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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话说那小东西茫然的望了我一眼,“我一直在睡觉,今晚被你吵醒才出来,我怎么知道。”一直在睡觉,真的和它无关吗?孢子种植?“你是哪种菌类?”菌类在他们以孢子刑台脱离母体开始就拥有前代的记忆。我想从它的种类上看看是否有线索,不过仔细的观察了一遍面前的东西,菌类有自主意识和满口的牙齿吗?我以貌似专业之资行非人类自痴之事。(绘鬼:拜托,水镜店里那个每天在你屁股上留下一圈牙印的云中菌,你以为是狗啊!花火:我发现最近你冒头挺频繁的,劣质茶喝太多,果然满脑子都是剩茶垢)那物咬着小爪思索了一会儿:“我是紫云芝,生于三生石畔和阴气极重之地,人食之即可返阳三日,三日后人的躯体化为我们紫云芝孢子的温床,半月后长成,我没把人类怎么样。”我和它一起摸到一处坟边,上面刻着柳氏颜奴之墓。“你是从这个墓里出来的吗?”紫云芝伸鼻在墓旁嗅了嗅“嗯,是这个,不过她…呵呵……”它阴笑两声不知在嘲讽谁,它不明说我亦知道,这柳家小姐的墓怨气实在太重了点,“大概被活埋谁都会怨气冲天吧!”紫云芝一双尖牙咧到耳后。“是啊,特别是被所爱的人钉死棺木中,慢慢失去空气,被黑暗、饥饿、恐惧至死,怨气会重的让人兴奋,我的父母辈生在三生石边冥河里的怨气也不过如此。这柳家小姐恋上一个穷书生,你也知道人类那些门当户对名利偏见的观念当然是棒打有情人,中间有多少纠缠我不知道,后来他们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我,愚蠢的女人啊竟然以为我是假死的药,吃了以后便死掉了,紫云芝阴气极重且有剧毒吃了必死无疑。因是暴死她很快被下葬,棺木也应她的要求并未上钉,不过却止不住有情人的巨石。不过我一直想不明白那个书生为什么要杀她。”“谁知道呢,人类的心……”感慨之余我手上并未停,扒开坟上的土扒出一副鲜红的棺木,然后扭头到屁股后翻找起来,“找什么呢?”狐狸无暇理会它的好奇心,摸出一块棉布一跳麻绳,念了一段咒语,那麻绳立时将我捆成一个种子。“紫云芝帮忙把棉布塞到我嘴里。”这样的要求显然令紫云芝愣了一下,“别发呆了,死蘑菇,不想一会儿魔音贯耳就快点。”噬心丹的毒每天子夜时分发作,我无法拔出。“帮我把棉布塞到嘴里,然后离开!”一声厉喝下的紫云芝一抖,它忙将棉布塞到我的口中,躲到一块坟头后。在噬心丹之前,我从不知道有一种痛会与失去那样沉重和漫长,一点点自指尖游走到心间,于你心里最柔弱最脆弱的一处狠狠一刀,每一次发作我都快狼狈不堪到自己无法原谅。每每在此刻,我眼我心我魂中都是小白,我不肯定这是因为我的爱,还是因为花火的爱才让小白在我的每一个细胞中根深蒂固无法解除,他是我永远的毒药。无论是哪个身体哪个灵魂。噬心丹每次发作我都会不能自控的泪流成河,并不一定是因为伤感,只是因为思念。我想念小白,每一条神经都叫蹿着想要见他,可是……我知道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痛楚才消失,从地上爬起来时,一身的泥土泥浆美容,狐狸也豁达懒得介意,顶着两颗桃眼回头继续刨坟,把那鲜红的棺木从坟中拖出来,紫云芝好奇的凑过来打开棺盖。一个少女安静的躺在棺内,眉间含笑并不如我一开始所想的那般狰狞恐怖。“怎么会这样?”紫云芝惊叫道,我还想问呢。在棺外看她怨念极重棺内不可能安详宁静,将手轻按于少女容颜间探求她身内是否有异样,接触到她的肌肤时并不像前几个异样带着菌类的阴湿,反而有活人肌肤的温暖,不过却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一经查验发现她的五脏内府都结晶化玉。“什么情况呢?”紫云芝之毒不可能让人化玉,还有别的毒物吗?!扯开她衣襟一看她的胸口爬满鲜红的纹路。“寒魄~这不应该是人间之物,难道……”一道寒气突然自我身后传来,一把抱起紫云芝迅速跳开,此时一个尸鬼猛然自地底窜出,它一出现宛如捅了马蜂窝,难以计数的尸鬼从地底窜出。“糟糕,穆英!”一路飞奔找到穆英时还是迟了一步,穆英瘫倒在地,一身鲜血,她的周围满是撕啸不止的尸鬼。我立时血气上翻手中白光化为利刃,疯狂的斩向那些撕啸的尸鬼,手起刀落手性命无数。“恼羞成怒的非人真可怕!”紫云芝间一地的狼藉悻悻地说道,狐狸被人说中心中所想立时挥手给了它一拳。“闭嘴,你能不能解开尸鬼的毒?”它眨巴着乌亮的眼睛,“我没办法,医者不能自医我解不了紫云芝之毒,但是我却知道紫云芝的解药—石红花,一种红色花朵,生长于南疆泽水之边,唯有它可以解救她,但是你必须在她的内脏全部化为孢子温床前,大概十二个时辰。不过你还是先回到他们躲避的草屋吧,我感觉出事了!”听后此言我立刻抱起它和穆英赶往这城中人避难的小茅屋,“蘑菇你可以感知尸鬼?”紫云芝一脸得意得瑟的表情,“这些尸鬼都是因为我的孢子才存在的,虽然变异了我无法掌控,但却可以感知它们的动向。”“噢~~”一调长拖重重给了它一尾巴。“你这烂蘑菇,一开始就知道穆英收到袭击是不是?”它不屑的撇了一撇嘴:“你们一开始来到墓地的时候,尸鬼就已经围过来了,只是你感觉器官比较迟钝而已,不知道是不是童年缺锌、少年缺钙。”“死蘑菇,回去就将你炖一锅汤喝了!”它抖了一下,大概知道自己实在不适合做盘中餐,又放下心来老神在在“我有毒的,你煮了我,要谋害谁啊?!”没心情与它开玩笑一路御风急行,来到茅屋时,场面虽然惨烈鲜血横飞,但却并无严重的人员伤亡。(绘鬼:好官方的话语,狐狸你跟谁学的?花火:电视啊,狐狸中毒已深啊!)打到一个尸鬼将子耀拉到我面前:“怎么回事?你的破茅屋不是可以阻挡尸鬼吗?”他一摸脸上的血水,见到我顿时两行热泪彪落。“花火,救人啊~~”魔音贯耳杀伤力无限,尸鬼瞬间逃遁到十几米外。“把受伤的人集中到这里来,快!”子耀立刻和美受伤的人吧受伤的人集中到我的面前,我立刻架起结界,阻止尸鬼再次伤害他们。将灵力集于一点化为一片结晶将他塞到子耀手中。“我先为你压制住你的毒,你用我的灵气结晶守住结界,我去南疆寻找解药!”他一把拉住我:“我怕撑不下来!”一把将穆英塞到他怀里,两眼一翻:“穆英也中毒了,你看着办吧!”他剑眉一纵,将灵气结晶握紧,飞身腾空,嘴角笑意难收。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会为了他所爱的人收起所有的怯弱,变得无所畏惧天地难挡,化为她最坚固的港湾,为她阻尽风雨化身为英雄。(绘鬼冒头:喂,喂,花火恋父是不可以的!),不过后来有人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能为你做到如此的,只有你老爹。“你要去南疆找石红花?”一巴掌拍在它额头上:“救人如救火,当然找药救人啦!”口中虽然如此,不过根据紫云芝这只不打不跟进的犯贱性格我自然不会就此打住“蘑菇,你再不说我就把你丢到湖里喂王八!”紫云芝听罢不屑的一翻白眼。“我有毒,还有飞行之力,你只是想得到我的信息,不是只有威逼一招,还有利诱嘛。”这年头人心不古啊,官贪、商贪,贪成文化与流行我也认了,毕竟人类一族多贪多裕腐朽千年万载实在难改,不过紫云芝你一蘑菇要什么利诱啊,两吨熟腐肥,还是农家肥?狐狸不入五谷轮回之所很久了。以前狐狸在藏心阁年关之时水镜化玉安眠,我借此满世界乱跑有一个星期窝在伦敦,美女华服看得眼疲心累于是去街上摆卦摊给人算命,想我选命紫狐两天中只收到名片无数外加铜板两个,实在凄凉,最令我气愤的是英国竟然也过新年,见人人欢聚而我孤家寡人油价不得归自然怨念极深,于是收集臭虫无数,在每一家团圆饭上都撒上一堆,那日的伦敦风情别样啊!那些臭虫我可是在农场蹬了三天才寻来的极品啊。

