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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相知不相许

和洛杉矶同州的旧金山是太平洋沿岸第二大城,在这里,黎英凯和米璇依然有很多地方要去游览。

黎英凯没有带米璇乘这里有名的缆车,而是选择了开车或徒步行走。

他们先是去了斯翠宾植物园,观看了史坦哈特水族馆饲养的上万种海洋生物之一——杀人鲸,接着粗略地逛了逛庄严典雅的圣玛丽大教堂和雄伟壮观的市政厅,然后沿着热闹的市场街登临双子峰,鸟瞰市区景致,接着又前往了著名的渔人码头。

一来到这,一个醒目的画有大螃蟹的圆形广告牌映入米璇的眼帘。“这里是吃螃蟹的地方吗?”她问。

“是的,可以说是旧金山品尝海鲜的首选地点。”

“难怪呢,我似乎闻到了浓浓的‘海味’。”

“渔人码头过去曾是意大利渔夫的停泊码头,近年来这里的渔业特色渐渐被旅游业所取代。尽管如此,但你看码头上,渔民卸货的气氛似乎一如当年。”黎英凯边讲解着边拉着米璇到了繁华的码头步行街。

这里有着小镇一样的古朴,这里的气氛也很欢快,这里来来往往的人看起来都很惬意。米璇四处看着。这里星罗棋布地充斥着旅馆、摊贩、海鲜餐厅、露天咖啡馆、纪念品商店以及街头艺人,老式电车,巨大的珍宝蟹招牌和惊悚搞怪的蜡像馆。

到了岸边的护栏,黎英凯买了一个面包,和米璇一块喂着海鸥。喂完海鸥,在附近看了一会懒洋洋的海豹,又在码头漫步了一会,体味了渔港风情后,他们选择了一家有海湾景致的高雅饭馆品尝海鲜佳肴。这里的螃蟹很大很肥,每一只大约有一斤甚至两斤重。米璇只吃了一只蟹,她为了留出肚子吃这里第二著名的酸面包。

黎英凯告诉她,这里有名的食物除了海鲜,就是酸面包了。有一家历经一百五十年历史的酸面包店,货架上布满了样式繁多的酸面包,看起来比肥嫩鲜美的大螃蟹还可口;那里的面包师傅现场示范搓面烘焙,可以使顾客了解制作面包的每一道工序。

离开了渔人码头,时值下午,黎英凯想带米璇去亚洲现代艺术博物馆,因为那里收藏大量中国历代文物。

米璇微笑着摇摇头,她觉得中国的文物离开了给予它历史和文化的土地,就像是割断了根的树一样;没有了生命力,没了价值,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参观的了。对此,黎英凯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他们就去了位于旧金山交通中心的联合广场。

联合广场是位于几条街之间的一个只有一公顷的小广场,它面积虽小,却整理得雅洁如公园,园中有蓊蓊郁郁的棕榈、紫杉和鲜花,还云集着数不清的画廊和古董店,大型书店和缤纷的鲜花摊。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联合广场上,许多人坐在台阶和草坪上懒洋洋地喝着咖啡晒太阳,不惧生人的鸽子们在身旁小憩。在这里,可以看到专以造型取胜的街头艺人,有的把全身漆成五彩斑斓,有的扮成巫婆、小丑、黑色幽灵;还可以看到头顶红绿头发的年轻人招摇过市,甚至公然在街头拥吻的同性恋情侣。

“英凯,那边怎么有同性恋啊!”见了两个女人在接吻,米璇有点不自在。

“在旧金山,这一点不奇怪。”

“难道这里的人都是同性恋吗?”米璇惊讶地问。

“也不都是,不过也占一大部分。其实同性恋在这里是再平常不过的;不但平常,他们每年还举行自豪大游行,甚至盛装出游,骑着摩托招摇过市。”

“我们应该给予他们理解,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看着他们越吻越激烈,米璇脸红地别开头。

“我们走吧。”

“接下来我们去哪?”

“九曲花街。”

“听起来就很美!”

