打住吧,我这叫毁人不倦,是毁灭的毁……”

我一听也笑了,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他又开始给自己斟酒,“我第二次见你,就是在这酒楼上,你同十四弟笑得高兴,看见我先是一愣,后来又笑得嘲讽,席间竟没怎么理过我。”

我随他一起回忆,满是甜蜜地说:“那是因为十四爷说您红颜知己多,我打翻了醋坛子。”

他哈哈笑了,“原来那时候就藏着小心思了。”

允祥确实有些反常,我们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回忆往事,后来才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刻意想让我记住曾经的过往。

在过完生日的第二天,允祥回了趟交辉园,将一些不必要非要他管的杂事交代完了之后,便回府静养身子。雍正亲自下的圣旨。允祥肯定病得不轻,否则牙硬如他,不会轻易要求放假休息。接连丧子的惨痛打击,和惠的远嫁,八年来四处奔波,朝堂上件件操碎了心的事,现在才倒下,已经算大幸了。

太医已经数不清究竟是第几次光临我们家,见了我都快没话说了。

“王爷只是操劳过度,将息一阵子便无大碍。王妃宽心。”

“太医,能不能换两句词儿,我现在听见‘无大碍’心都颤。‘无大碍’就是‘还有碍’是不是?既有‘碍’那就好好治,您以后不用说宽慰我的话了,将实情全告诉我就感激不尽了。”我的话让太医臊着脸就退了。

我端着碗粥调试好脸上的表情,笑了再笑,终于觉得脸部线条不再那么僵硬,就让丫头打帘子走了进去。他面容安详地斜躺着,还是以往安静沉稳的样子,手里捧了本书兀自读得入神。我把托盘递给丫头,看也不看他隔着他身子探手捞过了被,团成了一卷,拍拍他示意挪开身子,他很听话地让我把被塞在他身子底下倚着,道了句:“我说先前怎么那样不得劲儿。”

我还是板着脸,接了粥坐在他床沿上,语气不善地说:“我说昨儿怎么那么好心又请吃饭又陪喝酒的,原来就是为了今儿让我伺候你来着?”

小丫头旁边一听有些忍俊不禁,低着头猛憋着笑。

他笑着张了口:“我也没成想病成这样,先前还好好的……”

没等他说完我就把粥递进了他嘴里,“不用解释了,看你病着,我不跟你计较,等好了再跟你慢慢算账。”

他突然不再笑,把身边的丫头遣了下去,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这病怕是……”

我着急说话堵了他的下文:“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张罗。”

“青儿……”

他还想再说下去,我的眼泪突然落了下来,背转了身子不想让他看见,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道:“允祥,你这个人从年轻到这从没听过我一次劝,自己拿定了的主意谁也改不了。这回你就听我一次,行吗?”

“什么?”他问。

“别留我一个人。”我几乎是在哀求他了。

他一把把我拥进了怀里。

雍正八年。

雍正八年的新春姗姗来迟,弘晓拿着炮竹进了房,一脸的不高兴。见允祥也在,赶忙打了个千儿,“儿子给阿玛请安。”

我跟允祥看他的动作都是一惊,后来忍不住笑了,我问他:“这是跟谁学的呀?快过来,瞅这二桶鼻涕。”一边笑着一边拿帕子给他擦了。

他道:“家里没人跟我玩儿,不是小太监就是小厮。”

我看允祥稍稍暗了脸色,害怕惹他想起弘暾伤心,就笑着打岔,对弘晓说:“不是还有你三哥吗?”

他略略委屈地噘了嘴,“三哥天天出京,嫌我小屁孩儿根本不带我玩儿。”

我再拿了块新帕子在脸盆里绞了,将他拉到怀里擦着他脏兮兮的脸,道:“那以后多去书房念书不就成了?”

他紧闭着眼嘟着嘴让我给他擦着,嘴里还不忘了说:“儿子会念,前儿先生刚夸了儿子。”

允祥颇有兴致,和蔼地看着他道:“念两句听听。”

弘晓怯怯地看了看允祥,又转头悄悄看了看我,我冲他笑着点头,他便开始背:“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

我与允祥脸上都是一惊,看着对方静静笑了。自那之后,目光就一直追着弘晓。一直等他通篇背完,允祥问:“书房已经在教这个了?”

弘晓恭敬地点了点头。

允祥再问他:“弘晓大了,想干什么?”

弘晓看看允祥再看看我,问道:“额娘,能说实话吗?”

允祥笑得高兴,问:“你本来想说什么?”

“像阿玛一样,辅佐皇伯伯治理天下。”

“实话呢?”他紧盯着弘晓接着问,“作诗。”

一句话让允祥陷入了沉思,弘晓又跟我们待了一阵子始终觉得没意思,便出去找人放炮竹去了。我再三叮嘱弘晓,不准爬树,不准去湖边,不准打鸟,放炮竹一定小心着,好在他是个听话的孩子,一一应了便迫不及待地跑了。

允祥突兀道了句:“这孩子大了势必省心,不会闹事儿。”

我点头也同意他的说法,敏感问他:“你想让弘晓接弘暾的位子?”

他沉思道:“弘鶵性子太浮,又容易冲动。在天子手下当差势必不行,这一家人交在他手里我还真不放心。弘晓看现在的样子对朝政并不上心,这样倒合了我的意,只是现如今他太小了,再等一阵子吧。”

我盯着他皱眉沉思的脸,呆呆看了阵子,他问:“怎么了?”

我蹲下来帮他捏着腿,问了句:“疼得好些了吗?”

他摸着我头发的手突然停了,手从头顶扒拉了两下,然后稍有刺痛,“怎么了?”

他轻描淡写,“没事。”

我埋怨他:“我还以为长虱子了呢,您别一惊一乍的吓人。”

他往袖子里塞了东西,我心里明白得很,可能是白头发吧,允祥是怕说出来惹我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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