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深深而言,每天除了泡茶就是回忆过去的事情。所以她对子衿变得异常的依赖。
“我不知道怎么了,从高中到大学,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言西。”深深在对子衿的邮件里写道。然而转念一想,并没有将这样的邮件发出。李深深明白过去的那一段对于子衿来说也是一场灾难。
因为孤单才四处流浪,因为四处流浪才更孤单。这是孤单的一种恶化。
深深知道子衿现在生活在北方的某个村庄。身边还有某人陪伴着。子衿在邮件里说:
“......我构思了一本新书,为了写作新书《小院》,我去了农村。和村里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古树下闲谈。这些老人们年轻时光的趣事,是在图书馆找不到的珍贵素材。
我一直行走在各种小村子,从春天到冬天。昨夜我这里下了雪,可惜踩在雪地的第一行脚印并不是我的,虽然我起了个大早。庄稼人是如此可爱,脚板大而厚实。
我现在窝在某人怀里写给你,他承诺我说下雪的话,他就出现在我面前。果真下了雪,果真他就来了。
我总是习惯了去爱自己不了解的人,或者根本就得不到的人。
但是,不能否认,此时此刻我感到很幸福。”
深深觉得,子衿和言西是一类人,他们都将自己藏得很深。子衿此时身边的某人,估计又是哪次艳遇的产物吧。陈子衿总是有那么多的艳遇的。
这时李荣生进了茶屋,深深也进了一间茶室。李荣生每天都会过来喝上几泡茶,依他说的:“只是来听听深深说话也是一种享受啊。”
的确,李深深和李荣生两人浅斟慢酌,相谈甚欢。深深总觉得自己与李荣生是以茶代酒,一醉方休。
到了晚上才有时间给子衿写回信。
“......最近我迷上了一款大红袍,它不似有些大红袍为了凸显岩韵而焙火很重。这款大红袍焙火比较轻,口感清,很香醇。我想你也会喜欢这款茶的,就给你寄了几罐。
至于你提到的某人,我兴趣缺缺,倒是你的新作《小院》让我挺期待。我最近总是回忆过去,你流浪了好几年,可是我依旧觉得离你很近。看《茶经》的时候,看到了一句诗‘茶子数颗落地,一径而生,有似连理。’突然感到很温馨。子衿,我们也是一径而生的吧。”
子衿看完信就遭到了阿客的偷袭,两人在床上纠缠起来。事后阿客调侃说因为自己被远方某个美人华丽丽的忽视了,所以要欺负欺负子衿解解气。
子衿看着阿客煞有介事的表情,终于笑翻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