“没错,那里大概是旧金山最漂亮的街了。”九曲花街不但是旧金山最漂亮的街,也是世界上最弯曲的街道。到了这里后,黎英凯向米璇介绍道:“这段路上一共有八个急弯,是为了使繁忙的交通有所喘息而设计建造的。车辆上坡不易,下坡就更加困难,特意修筑了花坛,车行至此,就只能盘旋而下,不能飞驰而过,司机必须精神集中,双目紧盯着弯弯曲曲的车。”

“这么匠心独运的美丽街道,到这里谁会想开快,巴不得赖着不动呢!”米璇笑着说。

此时正值花开时节,远远望去,这里有如一幅斜挂着的绒绣,美不胜收。盘桓九曲的陡峭路让车辆绕着花坛盘旋行驶,米璇和黎英凯手拉手顺着红色的道路漫步下去。这里真的是一路弯曲一路花艳草碧。街道上遍植的花木高低疏密,色彩搭配,步步有别,把花坛点缀的花团锦簇。就连街两边家家户户也都在门口养花种草,为街道添姿增彩。

“我们能在这坐一会吗?”米璇问。这么美的地方,她实在想多停留一会。

“当然。”

米璇随着黎英凯坐了下来,虽然自己的手还被他握着,但她早已经习惯,不再感到难为情了。她的手被他握着,她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之感。

“累了吗?”见米璇轻轻偎在他肩上,他问。

“的确有一点儿。”

“好好休息一下,一会我们再去一个地方,然后就回酒店。”

“曾经以为没了他我会活不下去,可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反而越来越依恋你了。”

“只是,这种依恋不是爱对吗?”

“对不起!”

“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说对不起了,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他抚了抚她的脸,“小璇,你是不是累了,如果累了我们现在可以回去?”

“我不累,只是想多在这留恋一阵。这里实在是很美!”就这样,他们相依偎坐在这整整一下午,才赶在日落之前去了金门大桥。

金门大桥是横跨金门海峡的大桥,全长足有两千多公里,整座桥气势雄伟。黎英凯在桥上开了一会车子,然后把车子靠着桥栏停了下来,跟米璇下了车。他们手牵手沿着桥栏走了一会,然后并肩凭栏远眺。

在夕阳掩映下,远景近景一片暮色,苍茫辽阔。凭栏远眺了一会,他们看着被暮色笼着的彼此,微笑了。

直到天黑了下来,他们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酒店。黎英凯和米璇住在同一号房的两个房间。

见米璇拿着睡袍向浴室走去,黎英凯叫了声,“小璇?”

“嗯?”她回过头看他。

“这次可千万别在里面睡着了。”他笑着提醒。

“才不会了。”米璇讪讪地说完,走了进去。洗完了热水澡,洗掉了一身疲惫的她,穿着睡袍站在露台上欣赏着旧金山的夜景。

“小璇,刚刚洗完澡就在这吹夜风,这样容易感冒的。”黎英凯洗完澡,走出浴室,来到露台,拉着米璇回到客厅。他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吸着雪茄边用笔记本电脑回复着电子邮件。

米璇则坐在他身边,写着她的游记。不知不觉间,她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黎英凯无意中见她抱着笔记本睡着了,微笑着摇摇头,轻轻拿下她手中的本子,轻轻抱起她,把她放到她房间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后,他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了她一会,然后关上了灯走了出去。

这晚,米璇睡得很不安宁,她不断地做噩梦,梦到自己发烧,烧得很厉害:鼻管里的呼吸像火烧似的,像是分泌出一种粘液;浑身不但酸痛,而且烫得像个火炉。一整夜,她昏昏沉沉地翻过来覆过去,觉得这样睡也不合适,那样睡也不合适。

当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紧紧地盖着被子,手上打着点滴。而黎英凯坐在床边守着她,看起来很疲倦。

见米璇醒来,他高兴地道:“小璇,你终于醒了。”用手抚抚她的额头,再抚抚自己的,“还好,不热了。”

“我真的感冒了吗?”她以为她做的是梦。

“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那你,一直在这守着我吗?”

