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边的男子说道:“好吧,你就给看看,断不出又如何?”
苏览月一笑:“我请二位在此住宿,所有开销我包了,在下云州苏览月。”
杜尘烟浅笑,心里有些好笑,他心中暗道:方才还是小女览月如何?现在就成了在下云州苏览月,这女孩子刚刚分明就是装的。
左边的公子把玉佩递给苏览月,右边的书生一脸忐忑,突然苏览月‘啊’的一声惊叫说:“玉佩掉水里了。”
“你要赔偿我损失,我那家传古玉有千年之久。价值连城。”公子冷冷的说,那书生已经跳入水中。
苏览月说:“这玉是那书生的。书生你可以上来了,玉没有掉水里。”
那书生上来就要感谢,那公子怒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他衣衫褴褛怎会有如此贵重之物?”
苏览月浅笑言道:“我问你你姓什么?”
“本公子姓周,你问这个做什么?”那公子冷冷的问。
“书生你姓什么?”苏览月笑问。
“我姓于。”那书生低头说,苏览月扬声道:“大家看这玉佩上有一个于字,错不了吧?”
“好,果然不愧燕京后起之秀的翘楚,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吧,我倒要考考燕京明珠。”这时候对面的画舫中出现一个黑衣人,那女子面容秀气可是双眉几乎倒竖,隐隐含着一种利气,然而利气中带着一种平和。
一身墨黑的官服,缠着黑青腰带,腰带上挂着大司衙门的令牌。苏览月心里道:这人估计就是大理寺正卿于飞燕了。
不过今日是相亲,碰上这于大人也怪异了一些。
“你过来看看,这个案子?”于飞燕哪管苏览月是不是来相亲的。
“大人,小民不善于此。”苏览月不及躲开,就听见于飞燕说道:“干尸杀人听过没有。”
“小人平素胆小,不敢论及神鬼。”苏览月笑道。
“那好,本官怀疑,你与刘家的惨案有关,你可知内监鉴大人刘丽芳死了?”于飞燕冷声问。
苏览月不明所以,但是她的确前后两次见过刘丽芳。
“本官就怀疑你与此案有关,来人,把这二人带入大理寺。”于飞燕浅笑,苏览月被押进画舫。
“大人,在下真的没有杀死刘丽芳大人,在下刚刚入京不久,但刘大人死了半个月了。”苏览月低声说。
“刘丽芳说只有你可以查出真相。”于飞燕定定的说:“很多人说刘丽芳是给鬼魅缠身而死,我不信,因为刘丽芳死的时候说:我要见苏览月。”
苏览月面色一变,手心渗出汗来,这内监鉴居然临死都拉她一把做伴,真的是无奈得很。
“她说我若死了,就把我的尸体送给苏览月看,这世上你于飞燕弄不明白的事情,苏览月就可以是另一明白的人。不信咱们打赌。我们同出一门斗了一辈子,她每次都输,可是她死了我却一点眉目也没有,只得找你。”于飞燕一笑,脸颊上有些沧桑,苏览月低头看看杜尘烟,心道:大人你找我,你找个时候,今日我相亲,你就拉我入大牢。
“览月,既然于大人对你如此看重,你就索性跟去看看吧?”杜尘烟一笑握住苏览月的手说道:“我相信你绝对和凶案无关,你若害怕,我陪你去。”
苏览月看着明净透亮的眼眸言道:“有你这句话便好,只是切莫告诉太夫人。”
杜尘烟一笑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就放心吧,览月。”
苏览月只得去了大理寺,而后在冰冻的刘丽芳的尸体上勘察了半响,没有伤口,也没有被闷死的痕迹,眼珠暴突,似乎看见了很不可能发生的事。
“这刘大人怕是被熟人杀死的,览月再看看。”苏览月轻笑,可是脸色已经有些发白,手脚触及冰冷的尸体,心里毛毛的。
“大人,你看刘大人的后脑有伤口,是人用铁钉,灼火以后刺穿后脑而亡。你看着刘大人还抓住了此人的一片衣服。”苏览月惊呼,于飞燕大惊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大人知道这衣服是何人的?”苏览月喃喃的问:“那就必然是他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叶儿?”于飞燕说道,谁知道一个白衣男子惨笑着进来说:“的确是我,我杀她就是因为她母亲害我我亲冤狱,我处心积虑嫁给她就是要杀死她,可是她对我很好,十几年来下不了手。可是有一****发现她居然也去给刑部尚书过生日,我母亲就是死在沐王之手,我不能让她和那妖人为伍。祸害百姓,只得趁她熟睡下手。”
“她一看是我,居然一声不吭,咬着牙就这样拉着我的手去了,是我把衣服剪下来放在她手里,我便希望飞燕你查出来真相,可惜你爱于旧情,便是不相信,所以我只得说妻主的遗言是要见苏览月,因为妻主生前说,如凤玺国有于飞燕断不了的案子,就要找云州苏览月。”那白衣男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只是容颜苍白便无半分血色。
“你到底没有让妻主失望,你终于为她鸣冤,只是你可否让我死得瞑目?”那男子轻问,明眸中有些暗淡,就好像已经对人世再无眷恋。
苏览月垂头,心中恍然大悟,突地跪倒在地言道:“叶公子,览月该死,览月罪该万死,只知营营苟苟,不知天下大义。”
“苏姑娘为何突然如此?”于飞燕惊了一下,就看见苏览月轻轻地哭泣道:“…如果…览月…未有…猜错…公子应该是白云书院山长的长公子叶庆,我得知山长退隐,后而被沐王请出,主力殿试,后而引发刑狱,听闻她写了慢上的东西,死于非命,先皇名讳中有一个日字,其实山长写的不是日,是明,可是涉及圈地和先皇名讳,山长死的不明不白,山长入京本是为了林州百姓被赶出山林之事上奏,览月明知有冤情,然而嫉恨当年山长对览月不公,所以未有插手,虽说事情后而览月后悔,但是此时与其无关,览月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