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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苏醒之后

玲珑觉得自己似乎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在梦里有好多人,他们打呀喊呀。她好像还看到了肖莫罹,他神采飞扬地把那些坏人都打跑了。而自己正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他是多么的温柔,自己似乎还看到了他对着自己笑。好像自从他们见面以来,她就从没有见过他笑。

可是情景似乎突然转换了,自己似乎是在另一个地方,所有的温暖都没有了,有的只是聒噪与扰人心烦的嗤嗤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消毒水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还是让人闻着不舒服。让她真想睁开眼睛骂上一句。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围了好些人,只是眼前一片朦胧,等到终于看清处时,她这才发现这里所有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于是使劲眨眼,终于还是都不认识,她发现只有呆在角落里的凌若欣,现在成了她唯一认识的人。她愣愣的打量着所有人,一脸的迷茫。

所有人惊喜地看着思语憔悴的脸庞,刚刚还一脸忧愁的老人,现在终于有了露出来微笑。此时的气氛犹如早春走进了花园,虽然寒气依旧但偶尔冒出的鲜绿,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柠姨微笑着看着思语,关切地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肚子饿不饿?我带了你最爱吃的荷叶粥。要不要吃点?”

她轻轻地点点头,玲珑正愁不知道该说什么呢?现在倒真要感谢这个温和亲切的女人了。

此时她看到凌若欣正微笑着冲她点点头,她回头看看身边这个正在忙活张罗的女人,心里疑惑起来:“这个女人会是谁?是思语的妈妈吗?看她这么关心自己,想来定是不错的。”于是她看着女人忙碌的背影试着叫出了声,“妈妈!”

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所有人都怔住了,这时这个贵妇打扮的女人凑过来,轻轻抱着思语的肩膀,谄媚地笑道:“好孩子,你终于叫我妈妈了。你想吃什么就跟妈妈说,妈妈这就给你买去。”女人说完一脸感动的表情,随手掏出一块手帕拭了拭眼睛。

这下轮到玲珑懵圈了,她被这个这贵妇身上的香水味,刺激的已经够呛了,没想到这居然是思语的母亲,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感,一时间在内心无限蔓延。

她有点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行为,为了掩饰此刻的尴尬,她忙接过柠姨手中的保温杯,大口大口的喝到,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是饿了,或许是因为这粥的味道的确是很不错。她狼吞虎咽的吃着,害的柠姨不住的提醒她,慢点?慢点?????

所有人看着她心满意足的把一保温杯的粥全都喝光了,这才放心下来。她真的是没事了。但是大家又都非常奇怪思语今天的表现,最明显的是对他们的态度,完全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尤其是她跟梦琳的拥抱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前她是多么讨厌梦琳,从来都没有叫过她一声妈妈,今天居然叫了,而且俩人看着是多么的亲密。

今天最高兴的无疑就是华富国,不仅思语没有事,而且她似乎终于开始接受梦琳了。虽然他的内心也有犹疑,但这毕竟是一桩心事。

老爷子以前最担心的就是假如自己有一天不在了,她们之间要怎么相处的事,现在看来是不必担心了。看来思语是真的长大了。

这时老爷子的秘书走进来,在他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话后。俩人匆匆走了出去,老爷子刚一走,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也推说自己还有应酬,没办法脱身借故离开了。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思语、柠姨和凌若欣三人。

这时凌若欣忍不住问思语道:“思语,你不是一向都与梦琳不合的吗?今天怎么俩人这么亲密?反倒是对柠姨倒是生疏了不少呢!”

玲珑在心里暗自揣度着这其中的关系,并没有作声,此时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反倒是柠姨替思语解围道:“哪有冷落我啊,你看思语不是把我带的粥,全都吃光了嘛。哦,我刚才忘记了,我还多准备了些,你也没吃饭呢吧,赶紧吃吧。”

“柠姨,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凌若欣高兴地吃着柠姨带来的食物。

“柠姨,你看他怎么像头猪一样啊?”玲珑打趣地说道。

“你还说我,也不看看自己啥样。”凌若欣从食物堆里抬起头来反驳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让他赶紧吃饭吧。”柠姨慈祥地看着俩个孩子。感觉自己似乎也回到了他们这么大的年纪。那时候姐姐还在,她是多么的漂亮,像极了现在的思语。只是后来??????

酒足饭饱的俩人,看着正在发呆的柠姨,不禁好奇起来。尤其是思语非要缠着柠姨讲他们那时候的事,柠姨拗不过她。只好讲起了过去的事。

那是在1958年,那时候的人们都很穷,所以只要是能弄到吃的,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所以经历过那些事的人对于粮食都有着特殊的情节。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她转过头对思语说道:“那时候我的姐姐也就是你妈妈真的很漂亮,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她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大美女。”

“那她一定有很多人追吧。”玲珑忍不住问道。

“嗯,是的。”柠姨回忆道。“当时追她的人的确很多,但她一个也没看上,她只对村里上山下乡的一个男青年青睐有加。”

“这个人是后来的我父亲吗?”思语问道。

“不,不是??????”柠姨讲到这里便沉默了下来。她似乎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她的脸色看着并不好看,似乎这段回忆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

“那我父母是怎么认识的?”玲珑并不死心。

“哦,他们的事是后来你姥爷决定的,他一早就看好你爸爸,觉得他是能成大事的人。果然老人家的眼光是正确的。现在你爸爸的生意果然做的风生水起的???????”

“哦,”玲珑点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所有人停下了要说的话,都像期待什么似的抬起头看着门口。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他看着思语说道:“小姐,老爷已经问过护士了,他们说你现在已经没事了,所以老爷命我接你回去。”

玲珑并不情愿地看着柠姨,柠姨微笑着冲她点点头说道:“去吧,你也该回去看看你爸爸了,他老了,需要你在他身边。你要是想我了,可以来看我。”

玲珑不甘心地点点头,转过头对门口的人说道:“你先下去吧,我收拾收拾就来了。”

黑衣人接到命令转身退了出去,呆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

玲珑极不情愿的慢吞吞地收拾这自己的东西,这时凌若欣也识趣地悄悄退了出来。虽然玲珑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她清楚的知道,梦琳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对于柠姨玲珑倒是有十二万分的喜欢,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她觉得这个女人如此的亲切。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多亲近呢。

玲珑默默的收拾着东西,并换上已经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柠姨也在一旁默默地帮着她。直到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停当了。玲珑突然深深地给了柠姨一个拥抱,柠姨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这时一直在门外的男子,帮思语把打包好的行李,带出去放在车里,柠姨与思语俩人一路走出医院,只是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么一直走着,直到思语坐到车里。柠姨一直目送车子远去,直到他们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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