“我不放心你。怎么样,感觉好一点没有?”

“我很好了,你去休息休息吧。”他这么久都没睡,眼睛都熬红了。

“我没关系。”以她现在的状况,教他怎么睡得着。

她的眼睛湿了,她伸出手来轻轻拉住他的手。“都是我不好,不然我们现在已经在西雅图了。”

“耽搁一阵子不要紧的。”他目光温柔地看着米璇,看得她垂下了眼帘。能够使米璇重新面对生活,此刻能静静地看着她,被她拉着手,他感到很知足,很幸福。

“英凯?”米璇轻轻唤了声。

“嗯?”他轻声答。

“西雅图是不是也很美?”

“是的,很美。它不是威尼斯,但处处可以见到蓝湖汪洋;它不是巴黎香榭大道,但咖啡飘香浪漫的气氛却丝毫不减。除了浪漫,实在也找不出更适合的字眼来形容它了。”他笑笑,“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这样我们才能快快见到它。”

米璇点点头。

就这样,等到三天后她的病彻底好了,他们从旧金山出发,前往了美国西北部华盛顿州的西雅图。

西雅图宛如一块水上的翡翠,与意大利的威尼斯同样伫立在美丽浪漫的湖光山色中。

由机场到下榻的酒店,米璇和黎英凯乘车路过市区,看到的大都是一家家装潢精致的个性化咖啡厅。

黎英凯把车子停在了一家久负盛名,风景优美,有着西雅图风景最好的餐厅的酒店门前。

他们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黎英凯敲敲门,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米璇。得到米璇的允许后,他进到她的房间。

“有事吗?我还想再睡一会呢。”米璇迷迷糊糊的。

“懒丫头!如果你想享受一份悠然、惬意的早餐的话就起来吧。”他站在床边微笑地看着懒洋洋的米璇,“我保证你不会失望。”看米璇还不动,他注视了她好一会儿,笑意加深了,“再不起来,我要掀你的被子了。”

“哦好吧好吧。”米璇听了之后,赶紧打起精神坐起来。“可是,你可不可以出去等我,我……要换衣服。”

“抱歉!”他尴尬地走了出去。

米璇换好了衣服,随黎英凯来到餐厅。

这家餐厅就坐落在斯诺夸尔米瀑布区的半山上,餐桌正对着外面的山野,流向远方的小河,森林和壮观的斯诺夸尔米瀑布。真的就像黎英凯说的,在一片鸟鸣声、瀑布声,满眼郊野的环境中慢慢进行一顿早餐,真是很惬意的一件事情。

愉快地吃完了早餐,他们趁着早上这个好时候,到水果集市买了新鲜的桑葚和蓝莓,然后前往了圣米歇尔酒庄。

进到这里,感觉这里开阔得仿佛一个国家级的森林公园,有高大常青的参天林木,有古朴而宏伟的酿酒庄园建筑;除此之外,这里还拥有古老的榕树和大面积的草坪,草坪上不时有几只孔雀悠然漫步。

黎英凯和米璇手拉手漫步在草坪上,走到一棵榕树下,坐了下来,享用着买来的鲜美可口的水果。

“如果,早上我没有起床,你……真的会掀我的被子吗?”米璇看着背靠着榕树而坐的黎英凯。

“你想我会不会?”他似笑非笑地问。

“我想你不会。”

他笑了。

在这里度过了两个小时休闲惬意的时光,他们去了联合湖。

听当地人说如果要体会西雅图山水全景的诗情画意,最好的方法就是坐水上飞机俯视。于是,他们登上了从联合湖起飞的水上飞机,飞过华盛顿湖。

在俯瞰湖上浮桥的时候,偎在黎英凯怀里的米璇惊奇道:“英凯,那个是比尔.盖茨的家吗?我好像在电视里见过。”