“我要的只是一串葡萄,我生于冥河与怨气为伴,而我自己又不可以自采人间食物更不能区葡萄这种佛缘之物,我只想食一串葡萄化一化身上的怨气。”紫云芝大概是见我云游太虚过久,一脚踹在我的脸上,它细小如蚊足的小腿竟然十分有力,打的我眼冒金星险从云端跌落“给你一筐告诉我石红花的采集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和禁忌?!”它立即笑逐颜开:“石红花生的极为妖艳,但却最恨别人比它美丽,一旦看到比自己美丽的东西立刻化解药为毒药,所以你去之前要先化形,换下光鲜的衣物。”这石红花与水镜是同一品种,只可自己美艳无双不许他人漂亮,水镜如果发现比自己长的美艳的男子,他必定每天诅咒人家出门遇车祸,被撞必毁容,毁容必遇蒙古整形大夫,不过可惜人类易老,还没等他去诅咒就已为昨日黄花。而人界中也实在没有出现足以令他跳大神诅咒的人类出现。念了一个变身咒,猪哥那愧对天地的尊容,紫云芝见到我这模样立刻报以尖牙,咬着我的肉还口齿不清对我表示鄙视:“太帅了,石红花会咬着你不放的。”太帅?掏出小镜子左右观看这张脸实在看不出哪一点值得欣赏。不过……猪哥确实拿到达年度最有风度猎人大奖,我还一度将所有评委的智力归到正常水平以下。原来是我自己的等级太高。思索再三我化为藏心阁中我认为最可爱的尖牙模样。刚一变化,紫云芝立刻摆出臭鸡蛋的恶劣观众态度:“死狐狸,你吓鬼啊!”很可怕吗?尖牙明明有漂亮的宝石红双眼,后现代抽象面孔,极萌的尖牙与利爪。一身青草绿长毛,可爱到天下无敌。很具深度和广度的一个生命体!你的审美观到底被扭曲了几个次元的深度和广度才可以诡异到这一步啊!紫云芝默默吐槽。我真的很想把它撒上香料烤个外焦里嫩以慰饥肠辘辘的肚子。不过伟大的艺术都是不被常人理解的,只独留背景给世界间所有庸俗的双眼去崇拜!(众人丢转:见鬼!)

一路疾飞,到一片翠绿武器缭绕的森林上空被紫云芝喝住:“这片森林里有石红花。”按下云头落入森林中,脚下感觉到森林中树叶沉积的厚实与柔软,扑鼻的潮气带着树木特有的气息扑来。森林,花火记忆中有很多是关于森林的,有兽性,有懵懂,从无情至有情从野兽到精灵。在这里她有太多沉重的痛苦,但在这痛苦中她却化为珍珠!我无法与花火相比,永远无法与她相比,因为她无论在怎样的痛苦与绝望中都未将自己染黑,没有让自己失去爱的能力,而我……却永远无法做到。我不是花火,我是逃避现实没有勇气活下去的玉雨,是为了解脱自己而将痛苦转移给别人还假装仁慈的伪君子花凌。现在我却堂而皇之的代替她,无耻的爱恋着她的小白,其实我并非不可解噬心丹的毒,只是我不能,只有锥心蚀骨的痛才能提醒我,我是花凌是玉雨是不配拥有爱的罪人。我不敢在安逸中遗忘者罪孽!

一路上林幽山深只有偶尔的几声鸟啼,声音哑涩凄凉,听得人心惊胆战,感到无比的恐惧。紫云芝大概因我一路无语过于沉闷和无聊,于是喋喋不休,“狐狸你知道吗?石红花又称飞蛾草,它只接受一种丑陋不堪的飞蛾的传粉,如果是别的昆虫,它就会毒死那只传粉的虫,然后枯萎死去,是一个决绝的家伙。相传那是一对相爱的恋人,却因背叛而相互伤害,女子死去化为鲜花,男子在女子死后自杀身亡化为飞蛾,生时虽为憎恨与背叛所迷惑遮住双眼,却在死后才明白了心中的爱情。人类真的很可悲。”浮云遮眼不见山,一叶瞕目如何看人生,其实不止人类,神魔不是也是如此吗?“狐狸,一切不过浮云过眼,你背负太多九界三山的力量命运你需要极强的力量,但更需要超越本身的顿悟。不染会迷失魔道,带来无尽的灾难,狐狸如果你的心还不能够坚强,那么放弃吧,九尾的命运,钥匙的命运……没有人会责怪,狐狸你不必扛起所有人的命运与不幸。”我的手微微一抖,有冰冷的水落于脚背之上。放弃……从来没有想过,我还可以放弃,上一次的逃避毁掉了花火,这一次绝对不行!

“不行,蘑菇,放弃绝对不行,不管是成佛还是成魔,我都要完成花火的愿望,守护她所珍惜的,这不止是归还我所亏欠的,也是我第一次拿出所有的勇气去面对命运,追求自我。所以,绝对不可以背弃这命运!”缓步走于林间,同时发动灵感搜索石红花,可是找到红花无数却没有石红花,只好关门放狗,不对,是放蘑菇,蘑菇落地无数白色绒毛自它体内飞出,似蒲公英一般飘远,“我的孢子对石红花很敏感,一旦这方圆五十里之内有石红花他们必定可以找到,耐心等待片刻。”紫云芝想一个缺少经验的育儿保姆,无奈而又无能为力的面对哭闹不止的顽劣稚童。我从来就备受恩宠和纵容,来自父母、来自朋友,甚至刚刚结识的陌生人,他们总是无意识的为我担忧,给予安慰与坦诚,让我如此慌乱与愧悔。我记得水镜说过一句话,他说凡懂我者必为我心忧。当时他俨如秋水,我不知道他在对谁言,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他应该是对我说的。人类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他们是否也因看见我那微薄的痛苦所以新生怜悯?

