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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飘忽不定我的心

藏野驴?眼前这个长得又象骡子又象马的家伙就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藏野驴?江嘉欣瞪大了眼晴前前后后地审查了半天,这是她成为原始部落首领准新娘收到的第一件礼物。

嘎尔札眯着眼笑得舒展,他通过惟一的翻译,立新村向导向她表达意思,希望尽快迎娶她进门,按照夏尔巴部落的传统,三天之后定亲过彩礼,定亲之后第七天要娶她进门,总共花十天时间完成,代表着十全十美圆圆满满的寓意。”

江嘉欣连连点头没有异议,她伸出手好奇地摸了一下藏野驴的脑门,这个家伙极不给面子地抬起了前蹄,江凌云眼急手快地抓住了套在驴脖子上的绳子,藏野驴并没有反抗,江嘉欣瞅着他咯地笑出来。

“哈哈,哥哥,你就留下来帮我驯驴怎么样!”

纯朴的笑意挂在嘎尔札的脸上,他赞同地点着头,同时一只手上来握住江凌云的手,表示友好和欢迎。

什么嘛?这女人摆明在耍他!留下来驯驴。

“呵呵,还是不要了。”他尴尬地笑了两下。

“哥哥,你不怕野驴伤了我吗?要是我不高兴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可别怨我啊!”她嘴角含着笑说。

干什么?她竟然在威胁他,他有得选吗?只有十天时间。我忍!于是他咬咬牙、点点头表示同意。

“哥哥最好了!你一定能看好野驴,我得给它起个名字,它长得这么壮,跑起来一定很快,坐在它背上就象腾云驾雾一样,就叫凌云好了。”

江凌云脸色迅速下沉,双眼象是能冒出火来,目光灼人地盯着她的脸。“江嘉欣你怎么能用我的名字!”

却见嘎尔札点颔一笑拍手赞同,向导解释说藏野驴是夏尔巴部落的吉祥兽,用新娘兄长的名字作为藏野驴的名字表示尊重。

老天,该死!让他和野驴用一个名字!

不过为了彩礼,为了黄金,他还得忍,江凌云牙根咬得直响,还是强装笑脸地点点头。

向导解释说嗄尔札还有部落的公务要忙,于是他们转身离开了。

江嘉欣笑得灿烂,声音如同喝过蜜糖一样甜蜜。“不一样,你叫江凌云,它叫凌云,怎么能一样呢?”

她居然跟他玩起文字游戏,我忍!我忍!只有十天而已。江凌云咬得牙根直响。下一秒钟他却听见—

“哥哥,凌云有点脏,我要给它洗澡。”

来到僻静的小溪边,江嘉欣一下一下地撩起溪水给凌云洗澡,水却都溅到了拉着缰绳的江凌云的身上。

“江嘉欣,你闹够了没有?”他的语气极为不悦。

“凌云还没有洗干净。”

“你要洗它还是洗我?”

“对厚,你也好久没洗了!要不要我帮你,呵呵!”江嘉欣眼波流转,漾着甜媚入骨的笑。

咚咚!他怦然心跳!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他直接扳过她的头,吻上她那两片可恶的嘴唇。

江嘉欣的心脏猛地一收,在他那性感又厚实的嘴唇吻上来的一刻,她大脑一阵短路,昏昏沉沉地迷醉其中。

凌云瞪着大大的驴眼,不晓得两人站在冷冷的溪水中受不受不得了,反正它已经受不了了,它发出一声短促而嘶哑的鸣叫,然后向岸边退去。

才几天没有和她亲近,她口中的蜜汁却让他贪恋不已,突然手中的缰绳一紧,他被野驴拉回岸边。

江嘉欣跟着走过去,用手轻轻摸了摸藏野驴的耳朵。“凌云,你在吃醋吗?呵呵!”

