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仙剑
对不起，毁天。若时间可以重来。我宁愿选择与你一起遨游于四荒之外，也不要如此之生离死别。
抽出那把沾满红色鲜血后带着红色晕光的上古仙剑——倾天，望着那不断涌出鲜血却渐渐透明的身体，红衣人跪在地上抱着玄衣人泪流满面。
“卿儿，不要哭……我不希望看到你流泪的样子……也，不要再浪费仙力，我，已经……”
“不，毁天，不要……”看着那拂过脸庞却抓不住透明的手，红衣人发出了一阵竭斯底里的吼声。随着红衣人嘴中漫长上古咒语的招呼，漫天霞光犹如酴醾的桃花照亮夜晚。而就在那玄衣人消失的瞬间天地之间光芒尽显，时光似在这瞬间停了半刻。
半刻之后，咒语停歇，漫天霞光慢慢淡去。红衣人似乎也用尽了全身力气，化成一片红色羽毛飘往大荒深处，再无踪迹。只是那把沾染了无数鲜血的上古仙剑——倾天，也在红衣人消失的瞬间化去。
“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在红衣人消失前，在他脑海中浮现这么一句话。
“我很爱很爱你，不止是一点点……”闭上眼后，对着犹如蛮荒的无边虚无，红衣人在心里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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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年后，海外仙山。
“不错。只是，可惜一把上古仙剑……”
“嘉华，这可是我花了九九八十一天炼化出来的，每把短剑都比曾经的长剑厉害很多，若是在凡世，就算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拿着也可以天下无敌。哪有什么可惜之处？”看着自己献宝后却换了好友不冷不热的一句评语，丹卿心中有些小愤慨。虽说这两把短剑比不得嘉华那厮的战神之剑，但也不至于……
“但你不惯用短剑，为何把那剑做成如今的模样？”还是说，就算你失忆，也不能全然不计前尘？但为何就选择性失忆的忘记与毁天相关的东西，他可知那个人……
“……”其实丹卿也不知道为何非要把那长剑炼化，但当丹卿在海外仙山醒来，第一眼看到守护在旁的仙剑便有一种莫名的怒气。而鉴于扔不得舍不了，只好把它修炼成两把短剑。
“你……当真不记得……”略带询问的话语在空气飘荡，不知为何，丹卿觉得嘉华似乎跟以前不甚一样，看到自己的眼睛中有些莫名复杂的东西。
“嘉华，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好多遍……”还没等嘉华说完，丹卿便很是郁闷的说话了。其实，丹卿心中也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要问，不要问。就这样便好，就这样便好……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看着嘉华对着云海不住的叹息，丹卿有些小纠结。明明那个嘉华说什么忘了也好，却一遍遍在耳边提醒他失忆的事，真有些……
嘉华走后，海外仙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幽静，而丹卿又回到洞府对着两把短剑凝思，剑身在月光下红光若隐若现，如此的让人迷醉，就像是情人的血，情人的血……
只是，丹卿不知道的是，在以后的某一年的某一天，在他把这两把剑赠给某个人的两年后，其中一把短剑刺进了他的胸膛。而也正是这样，他才得以和那个人重拾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