“那里!”在我云游太虚不知灵魂于何处的时候紫云芝挥舞着细小的爪子指向密林深处,我被它的叫声周身一颤,“怎么?!有敌人小白追来了吗?!”它忙按住我“没有,没有,是找到石红花了。”“石红花?嗯,我们快去。”提起紫云芝来,由它指引向石红花锁在出疾奔而去,拨开面前层层枝叶眼前豁然开朗,树木之后原来别有洞天,绿草红河,风景分外别样,我的面前出现一条玫瑰红宝石色儿的河流,在绿色树木和草的艳衬下如慵懒躺于踏间的绝色丽人,充满诱惑。可是四处不见一朵鲜花,“石红花在哪里啊?”它两眼一翻,伸出小爪子一指河面:“在那里。”我探身一看,只有一河红水不见其他。“你真的是狐族的吗?河水的颜色只在这一段是红色的,而另外的部分却很正常,那么……”语音未落狐狸翻身跳下湖,湖水清凉透心含着来自雪的冷冽,上好的山泉水,宋朝没有人类活动污染的水质,是生活在后工业时代的人类无法体会的甘醇,如果能运回现代,大概可以卖的份外紧俏,绿色无污染的概念就可招来顾客无数。在水中潜游良久也不见一朵花,而且水色也是清澈透亮而不是预想中的红色,气急败坏的从水中冒出来。“蘑菇,花在哪儿啊?”“石头、石头——”紫云芝同样气急败坏,抓起一把小石子丢我:“笨蛋、白痴,脑袋你全是浆糊啊,摸石头!!”狐狸向来从善如流再次潜入水底,我才发现这河底皆是手掌大小的光滑鹅卵石,鹅卵石表面没有任何的藻类附着,十分洁净。随手摸回两个游回岸上,发现与一般的鹅卵石无异,握在手上仍是石头的冷硬,也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特征。“蘑菇,你说这就是石红花?”好吧,狐狸资质愚钝实在难以看出个中玄机,给个提示先!紫云芝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石头,伸出爪子在鹅卵石上左右划动似乎在找什么,摸索了一会儿它停在一点上轻轻向上一挑,“啪”的一声轻响那石头便龟裂开来,石头脱落露出一个鲜红的花苞,玉石之质鲜花之态像一个做工极为精美的玉雕作品。“石中花红似血,情人泪,怨别离,每年七月十五月夜时,石红花会从河底浮起,裂去石质外衣,绽放授粉。”废话真多,一巴掌将它拍到河里,快摸石头,救人如救火。话音刚落立刻迎来一阵锥心之痛,一只手掌大的丑陋飞蛾叮入了我的皮肉。这什么世道啊,妖蛾子都能咬人了啊!杀虫剂拍掉身上那只蛾子,转身摸杀虫剂却发现一无所有,以前水镜拿黑子压迫我,我为自保,身上随时备有杀虫剂,却忘了自己流落逃亡没有补贸充仓。“狐狸快来水底!”此时我才发现我的身后飞满了蛾子。“哇~”惊叫一声跳入河中。“蘑菇,怎么回事?”它眨巴着两只葡萄眼,“这飞蛾便是那男子所化的飞蛾,它一直守护着石红花,它有剧毒,但对妖魔无用,不过被咬会极痛。”沉到水底躲避飞蛾的叮咬,透过水面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飞蛾将我们围的水泄不通,根本无法逃出升天,不过我不为所动。狐狸摸够石红花,架起一层结界就想出河水。“结界对他们不起作用。”它说话的同时将一颗敲开的石红花丢到岸边的草丛里,在石红花落地的瞬间,一致对外的飞蛾们开始同室操戈,一时间羽翼凌乱,落下蛾尸无数。“收起你那可以塞下一只麻团的嘴,没什么好惊讶的,人类狭隘的爱情观而已。”我从来没发现一只蘑菇可以尖刻的如此的有内涵,尽管它可能没有脑子只有孢子,但无碍于我对它犹如天河飞流人间势不可挡的崇拜之情。大师你其实是地藏佛陀眼角的那滴穿肠泪吧?“少拍马屁,狐狸你不是赶着救人吗,算上返回所需的时间,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了。”噢,后现代的脸啊,你立体的如此狂野。我几乎要去亲吻你那细小的手了。一把提起收集的石红花我们架风而去,一路向来处而去。

尘埃落定方见我等身形,子耀一见我们立刻彪出两行热泪,如果不是近百的尸鬼拦在我们中间,我想他一定会跑过来给我一个热情无比的拥抱或者热血澎湃的臭骂,不过无论哪种,最后他必定会报以微笑。因为我们带着希望归来必定会化为英雄而存在。“子耀,控制住结界!”见他情绪激动,害怕他一时失手让另一结晶脱手,它一旦离开子耀的手结界便会失效,这是因为周围的尸鬼就会一拥而上将他们撕成碎片。我和紫云芝也因为尸鬼的阻挡而不得靠近。拔出灵力刀,准备打开杀戒时被紫云芝一小爪打的我眼冒金花,“他们还有救!”有救?他们先都完全化为孢子床,后再化尸鬼,怎么可能有救?紫云芝疑惑的望着那些尸鬼摇头不止。“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发现孢子并没有侵入他们的五脏和脑内。只要解除尸鬼的毒,他们就可恢复为正常人类。”这桥段……为什么那么眼熟,是某个狗血的古装电视剧,英雄为顾念人命而被Boss痛殴,引来观众愤恨。我曾经就因为一时义愤砸了电视机,我们店唯一的电视机啊,我偷偷从日本摸回的古董电视,好贵的。我无限思怀纪念我那早夭的电视机。(绘鬼:它老人家都近百高龄了,你这样还有没有人性?花火:比你这种故事都要结尾了还看不出故事主线的烂作者强的多!绘鬼摸出一根麻绳,默默向远而去。“歪脖子树一棵,不行多找几棵!”花火。——后记,作者已死,本故事完结)麻密如雨的针向我袭来迅速后翻,跳出针雨的的攻击范围,正当我轻舒一口气却发现它们正向那些尸鬼而去,而他们丝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只知咆哮嘶吼向自己的胞族与亲人伸出尖爪獠牙。“混蛋!”怒喝一声化身龙劈挡在尸鬼面前,针雨射入尸鬼身体前同时灵力大开结集每一个水分子使他们粘着在针上,减缓他们的前进速度和重量,针很快就因难以承受而纷纷坠落。“无胆小人,出来~~”愤怒的嘶吼并没有收到如斯的效果,回应我的只有寂静如旧。“蘑菇,你去结界中,我要将那个背后的无胆鼠辈揪出来暴打一顿,以消心头之恨。”谁知紫云芝全然不听愣愣望着黑暗的森林,仿佛被绝世的美女勾走了心魂。“蘑菇~~”我的呼喊它置若罔闻,呆呆的向黑暗深处而去。我心底一寒,想冲过去拉住紫云芝,却被新一轮的针雨阻挡住脚步。眼睁睁看它一步步走远,消失在夜色之中。失去,失去海虬时的那种惶恐涌上我的心间,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那种眼睁睁看着他们从你眼前消失,化为轻烟,化成冰冷的尸体的痛楚比被挚爱背叛更痛。我愿背负对它的怨恨也不愿它为我牺牲,因为这亏欠与自责比恨更令人痛苦。恐惧让我孤注一掷,灵力运用到极致,周围的空气刹那间粘稠似粥,并且持续在空中凝结不散。这是化气成胶发挥到极致的时候会形成一道具有自动防卫功能的防御壁。即使我离开,只要在三个时辰之内它也不会失效。可是因为这样我的灵力大部分被这一张防御壁份去,便难以压制自身体内的噬心丹之毒,也难以再压制水镜的契约,小白他们很快便会追来,而穆英他们中的毒也只剩下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后他们便会毒入五脏,回天乏术。强忍住噬心丹的痛楚向紫云芝消失的方向追去,疾奔之中树的枝条打在我的脸和身躯上,立刻泛起红痕,像极了王子成龙而气愤至极的父母一怒之下抽打的痕迹,父母……