“你别再叫它凌云好不好?让我那两手下听见,我的面子往哪放。”

“凌云!”她突然欺身靠近他,纤纤玉手抓住他拉缰绳的手,眼睛望定他的双眸。“为什么吻我?”

她老早就想问他这个问题,他对她明明是利用,应该毫无感情可言,可是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亲吻她。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迎接她清澈的眼眸,他淡淡地回答:“别太认真,只是一时兴起。”

她秀眉微蹙,是啊!别太认真!她差点忘记了,他是个纯粹的商人,他的眼中只有利益,他们的关系只是合作伙伴。

就算是这个样子,他就可以随便的吻她吗?他把她当什么?发泄****的对象。

“你坐上来,我来拉你。”他抖动缰绳对她说。

她顺从地坐上驴背,心中念着:“江凌云,你真的好过分!”

晚风习习,万赖俱静。水缸里映出婆娑月影,一只水瓢打破了水面的平静,一个人影拿着盛满水的瓢绕过一楼的牲畜棚,缓步走上二楼的卧房。

半夜时分,江凌云还在睡梦中,梦中下起了瓢泼大雨,他被雨水浇得醒了,他揉着朦胧睡眼,视线逐渐清晰起来,透过皎洁的月光,他依稀看见江嘉欣正拿着水瓢站在他床前。

“这么晚了还不睡?”

“凌云,该洗澡了。”江嘉欣眼睛直勾勾地凝视前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身体从间隔两人房间的木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江凌云蓦地清醒了,她这是在干什么?他慌忙到她的房间看她,却见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的正香。她是怎么了?她在梦游!

接下来的后半夜,江凌云都在她床前看着她睡觉。

第二天一早,江嘉欣睁天眼睛看见江凌云坐在她床前睡着了。

她摇醒他,理直气壮地问:

“干嘛不睡觉,跑到我床前来?”

“你昨晚干嘛了?”他不答反问。

“睡觉喽,能干嘛!”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他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她的双眸。

“不记得了,我有干什么吗?”江嘉欣迎接他炯亮的眼眸,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他。

小时候他妈教过他,看一个人撒谎就看他的眼睛,如果他的眼神不敢与你对视,就说明他心中有鬼。

江凌云没看出任何不妥,只好作罢。

江嘉欣身穿一身夏尔巴服饰骑在野驴上,江凌云如她所要求的牵着藏野驴,她指挥着两个凌云到处走。这一整天,他们都很忙,忙着熟悉这里的环境,忙着学习这里的语言,虽然只学会了两句,却是非常实用的两句。提问:“你饿了吗?”:回答“我饿了”,提问:“你渴了吗?”回答:“我渴了”,这是江凌云的主意,首先得学会生存,学会了这两句话,起码他们不会饿肚子。

晚饭前,江凌云花了一下小时的时间,用树枝削了一双筷子,却被江嘉欣一把抢走。他正要抢回来,却听到他最不愿意听到话在耳边响起:

“谁要是让我不高兴,呵呵,我做出什么让人后悔的事,你可别怨我啊!”江嘉欣笑盈盈的说,看在他眼中却是那么的可恶。

牵着驴走了一天,江凌云疲倦地躺在床铺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瓢冷水从天而降,浇得他立即清醒,他睁开眼睛,江嘉欣手拿着水瓢站在他面前,耳边传来的依然是昨晚耳熟能详的话:“凌云,该洗澡了。”

看着她从木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江凌云皱起眉头,她还有这毛病,这几天要怎么样敖过去?

