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一切,证明了心里无法言说的恐惧,小童的房间己被烧得面目全非,昨夜刚刚重逢的燕儿和雀儿姐妹己不知去向,整个房间的设计格局被打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和肉类被烧烤成黑炭的糊味,房间里冒着大火被扑灭后仍然存在的那股热力,白烟和黑烟滚滚蒸腾着,可能和风向有关吧,火是从房间这个方向发生的,现在正好是初春季节,干燥的气候加上干燥的树木和地上的归拢在固定地点的干树枝,把整个院子连带着烧得干干净净,只需要清理下地上的残渣,再放上一些草皮,院子就可以变成一个巨大的足球场了。
这个季节和这样的风和向,只要有一点火苗,哪怕是星星之火,也可以把这里烧成灰烬。地上满是各种鸟类和小动物的尸体,看得人不禁悲从中来,如果我还在房间里,是不是也和它们一样了,燕儿姐妹去了哪里,怎么会突然失踪的。小童的死一定没那么简单,和这件事有关联吗?燕儿姐妹的失踪是自己逃走,还是被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我该怎么办,燕儿是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唯一可以投靠的朋友,我现在该找谁去解答心中的疑问?
在这个偌大的院子里,似乎没有任何生气存在了,我站在案发现场,迷茫的在院子里遍地搜寻着,任何一个可能成为线索的疑点。可能是浓烟的关系,今夜的夜色很浓重,很多东西看不太清楚,很难发现什么证据,再一想就算发现了证据,谁会来证明我呀,现在燕儿姐妹下落不明,只有我还稀里糊涂的活着,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又全然不知。就在这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灵光。
“柴垛,对,是柴垛,这些柴垛一定有问题!”我歇斯底里的说着,但一不小心,还是太大声而让这些话传到了风里。
记得我刚到这里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一堆堆引人注目的柴垛,我曾经好奇的问过燕儿,这些木柴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不把它们放到柴房去,而是摆在院子里呢。燕儿也是迟疑的摇了摇头,她似乎有什么预感或是听到了什么,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的,不太自然的脸色欲说还休的表情,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关心的太多了,人家不愿意说,你还要问的话,那就是个人修养上的问题了,凡事不要强人所难。
我转而笑了笑,“没关系的,我想你也是不知道的,对吗?”我轻描淡写的扫过她的脸颊,燕儿的脸色更红了。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没给我再问下去的机会,转而把话题拉到了别的事情上,我也不好再追问,但在那时我就肯定燕儿是知道这些事情始末的,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明知我不会对她构成任何威胁,而且我不属于这里,但她还是隐瞒了,她一向不会说谎,对我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的,只是这一次,她不光是迟疑了。而且还想试图隐藏这一切。
我陷入了自己的思考,很显然我是个幸运儿,哪个好心人救了我。但为何在我听到喊叫声的时候,怎么也睁不开双眼,平时我可是最灵的,有一点点的动静,就会被惊醒的,昨夜像中邪了一样,浑身上下一点力气没有,像个软面条一样爬不起来,难道在我睡着之际,有人给我吹了迷香之类东西,如果是这样,一定发生在后半夜的什么时候,因为燕儿和刘妈的聊天一直持续到后半夜,过后她还来看过我。
就在我的推论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时,忽然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我一眼看到。
“谁?”我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心里想着这个人万一是坏人,非要杀我灭口了。
“快点离开这里,天亮之前,快,快!”此人的声音有点熟,但他的嗓音出奇的沙哑,像是劳累过度,得不到好好休息与保养而产生的倦怠过度。
“去哪儿?”我不知所措的问道。
“总之离开这里,要快,书殿的后面有一个小门,被很多小树挡着,快点去找!”他沙哑而带着磁性的嗓音,焦急的催促着,让我有一种感觉,刚才一定是他救了我,很想知道他长什么样,但这分猜想被一块黑色的布挡住了,夜的漆黑加上他眼睛的漆黑,我只能从心里感觉这是一个很善良的男人,对他一无所知。
我还要问什么,只张了张嘴,便没了机会,因为他己顺利翻过墙头,到了那边,看着天色己开始泛了鱼肚白,我也毫无主意的按着他的命令朝府邸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因为就在刚才,我知道那有一个小门,至于通向哪里,我却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