一路追赶,幸得我先前已熟知了紫云芝的气息才不至于追丢。我悄悄尾随在它之后不敢离的太近,害怕被幕后黑手发现从而威胁到紫云芝。不过我也无太多的时间小号在寻找幕后黑手手上,我只管等待一个时机,等待那个魅惑紫云芝的人出现一刹那的松动,那是我便可以出手夺回它。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穆英他们……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扑向了紫云芝,幕后人的掌控因此而出现空隙,我立刻飞身上前抢在那黑影扑到紫云芝之前一抱将它拥入怀中。尖锐的痛自后背传来,那是野兽的利爪撕碎血肉的痛疼感,我转身飞逃时回首望了一眼看见一只灰色的狼正压低前身低低的咆哮着,想来它是将紫云芝当做猎物,幸得它的突然出现我才能救下蘑菇。回到子耀他们所在的地方,这次我并没有贸然冲出去而是隐藏了气息,针雨还在继续攻击着尸鬼们,而无知无觉得他们在向被他们围在中间的结界挥舞着尖爪。子耀已不堪精神高度集中的疲劳,变的摇摇欲坠,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他们在尸鬼与针雨的中心被围的水泄不通,要进入其中而不被黑暗中的敌人发现……

漫天针雨射向尸鬼,却因气胶墙而纷纷坠落,没有人注意到那满地散落的针中有一枚如蛇一般伏地疾走,它游至尸鬼群下突然一闪便消失不见,在尸鬼群中一只尸鬼突发雄威,不一会儿便挤向最中心地带,尖牙利爪穿透中心的结界,却没有使它破碎。伸入的手缓缓打开,一个小小的圆球落入结界内。“子耀,这里面是石红花,紫云芝的解药,你赶快将他们放到人们被咬的地方。”子耀脸色惨白,不敢去接那颗小小的圆球。“子耀是我,花火。不想穆英死去就拿出勇气来,像男人一样保护她!”子耀猛然一惊,望了一眼在自己不远处昏迷不醒的穆英,终于起身接下那颗小小的圆球。长舒一口气退入尸鬼群,为顺利石红花送入被围在中心的结界之内,我必须先化身为针,将气息意念都化为针,这样才能不被发现,不过体能和灵力消耗巨大,噬心丹的毒也越加难以抵抗,这样的我绝对无法保护子耀和穆英,无法拯救那些化为尸鬼的无辜人类。我已无能为力,不过他们不会有事,一切都将归于美好,因为,他来了。虽然个性别扭,虽然看起来如此恶劣,虽然一直都表现的冷漠无情,不过,我认识他所有的内质,他所有的善良。水镜,你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坐看他们堕落到地狱之中吧?谁是这世间最伟大的戏剧家,之前我一直以为是这非人界的书虫,现在才知道是这见鬼的生活。就在水镜身拔霞光如天神般降临时,小白与墨离也踏着五彩祥云杀到。

水镜无论是在宋朝还是在2011年都是风华绝代魅惑如蛊,他浅笑如故,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虽然这个时刻确实不是吟诗作对的好时候,却情不自禁的吟出了这一句,他冲我微微一笑:“你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笑狐狸?”不知是不是被他欺压太久,骨子里被驯化出奴性,见他这样一问,顿时背脊发寒怯怯到:“嗯。”他两眼一翻,丢出一个字:“笨。”好吧,笨总比白痴好听一点,而且笨还带有萌性。小白落在针雨之外白衣玉冠,负手观望超然物外,他身旁站着冷酷如冰的墨离。“小狐狸,你惹的麻烦还真不小。”水镜望着冷眼旁观的小白他们下意识的挡在了我的身前,水镜……果然你还是你,无论在哪个时空之中,你都会将我保护于身下,如父如兄,我在他店中时曾四处惹祸,每一次都是她帮着我收拾,尽管每次最后都会被他暴揍一顿。“小白、水镜,先救人!”不顾他们俩大眼瞪小眼,理所当然的提出我的要求,他们三人皆是一晃,险些扑街,这家伙到底搞不搞的清楚状况?尽管三人都没说出这句话,却把它清楚地写在了脸上,不过实在无法理会三人的吐槽,一把扯过水镜将他推到尸鬼之中:“救人!”水镜被我虎目一瞪,正欲辩解的话咽下喉咙,不情不愿的动手做事,只见他一手指天口中念念有词目光凝结成雨滴落于尸鬼身上,绿色的烟雾。“洗尘?”洗尘是仙人独有的法术,术脱妖气的我根本无法施展,我并不太了解这个法术的为威力,但我知道洗尘可净污浊洗魂灵去苦厄忘怨憎种善因,自然也可化尽尸鬼身上来自地狱幽冥的紫云芝的毒。“小狐狸,并不会是毒,还有过强的眷恋,那柳家小姐在棺中死去的时候,那个钉棺压石的书生也死在他的家中,死因为自杀。”自杀?一个背信弃义害死心爱他的女子的男人竟然会自杀,别告诉我他良心发现,这心理素质怎么敢犯下杀人的大罪?“你大概不会明白扭曲的爱,但如果我告诉你大椿爱上了富哦与你会有何感觉?”大椿与浮游?水镜你开什么玩笑,一瞬与永恒如何相爱?水镜淡淡一笑:“在那人的心里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就算柳小姐愿与他夜奔,他也无法走出心底的界限。但是他毕竟深爱着她,所以在柳小姐死去时他也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因对自己的怨恨和对柳小姐的眷恋,所以他的情感化为了一种念,在这小镇中,有恰逢紫云芝异变,所以才引发尸鬼。说来紫云芝的变异与你还有一些关系。”“呵,是九尾善念吧,是被你的毒给封印在柳小姐体内的吧?”苦笑一声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是。”我以寒魄之毒暂时封印了九尾善念的进一步堕落与污染,不过压制不了多久,你应该可以解决我一个疑问。“小狐狸,你们不是这一时空的人,对吧?我们将来必定相识吧。”“是的,我们将来相识。”我宁可将来我们不曾相遇,如不相遇,你我便可不必多那么多的烦恼忧愁,端端生出许多无奈。“你的身上有我的契约印记,我助你解了吧。”他此话一出我立刻泪奔如雨,只要解开与他的契约,我便可他逃亡天涯海角而不被他们找到。