天高云净,阳光普照,仰望天空,苍穹无际。

订亲仪式如期举行,全体夏尔巴族人都被召集在最大的空场,远远望去,足足有上万颗脑袋黑压压的一片,江凌云隐隐感到,他的这个玩笑好象开大了,带江嘉欣逃离这里好象并不容易。

江嘉欣身穿新做的黑色氆氇长袍和彩色的长袖衫,头发也被束成带着红穗的长辫,站在笑容满满的嘎尔札身边,宛如夏尔巴传说中的仙女般美丽动人。江凌云站在她的身后数着参加会议的人数。

嘎尔札当众宣布,今天的订亲仪式开始,于是江嘉欣随着众人来到溪边,在溪水与瀑布的尽头有一个深潭,深潭上放着一只两头尖尖的小船,潭边堆着一堆大大小小的黄金块,江凌云此时的眼睛瞪圆了,他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金子。

一个夏尔巴族人赶江嘉欣上船,江嘉欣满脸的诧异,她掀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踏上小船,船身极轻,江嘉欣只觉得往下一沉,一个不注意就要摔倒,身后的江凌云上前扶住她的腰,待她坐稳才松开,嘎尔札只是木讷地站在一边看着哥哥保护妹妹。等船身稳了,有人在船舷上齐水面的地方划上一条线,示意江嘉欣下来,再把黄金一块一块地往船上装,船身就一点一点地往下沉,等船身沉到刚才那条道道和水面一样齐了,嘎尔札就叫人停止装黄金。

老天!江凌云看完称体重的全过程,这不是曹冲称象的办法吗!

江嘉欣贴近他耳边低声说:“托你的福,我不但要嫁给原始人,还被人当成大象称了一回。”

来回反复十次,等同于江嘉欣体重十倍的黄金称出来了,江凌云看着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的黄金,眼睛里全是渴望的目光,还有深深的自慰,这两天的罪没白遭。

称完黄金之后,夏尔巴族人各自散去,向导解释说,黄金是夏尔巴族人的共同财产,所以要在全体夏尔巴族人的面前称出来。

在江凌云看来,夏尔巴族人并不愁吃喝,他们每家的黄金都足够享用一生,但是他们是非常勤劳的民族,他们每家都要饲养牛羊,他们又是传统又纯朴的民族,他们信仰佛教遵从着佛教中与人为善的原则,每个人脸上总是挂着一种有如天空般晴朗的笑容,这种笑容和江嘉欣曾经的笑容很相似。

当晚的定婚宴在首领嘎尔札的大房子里举行,桌上摆满了香喷喷的牛羊肉,各种蔬菜和水果,还有炸油饼、炸油条等等,每个人面前摆着酥油茶、玉米酒和大麦酒。象过年一样热闹。嘎尔札向江凌云举起酒杯,通过向导向他传达,他们明天就要带着彩礼离开这里。

江凌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苦又涩的大麦酒从喉咙一下子滑落到胃里,他的胃部一阵抽动,离开江嘉欣的时候到了。

当晚他趴在床上辗转反复,这时木门如期打开,江嘉欣端着水瓢走进来,依然是面无表情,眼睛发直,就在她那瓢水就要倒下去时,江凌云盯着她的头上喊出一声:“不好,你上面有一个大蜘蛛。”

“啊!在哪。”江嘉欣的手立时一抖,水瓢立时滑落在地上,她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向上看一眼。

江凌云坐起身嘴角含笑瞅睇着她,“别动!蜘蛛已经快要爬到你的头上了。”

“你快把它拿开,我、我最怕,最怕蜘蛛了!”她吓得几乎趴在地上。

“你别动啊!我把它拿下来。”他走下床,欺身挨近她,手指尖轻轻地在她后背游走,“它在你身上,你不要动啊!”

“快拿开!把它拿开!”

直到她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呜呜地哭出声音来,他才停止手中的动作,他扳过她的身体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傻丫头,还以为你真的变精明了呢,变得能保护自己了,你这么好骗,我怎么放心离开你,没有蜘蛛,是我骗你呢。”

“你、你好坏,呜!”怀中的人哭得更厉害了,江凌云疼惜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现在已经被梳成了带着红穗的长辫子,他心中一阵感叹!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她了,心中竟然有那么多的不舍。他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浸透他胸前的衣服,他的心里竟然是酸酸的感觉,眼角不知不觉湿润了。

怀中人的哭泣声渐渐停止,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泪眼盈盈地望着他,“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装的?”