“是的。”黎英凯看着位于华盛顿湖畔的豪宅。

飞机又飞过高尔夫球场,飞过哥伦比亚大厦,华盛顿大学校园、太空针塔和西雅图中心,最后再经过联合湖上的船屋,回到联合湖。飞行的时间不到半小时,当飞机落下的刹那,米璇不禁觉得时间太过短暂。

到了正午,黎英凯带着米璇去了市中心一家气氛十分热闹的餐馆享用一顿正宗的美食午餐。

这家餐馆里采用的是传统的木制长条餐桌和座椅。这里有着浓烈的西雅图白日的味道,有乡村音乐的表演,还有很多人围坐在一起,喝着葡萄酒,享受美食。

米璇和黎英凯找了位置坐下来,他们和其他人一样喝着葡萄酒,享受着美食秋葵汤、蒜香碳烤牛排和烤生蚝,完全把自己融入到了美国西北部的风情中。

下午,他们去了中心广场看国际喷泉。

沿着中心里的大道一直往前走,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喷泉,喷泉四周是绿茵茵的草地和长廊。喷泉随着播放的音乐节奏变幻着不同的喷水方式,当乐声激昂时冲天而起的水柱颇为壮观。蓝天白云下,黎英凯和米璇坐在草地边的长椅上一边欣赏着喷泉精彩的水舞表演,一边看着喷泉边聚集着的一群玩水的大人小孩。看着当乐声突然转强时孩子们惊叫着跑开的样子,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笑了。

“小璇,这些日子你身处在异国他乡,四周全部都是讲英语的外国人,你会不会感到茫然和不适?”

“虽然我走在陌生的人群中,看着别样的风景,但刚到美国的茫然和不适早已经烟消云散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是一个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人。”她靠在他宽阔的肩上,“是你挽救了我,是你让我知道了我的确应该珍惜生命。说实话,自从跟你来到美国,我的日子是忙碌和充实的,我根本没时间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其实,你虽然不活泼好动,但你并不是一个内向,一个生来就忧郁的人,你的内向你的忧郁是因为一些不开心的事形成的。”他用壮实的手臂揽住她,“我相信只要你放下了你的不开心,你绝对是个积极向上,热情洋溢的姑娘。”

离开了中心广场,他们接着去了地下城、雷尼尔山国家公园、西雅图博物馆,最后去了派克中央市集。派克中央市集的货品琳琅满目,很多都是店家自己手工制作的。不过听黎英凯说,这里的飞鱼秀很是精彩,来这里看“秀”的人会把摊铺的四周挤得人满为患。

果然,他们一到达派克市场时,就看到一群快乐的小伙子,将鲜活的三文鱼扔来扔去。这样卖鱼的“表演动作”,使米璇瞠目结舌。

结束了一整天的旅程,米璇和黎英凯返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间,此时的西雅图笼罩在一片暖色调之中。

此刻正是享受一顿浪漫晚餐的好时候。

米璇和黎英凯的餐桌紧挨着玻璃窗,外面就是美丽的海景。餐桌上一边摆放了一大束红玫瑰,玫瑰的四周用燃着淡淡光亮的红烛围成了一个心形;另一边摆着丰盛的食物,其中有一份很传统的奶油蛤蜊海鲜汤。

“这么浪漫,是你预备的吗?”米璇忍不住笑道。

“当然不是了,这里本来就是这样的气氛。我可是个不太懂得浪漫的人。”他笑笑,“有时候想想,幸好你不是个喜欢浪漫的人。”

“两个人在一起,富也好穷也罢,绚烂只是一时,平淡才是一世。”她托着下巴,看着烛光,“我觉得,过着相夫教子,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其实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俄勒冈州的波特兰是美国西北太平洋地区仅次于西雅图的第二大城市,美丽而安宁。

黎英凯和米璇由西雅图到达这里时,天上正飘着丝丝小雨。

他们到了下榻的酒店,休息一会,等天气逐渐放晴后,才换了衣服出来旅行。

黎英凯骑着单车载着米璇游览大街小巷。

雨后的这里干净漂亮,大街湿漉漉的,老建筑更显姿态优雅,道两旁的绿树更显青葱翠绿,花坛里的各色花朵也更显娇艳耀眼。

感觉米璇坐在他身后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脸也贴着他的背脊,黎英凯问:“小璇,你是不是冷了?”时节已入秋,又逢下了雨,有些转凉了。可是他们还是穿得那么少。

“我没有冷,只是觉得这一刻很幸福。”

黎英凯笑笑,“这里美吗?”