他化解尸鬼之毒时,小白他们并没有借机发难对我们发动进攻,只是冷眼旁观,不过我发现针雨不知何时已消失,一是他被水镜小白等的威压逃遁了;二是他已经被收拾掉了。不过我没见到小白或墨离出手,难道还有帮手?水镜伸手欲为我解开契约,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小白突然出声:“花火,你要切断与水镜的一切姻缘吗?一旦你斩断契约你就会再次失去荫庇再次遭雷神追杀你与他的一切记忆姻缘都将失去,你舍得吗?”失去一切关于水镜的记忆与姻缘?!这如晴空霹雳,炸的我心慌神乱,水镜……我转头望向他,他笑容不改无法窥他内心分毫,水镜你是否在乎与我的记忆,想脱口问出这一句话却无论怎样都无法问出口,他与我不过萍水相逢的两个陌生人,凭什么要求他记住。“我们无论有无这契约,小狐狸,我相信我们都会相逢,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这话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男生对女生说,大概只有无尽的柔情蜜意,而他对我言说,从来不含儿女私情,所有的只是洞察世事,看穿前世今生的沧桑与笑意。水镜第一次我开始好奇你的过去。狐狸一只坚信英雄不问出身,相交不必在乎过往。正如他从不问我为何狐族选命紫狐为何会灵力尽失流落人间,不问我过去种种,所以我也不问他不问他往事。但此刻,我不禁想问,水镜是怎样的悲痛让你放弃在界外三山做一个逍遥神仙,来着污浊不堪的世间?“花火,跟我回家吧。”小白微笑着向我伸手,那手魅惑的像毒药,这样的情景曾在我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我曾无数次的期盼上天垂帘可怜我与小白得以相守至白头,想听他对我说着一句话,想他带我回家,可是现在他开口我却不能应他,我却不能握住那手,我却不能拥抱他,心如刀割,小白……小白,请原谅我的拒绝,我不能跟你走,我不可以爱你,我的小白。“走~”水镜突然一掌狠狠的打在我胸口将我推出千里开外。还来不及明白还来不及想,我已在千里之外的一处深湖之中,水漫过头顶浸的口鼻生痛,没有运用灵力去呼吸,直到口肺涨的几乎要炸掉,心脏从胸膛里跳出来,可即便如此我亦不愿自水中出来。“喂,狐狸……”一个软软的物体压在了我的身上,黑亮的葡萄眼告诉我它是谁。“狐狸……”明亮的光自它体内溢出。“蘑菇……”“狐狸,我们紫云芝除了令死者生还三日还有一个功效,当我们愿意为一个人舍生忘死是必会化为一种药,名为太上忘情,如果撑不下去的时候吃下它吧。”

太上忘情,我记得有人说过,人之所以痛苦并是因为无情,实因太多情。蘑菇,谢谢你。紧紧握住手掌中的红色果子,沉入幽深水底缓缓闭上眼。我想休息片刻,让心平静几分钟之后再去寻找九尾善念和离开宋代解开契约的方法。

花火,花火……温暖的怀抱还有即使粉身碎骨也无法忘记的清香。苦笑爬上脸,苦笑中却难以自控的揉进了太多的甜蜜,无论怎样都无法逃出你的怀抱啊,小白……放纵的泪腺任泪水泛滥成河。我死死抱住他如迷路街头的孩子,如困于陷阱的幼兽,如抓住救命稻草的溢水者。只此一回,只此一回请让我自私,只此一回请让我忘记,我的罪只此一回请原谅我只此一回的任性。

我结束长久的哭泣,将鼻涕泪水摸了小白一身。“花火,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他表情极为凝重,我也不敢随意,端正的坐好,摆出几百年没有过的严肃表情。小白沉吸了一口气,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从他口中流出:“那年你在人间闯祸被天雷轰至三魂尽散仅剩残魄,我那是只觉得天塌地陷,修行瞬间急转杀意戾气极重,几乎入魔,这时候有一个人告诉我在未来时空中有一个女孩的灵魂与你同调,我可以将她的魂魄放入你的体内,以她的魂养你的魄,等你恢复一些妖魔的强大吞噬掉她。花火,我知道你是不会允许我做出这样的事,所以我一直害怕你知道,只要你不知道,你变可以安心的幸福。我不希望你的幸福上有任何阴影,我不知道地狱是如何知晓。他们胁迫我与他们一起协助你收集九尾善念,我知道你想要收集九尾善念,于是便屈从了他们。可是看到你的冷漠、痛楚、无助,看你被封气海被逼吃下毒药,而我只是冷眼旁观……”不等他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并不仅仅是害怕,我知道自己以别人的魂养自己的魄,我的小白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他不会仅仅为了自己而与地狱冥界合作,骄傲如他,这次却多方隐忍,如果只是为我,那便不是我认识的白破。”“花火……”他的双臂加重了力量,似要将我深深扣入血肉。“你不可以如此聪明。”如不懂你的温柔与付出,如不动你的苦楚与善良,如不懂你,我要怎么爱你。“花火,知道吗?我敬重你。”这一句敬重远比一万句我爱你动听,因为尊重与敬是爱的升华。对我对花火这个人的肯定,鼻音一切外在的条件而改变。比爱更永恒,因为我们不仅仅是恋人亦是知己。灵魂于尊严共鸣!

“对不起。”轻轻摇头。“小白,去做你想做的事,去守护你想守护的。小白,纵使我们失去彼此,灵魂也不会分离。”只是你爱的那个灵魂不是我,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不敢也不愿。小白,在最后的最后我会告诉你一切。我的秘密,花火的离去,还有她对你深深的爱。到时候我会将你还给她。悄悄藏起紫云芝心脏所化的太上忘情这可绝望的最后的灵药,是拯救你还是救赎我?

