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八斤?”殷念念嘴里反复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在从那两个契丹人口中套出自己所要的东西之后,殷念念就询问了全部的人,看看有谁知道这个人,但是,所有的人对这个名字都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是那两个契丹人在撒谎?不,不可能,殷念念知道契丹人非常信奉佛教,对鬼神是异常敬畏的,在那种被吓的半死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撒谎的。
那现在就只剩下了这样的可能,要么那个耶律八斤只是一个化名,要不就是他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真正的幕后主使,那两个契丹人也没有见过。不过不管是那一种情况,是请都变得更复杂了。
那个耶律八斤到底是什么人呢?他有为什么这样做?自己到底该从哪里入手呢?要怎样做才能帮到文殊奴呢?
殷念念用手中的笔轻轻的敲击着桌子。
原本以为可以从那两个人身上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却没想到费了那么大功夫,去饿越来越迷糊了。
自己下一步到底是会契丹,还是留在汴京?而吴起那里也一直没有文殊奴的消息,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不行,不能在这样被动的等待了。殷念念猛地放下手中的笔,回契丹!等城门一开,就离开。
见此时天色尚早,殷念念和衣躺在床上,脑子不受控制的做出种种不详的预想。
就在殷念念迷迷糊糊不知是睡是醒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被外面的声音惊醒的殷念念猛地翻身做起,下床想要去看个究竟。房间的门忽然开了。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那个人,殷念念一下子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风尘仆仆,形容疲惫的耶律隆绪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汴京,出现在殷念念面前。
一路上快马加鞭的耶律隆绪也怔怔的站在门口。他一路兼程,就是为了早点见到那个让自己挂心的女人,可如今她就在自己眼前,耶律隆绪却发现自己的脚步怎样也迈不动了。
眼前的殷念念,从惊讶到惊喜再转为关切。她所有的情绪都那么真实的展现在耶律隆绪面前。让耶律隆绪不由得痴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痴痴的凝视着对方,仿佛想把这些日子失去的全部都补回来,又好像是要把对方的样子刻在自己的心里。
终于,殷念念的眼泪滑了下来。都说最让人心伤的是红眼泪,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被自己及放在心尖上的人。
耶律隆绪疾走两步,猛地把殷念念拥入怀中:“念念,念念不哭。”
他把殷念念抱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殷念念再进过来最初的惊讶之后,慢慢的回抱住耶律隆绪,即使隔着衣服,她仍然感受到了耶律隆绪的单薄。
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文殊奴到底经历了什么,想到刚才亲眼看到的文殊奴的憔悴,殷念念心里就阵阵作痛,泪水流的更急了。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回来汴京呢?
殷念念有一肚子的问题需要文殊奴给自己答案,不过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平安无事,平平安安的在自己身边,只要这样就足够了。感受着文殊奴带给自己的温暖。殷念念心里彻底平静下来。不管未来的路怎样,只要身边的这个人在自己身边,这样的温暖不会消失,那就足够了。
“你不该来。”虽然欣喜与文殊奴的到来,但是回复平静的殷念念,看着面前洗尽一身风尘的耶律隆绪,直接的,没有任何由于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耶律隆绪虽然有点错愕,但很快了然了。自己这一路走来。自然是听到了许多关于自己病危的传言,按时间来推算,估计现在整个契丹都陷入了一种惊恐之中。内部的争权夺势。再加上宋朝和西夏的虎视眈眈,现在应该到处都是一片紧张的气氛了吧。
而此刻宋朝境内,到处有人在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你在这里,我必须来。”耶律隆绪没有向殷念念解释的更多。只是简单直白的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看着耶律隆绪炽热而又深情的双眸,殷念念原本一肚子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虽然也知道他担心,牵挂自己,可是知道此刻殷念念才明白,原来他对自己的牵挂已经强烈到了这种程度,明知自己已经在他的重重保护之下,却仍然不放心。
忽然殷念念心中涌起一个让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念头,自己的存在会不会让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辽圣宗变成一个“昏君”呢?
耶律隆绪慢慢走到殷念念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坐在殷念念身边。眼中是纯然的满足,仿佛仅是如此,他便拥有了全世界。
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殷念念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埋怨这个这么容易就满足的男人。不能说他不识大体,不顾大局。没有以国家社稷为重。在自己面前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