“很美,也很安静。”而且很特别。

这里不同规模的街心花园到处都是,几乎遍地花开;这里有在每个街角的咖啡馆门口坐着喝东西聊天的人;有一些留着很长头发加很长胡子的男人,衣服是干净的,背着个大包,不知道究竟是个流浪汉还是个艺术家;有裸着上半身驾着敞篷车的黑人。

他们在市区走马观花地逛了逛,随后驾车到了城郊的郁金香农场。

走进农场,仿佛就走进了郁金香的海洋,紫的、白的、红的、粉的、黄的、玫瑰色的,一排排不同颜色的郁金香竞相绽放,使人望不到边际。

置身在花海里,头戴一顶白色宽沿草帽,身着一件苹果绿色的贴身背心,一件藕色及膝花裙的米璇高兴地旋转着,任由黎英凯拿着相机一张张地“捕捉”她。她左手轻拉起裙角,右手轻抚着草帽,迈开了步子的优美姿态被黎英凯抓拍了下来。

就在米璇开心地回过头时,她发现黎英凯正痴迷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她不习惯这样被他看着。

黎英凯情不自禁走上前拥住了米璇,喃喃地道:“小璇,你真的让我很着迷!”他深情地看着她,他的脸距离她的很近。“我……可以吻你吗?”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她脸红地低着头。

当黎英凯的唇一触到她的时,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这是她第一次被吻,有点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就是黎英凯的嘴里有股淡淡的芳香。

她“清醒”过来时,才发现黎英凯的唇早以离开了她的。她不敢看他,脸红着轻轻挣脱了他,一个人自顾自地低着头朝前漫步。

黎英凯跟在了她后面,“我们去哥伦比亚峡谷吧。”

他们漫步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放眼望去,满山遍野是各种颜色鲜艳的野花。

“这里好美,我终于了解了什么叫‘只缘身在此山中’。”米璇由衷赞叹。

黎英凯指指前方,“你看那片野花多好看!”紫色的花瓣有如蜻蜓一般憩于长长的绿草顶端。

站在这片美丽的花前,看着黎英凯给她拍了张照后,米璇忽然说:“英凯,我怎么好像听见潺潺的流水声了。”

“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溪。”他拉着她的手一步步朝前走去。

看着他拉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生怕她磕着绊着,米璇有种冲动,她真的愿意就这样跟着他走一辈子,走到白发苍苍,走到地久天长。有他在身边,纵然踏遍天涯海角,她也无所畏惧。

潺潺的流水声越来越清晰,片刻,一条长长细细的白绢般的小溪出现在他们眼前。

米璇面对着由山上缓缓流淌下来的溪水,默默祈祷片刻。

“在做什么?”黎英凯好奇地问。

“我在许愿。”

“许愿?对着小溪可以许愿?”

“当然了,永不停息的溪水可以承载我的愿望。”

“你的愿望是什么?”他微笑问。

“我的心思你总是一猜就透,那你现在猜猜?”

“这个……我猜不到。能跟我说说吗?”

“不告诉你。”米璇红着脸。

黎英凯没有再追问,他们继续朝前走,去看瀑布。

这里的瀑布并不大,但那急流飞湍,和下面纵横堆积的石头却声势凌人,巨大的水声把附近的一切声响都遮蔽了。

米璇双手抱膝坐在小悬崖上,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瀑布,半晌,她说:“英凯,离开家这么久,我想家了。”

“我们可以回国去看看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想‘我们的家’了。”

“想回去了吗?”