小白离去的时候是晨曦,火一样的朝霞烧红了半边天空,热烈的像舞动在人间精灵。我于一汪碧水间目送我的爱人向绚丽的朝阳而去。一直远去的背影没有一次回首。小白,谢谢你,谢谢你可以义无反顾的走去,如你回首我只怕我所有的勇气都会溃不成军。小白……再见。

在小白离开后,我详细而去,在那里有通往非人界的钥匙,虽然有众多非人在人间生活居住,但非人界与人界却是分离而独立的一界,在九界被封印时它也同样被封印。其实,九界封印并不是一个太公平的封印。仙界三山本来就想离世避俗,非人界和人界本就联系紧密,就算封印,影响本就不大。而冥界本就因人界存在而存在。真正受到影响的暗三界、〓之界和幻境界地狱界,其中暗三界。地狱界受到的影响最重大。他们几乎处于完全封闭状态,只有通过特殊方法才能来到其他各界,而进入这几界的方法也极为艰难,其中有一种方法必须在非人界才可以进行。如若平时进入非人界我根本不必费周折,但此刻我正被冥界和地狱界追杀,狐族只怕也有大量追兵,而最令我担忧的是小白他们提到过的老头子。他们要汇报上级,那是怎样强大的力量,以我的**之力根本不可能与之相抗,况且九尾善念就算集合我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违抗那么强大的势力,而且……从怀中取出从若尘那里得到的善念。那隐隐的不详之气立刻出现。被污染了,即使放在身边净化了一段日子,仍然无法将它完全净化。上次经水镜一句话,我隐约猜到墨离他们要帮我收集九尾善念的目的,那边是令我的心生出怨与恨意来,他们想通过九尾善念宿主的悲惨命运,他们的怨恨和我心中生出的恨意引起共鸣,从而污染他们,而卧一旦吸收被污染的善念,心就会渐渐的被腐蚀。那么,我所开启的门便是恶之门,带来的也只有灾难和痛苦,所以我要去往暗三界与其没玩没了的纠缠不如去找最大的买家,直接面对最大的买家,商谈价格。

一路向西,越接近非人界这个秘密入口我的心越加平静,躁动、不安、恐惧、愤怒、怨恨、期盼……都渐渐消退,我没有认命,我已看穿我那卑微的命运,所以无惧它的到来亦无惧去改变它。不知走了多久,终来到一片汪洋之前,浩瀚的海,广大的看不到头尾;海纳百川,孕育百万生灵。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道教的圣祖贤师如此爱水尚水。走到海水与沙交界的地方,想虚空中伸手做一个抓我的姿势,就像拉开街上透明的玻璃门,用力一扯你便可以扯开一道推拉门,人类之所以无法通过这道门进入非人界,是因为大多数人类的力量不足以拉开这道门。一脚跨进这道门中,扑鼻的香气袭来,一只巨大的花盘向我盖来,“今天开派对鲜花狂欢夜,必须化妆否则不许进!”什么情况,还派对?非人界什么时候也有彻夜狂欢的恶习?望着手中的那根毫不起眼的狗尾巴草,这也算花?“各自按自己拿到的花进行化妆。”好吧,为了进入非人界,再从非人界进入暗三界,我忌!化妆不是狐狸的强项,但出位却是狐狸的本能。背后是永恒的四维空间袋,多啦A梦的百宝箱,摸出一套彩妆装备,开始以脸做画布涂抹描画起来,坟地、腮红、眼线、睫毛,这些人类化妆品本与狐狸无太多交流,狐狸天生丽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过狐狸无聊的时候有自修美术评析,我还是具有一定的审美观念,一番涂抹下来狐狸终于满意,在镜中自我陶醉了一会儿,我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小镜子踩着十二公分高跟鞋,和着节拍向百花争艳的舞池而去。舞池中白莲高雅,睡莲艳丽,兰清丽,芍药纯美,最耀眼的却是那如黑珍珠般带着幽绿光芒的墨山茶。妖精永远比仙子适合舞会这种地方,因为舞会所暗喻的是诱惑。不过这朵花除了招蜂引蝶,还雌雄不忌,可叹现在的人啊,正常价值观不知道偏离正常取向多少次元。就这妖魔横行的世界竟然有人说不我不正常,我想是所有不正常的双眼看不得正常的人在眼前行走。

我窝在一角独喝着酒,观察着出口,我发现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因该是主人打开的维度空间,没有唯独空间主人自己的频调协调是无法出去的。除非你的能力比维度空间主人高出极多,否则绝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哪个混蛋把空间维度开在非人界入口,等你出来我一定将你打的板牙横飞鼻血长流,不过喝的我头晕脑胀,肚可养鱼撑船,也没见到那个找抽的派对主人。

“嗨,美女!”一个自以为潇洒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飘来,头也不抬:“没空!”“美女那么请你喝杯马丁尼怎么样?”马丁尼?那杯虹蛇之泪除了海虬,以为没有人可以调配的迷幻之酒,足以与号称非人类十大酒品之首的浮华人生相比。一抬头果然看见曼联苍蓝,那双美丽的桃花眼含着令所有少女痴迷的痞气。死泥鳅?!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一副迟到苍蝇的表情,“我又不是春天里的小蘑菇,冒出是什么意思?还有你那张见到死鱼的脸真的让我很不高兴!”懒得理会他,海虬一副贵族公子打扮,实在难以看出他扮的是哪种花。“你这只炸毛孔雀怎么会在这儿?”塞了一口烤肉到嘴里,口齿不清的问他。他席地坐下抓起一只鸡腿就啃,一副饿了三十年刚刚从里面放出来的摸样。这样的海虬才是我所熟悉和深感温暖的摸样。轻轻将头考到他肩上:“我喝的有点晕,靠一下。”他无所谓的一笑:“我的双肩和怀抱永远对美女开放。”翻了一个白眼。“我听说这里举行派对的是一位绝色没人所以就过来了。”无力叹息一声。“泥鳅,话说现在可是宋朝,哪来这么潮的化妆派对?”“这堆无聊的人没事就报道西公魔法会,王室聚会上去混吃混喝,无聊就在自己的地盘上开酒会。这次的主人喜欢花样就开了这么一个化妆派对。我被分到扮演雪莲,气个半死。现在准备等主人出来,如果是美女就送花,如果资质一般我就一定打的她永远不敢再玩这种西方集会!”原来今天砸场子的不仅一个我,这主人造的孽还不是一般的深啊!“小狐狸你来这里干嘛,混吃混喝钓金龟?”两眼一翻,“我心唯向小白去,只愿与君同白首。”不知为何道出这一句,无限伤感绕上心头,他突然文艺起来:“爱只一字却磨尽天下人。”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呆愣的坐着痴痴的发呆。他一杯又一杯的ya着酒:“酒入愁肠愁更愁,救救不了谁。”他淡淡一笑,无限哀伤。“太上忘情也不可救吧,狐狸你知道吗,爱这个东西即使忘了,痛也会沉到骨子里,无法忘记无法结束,亦无法安宁。”泥鳅真的很难相信,你以后会再次爱上别人。

