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锁你不能带。”
“为什么?”她倒是想把她弄下来,可就是弄不了。
“这锁有个故事,跟一匹布那么长,还得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慕均浸入回想。
“停!”晁荏赶在他说话前打住,“长话短说!”
“哦,知道了。从前……”他见她这幅模样,想逗她一下。
某娃子握了握拳头,“你这是在逗我?”
这拳头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他却吞了吞口水,装成胆怯,“我像这种人吗?”
“那你就给我在十五个字以内说完,不然我就打死你!”晁荏做出一副狠相。
“这……”他并不是怕她真的打他,而是为难怎么简略这些话。
“一个字。”晁荏开始计数。
“从前有个人带了这个锁然后死了。”慕均考虑半秒,噼里啪啦地从嘴里冒出一串。他心里数了数,加上前面那“这”字,刚好十五个。
“你还是说清楚点吧。”晁荏嘴角弯弯,没想到他还真能简化成十五字以内。
慕均这才醒悟,他被她反逗了。想生气,见到这张脸却气不起来,而是有一股捏她脸的冲动。
“不要怕。姐姐不会伤害你的。”晁荏笑的跟花似的。她软软的手往他脸上揉捏着,心里暗爽,好水灵的正太。
慕均有些哭笑不得,他怕她做什么?
“喂,不是真的吓傻了吧?快说快说。”他脸上的手使劲掐了一下。
“关于这个锁,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慕均才开始说起。
古往今来,长生不老一直是人们奢想,事实上没人知道那是真是假,也没见过谁真的长生不老了,但却仍有许多人相信长生不老是存在的,青春永驻并不是梦想。人们四处找寻长生不老的秘方,却处处无果。世上流传了很多关于长生不老的传说,其中值得一提的,便是忘年锁的传说。
当年女娲所用来补天的晶石,人人都说是五色晶石。其实不然,当年女娲补天所用的其实是一种看起来无色,高举空中却发出五彩光芒的晶石。补天时,一些晶石的碎屑掉落到凡间,落入污泥中,藏于人世。
这些晶石不知在地底埋藏了多久。终于有一日,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被一商人得到。人有钱了,便想长生。这种天上掉下的灵物,必定有灵气,据说吃了可以长身不死。怎知这无色晶石看起来普普通通,却比世间万物都坚硬。那人想,吃不到,佩戴在身上肯定也会沾染一些灵气,可能效果差些,但起码能延年益寿吧。他便寻了位当时最了得能工巧匠打造一把忘年锁。
事情原本进展的很顺利,就在那工匠完工之后,出岔子了。那工匠觉得这就是自己巅峰之作,以后都无法做出比这更成功的东西,想要复制一份赝品,却没有锁上的晶石,于是起了私心,想偷偷带走。后来不巧被那人发现,夺回了脚锁,那工匠也一命呜呼。
那人肯定想每日戴在身上,但他不敢戴。说来也神奇,这锁就像有自己的情感,若它不想让你戴,你戴上时脚踝便会像被烧红的铁烙一般,取下时脚踝便被烫伤了。因为无人能带上,这锁便被那人当传家之宝,代代相传。
人说富不过三代,那商人的后代也应验了这句话。因为家道中落,传家之宝便外流于世间,不知流传到了谁人手中。渐渐在人们记忆中淡忘。
五十年前,这把早已被人淡忘的脚锁却出现在江湖上,许多人都尝试过,无一带的上。就在人们即将放弃时,碰巧不巧,居然被一女子戴上了。众人见她并无异样,便知她是脚锁认定之人。此时有人起哄,“此女能长生不老!”
众人皆不满,为何偏是她可以长生不老?有沮丧的,有失望的,有愤愤的,就在此时,又有一人说,“既然这人能长生不老,她身上之物必定也能延年益寿咯。”
这人一说完,众人犹如醒湖灌顶,皆盯着女子。后来,那女子便消失于世。后来的后来,又是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这脚锁就落到未乾宫了。据说未乾宫也曾有人带上这锁,结果也人间蒸发了。
晁荏黑线的看着慕均。什么无色晶石,什么女娲补天,这明明就是钻石,瞎扯淡什么。还长生不老,怎么不见那些富豪长生不老了。能吃才怪,吃了顶多又给拉出来。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说八道,不过故事的最后有些让她感到奇怪,“消失于世?她去哪里?”
慕均阴深深的说着,“被众人分食而之。”
晁荏嘴巴微张,反应过来,双手开始忙活,“快点给我取下来!”虽说她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说,不过看这里的人对长生不老的狂热,若让人知道她带上了这脚锁,恐怕被分食的就是她了。
尝试了很久,某娃子放弃。
她哭丧着脸,还以为捡到宝了,结果又是这种不好的玩意。
“没用的,它已经认定你了。除非……”慕均停顿。
“除非什么?”晁荏听到有法子,眼睛直直的望着慕均。
“除非……你砍了它。”
晁荏一巴掌把慕均拍到床上,“砍你大爷,我砍了你好不好。”
慕均瞪着无辜的圆眼,“我只是给你提出一个最方便最快捷最有效最无后患的建议罢了。”
“砍你二舅姥爷的腿!看我拍死你!”晁荏再PIA了他一巴掌。
慕均装死,不起来了,再起来又要被她打。
“装什么死,快告诉姐姐些可行的。”晁荏拉起他狂晃。
“啊,我死了。”他边被晃边说着。她被他这模样逗笑了,手一软,没拉稳,慕均就往他身上扑来。
“哎哟喂,你重死了,快起来。”晁荏用尽吃奶的劲来推他,这个死小孩就像被502胶粘了似的,任她怎么推挪,就是死死的黏在她身上不下来。
慕均原本只是想逗弄她玩一下,怎知,这一趟下来就不想再起身了。这软软的身子在他身下拱来拱去,抗议着,让他起来。可他偏偏不想起身,她身上的味道勾着他,他借着躺在她身上,细细的闻了起来。这种味道不像其他人身上的味道,很特别,沁人心脾。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躺的越久,越不想起身,多想这种味道,就是属于他的。就在他沉浸在这种感觉时,突然他闻到了另一种味道,那便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打从他从娘胎出来,就认识了十几年的哥哥,慕城的味道。不知为何,闻到慕城的味道,他居然觉得有些恼怒,她的身上不该有别人的味道。
“你再不起来,我就要用强硬手段了。”晁荏伸出手,往慕均的腰的两侧“攻击”去。
慕均立马起身,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求饶着,“我错了,快停下!”那一丝恼怒因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而被他抛到脑后。
她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如此怕痒的家伙,起了玩心,无论他如何求饶,就是不肯停下。人高马大的,却笑的像个孩子。
吹来一丝凉风,晁荏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不对啊,他来的时候明明关上了门的。她反过头去,嘴角抽搐。不对,一定是她回头的方式错了。扭回,再转头,慕城正站在门口,像一樽冰雕。为什么他看她居然是用一种看“奸夫****”的眼神?
某娃子不知,自己正跨在慕均身上,两人衣衫凌乱。
慕均很淡定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你来了,我有事找你。”
“哦,你是找我啊。为何要找到我的床上。”慕城是笑着说的,却让人觉得这话像是从冰箱里雪藏过。
慕均居然也带着一丝挑衅,“你不也常找人找到床上么。”
听到此话,在一旁的晁荏眼露星光,开始YY两兄弟的不伦之恋。
因为她的这个表情,两人之间瞬间没了些不好的气味。共同的问题从胸中冒出,她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