“嗯,我想念家里的书房,想念家里的花园,想念家里的大鱼缸。”说完她不好意思笑道,“不过,还有那么多地方没有去,我还是想先去旅行。”

她无意间看向黎英凯,发现黎英凯正边吸着雪茄边默默地看着她时,她立刻转开头,脸上散布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喜欢这样看着你。”她这张焕发着异样光彩的脸庞震慑住了黎英凯。

“看了这么久也没看够?”

“没有。”

“天天看也看不够吗?”

“不够,一辈子也不够。”从没说过这样肉麻的话,他自己也难为情地忍不住想笑。

大约过了一会,他们开始踏上了归程。

夜晚,他们手拉手漫步在河边,凭栏眺望波特兰灯火璀璨的夜景。

……

第二天,他们去了怀俄明州,去看自然森林区内的世界上最原始最古老的黄石公园,观看了世界珍惜野生动物,间歇泉、彩色的黄石河大峡谷、化石森林以及光怪陆离、五光十色的风化火山岩。

随后他们搭飞机去了位于伊利诺州的美国第三大城市芝加哥。

出了客运繁忙的奥黑尔国际机场,黎英凯驾车载着米璇去酒店的途中,经过了密歇根湖滨全美最高的建筑西尔斯大厦。

这座建筑高约四百多米,顶上两根巨型天线直刺青天,深褐色的铝质外壁和青铜色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璀璨发光。

经过密歇根大道时,黎英凯向米璇介绍,这里是芝加哥最漂亮的地区,最高级的一个地段,这里有豪华的旅馆,时髦的商店,异彩纷呈的建筑,有汽车往来如织的大道;它的宽阔、豪华不亚于巴黎的香榭丽舍。

米璇的眼睛一直没闲着,她从没停止浏览这里的市容。

到了酒店,他们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天亮后,黎英凯敲敲米璇的房门,“小璇,衣服换好了吗?”

当米璇打开门,他们看见了彼此的衣着时,都愣了。他们的衣着根本像是情侣装:米璇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淡蓝色牛仔裤;黎英凯穿的是一件白T恤,淡蓝色牛仔坎肩和牛仔裤。

“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他笑道。

“臭美吧你。”米璇脸红了,忍不住啐了他一下。“不理你了。”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她自顾自出了酒店,朝前走。

“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黎英凯跟上她,笑了。

“我们……”她相当的窘。

看着她可爱的窘状,黎英凯又笑了,拉起她的手。“我们去密歇根湖畔的千禧公园。”

千禧公园的一边是繁华的市中心,另一边是风景秀丽,如海一般开阔的密歇根湖,不同颜色的帆船把湛蓝、平静的湖面点缀得如诗如画,颇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

漫步在千禧公园,看着市中心建筑群造型和色彩别具一格,变化中又不失为和谐的整体,米璇问黎英凯:“这里的建筑会不会是美国最美的?”

“你说得没错。”这里的建筑,造型除了常见的矩形,还有菱形、尖塔形、梯形、三角形、圆形和半圆形;这里的建筑色彩丰富,有浅棕、米黄、大红、墨绿、浅蓝、锌白、黑色和深浅不一的灰色。

他们来到了公园最受人关注的云门。

“这是什么建筑啊,这么高这么大,像镜子,还像一大滴水银?”

“这就是被喻为通往芝加哥大门的‘云门’。它是一座抛光雕塑,由不锈钢拼贴而成,材质非常光滑。确切地说,它更像哈哈镜。”

他们走入云门时,米璇抬头仰望上方,虽然这里和外面一样明亮如镜,但几个不同立面所形成的映射效果,让她有云里雾里深不可测的晕眩感。等到他们走出去,站在这个体积庞大,外型却非常可爱的建筑跟前时,仿佛真的是站在了哈哈镜前。他们二人和四周全貌映在上面,这使他们感觉到的是一个特别的自己和一个完全新鲜的都市;当他们移动时,原本静止的物体便与他们一起流动起来。

“这个云门真好看,像是天然形成的,置身在天空下,就好像是上天赐给芝加哥的礼物。”米璇边看着“镜”中的景色边赞叹。

“它只是千禧公园的‘三法宝’之一。等你看到另外两个时,你会更加叹为观止的。”黎英凯拉着她来到皇冠喷泉。

“哇,这就是第二个法宝对不对?”