我们两个一心挑场的人枯坐无聊,酒又喝到想吐,最过分的是这次酒会的主人竟然不准备厕所,我问候他族谱中的所有人员。我肚子涨如鼓,抱着肚子四处乱跑,泥鳅却神情悠哉四处找美女搭讪。看到他摸到墨山茶身边,笑得脸都快让热锅里的黄油都无地自容愧见世人。泥鳅也真的很难以相信这样游戏花丛的你会如此深爱着一个人。“小姐可以请你喝一杯酒吗?”一个长相尚可着一身花哨衣服的男子自认优雅的接过一杯瑰色美酒。“厕所在哪儿?”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作势要打,他颤巍巍的一指我身后:“在…在那儿。”扭头一看原来我错怪了主人,厕所不但有,而且还非常巨大,巨大到放在21世纪所有买不起房而备受丈母娘歧视的小青年愤怒到拿板砖将建成这样一个厕所的人拍的有今生没有来世、亲娘都不认识、回家门铃了的人毫不犹豫的拨打110求救。哪个缺钙加缺爱的把厕所建的如此3D立体曝光。你绝对是偷渡过来的吧?宋朝哪来你这样的这种极品21世纪那个物欲横流道德沦丧的,金钱至上的极品社会才养育的出你这样的人才!还有非人界的除异味方法,你可不可以再有才一点?忍住、忍住,大不了一会儿她出来狠狠揍她一顿,以泄一时之愤。狐狸咬牙切齿多方忍耐才压住现场杀人放火的冲动,泥鳅从花丛中游荡回来身上唇印无数,看来其魅力不减。“喂,泥鳅,那个主人为什么还龟缩着不出来?”他摇摇晃晃的一指墨山茶:“那就是主人,果然美人,所以我就不好意思出手,牛嚼牡丹这种不懂风趣的事我可做不出来!”你能不能有点原则,刚刚才说要痛打主人一顿,现在却被迷得神魂颠倒恨不能自己作为她脚下的烂泥任她随便踩。不过泥鳅,你爱一个女子或雌性动物我也就愤愤儿的叹口气去一边找个凉快的地方休息休息。不过,拜托,这个人妖难辨的世界中,宝牛先分一下男女看清楚再下手,不然入的红罗帐,却发现是只同性,你要以何面目对世,要你的亲友情何以堪啊!“泥鳅,你好分桃断袖,狐狸我可以接受。但你当着我的面明显鄙视我的容貌我决不允许,不就没有她来的妖艳吗?我走的是立体派与野兽派混合风格,你辈庸人自然不懂。”“立体派野兽派?狐狸玩的是哪样新鲜,我看你这样出去不吓死几个孤魂野鬼,实在对不住你这出位的面容!”“泥鳅~”女为容颜死!回我这无所谓毁我容者杀无赦,不待我满腔怒火烧来,泥鳅果然贱骨似精立刻道:“不过脱去野兽的外衣,内在仍是优雅与美貌并重的绝色佳人。”此言一出我怒火消去一大半重展笑颜,这种秩序唇舌之力便可安天下换自身太平的事他绝不会吝啬。“泥鳅你的力量比那只炸毛孔雀弱还是强?”对于我这样的问题,海虬犹豫良久才呐呐道:“我应该比她厉害一点吧?”“那么你可以帮我离开这里吗?”满怀期待却换来他的一声长叹:“小狐狸,在这里不好吗?美女、俊男、佳酿。珍馐,还无也气时令的变化,你也不必为你中的毒而受苦。”这里真的主人是你?你玩暗战还是潜伏?!气呼呼的闷了一口酒:“泥鳅放我出去!”只此一句别无他话,一声念叨到他头大如斗:“狐狸,换词儿!”尽管观众甚为不满但无奈演员只此一个,垄断企业旁人只有发言权没有实行力,唯有咆哮怒吼以泄心中之愤,然后回家接着忍耐,你以为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忍完再忍最终忍成为一代宗师无欲亦无求、无撑亦无怒,虽天下愤概含笑面之都是境界高至我辈凡人望尘莫奈吗?娃啊,全是被无奈逼迫而来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房价涨的地产开发商都觉得心有不安,那是因为房奴们都已然超然物外啊!(绘鬼:宋朝也房奴成灾,一瓦难求?花火摸摸头:“呵呵,一时愤概、一时愤概……)海虬无奈的眼神告诉我他是多么痛苦,我仍不改词只此一句:“泥鳅放我出去!”念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事实证明能逼疯人的除了压力还有语言,他在发疯之前理智的选择了退让,缓缓出现的出口后是一抹浓黑,原来已然入夜多时。“花火,只要走出这里,你夜夜都会被噬心丹之毒折磨,还必须承受地狱、冥界的追捕,这样痛不欲生、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你要永远过下去吗?!”拍拍他的肩:“泥鳅,放心。这样的日子我不会过太久,一切都会结束。”本是安抚他的话却并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他的眼突然深如寒潭,看不到底。“如果可以,我愿今生不与你相识。”这是我走出那个空间时最后所听到的话语,我无法用正确的语言去描绘我当时的心情,因为我已辨不清悲喜,只愿上天垂帘,只愿上天垂帘……

我一人在寻找通往暗三界的路上缓行着,在躲避各路追兵的岁月中我比任何时候都祈祷的多。其实身为非人我们是比信仰神的,无论是上帝还是佛祖在我们眼中只不过是修为强大的修行者,只需我加倍的努力、更多的思考,早晚有一天我也可以位列其中但现在我向往着神,祈祷他能以雷霆之力将我一切的悲苦都化为天烟,求他给予那些人平安、宁静、幸福。哪怕让我化为尘泥任红尘滚滚过。一路奔走,一路失去,一路遗忘,慢慢记起不他的身不由己,记不起他的笑貌音容,记不起第一次相见他高昂的眉眼,也记不起水镜的万种风情,记不起他刻意刁难,也记不起海虬化身为光的温暖,连花火也遗忘……我似乎是虚空的,在无尽的风景中走过,他们的笑与泪、悲与喜变得迷离而悠远,像一场无关痛痒的旧电影,而我是进入不了情节的无情看客,可笑的是看这场电影的唯有我一个人,四下一片漆黑。

突然有水自天上滴下,我本能的伸手去接,那水落在我的手心荡开几圈涟漪,仿佛我也是液态的,微弱的一点光在涟漪的中心泛起,起初极弱如夏夜中的萤火虫,渐渐转强化为灯烛。此时我才看清那光芒的中心有一株幼嫩苗芽正奋力挣扎着挤出种子的坚硬外壳。扎根吐芽在长至三四片叶时忽然迸发出无穷的生命力。那些枝叶像不受管束的野马挣脱了缰绳,失控的疯长,而后开花结果,缓缓枯萎留一地败叶枯枝。那些枯朽的枝条在一阵风中轻轻摇晃着一粒又一粒散入黑暗中。一时间就如在黑暗中点起了焰火,那些种子以生到死地过程在我面前描画出一条神奇的路。受着种子生长发芽所发出的光的指引我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夜的世界。这里的天空斜挂着三轮明月,树木如人间霓虹灯带着各自独特的光芒,小妖精快速的飞过眼前拖出一道流星般的长尾,半透明的类似鳐鱼的生物悠闲地在空中游弋,身后跟着一群散发着微蓝色光芒的小鱼一个黑头发深蓝色皮肤的矿精坐在一堆宝石中打着瞌睡,它比人界的任何一只都睡的香甜,因为不必担心自己的东西会莫名其妙的不见。

