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毫不犹豫利用你
“喂，妈，你先别挂，听我把话说完。”
嘟！嘟！嘟！电话的挂断声再次传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再打过去，手机关机。
江凌云微微闭了闭双眼，看来这次老妈是真的生气了，以往他闯了祸，只要买礼物哄哄老妈，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片乌云烟消云散。
“总裁，桂林绿野仙踪森林浴场说再不给结算工程尾款4000万，他们就把工程拆了。”马力说。
“总裁，长白山狩猎场那边也是同样情况，还欠5000万元工程尾款。”赵哲说。
“深圳正在修建的特务迷城，如果不注入资金就得被迫停工。还有昨天无人岛那边派人来了，也是一样情况。”马力补充道。
“无人岛来人了，你没问我哥在哪？”他微闭的眼睛顿时睁开。
“我问过了，江董已经离开无人岛了，具体去哪他也不知道。”
江凌云掏出手机打给江西廷，还是接不通，他又打给美高美格大酒店。吩咐黄秘书：“如果我哥回来告诉他我找他，要他马上给我打电话。”
“你们说怎么办？”他用手掌用力敲打着面前的桌子，发出梆梆的响声。“说啊？平时养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出了事情连个主意都想不出来吗？”江凌云大发脾气。
马力和赵哲一声不吭，他们跟随总裁多年，深知总裁的脾气，这是他的一种发泄方式，表面上是说他们，其实是在说给他自己听，每一次发泄完毕，他都能找到解决困难的方法。
发脾气的同时江凌云的脑袋飞速地旋转着，先把桂林绿野仙踪森林浴场和长白山狩猎场的拖欠工程款结算，同时让集团的营销部门利用一切营销宣传手段将这两个投资数亿的项目运作起来，毕竟江妈只是剥夺了他的财政权，并没有剥夺他的领导权，以江氏旅游公司的实力，很快就能收回这笔钱，然后再去修建特务迷城和无人岛工程。
钱！现在首要的事就是先弄到钱！只是现在他口袋里只剩下几百万，他从哪能弄到九千万元人民币。
江凌云的眼角无意中到瞟到纸篓，纸篓中躺着一张搓成团的挂号信纸，正是那天他扔掉的No．5线人的情报。他把皱巴巴的信打开展平，一遍又一遍地看着。
突然他眼睛亮起来，“给我拿计算器！”
马力立即把计算器拿给他，他接过计算器，另一只手却掏出手机拔通江嘉欣的号码。
“嘉欣，你在哪？”他语气温柔平静，跟刚刚发脾气时判若两人。
“我在买彩票，我包了中国福利彩票3D的1到5打头号码。”
“你经常买彩票吗？”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她出去就是去买买衣服，逛逛街。
“经常买啊，我想试试运气，如果我中奖了，就不用为宝宝的康复费用发愁了。”
她也喜欢赌！她还懂得包号！不愧为江凌云的女人。
“嘉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体重是多少啊？”这才是他想问的。
“哦，五十二公斤左右。最近好象胖了，我得注意减肥了，今天晚饭我不吃了。”
他在计算器上迅速打下52这个数字。
“不，胖点好，我喜欢胖的，越胖越漂亮，晚饭一定要吃，而且要多吃。你要健康哟！我可不想娶个排骨精回来。”
他和她说笑了一阵才撂下电话，他灵活的食指在计算器上迅速点击，五十二公斤乘以二就是一百零四斤，一斤等于五百克，再乘以五百是五万二千克，金子每克最低二百元，五万二千克金子是一千零四十万，最后乘以十是一亿零四百万。
他盯着计算器上显示的数字。“马上给我联系N0．5号线人！”他吩咐马力。
江凌云打电话给江嘉欣，“你收拾一下，跟我出趟门。”
“是有任务吗？”
“可以这么说。”他知道他需要赌一把！
他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静秘，他的眼眸深沉似海，任谁也猜不透他的想法，马力知道他们总裁又有好主意度过难关了，跟在他的身边生活很刺激，可以说是非不断、险象环生，可每一次他都能化险为夷，这就是江凌云的魅力！
灰色林肯休旅车在被称为“旅游黄金线”的中尼公路上飞驰着，正在开车的马力揉了揉眼睛，执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又把瓶从头上倒下去，冰凉的水冲刷着他要困顿的神精，他快要闭上的眼睛不由得睁圆了。江凌云半瞌着眼躺在坐椅子上，身边的赵哲伸了伸懒腰，已经三天两夜了，三个人轮番开车，现在都已经疲惫不堪了，车子逐渐驶入聂拉木县樟木镇的范围。
只有江嘉欣一个人精力十足，江凌云把她自己安排到宽敝的后排坐，这几天她躺在后排座上除了吃就是睡。
“我来开车吧！”
江凌云快要合上的眼睛睁开了，他转过头来看着江嘉欣。
“我看你们都累了，我也有驾照，只是没怎么开过。”
“没开过你也敢开，我看还是算了吧！”这辆车是他们现在惟一的代步工具，如果一旦出事，他们就要走着去原始森林。
“总裁，No．5号在前面待命，我们现在要过去和他会合吗？”马力问。
“现在就会合。”
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是生命。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着，逐渐驶入山区，拐入盘旋而上的山路上。
“是这里吗？”江凌云看着越来越偏僻的道路两边。
“应该是这里？”马力回答。
这时路中间出现一名男子，伸出两条胳膊挡住他们的去路。
马力踩下煞车。
江凌云打着哈欠问：“是五号吧？”
“不是。”