真的很特别,它们是两个高达十五米的玻璃条塔般巨大的显示屏,隔着一个大的波光潋滟的水池,相对而立。显示屏上更替着数百位芝加哥市民生动的面部表情。至于泉水,则会从他们的嘴部喷流出来。

这里有不少的大人孩子在水池里,有的嬉戏,有的淋着喷泉。黎英凯和米璇坐在水池边上,看着这些快乐的人。

“英凯,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的心中不再有那么多的阴霾。”

“让你快乐,是我最愿意做的事,也是我最开心的事。只要能看到你快乐,我也就无欲无求了。”

米璇把头靠在黎英凯的肩头。“英凯,你看,屏幕上的面孔还能变换呢。”

“当然能,他们大概每隔几分钟会更换一次。”

“这里真美,我想到了晚上会更美。”

“等我们欣赏过了第三个法宝之后,如果你愿意,晚上我们可以再过来。”

“第三个法宝是什么?”

千禧公园的第三大法宝是一个很有特色的露天音乐厅。它的舞台外观由膨胀起伏的不锈钢带组成,类似一朵盛开的银光闪闪的莲花;而棕色的舞台就好似花心一般。舞台前是一排排可以坐下几千人的红色座椅,座椅前面是一大片绿色的草坪;在座椅和草坪上方是无数根纵横交错的不锈钢管编结出的一个巨大弧形的天穹,天穹上挂着无数个音箱。

此刻,这里无人表演,静静的。米璇干脆躺在了草坪上,望着“天穹”。

半晌,她侧身而卧,看着坐在身边的黎英凯,对他说:“我听人说过,建筑就是一首哲理诗,在高山之巅,在大海之滨,在东方,在西方,在乡野,在城市,在远古,在现代。这首诗歌点缀着人类文明的沧海桑田。”

黎英凯微笑着看她,“小璇,我真的很喜欢听你说话。听你说话是一种享受,尤其是,你的话充满诗意的时候。”

“英凯,如果没有你,我恐怕要一辈子孤芳自赏了。”

“小璇,你就是一朵开在苇草丛中的花,因为你的真情真爱无人懂,所以你只有心痛地孤芳自赏。”

“当这朵花,香气满枝头,孤芳自赏的时候,只有你肯真心寻芳踪。”她笑笑,“那,我要是一朵花,你是什么?”

“我是……雨。”

“雨?为什么是雨呢?”

他笑笑,“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吧。”

“花?雨?花和雨?”她不明白。

“女人如果是花,那么男人得一辈子爱花惜花。”他感叹道。“小璇,直到跟我的结发妻子离婚后我才渐渐懂得,女人的青春其实真的就像花一样,花开不多时,我们男人要堪折直须折。”

“你还是经常会想起她吗?”

“偶尔吧,偶尔会想念她。但是现在只把她当个老朋友那样的去想念。”他自嘲地笑笑,“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有一对已经读了中学的儿子;她没有我富有,但比我幸福。我除了金钱,什么也没有。”

当天晚上,米璇和黎英凯在这听了一场古典乐,然后又去看看皇冠喷泉的夜景。

……

第二天,他们简单游览了海军码头、水族馆、林肯公园、格兰特公园、古老水塔。晚上就一直在一家酒吧听一位八十四岁爵士老人磁性的演唱,很晚了才回酒店休息。

天刚亮的时候,黎英凯从芝加哥驾车,由高速公路去了底特律。一路上,米璇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觉。当她醒来时,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在密歇根州的底特律了。

“英凯,我们这是在哪?”迷糊中她问。“英凯?”听不到回答她又叫了一声。“英——”她发现,黎英凯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开了这么久的车,他一定很累吧。

