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禾露将剑刺进心中的那一刹那,周围的景色也发生了变化。
原先那浅浅的山洞瞬间化作一团光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溶洞,倒挂着的长长的钟乳石,石尖上的水珠一滴一滴滴到地面的水洼中的,山洞中回荡着清脆的滴水声,听起来静谧悦耳。
而那被禾露的鲜血染红的地面也变得干干净净,禾露身上的伤口也消失不见,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不知过了多久,晕倒在地面上的禾露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接着她睁开眼,只见眼前是一团模糊的白光,待到双眼完全睁开,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清晰,还是在山洞中,山洞外好像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耳边有清脆的水滴声盘旋,禾露猛然从地上坐起,她低头去摸自己的胸口,发现那里完好无损,她明明记得自己将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为什么自己现在却完好无损,还是自己已经死了,这里是阴曹地府。
将自己的剑收回鞘中,禾露从地上站起,打量了一番,发现此时的这个山洞和刚才的那个山洞没有多大的差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个山洞更大,无论是山洞的岩石组成该是山洞的高度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山洞很深,看不到底,但因为一些发光的矿石的存在,山洞并不是一片漆黑,周围安静极了,只听得到滴水的声音以及禾露的脚步声。
这里既然不是阴曹地府,那刚刚发生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那个自称是自己的红衣女子到底从何而来?自己明明已经死于剑下为何现在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将自己放到了这个山洞?一个个疑问萦绕在禾露心头,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而且自己心中这些疑问的答案很有很能就在这深不见底的山洞中,还有自己的父亲,或许他也能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样想着,禾露便迈开步子向山洞外走去,只是身子刚刚到山洞口,还未来得及向外踏出去一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有弹性的力量给弹了回来,她看向洞口,只见一道闪着金光的屏障瞬间闪灭,原来这洞口被人施了阵法,除非消阵,否则出不去的。
禾露心中顿时产生了一股挫败感,这阵法不知道是不是她父亲设的,如果是的话看来她父亲这次是真的生她的气了,如果这次出去,她一定要好好弥补自己以前犯下的错。
忽然,红衣女子的话出现在禾露耳边,“我就是你,我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杀了禾德峦,你就自由了,就可以去长安了。”
禾露使劲摇了摇脑袋,她怎么会忽然想起那红衣女子,她尊敬她的父亲,她父亲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她一定要好好孝敬她的父亲,禾露心中一边默念,一边努力不去想那红衣女子的话。
可是有些事情,越是努力不去想反而在脑中越是清晰,干脆不再胡思乱想,禾露猛然起身,笼罩在她身体周围的伽迩障迅速弹跳了一下。
她看向身后深不见底的洞穴,心想,既然出不去那就到这山洞的深处看看,或许那里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山洞深处并不昏暗,满地的水洼以及亮晶晶的矿石照的山洞一片迷离,禾露就穿梭在一条条钟乳石之间,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周围依旧是一模一样的景色,就在禾露准备放弃往前走回去的时候,忽然间她一瞥,看到山洞里面不远处有金光在闪烁。
禾露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她快步向那强光走去,只见前方不远处能够看见山洞的底部,就在山洞洞底下有一个半人高的石桌,石桌上放着一样东西正闪着亮光。
禾露快速上前,就在她的身体立到石桌前的一刹那,金光突然消失,一个朱红色一尺长的卷轴出现在桌面上,卷轴上用小篆写着八个大字“微丹心法,幻境成真”。
禾露一边在心中默念这八个字,一边拿起石桌上的卷轴,就在卷轴刚离桌的那一刹那,只听见山洞中突然传来一阵机关的响声,接着禾露便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便掉了下去,就在这时,那道卷轴竟然穿过了伽迩障化作一道金光融进了禾露的身体里,一朵金色的莲花在禾露肩头独自放着金光。
周围黑漆漆的禾露什么也看不到,因为伽迩障的原因,禾露什么也感觉不到,她只知道自己在极速下落,或许这一落,有可能就到了这座山峰的底部。
正如禾露所料,她这一落确实落在了山峰的底部,山峰的底部也有一个山洞,这个山洞的顶部和山峰半腰山洞的底部是相连的,底部的这个山洞很浅,禾露走出山洞,久违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感觉暖洋洋的,刚刚冒出新芽的小草嫩油油的,耳边还有清脆悦耳的鸟鸣声,禾露瞬间觉得自己的心情舒畅极了。
虽然刚才一切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可是禾露还是没有忘记抓紧手中的红色卷轴,这个东西藏在洞穴的深处,说不定是个什么百年难见的宝贝呢,我把这次的经历说给爹听,爹应该不会怪罪我吧。
禾露心中这样想着便转身向禾府所在的方向走去。
没有了法术,禾露只能徒步走回禾府,幸好伽迩障能够抵御外界的寒冷,否则没等她走回去呢,自己先冻死了。
就这样走了将近一天,禾露终于从昆仑山腹地走到了昆仑山外围禾府所在的地方。
当禾露满怀期待的回到自己家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惊呆了。
只见原先那边本该建有禾府的土地上此时却是光秃秃的一片,根本没有人活动过的迹象,除了地上有大面积的黑色像焦炭的东西以外,这片土地平整寂寥,
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禾露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