“从第一天起就知道。”他淡淡地说,手指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第一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任凭我用水浇了你三天?”这不象江凌云的作风,他从来都不让自己吃亏的,不是吗?

“你心中有气,我让你撒撒气。”他从来没有做过让自己吃亏的事,这是第一次,他保证,也是最后一次。

“你也好傻!”为了让她出气,他竟然配合她演了三天戏,眼睁睁地看着冷水从自己的头上浇下来。

她泪湿衣襟的模样楚楚动人,他一声叹息之后又吻上她那樱桃小口。

许久他离开她的唇,用手指肚轻抚上她的嘴唇来回磨擦着,“我明天不得不先离开了。”

“你还会回来吗?”尽管知道他刚才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她还是傻傻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深深地望着她的眼,“当然会,我会回来带你一起走。”

江嘉欣挣脱他的怀抱,尽管十分留恋他的体温,她抹干泪水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我说过了,我不会走,嘎尔札是个好人,我怎么会去欺骗他呢!我离开了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样向族人交待?我做不到。”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电话,一切现代化的东西都没有,吃的东西也不讲究,难道你甘心留在这个地方度过一生吗?我从来到这里开始就在想带你离开的方法,你不要让我太内疚。”

“内疚,你为什么要内疚?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虽然这里没有现代人生活的必需品,生活方式都是最原始的,但是这里的人纯朴善良,没有尔与我诈,生活在这个纯净的世界里我会很幸福,我的人生我自己要负责任。”

“把你亲手嫁给原始人,从此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让我一辈子生活在内疚里,我是个正常人,我也有感情!”他的血气从胸膛里一个劲地往脑门子上撞,刚毅的脸颊此时红的象关公。

他说他也有感情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喜欢她,所以不忍心把她嫁到这个原始部落里。别傻了!江嘉欣你上的当还小吗!难道你不知道相信他对你有好感的结果吗?一次一次地被伤害而已。

“你大可放心,我已经决定了不会离开这里的,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他苦笑一声,都是自己的酿的苦果,现在她心目中,他就是个惟利是图的卑鄙小人,根本就不可信任。

江嘉欣很早就起来了,她蹲在地上,看着江凌云等人将黄金装上野驴拉的车子里。她站起身跺了跺已经麻了的脚,待脚上的知觉恢复过来,她来到野驴车前面抓住缰绳说:“把凌云给我留下吧!”

他到她面前俯下身,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我一定会带着凌云回来接你的。”阳光帅气的脸上表情特别暧昧,他精亮的眼眸依然如初,她却从中看到了从没看到过的真诚。

“还是不要回来了,我不想再看见你!”她怔怔地望着他说,狠心的抛出这句话之后,就立即后悔了。

嘎尔札和向导一齐向他们走过来,嘎尔札面露微笑伸手向江凌云告别。

“等一下!”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打破了温馨的告别场面。

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者拄着拐仗缓步来到驴车前面,“祖宗有训,我们夏尔巴族人不能娶外族人当妻子,更何况是首领大人。”

嘎尔札走上前对老人很是尊敬地深施一礼。

“他是谁?”江凌云问向导,同时他目不转晴地打量着面前的老人。

老人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右手拄着的拐杖,拐杖扶手上雕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青色龙头,青龙头张开嘴吐出红色的芯子,圆溜溜的黄色眼球泛着金灿灿的光茫,和它的主人一样正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们看,好象要将他们看穿。

在订亲仪式上绝对没有看到过这个人,想不到夏尔巴族人里有会汉语的人。

“他是夏尔巴部落的药石长老,也是嘎尔札的义父。夏尔巴原始部族族长的位置采用的是世袭制,在嘎尔札的父亲过世之前,亲手将嘎尔札交给他的拜把兄弟,精通各种草药的药石长老来管教,这位药石长老平时不过问部落里的事,他经常到山间采药给族人治病,所以族人对他都很尊敬。”

