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寒将饶敏儿一路拖回他歇息的房内,接着便态度强硬的命她坐下——“你,在这里休息,柴房,厨房还有练功池的事,我来想办法。”
“你,确定?”饶敏儿不敢置信的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狐疑。
一番好心竟遭遇质疑,祈寒不干了,冷冷丢下一句“那你自己想办法”就赌气似地转过脑袋,不再看饶敏儿。
心知自己又说错话,她只好默默低头,拿眼角时不时瞟一瞟正独自生闷气的祈寒。苍天可鉴,她不是故意的,她实在是拿不准祈寒阴晴不定的性子,才会有此一问的。
被饶敏儿自以为高明的偷偷打量弄得烦,祈寒干脆转回头来让饶敏儿一次性看个够本:“现在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不想惹我生气,以后就机灵点,听到没?”
哼,真是够凶的,一句话不对,就冲她发脾气。虽然她不是珍贵香玉,不值温柔怜惜,但好歹也算他的得力拍档吧,怎么就这么大男子主义呢?
闷闷不乐的侧过脑袋,这回轮到饶敏儿摆脸色给祈寒看了。这两人,总是无意间就相互较起劲来,还真是叫人拿他们没办法。
这不,俩人还没化解小纠葛,门外传来的男子恣意的笑声就来搅局了。
“饶姑娘啊饶姑娘,你那葵水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吧?”红修面上挂着妖娆的笑容,大步从门外迈了进来。
面对他如此这般的打趣,饶敏儿很不给面子的嗤道:“这种事情值得喧哗?红修护法未免也太轻佻。”
“哟,你瞧我这嘴,总说不出像样的话来讨姑娘欢心,真是对不住了。”红修边说边后退两步,忽的拱手弯腰向她做了个揖,饶敏儿来不及阻拦他,只得受了这一揖。
怪怪的感觉升上来,饶敏儿鄙视的看了红修一眼,心下不爽:“堂堂大护法向我行礼,真是折煞我也。”虽是折煞,可饶敏儿脸上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愧疚,毫无疑问,她只是在讽刺而已。
对于饶敏儿的故意讽刺红修置若罔闻,继续不羁的说道:“饶姑娘,教主知你身子虚弱,不宜劳作,所以特命我来看望你,还说——今儿个的事推到日后做便成,只是嘛……”
“只是,要加倍?”饶敏儿心知红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索性就自己问出口来。
“姑娘很聪明。”男子声音含笑,轻轻巧巧就把她打入地底深渊。
看着红修嘴角勾起的那抹邪笑,饶敏儿真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撕下他带笑的面具,可惜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只能在脑海里通过幻想过过干瘾而已。
“对了小兄弟,明天开始你需得跟随本宫弟子一起去后山练功,这是你的福分,不要太感动哦。”挤挤眼,红渡将这个他人眼里无比荣耀的消息告知祈寒。
没想祈寒却一点也不放在眼里,只冷声回道:“感动?为什么?”
红修不言语,只拿一种诡异的眼神盯住祈寒,仿佛想要看清他的伪装,可祈寒冷着一张脸,站于原地任他打量,他一时竟无法从祈寒面上窥知一二,便也作罢。
送走了“笑面虎”红修,饶敏儿几步走至梨木圆桌旁坐下,单手支起下颌,她突然幽幽问道:“你伤还没养好,当真要去后山练功?”
“不去。”祈寒答得飞快,眼里更是迸射出让人无法直视的灼灼光芒。
饶敏儿一愣,不过马上又笑逐颜开,看他那自信的样子,看来心里已经有所盘算了。
她特意将耳朵凑上去,期盼着祈寒能一一道来,谁知,即将靠近却被祈寒一把推开来。
“你……”饶敏儿横眉冷对,一声质问在对上祈寒的小眼神后就生生吞了回去。
“我现在没心情。”祈寒酷酷撇下一句,起身离椅,走得那叫一个潇洒自在。
“唉,你干嘛去?”饶敏儿追问。
“饿了,找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