马力话音刚落，突然从周围的树丛窜出来一群人，二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紧紧围住车子。
拦车子的人打开车门说：“下来！”有几个人上前，手里拿着刀子抵住马力，马力只好下车。
江凌云困顿的神精一下子清醒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遇上打劫的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他应该看看黄历再出门。
江凌云看到面前的情形，硬来肯定是不行了，对方人数太多，他们这边还带着一个女的，只好见机行事了！在他的示意下，三个男人没有反抗。
眼睁睁地看着劫匪用绳子给他们挨个捆得结结实实，有人向后排座的江嘉欣走过来了，“你们别捆我好吗？我、我、我又不会开、开车，绳子会、会把我的手、手弄疼的。”她的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着，怯懦的眼神让人心生怜悯。
为首的人说：“你过来坐在副驾驶上。”
“哦。”江嘉欣乖乖地下了车，打开前车门坐在副驾驶上。
江凌云等人被捆好放在后面的车座上，车门随后被关上了。
“你们先去后面路上，待会有一辆大货车过来了，你们劫了它，这车我先开回去，就一女的没啥事。”
一群劫匪呼呼啦啦地离开了。为首的人上了驾驶室，准备关门开车。
就在他一手拽着车门屁股刚刚沾到车座时—
只有这个机会了，老天保佑我！
江嘉欣心里默念着突然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推向他，将他直接推出车子，她迅速迈过换档器，坐到驾驶座上关上车门，启动汽车，把油门踩到底，车子狂奔出去。
“你！******！”车子后面传来劫匪不甘心的喊声。
“嘉欣好样的！车开得不错！”江凌云由衷的说。
车子已经开出去好远了，江凌云看了看后边，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他才说：“嘉欣可以停车了，我们还被绑着，你先给我们松绑吧！”
“好！”江嘉欣的右脚从油门往旁边挪了挪找到刹车的位置，狠狠地踩下去，嘎地一声，车猛地一下就停住了，她的鼻子撞到面前的方向盘上，车里的三人被颠起老高。马力的头撞到前排座后面的金属烟灰钢上，头上立时起了个大包，身材瘦小的赵哲直接从车座上被颠到了地上。
被急刹车的惯性弄得直反胃的江凌云纠正她。“嘉欣你的刹车技术得好好练练。”
江嘉欣打开前车门下了车，又打开后车门上车，给他们依次解绳子。
她此时惊魂未定，双手不停地颤抖，他感觉到她的玉手冰凉，额头上还挂有几滴冷汗，一两颗汗珠滴在他的脸上，而血正从她的鼻子里流出来。
“你害怕了？”江凌云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酸酸的，怎么回事？他在心疼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的女朋友、他的女伴，从来没有人激起过他心中的疼怜。
“你鼻子流血了，快坐下仰起头。”
待他的手一被解开，他急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捂住她的鼻子，让开坐位要她坐下，他则亲切地用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
马力和赵哲的眼睛瞪大了，他们跟在总裁身边那么久，从来没有看到过总裁细心地照顾过女人。
她是第一个享受这种待遇的人，她真的很不一样！
“总裁，可不可以先帮我解开，我躺在地下实在不舒服。”赵哲仗着胆子说。
“等着！”江凌云瞪了一眼躺在他车厢地上的赵哲，极为不悦地把手帕交给江嘉欣，这臭小子搅了他享受温馨的幸福时光。
他帮马力和赵哲解开绳子，赵哲很识趣地去开车，把座位空间留给姓江的二人。
“江小姐，谢谢你救了我们大家！”马力由衷地表示感谢说。
“那还用你说，自家妹子应该的！”江凌云不给面子地呛回他，在他面前没有马力说话的份。
这时前面路上又出现一个人伸出双手拦车。
“总裁，又是劫匪！”赵哲说。
“加大油门冲过去，撞死这个挨千刀的劫匪！”江凌云狠狠地说。
坐在最后排的马力伸长了脖子，透过前排正表情暧昧的两人空隙向前看过去，这不是……
“等一下！他是五号。”
赵哲急踩刹车，车子在距离拦车人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车上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好险呀！
来人打开车门，坐在最后一排的应该是最重要的人。他冲着最后一排坐上的人说：“尊敬的总裁，我是五号。呵呵，我……”
马力赶紧纠正他，“这位才是总裁。”
“哦，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金香玉，请总裁见谅。”
“行了、行了，边走边说吧。”江凌云不耐烦的说。
N0．5号上了车挨着马力坐下。
“总裁，非常高兴您能亲自莅临指导，关于这里的情况呢，我向您详细说明一下，信件上的能说的话太少，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西藏自治区边境的聂拉木县，聂拉木在藏语里的意思是大象……”
江凌云俊眉微皱，“你捡有用的说，关于你的新发现，原始森林里存在原始部落的事。”