“夏尔巴部落有不娶外人当妻子的规定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之前没有哪个外族人愿意嫁到原始部落来,就连我们立新村的人也很少有嫁进来的,这里规定只要嫁进来的女人一辈子也不能出去。”

“你怎么不早说!”如果江嘉欣真的嫁进来就一辈子也不能出去了,幸好还没完婚,老天!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嘎尔札,你们跟我来!”药石长老蓦地转身离开,嘎尔札紧紧跟随在后面,江凌云等人跟着上了部族的议事厅。

大家席地而坐,药石长老目光逼人地扫过众人:“你们谁是头领。”

江凌云沉稳地回答:“我是新娘江嘉欣的哥哥,这些都是我的手下。”

“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其它人离开之后,药石长老语气陡然严厉。“你们是来骗黄金的吧!”

他们的目的被他一眼看穿,江凌云此时如同是一个被掀了面具的小丑,他在心里盘算着,是重新带上面具继续演还是以真面目示人。

“长老说笑了,我们只是按照夏尔巴族的习俗拿了应得的彩礼。”逢场作戏是他的专长,

“黄金在我们这里不算什么,在外面的世界里是个祸害,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我们部落有大量的黄金,就会给我们带来灾难,所以一直以来,我们只通过立新村的同族人向外界换取物品,为了保证夏尔巴部落的安全,黄金是绝对不可以带出这里的。”

“长老,我江凌云以人格保证,绝对不会有其它人知道。”他举起自己的右手向天发誓。

“我凭什么相信你?去年有一伙人通过立新村向导用名贵香料跟我们换了一笔金子,结果并没有运出去,在海关就被截住了。”

“这件事我听说过,他们带黄金是要过海关走私,我运回去的黄金将直接进入江氏的首饰加工厂,所以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也不会有人知道。”

“看来你确实是为钱财和我们联姻,你一定非常需要这笔黄金,我的嘎尔札跟我说他非常喜欢令妹,只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女人能在我们的部落生活下去,一辈子不离开吗?”药石老人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实不相瞒,我的公司遇到了资金周转问题,身为江氏集团的一份子,我的妹妹愿意为江氏集团牺牲。”江凌云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他漆黑的眼眸坚定地迎上药石长老审视的目光。

药石长老呼地一下抓起手中的青龙杖,“你敢对它发誓令妹与嘎尔札成亲之后一辈子都不离开?”

他凝视着青龙杖,青龙头上黄金做的眼睛闪出诡异的光茫,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到了青龙杖上:“我发誓我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

“希望如此,青龙杖是个有灵性的东西,如果你说话不算数,就会遭到青龙的诅咒。”

“希望能允许我经常来看她。”

“只要她不离开这里,其它没有关系。”

江嘉欣没有去送他们走出去,自己一个人躲在睡觉的卧房里,心中涌起一阵惆怅。楼梯响起了脚步声,嘎尔札微笑着推门进来,江嘉欣看到他,心里莫名紧张起来,每一次和他见面都有江凌云在身边,单独地和他相处让她感到很害怕。直到看见向导跟在他身后时,才感到松了一口气。

“首领希望你尽快学会他们的语言,他希望能与你交流。”向导说。

“好吧!”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今天开始我来教你夏尔巴族语言,这个夏尔巴语言和藏语有点象,但是又不全是这样的。”

从那天开始,每天嘎尔札都始终保持着微笑,从头到尾陪在她身边学习语言。

已经三天了,江嘉欣品尝着嘎尔札今天带给她的礼物,能使酸味变甜的神秘果,他每天都会给她带不同的礼物讨好她,前天是一日三变的变色花,昨天是听音乐而动的跳舞草,但是她现在看到嘎尔札那夏尔巴族人特有的,如同天空般晴朗的笑容却是那么的令人反感,她始终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原始人也很有分寸,并没有靠她太近。