米璇静静地端详着他的脸。这是一张布满沧桑,年轻不再的脸庞;此刻他的脸挂着一丝疲惫,他嘴上和下巴上的胡子也已经几天没有刮了。然而,他却英俊不减。他的脸,恐怕是这世界上最英俊,最迷人,最有魅力的。他曾说过他在工厂做过工人,想必一定很受女工的倾慕吧。

许久,黎英凯蓦然动了一下,吓了米璇一跳。他醒来后,对米璇是一脸的歉意。“对不起小璇,我睡着了。”

“不需要说抱歉,我知道你很累。”

他轻轻伸伸懒腰,看看车窗外,“这地方好看吗?”这个岛上有几棵婆娑的大树,有几十只上百只成群的大雁,还有野鸭和海鸥。

“这是哪?”

“我们现在已经在底特律了,这里是底特律河的贝尔岛。”他给米璇指着河对面,“我们眼前这座吊桥连接着底特律和加拿大温莎。这里可以看到加拿大,对面错落有致的建筑就是加拿大的温莎。”

“这里的黄昏和旧金山金门大桥的一样苍茫辽阔。”

他们坐在车里边看黄昏看日落,边听音乐、聊天。随后,他们驾车在底特律市区游览了一圈,便前往了马萨诸塞州的波士顿。

对于米璇和黎英凯这样想要在短时间内对波士顿有一个概括性了解的人来说,乘“水陆通吃”的鸭子船是一项不错的选择。

他们乘着一辆漆着红色的,就像车子一样在陆地上行走的鸭子船欣赏着城市风光,一边听着司机对波士顿市区内的景物进行解说,一边听着同坐在鸭子船的人互相用力又大声的学着鸭子呱呱的叫。

“所有乘鸭子船的人都要这样学鸭子呱呱的叫吗?”米璇忍不住笑道。

“这样才不会失去坐鸭子船的意义。他们的叫声有时有互相较劲的意味,叫得越大声,才越符合坐鸭子船的真义,假如叫得比其他车里的人声音小,同车人的心情多少都会受到影响。”黎英凯微笑着解释。

“那我们要不要也学鸭子叫呢?”

“我想应该要吧,否则他们会以为我们‘没有集体荣誉感’的。”说完,他笑着“嘎嘎嘎”叫了几声。

“嘎嘎嘎。”看着黎英凯的样子,米璇笑了,也叫了几声。随后他们两个和车里的人一块朝乘着另一辆桔色鸭子船的人叫起来。

看着这样的情景,米璇露出一排皓齿,开心地笑了,笑得美丽动人,笑得文静却又灿烂。看得黎英凯心神荡漾,“小璇,自认识你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快乐地笑。我真的非常希望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能这么开心。”

“嗯。”米璇认真地点点头。

这时候,车子开到查尔斯河畔。面对着鸭子船自河水向下行,米璇显得很惊慌,她揽紧了身边的黎英凯。

“放心吧,车子在水上前进得很平稳。”他微笑着轻揽着米璇。“你完全可以安心地欣赏查尔斯河漂亮的风光。”

米璇偎在他怀里,指着远处停留在岸边的小帆船与翱翔的海鸟,“英凯你看,它们和澄蓝的河水搭配在一起,多像一幅风景动人的图画啊!可是很奇怪,河上怎么会有海鸥呢?”

“大概是因为这条河穿过波士顿不久就汇入大西洋,所以河上才有一些海鸥飞来飞去。”

下了鸭子船后,他们沿着查尔斯河欣赏风光。这条查尔斯河,从西到东穿城而过,波士顿被这条河分成南北两半。

继续往东北走,他们进了公共花园,这个花园很漂亮。在池塘边一块草坪旁的砖路上,有一队依次按大小排列的可爱野鸭铜雕塑,领头的是一只身形最大的。

见米璇羡慕地看着一个可爱的美国小男孩骑在鸭子上拍了张照,黎英凯笑道:“小璇,你也可以坐上去,我们也拍一张。”

“那……会不会有人笑我?”

“不会的,我们可以快一点。”

黎英凯快速拍下了米璇跨坐在领头最大的鸭铜塑上,抱着鸭脖子的可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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