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优雅的欧式大教堂,一场盛世婚礼正在举行。
教堂总共一百个位置,总共发放了九十张请帖,现在看座位也刚好坐了九分满。
中间一条宽阔的道路上,红地毯上细细地铺满了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粉色香槟玫瑰的花瓣,还可以看到花瓣上的湿润。
整个教堂散着淡淡的甜味,还有葡萄酒的酒香和香槟玫瑰的香气。外面高高悬着的大钟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敲响稳重的十二声。同一时间,外面礼炮声震天,而教堂内却一反外面的热闹景象,悠扬地响起了舒缓的婚礼进行曲。
新郎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里面一件淡蓝色的衬衫,一条暗红色条纹领带打着庄严的结扣。线条硬朗的下颌,沿上看去,紧抿的薄唇淡淡勾出一抹向上的弧度,高挺的鼻子,一双以往都寒意的黑眸此时此刻却多少有了丝缓和。稍显浓重的眉毛此刻更添几分沉稳,亚麻色的碎发被发胶固定住,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在众人发愣这段时间里,新郎已走完长长的过道,站在神父面前。
而此时,新娘也出现了。那个被幸福之箭射中的女子,背后是灿烂的阳光,白皙的肌肤衬着雪白的纱裙丝毫不逊色半分,一双水眸波光粼粼似会说话一般,樱唇微微向上扬起,小巧的鼻子被从耳廓延伸出的白纱遮住,长长的雪纺纱裙托在地上,双手怀着一把美丽的花束。
一步,两步……
众人屏息,周围寂静的只有悠扬地结婚进行曲不紧不慢地跟着新娘的脚步开始第二次循环。
他们前面和身后小心翼翼的摄影师举着摄影机一步一步慢慢前进和后退,
新娘的父亲将自己女儿的手慎重地递给了神父。神父慈祥一笑,将白皙纤细的手转交给新郎,握着两人的手:“主,请目睹祝福这对步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
“沈诺雅,你是否愿意欧阳铭律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永恒对于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沈诺雅闻言看向自己右侧的男子,清亮的声音响起,“我愿意。”
“欧阳铭律,你是否愿意沈诺雅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永恒对于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带着一些性感的沙哑,欧阳铭律看了一眼优雅地微笑着的沈诺雅,然后对着远处的摄影机高声回答。
话音刚一落,坐着的贵宾都自发地鼓起手来。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从此再无任何人可以将你们分开,阿门。”神父左手搁着胸口,右手置于胸前划十祷告。
“阿门。”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神父的动作做了一遍。
欧阳铭律低头,空闲着的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单手打开盖取出戒指,将戒盒置于神父面前的桌上,然后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最后俯下身轻轻一吻。
整个过程沈诺雅一直都是笑着的,她从自己父亲手里接过戒指,小心地替欧阳铭律戴上,然后看向欧阳铭律的目光越发清亮。
神父满目祥慈:“沈诺雅,欧阳铭律,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婚礼在两人拥吻和众人的鼓掌声中缓缓落幕。
晚上是酒宴,沈诺雅虽然疲惫,但身为女主人却不能缺席。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她和她的父亲出现在二楼。
沈诺雅是房产大亨沈达的女儿,而她的母亲则是独自在美国生活,是享誉全球的著名服装设计师——lisha。她父母在其大学期间离婚,奇怪的是,至今两人离异已经五年有余,却都未传出再婚消息。
场中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的欧阳铭律没有注意到她的出场,和他面前的人相谈甚欢。
说到欧阳铭律,上至赫赫有名的总裁经理商业精英,下至普通打工仔居家主妇,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然,一切的话头还是必须回到商业界。
他的父亲欧阳霖本就是不可多得的奇才,而他的儿子更是青出于蓝。
原本欧阳氏只是涉猎于高端电子产品的研发和出售。
“快狠准”原则在欧阳铭律继承了欧阳氏之后得到最完美的诠释,原本在美国英国多处的子公司得到迅速发展,短短不过五年时间,欧阳铭律便将服装产业给纳入自己的涉猎范围。所以不得不说欧阳铭律是商业界的一个传奇。今晚的女主角——沈诺雅就是他旗下顶级设计师的女儿。
两年里,在名牌服装市场上几乎构成垄断后,他又开始涉猎化妆品,各种金银首饰,现在开始,还会多一份最赚钱的产业——那就是房产。
欧阳铭律的雷厉风行和那巨大的野心,很容易造成人们误解,以为两人间只是欧阳氏和沈氏的商业联姻。