一只白色的小兽突然向我跑来,在快跑至我的眼前时化为一位优雅少年。他优雅的一欠身绅士的说道:“欢迎来到暗三界。”这一句话让我顿时清醒。“暗三界?!对了,我凑齐了所有进入暗三界的必需物品按照阵法摆好方位后,突然眼前一黑……”那少年浅浅一笑:“你经轮回而来。”轮回?那些种子的繁殖在我脑海中浮现,轮回吗?“心只有在生死的重重过滤之下才会回归本真,从而绽放出光辉。为了那样纯净的光芒所以只有选择黑暗,因为唯有永久无边的黑暗才能衬托出那光芒的美丽。”我转过头看到少年的眼深深的沉溺在我所不知的风景里,以至于看不到他身处的世界。我无法看穿灵魂,但我感觉到了如夜空中一轮孤月端坐于天端的寂寞。那是冷眼心热交叠的煎熬,月于天上只能遥遥望着人世,那里的杀生夺于,绚烂繁华都与他无关,偏偏这样冷的心,却生了一颗多情的心,于是便只能在无关中挣扎。

“真可怜。”同情的话语并没有收到友善的回应,少年高昂着头骄傲的像苦行的高僧。“我愿尽渡世人。”苦笑两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请你带我去见暗三界的主人吧。”少年淡淡一笑立刻收敛了所有情绪,变得优雅无比。他微一弯腰露出不多不少不冷漠又不过分热情的笑容,以分毫误差的声音说道:“请。”狐狸扯了扯嘴角艰难的点了点头,口不由心的说了一句:“谢谢。”我不喜欢礼貌,过分的礼貌与修养的背后是越加冷漠封闭的人性。我静静跟随在他后面一路上无心去看那梦境般的风景,只是将头埋到最底,恨不能将它融到胸腔里,死死盯着我的脚尖仿佛那里有天使的裙底魔鬼的足尖(好吧,后一句是纯粹凑字数的。)。就在我要数清楚我的脚上有多少根汗毛时我们来到了暗三界的中心,王权的宫殿,这里所有子民的神宇,“幽都。”“都”在这里是一个名不副实的称呼,因为这里孤零零的立着残损了一半的斜塔,除此之外只有森森白骨,骷髅空洞洞的眼睛静静的仰望着天空。“你要见的人就在塔顶,请您自阶梯而上。”少年优雅的行礼后化为小兽的模样向发光的森林而去。我呆望着面前累累白骨,犹豫着脚下,同时也在等待着塔内的暗三界之主能够打开一条方便之路,让我顺利进入塔内。刚刚那引路少年说要自己自阶梯而上我自然不敢使用飞行之术,可是苦等良久也不见主人大开方便之门,只好咬牙走下原本的土地,向那白骨踩去。脚刚刚落于白骨上便感觉到透心彻骨的冷,果然我脚上的皮肉绽裂开来,鲜红的血液一涌出血管立刻结为红色的冰晶,但却并不感到疼痛,因为这种寒气早在神经感觉到痛楚之前便将其统统抹杀掉了。我一步步向前移动着沿途落下我的鲜血,回收观望时看他们在白骨上艳如寒梅,行至一半时脚上已被血化的冰晶摆满,就像童话里那双谋杀了少女的红舞鞋,红舞鞋穿在因失血而白的**的脚上似乎燃起了跳舞的魔力,我的右脚不受管制的起落、旋转、跳跃,在一排排肋骨间,一个个骷髅上跳起了舞,从脚踝到膝盖的皮肉一点点脱落最后只余留下两只清瘦的腿骨,我还来不及恐惧就被好奇心夺去了一切。“原来我的骨头长的还挺秀美的,跟我的性格反差极大,难道我还拥有不曾为人知晓的文化艺术气息?”

一路舞至塔前,我的脚只有三分之一还保有皮肉,踏上石塔的砖石刚刚结成冰晶的血立刻吱的一声冒出一阵青烟化为灰烬。炽热的浪潮迎面扑来,将我的每一根首发烤至焦黄,嘴立刻干裂开来,学血的腥甜溢满了口鼻,喉间像燃着火,口中像含着烧热的铁砂,冰火两重天,中间不留丝毫的过渡和余地。咬了咬牙我不知那只余留白骨的双脚是如何罗开脚步的,只是向前一点一点一步一步,从一个台阶上到另一个台阶,身体何时自血脉里燃起了火,化为了灰我浑然不知,只看到骨头的裂缝中飘出细细的尘埃,只是已然忘了那是物体燃烧后的灰烬。当幽蓝的火苗在我眼前形成屏障时,我才知道自己已经燃烧,很奇妙当我全身都至于烈焰中时,从刚刚开始我一直无法感知到的身体突然变的真实,虽然有形体但确确实实存在每一根手指都完好在那里。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我在台阶上狂奔,像鸟一样、像风一样、像自由一样。我觉得只需脚尖轻轻的一跃,我便可腾空而起,在云间飞翔。

自身轻松后,我前进的速度极大地得到改善,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我便来到了塔顶,巨大的空间里空无一物,干净的连灰尘都无法进入,没有遮挡的有顶可看见布满星辰的天空,银河如带,明日如珠,空旷的塔顶似乎只有我一人在看风景。走至塔边一个只余一半的窗前,俯望塔下,白骨聚集的地方带有珍珠的光芒,而这塔便是珍珠上的一根刺。“釜底游鱼的你还有心情看风景吗?”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日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询问我。“嘿,若已是釜底之鱼就算跳脱了铁锅铜鼎也逃不过无水的痛苦,最终的结果并没有改变,又何必费力挣扎苟且求存呢?不过蝼蚁尚且偷生,我自然也希望阁下不要架柴生火,将我炖了鱼汤。”“我不会煮了你,只需要你帮助我。”我回头看见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孩子自阴影下走出来。身上着一件大袖长袍,顶上束着一方玉冠,以一根肋骨固定,发是如冰雪般的容颜,极冷。发下肌肤如玉,双眼是血一般的鲜红,他的屋极为苍白,似乎久被病痛折磨,整体给人的感觉是脆弱易碎,只需一点点外力便可以将他化为两地碎片。暗三界的主宰竟然如此纤弱?!他并没有解惑的美德全然看不到我满眼的求知欲望,自顾的走到窗边,自顾的看起风景,自顾的将眼放空,不知他双瞳聚焦于何处。难道高手和身处商位的人都是坚定的唯心主义者,坚持认为世界是围绕你在转吗?要知道小人物创造历史,英雄最终都会死在小人手中。暗三界的主宰如此强大自然是因为他的实力乃是我望尘莫及的强大如我若想刺杀他只怕还未来得及拔刀,便被人家秒杀,要知道暗三界以前是一个只信仰实力的地方,如果想在此处建立势力,那你的实力必须冠绝世界,否则连最为弱小的生物都不会屈服于你之下,所以我绝对不会愚蠢到动手,不过却可以动口。“我是花火。”通报姓名查户口是常规聊天的第一步,也是两个陌生人从认识到了解的开始,他没有回应我,着一个钉子我碰的不软不硬。“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凑热闹,看八卦,最爱小白……”接着兴趣爱好只要有一点相同便可打开话题,只要能够交流便可以了解。一次的打击对于狐狸而言不过毛毛雨,我的师父可是小强,无限复活和满格爬起及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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