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聆洋特地命人准备了一些酒菜,在御花园的石亭父子相聚。侍卫们将石亭包围住,目光森冷地盯着任何走近这里的人。
“知道是谁做的了吗?”上官聆洋看着他,从他的脸上看到几缕疲惫和倦意,不由关切。
上官易轩摇了摇头,“他们是有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身手迅敏而且武功高强。儿臣还未查出他们的来路。”
上官聆洋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眉间的皱着越发深刻。“可要尽快查出来是谁做的。父皇老了,很多事都力不从心了,你是太子,肩上有重任可不能有闪失。”
“儿臣知道,儿臣定会尽力辅佐父皇处理朝政。”上官易轩看着上官聆洋,他两鬓的白发的确多出了许多。
嘘寒问暖之后,又问了些黎妃的事。“黎妃怀的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这事儿你可真要上心!”
“是,儿臣会好好照顾黎妃。”上官易轩的眼神有些闪烁,不禁让上官聆洋起了疑惑。“怎么了?”
上官易轩淡笑,“儿臣在府外还有一位爱姬,也怀孕了。恐怕在黎妃之前生产,儿臣正在苦思如何接她入府。”
“你呀!还是回去黎妃说吧。”
上官易轩只好悻悻离去。
上官聆洋看着儿子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记得他失踪的那几日,他和上官易辙说过相同的话。而当时上官易辙是愣怔了一会儿然后默默流下泪来,然后就请求告退。当时他还颇为不满,后来才知道这个傻儿子是去御药房责怪御医没有尽到责任。后面那几****还时不时地问近侍他的身体安好。如此一比较,在上官聆洋的心里自然有了别的想法。上官易轩处处显露锋芒,调兵征战从未向他请示过。再加上刚才的回答,更是让上官聆洋觉得这个儿子的野心太重。
上官易辙按照赫连炽焰的锦囊妙计继续扮成孝子,每日关心上官聆洋的饮食起居,这些都默默落入了上官聆洋的眼里,也记在了心里。同时,他手下最得力的探子也顺利潜入了太子府,时刻监视上官易轩的一举一动。
两兄弟之间的较量算是正式开始了。在朝臣心目中上官易辙的仁义孝悌已经战胜了上官易轩的锋芒毕露。而这一点,也正是上官聆洋心中所认同的。
“恭师傅,文师傅还不肯出山?”上官易辙有些气馁,棋走到这一步可谓是如履薄冰危险重重。“现在我该怎么做,他有没有和你提到!”
恭寄旗含笑说到:“文师傅说他二日后便动身下山。这几日六皇子要装病。”
“装病?”上官易辙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法子?
“殿下这几日不是一直在精研国史吗?可有心得?”恭寄旗心知上官易辙不明其中道理,便索性说白。
“当然。”
“那么何不将心得写下来?何况日夜苦读身子自然吃不消,留下些墨迹也好让人信服。”
“我明白了!”上官易辙恍然大悟。忠孝仁义并不是一个帝王最大的武器,治国之道和谋略才是必备的工具。他现在应该给他人聪慧的印象了。“文师傅可真厉害!”
上官易辙卧病在床,自然惊动了朝中大臣。
这一日几位大臣来拜访,见到他风寒未愈躺在病床上面色暗黄的样子不由担心不已。其中一位忽然撇头看见他放在书桌上的读史心得,便认真的读了起来。这倒也是有心人,将这份心得默默记在了心里,回到家中一字不差地默写了出来。第二日朝堂之上他故意提起国史的精妙,并且背诵了这篇精妙绝伦的心得。
上官聆洋越听越认同,“以孝治天下,以仁德服百姓,税制不易严苛,穷兵黩武不可取。的确是治国基本之策啊。杨爱卿,没想到你倒是有个有心人。”
杨百恙立刻下跪,请求恕免欺君之罪。
“你何罪之有?”
“回皇上,臣没有读国史,也不曾写下这心得。昨日臣与同僚去探望六皇子,见到他书桌上有这份精彩的心得便心中一动将其背下。臣猜想六皇子是因为日夜苦读才得了风寒。”
此言一出,朝野都纷纷赞扬上官易辙的刻苦勤学。为有上官易轩俊容寡淡,对于这小小的伎俩他完全不屑。如此一来,就在无形中落下了傲慢善妒的印象。
“起风了。”剑央为七七披上了一件披风,“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你还不死心吗?”
七七摇摇头,“我无法忘记啊。”
“哎……你快生了吧。生完孩子之后你就会有另外一个身份,你的孩子也会变成大治国的皇孙。如果你放不下,那么等待你的只有无底的深渊。”
“央央,我们说些高兴的事情,好吗?”七七掩去悲伤地情绪,笑着说到。
“高兴的事啊?”剑央想了想,“就是小时候和哥哥一起练功的日子。”
七七摇摇头,这个丫头还真是可怜咧。“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和小伙伴们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还有听老师们讲故事,这些回忆让她的心暖了暖。“在凤凰山练武可不开心。”
“呵呵!”两个人相视一笑,忽见天边涌来一团黑云。“要下雨了呢。”
大雨倾盆,山间的道路瞬间变得泥泞。
几个婢女立刻将门窗关上,然后一人守着一处站着。
七七摇了摇头,对她们过分警惕的心情很无奈,也束手无策。这段时间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近庄园的大门,更甚至于她到现在连门在哪儿都不知道。“央央,和她们说下不要那么紧张。我根本没办法逃走,而且我就要生了。”
剑央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她们从一生下来就注定要成为这样的人。”
“可是……哎,你们不该给我准备医生……额,不是,是产婆。”七七揉了揉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总不能委屈你给我接生吧。”
“她们会接生,你不必担心。”剑央扫了她们一眼,“如果她们不会,太子也不会派她们来了。”
七七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下,这几个婢女可真是万能的呀!
黎妃正静静地喝着安胎药,不时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脸上不禁悄悄爬上了红晕。
“我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