“您说的是夏尔巴族原始部落，这个部落的地点很隐蔽，只有少数几个立新村的夏尔巴人去过，其中一个会汉语的夏尔巴人是我的生死朋友，他告诉我的，部落用金子通过他们几个人从外面换各种生活用品，再通过秘密通道运送到樟木镇原始森林深处，就是他们生活的部落，对了！去年有一件最大的一起黄金走私案，一伙人在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海关拉萨海关，走私八十九公斤黄金到尼泊尔的那起案子，八十九公斤要换成现金有1000多万呢，那些金子就是从夏尔巴部落换的！”
“这么说，那里盛产黄金是真的了？”江凌云嘴角微微上扬显示了他的好心情。
“绝对是真的，我的哥们跟我说，他们什么都用金子换，有一次一张美女明星画就换了一两金子。还有一件好笑的事儿，这个部落的首领看到这个美人图，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发誓一定要娶个细皮嫩肉的回来做新娘。”
江凌云的笑意明显地挂在了嘴边，他又赌对了！接下来的问题是好好和江嘉欣谈谈。
“总裁，天不早了，我们今天先找个地方休息。”
“好吧，你来安排。”江凌云不紧不慢地回答他。
夜晚，他们在租住的普通民房里，江凌云坐在门口的石墩上，从制作精致的雪茄烟盒里拿出一支雪茄递给五号，随后又拿起一支自己点燃。
“谢谢总裁，我已经考核过了，这原始森林的气候没有那么恶劣，原始森林所在位置的海拔也不是那么高，风景非常好。”
“我要你通过你的朋友向部族首领提亲。”
“呃，什么！总裁您不要把这里建成旅游胜地的吗？”
“不用那么麻烦，你放心，你的线人奖励费一分也不会少，甚至会更多。看见我身边的女孩子吗？”
“她不会是……她不会是新娘吧！她不是您的女伴吗？”五号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他使劲地挖了挖耳朵，希望没有听错。
“这个不用你管，你只要想办法把这件婚事促成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我来办，这件事完成之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地跑来跑去了，等将来无人岛工程完工，我派你去负责。”
“谢谢总裁提拔。”
江嘉欣躺在简陋的床上，两只眼睛闭着，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突然一个软软的嘴唇贴上她的，唇齿间传来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江嘉欣一阵迷醉，是他！
她努力配合着他，他的嘴唇厚实性感，他的舌灵巧地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起来，许久他才离开她的。
江嘉欣白净的脸颊象上了胭脂，她坐起身子伸手摸到放在枕边的眼镜带上。
“我有话问你，我们到这来执行什么任务？”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今天在车上她就想问，他们谈话的内容好奇怪，夏巴尔原始部落，这就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地，难道这个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部落会有什么特务行为吗？
江凌云挨在她身边坐下，一只手亲密地扶着她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我们设个局怎么样？”
“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地说就是小猫钓鱼的游戏，你是鱼饵，夏尔巴部落的首领是鱼。具体的做法是，把你假装嫁给首领换取等于你体重十倍的黄金，然后想办法逃走。”他的语气淡淡的，丝毫不象是在设计什么圈套，挂在脸上太过轻松的表情，如同真的在玩一场游戏。
“你、你在说什么？”江嘉欣象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你是要我去骗钱？你到底是什么人？”
“生意人。”他转过头目光坚定地迎上她璀亮的双眸。
生意人？江嘉欣的思维已经完全混乱了！他不是特工，他带她来这里是想利用他挣钱！
见她沉默不语他接着说：“你得挣钱，否则以后谁来养活你的小外甥？眼前就有这个机会，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千万。”
江嘉欣甩开他的手，向后退向床和墙之间形成的角落。她被骗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特工，现在想想，每次她把他想象成特工，他挂在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是多么的揶揄。
“你在耍我吗，耍我很开心吗？”
“我没有说谎，都是你想象的。”他觉得自己顶多起了误导的作用。
的确，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自己是特工，都是她猜测的，是她向往神秘的特工生活自愿跟在他身边的。“你好狡猾，我说的不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你这种行为是骗，你怎么这么坏！你是个坏人！”
“坏人、好人！你都是这么区分人的吗？在我的认知里只有幼稚园的小孩子才会这么分类。”他神情自若双眸炯亮如初，江嘉欣从他的眼眸中发现她不曾留意到的狡猾和深不可测。