她心不在焉地听完了语言课,想出去走走,嘎尔札跟随在她身后寸步不离,粘粘地让她想起口香糖,于是她向嘎尔札说想吃口香糖,嘎尔札立刻差人去拿金子换。

她不由得走到原始村落与外界惟一的通道前面,回想起第一次与江凌云来到这里的情形,这时通道口的“响石”被人敲响,“北京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音乐声传到通道这边,守门人打开了通道大门,远远的一匹马驮着一个人向他们面前跑走来,马匹越来越近,江嘉欣掏出兜里的眼镜戴上,马逐渐来到他们面前,她看清楚了,来到她面前的是藏野驴凌云,江凌云眯着眼睛坐在驴背上瞅着她。

秘密通道的门没有关,被嘎尔札派去换口香糖的人徒步向通道口走去,这时,江凌云突然俯下身将她拖上驴背,然后调转驴头向通道口直冲过去。野驴越过守门人直冲出通道口,这时身后的嘎尔札才反应过来,有人来劫了他的新娘,大声叫人追出去。

药石长老缓缓走过来问:“那三样东西都给她了吧?”

“分三天都给她了。”嘎尔札回答

“那就好,不必叫人追了,到时候她自然会回来。”他手中的青龙杖发出诡异的光茫。

江凌云驱动藏野驴,手中的拿着利器砍断路旁的荆棘树木,野驴在林中穿梭,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前胸,他们的气息彼此包容着,面前的视野逐渐开阔起来,一片宽阔的绿色草地展现在面前,一片阳光洒在草地上,这是她梦中的情形!

她回过头来看着身边的他,阳光刺痛她的眼睛,她微睁着,这次和梦中不同,她看清楚了他的容貌,他的英雄是江凌云。

走出原始森林,江嘉欣挣脱他的手从野驴身上下来,“我要回去!”

“你说什么?”

“你都知道,药石长老不同意嘎尔札娶我做妻子,我这么撒手一走,嘎尔札的威信要怎么办?被人骗走了那么多的黄金,他怎么样向族人交待!

“呵呵!你还是一样没变,什么事情都会替别人着想,我跟你也学了一点,这次我为你着想了,我让向导送信去说,黄金当是借的,以后我的公司赚了钱,我就会还他们。”

“谁会相信你的话,你是个见钱就不要命的人!”

“不要赌气了好不好,我在驴背上练习了三天,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了。”他也没想到会这么的顺利救出她来,原本以为要在那个原始部落呆上几天假装探望妹妹,结果见她在通道口不远处站着时,他灵机一动地直接将她劫走。

他脱下上衣,****着上身给她看,小麦色健康的肌肤上一块一块的淤青展现在她面前。“你看,这些都是练习时摔伤的。”

“那又怎样,没有人让你救我!”她很感动没错,但是她却违心地对自己的感动视而不见,甚至在心中默默念着:活该!

“你的养父母,你的外甥都需要你,你如果真的想回去,至少应该同他们告个别,你一旦同嘎尔札结合以后就永远出不去了,夏尔巴部落的女人一辈子都不能离开部落,要不这样好了,我让向导去跟他们说,你一时想家回家看看,半个月以后回去完婚。”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并不认为江嘉欣还会回到原始部落,她只是一时义气,一旦回到熟悉的世界里,她就会渐渐把这件事淡忘掉。

江嘉欣思考着他的话,她离开家已经有段日子了,父母找不到她会很着急,虽然他们不是亲生的父母,待她却如亲生女儿一样,至少也应该同他们告个别。“就照你说的办,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个谁也别干涉谁。”

她甩开他大步向原始森林外面开阔的山路走去。

江凌云回头望了望郁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心里跟着说了句:再见,该死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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