现场突然安静了许多,欧阳铭律这才转过身看到沈诺雅一步一步的走下。等到她迈着优雅地步子走到他身边时,他伸手搂过她的腰肢,对着面前的人介绍:“这位是赵董事。”
在恰好经过的服务生手中端着的托盘中拿了杯酒,她对着腆着啤酒肚的男人礼貌地笑着。
“祝两位新婚快乐啊。”赵董事对着欧阳铭律和沈诺雅二人举杯,笑呵呵地祝福。
“承赵董吉言。”沈诺雅也弯着唇角示意性地举举杯子,小抿了一口。
“阿雅,别太多喝酒。哟,赵董事好久不见,还是这么的年轻啊。”这时一个年长的男人稳步走来,身边还有个年轻的女人,看到腆着啤酒肚的男人时,熟稔地招呼道。
“沈董事长,哈哈,您还真是客气,这岁月不饶人啊哪里还年轻得了?看,你家宝贝女儿都嫁人了。”姓赵的男人听到沈父这样的话,笑着感慨。
见两人有话可聊,身为宴会主人的欧阳铭律和沈诺雅就先告辞,去和别的客人敬酒。
这时,别墅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沈诺雅转过头,便看到一位贵妇着一身水蓝色的丝质长裙,穿过人群朝她走来。
“宝贝儿来给妈咪亲一个。今天美国那边天气很不好,给误了机。宝贝儿不会怪妈咪来晚了吧?”一身水蓝色长裙礼服的贵妇见到迎出来的二人,笑着俯身在沈诺雅右脸蛋上亲了一口。
一个特意压低的声音插进来:“你也知道来晚了?女儿的婚礼你都不能按时来,怎么做母亲的。”
李莎挑眉,看着大步走过来的男人反驳:“也不知道是谁硬是要在这边举行婚礼。”
沈达闻言脸色一僵,不说话。许久瞥了眼她的抹胸长裙,淡淡开口:“这天气,你也不怕冷。”
“我体质好你管不着。”梳着右倾髻的脑袋高傲一抬,眼里尽是挑衅。
“好了妈咪,雅雅要礼物,谁让妈咪来的这么迟,害雅雅的婚礼上都没有您。”嘟嘟嘴,沈诺雅娇嗔,打断两人间的争锋相对。
李莎问身后紧跟着她的女人伸手接过一个紫色的长方形匣子,盒子外面系着一条白色丝带,看上去很具神秘感,李莎接过递给沈诺雅,笑着朝自己女儿呶呶嘴:“打开看看。”
沈诺雅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匣子,伸手解开白色丝带系成的蝴蝶结,打开盒子。
一条衬着灯光散着淡淡光芒的白金项链出现在她眼前。
吸引她眼球的是那小吊坠,一颗淡蓝色的钻石。稀奇的是,那钻石里面居然有一个小气泡,呈着爱心的形状。沈诺雅从未看见过这么精致,线条将柔美和刚毅融为一体的钻石项链。
“戴上吗?”李莎早就看到了自己女儿眼里的欣喜,弯着大眼睛建议。
“嗯嗯。”沈诺雅笑眯着眼点头如蒜。
“宝贝儿能喜欢,妈咪就开心了。”李莎笑着伸手解下沈诺雅原先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交给一旁的欧阳铭律拿着,又从盒子里拿出项链替她戴上。
就算红色的晚礼服和蓝色的钻石不是绝搭,在她身上也和谐无比。加之唇边噙着的那抹笑容是发自肺腑地开心,很难让人移开目光。
“宝贝最好看。”李莎显然很满意。
听到自己妈咪的夸奖,沈诺雅有些得意,又转过脸对着至始自终都没有发表意见的欧阳铭律开口问道:“好看吗?”
欧阳铭律看着眼前那眼里满是讨好,像个考试拿了满分需要夸奖的孩子,俯下身子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开口:“好看到想一口吃掉。”
对于欧阳铭律难得的配合,沈诺雅有些羞涩,却也得意地勾唇一笑。
而欧阳铭律说完,虽然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摸样,可今天一整天,他眸里往常的冷淡都消失不见踪影。
缓和的音乐,是浪漫的华尔兹。李莎挽着沈父的手臂,看着来来往往商业上的合作伙伴,热情地招待着一个个来宾,无非是为了给女儿和她男人留下空间。
沈诺雅有些累,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眸中升腾起一种叫做困惑的神情,一会儿又是满满的笑意。
“累了吗?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招待就好。”欧阳铭律用手抚抚沈诺雅额上的碎发,虽然打了发胶,但是因为发胶比较少,所以有几丝落了下来。
沈诺雅化了浓妆,在灯光下,原本清丽舒爽的脸蛋有了妖艳的轮廓,大大的眼睛,浓重的眼线让她那双水眸更是水灵灵地惹人心痒,樱唇勾勒出晶亮的唇线,诱人采撷。
“还好。”沈诺雅摇摇头,看着走在前面的自己的爹地妈咪,又带着困惑开口:“为什么爹地不喜欢妈咪出去创业。”
“男人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是对其能力的否认,那是种耻辱。”欧阳铭律解释。
“女人有自己的工作,是对自己能力的一个肯定,现在又不是古时候。”沈诺雅不满于欧阳铭律的反驳,虽然她早就知道欧阳铭律一直都是理性大于感性的男人。
“嗯。”欧阳铭律点头,并没有再反驳。
“几点了?好困——”沈诺雅看了四周一眼,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慵懒地揉揉太阳穴。
欧阳铭律将大手抚在她的左右太阳穴上,轻轻地回旋着揉:“九点多了,困就先上去。”
“你也别留的太晚,这里就留给爹地和妈咪搞定也是可以的。”沈诺雅享受着欧阳铭律的按摩,闭着眼睛,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好。”欧阳铭律俯身在她带着珍珠耳钉的耳垂上落下一个轻吻。
“那我先上楼去了。”沈诺雅感受欧阳铭律的吻,闭眼道。
“洗完澡乖乖等我。”欧阳铭律勾唇开起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