什么动物会有这种眼睛？
大灰狼！
“你在笑话我吗，你一直在利用我骗我吗？那你买唐尊圣的画送给妈妈也是假的喽？你的目的是什么？”她在他眼中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傻瓜，一个被利用的鱼饵而已！
那双纯净清澈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望定着他，他心中泛起一阵怜疼，突然之间他不想让她太失望，他不想她把自己的初恋想的太坏，他叹了口气道出事情的始末。“不是，事实上我在澳门赌场输了钱，我妈生我的气冻结了我的帐户，我公司开发的旅游项目全都需要资金，否则就得停工。我买画是想让妈妈高兴，归还我的财政权，这次我输的太多，我妈根本就不听我讲话，我看到五号的旅游情报之后，无意当中想到这个办法，我不能错过这次赚钱的机会，否则公司就完蛋了，我的公司倾注了我全部的心血，还有它是我死去的爷爷留给我的，爷爷对我抱有很大的希望，我不能让它垮下去。”
这个理由勉强可以接受，只是她在他心目中算什么？她的初恋怎么办？她宝贵的第一次怎么办？她的真心难道只换来一次被利用吗？
“就算是这样，那你当我是什么，我是你的女朋友，你都要利用吗？”
她真是麻烦，她以为她生活在童话世界里吗？看来需要赶紧敲醒她。
“你真是幼稚，我身边从来不缺女朋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女朋友对我来说是更象合作伙伴，我每走到一座城市都会根据生意需要交不同的女朋友，那些山盟海誓的情话都是骗人的，你醒醒吧！我们两个现在都需要钱，我们应该互相合作，相互利用赚钱让自己生存下去。”
他的话尖酸刻薄，象一把刀直捅她的心脏，这一刻她的心在滴血，他跟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个毫无感情，毫无良心，利益至上的纯粹的商人！他是一条狡猾又有城俯的大灰狼！
他说要和她谈恋爱吗？
是！
他玩弄了她的感情吗？
是！
他一直在利用她吗？
是！
他是那种恶质的花心男人吗？
一定是！肯定是！
是她太傻太天真、太迟顿了，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他浪荡不羁又没有节操。
“怎么不说话了？”她的安静让他很不适应。
“你没听说过叫唤的鸟没食吃吗？”她没好气地回答。
她气愤地把眼镜摘下来顺手一丢，然后把头歪向一边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她的善良温柔让他感到很不安，他说的这么过分，她都没有骂他，甚至连一句难听的话都没有说，如果她冲他大吼、大叫、大吵起来，他心里也许会好受一些，当然他也会跟着发火，因为他脾气很坏，现在在她面前却怎么也发不出火来。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敲醒她，象她这样单纯柔弱迟早会吃亏，他试着为她着想，以她目前的心理状况，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永远留在她身边保护她不受伤害，二是赶紧敲醒她适应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
他从来没想过要留在一个女孩子的身边，他要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是她自己，她必须学会保护好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
“你考虑一下，我们合作吧！明天早上给我答复。”他下了床把她随手丢在地上的眼镜捡起来，用衬衣的衣角把镜片擦干净，轻轻放在枕边，然后才离开房间。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从后背传来冷冷的声音：“我们男女朋友关系到此为止。”
晨曦微露，基本上一夜无眠的江嘉欣来到大门口，看着太阳在眼前升起，面前是连绵起伏的大山，山被灵光涂抹出一片艳丽，满天的苍翠被白雪点缀着，仿佛如梦境般的景色提醒着她，她来到了西藏。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中带着凉爽的感觉，如同吃进去一口凉凉的棒冰，她用手轻轻抚着自己微肿的眼睛，昨晚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值得，为了这个坏蛋不值得，结果她还是哭了个稀里花啦，怎么样才算是伤心透顶，现在她就知道，那就是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江凌云早早来到她的房间，简单的床铺是空的，床上没有她的体温，他用手抚摸着床铺，脑海中不知不觉想起和她在一起那次，那是她的第一次，同样在一张简单的床上，她浑身的柔丽似要将他融化，直到现在他还对那种感觉记忆犹新，他确定她有资本让任何一个男人喜欢上她，现在他却要将她拱手送给别人。
他的手抚上潮湿冰冷的枕头，想象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女人如水，无论什么事情都要用眼泪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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