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的跟着红衣小姑娘来到柴房,饶是做了一定心理准备,当亲眼目睹那堆满一柴房的圆实木头后,她还是忍不住风中凌乱了把。一阵悲苦溢上心头,她仿若看见不日后自己遭受处罚的凄凉情境。
一把拉住红衣姑娘的小手,饶敏儿勉强挤出个笑:“不知姑娘芳名?”
看着小姑娘颇为诧异的眼神,她才惊觉自己又一时口快了——她一女子,竟跟公子哥似地询问小姑娘的芳名,啧啧,人家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在变相调戏呢……在心里唾弃自己一番,她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然后真诚的向小姑娘致歉:“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仔细打量起眼前的饶敏儿,小姑娘好笑的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开口说道:“我是红菱。还有,我知道你是饶敏儿。”
这下轮到饶敏儿讶然了,她不过刚被红修带回宫而已,照理人家应该不认识她才对,怎得消息传播这般迅疾?她还真是汗颜……
“红菱,可以向你打听点事吗?这柴房,原是有劈柴人的吧?”饶敏儿满含期待的看向红菱,红菱当下也不忍拒绝,便回道:“其实柴房一直是由宫内的低层弟子负责的,劈柴也是他们练功的一部分。”
“哦,这样啊……”从红菱口中获知答案,饶敏儿面上不见愠怒之色,然则心里对红渡的憎恶却更上一层楼了——这大教主还真是有够看得起她的,连自家弟子的活都扔给她干,她是不是该伏地叩首以谢其恩典才好?
想了想,她又继续询问:“红菱,我劈柴有人监视吗?”
诚然这是个愚蠢问题,但她还是勇敢的问出口了,或许,是心底还怀揣着那么丝期待吧。
不过,红菱到底是天真直率的小女孩儿,她没想过要瞒着饶敏儿,于是一句”当然”便彻底打破了饶敏儿仅存的那丝念想。
人身自由啊人身自由,还没享受过就遭遇回收,她是有多倒霉?
沮丧的送走红菱,沮丧的拾起地上胳膊粗细二尺来长的圆形木头,她一手扶着木头在地上立住,另一手勉强提起斧头试了试便朝木头径自劈去。
毕竟从未干过,准头儿差了些,劈来劈去,好不容易劈着了,结果斧刃却卡在了木头里。使蛮力提起来狠叩几下,木头终于咔的一声裂成了大小不一的两半。
这活儿真不容易,花了半天功夫,才劈了这么几块,时间不等人,到时如何交差?
暗自苦闷中,却忽觉腹部传来隐隐疼痛,两侧腰间也升起一股胀胀的感觉,不以为意的,她站直背甩了甩酸软的胳膊,又拿起斧头继续劈起那数也数不清的木头来。
就这么卖力的劈了会,她是身累心也累,正准备再次直起身子来好好放松下,没想双腿间却忽的涌出一股热流,让她防不胜防之际只能傻傻僵在原地。不,不会吧,这种时候竟来月事,这可如何是好?
月事来得这般迅猛,她甚至毫无招架之力,脑海内闪过红菱的如花笑颜,她才突然回魂似的一把推开柴门就往外冲去。
好不容易找到红菱,饶敏儿一贯皮厚的脸已然红得要滴出水来。
“那,那个……我,我来葵水了……”此刻的饶敏儿,早没了先前的伶俐,余下的,只是属于小女儿的娇羞和困窘。
而红菱虽小,却也不至懵懂无知,见饶敏儿结结巴巴,脸红躲闪的样子,当下倒也明白了症结所在。
淡淡一笑,她试图用温柔的嗓音安抚饶敏儿,“没事的,我马上去给你准备布帛,你别慌啊……”说罢,利索转身就向后行去。
没多时,饶敏儿就在红菱的尽心帮助下清理了一身,虽然身子清爽许多,可是小腹间阵痛不断的,她苍白着脸浑身都快冒冷汗了,看得一旁的红菱也倍感忧心。
“饶姑娘,要不我去给你煎些调理的药,你先忍忍,好吗?”
“可是红菱,你们教主下达的命令……”
“我们教主脾气虽古怪,心地却很好,我去禀报,说不定教主就准许你休养了,你在这等我哦……”红菱急急说道,一个转身,就只见娇小红影翩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