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下过雨的天气,有些潮气。
万秀阁。
如秧站在那里。就好像做了一个梦。分不清真实或者不真实,一切都似乎是虚幻的。
脑袋有些疲惫,昨天连夜赶回皇宫,只为送自己回来。也够失败的,本想是个机会,没想到自己的安静,反而让钟陌凉算计了。
“如秧?”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如秧回过头,莫芸儿愣在那里,如秧不是去祭祀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自己看错了?
“莫芸儿?”如秧一愣。走的时候,莫芸儿还患着病,如今看起来起色好多了。
莫芸儿走上前,来到如秧身旁,俏皮的笑笑,说:“如秧,真的是你?你怎么回来了?好像还不是时候啊。”
如秧愣了愣,还是把一切告诉莫芸儿吧。毕竟这里,除了莫芸儿这个傻丫头,没有别人可以跟自己说的上话。
黄昏过后,阳光烧着云朵,斜阳留下黄昏的片刻。
比武场。
何逸夫一个招式过去,晨辛扬躲开。晨辛扬回过头,愣了愣,今天何逸夫穿的这件铠甲似乎蛮好的,看起来质地非凡,而且手工也不错。
晨辛扬笑笑,说:“逸夫,你的铠甲好像不同于从前。”
何逸夫顿了顿,笑笑,不语。这件铠甲是罗雨凉亲手制作的。自己非常喜欢,或许因为是她亲手做的自己喜欢,或许是因为独特的加工,自己喜欢。
“罢了,今天就到这里。”晨辛扬把龙飞剑抛向空中,看着龙飞剑划出一道青色光芒的痕迹,再稳稳的落到自己手中,满意的笑笑。
何逸夫浅笑,不语。从晨辛扬小时开始,龙飞剑就一直陪伴着他,从来都是,自己和晨辛扬练武,龙飞剑和他简直是形影不离。说来那剑也够奇怪的,晨辛扬使用起来非常得当顺手,而自己使用起来,却没感觉与其他的剑没什么去区别。
或许是有灵性的原因吧。
走在皇宫,手上的龙飞剑忽然闪出青光。那不同于往日的青光,而是强烈的一种反应。晨辛扬愣愣。
“潘总管,你先回去,我自己走一会。”晨辛扬淡淡的说。
“奴才遵旨。”潘总管识相的走开了。
龙飞剑有反应,除非是凤舞剑就在附近,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十年了,十年之久,怎么可能。
万秀阁。阁内。
“搞错没有?!那个钟陌凉怎么可以这样?!她竟然算计你?!”莫芸儿恼火的说。没想到钟陌凉把自己陷害了,让自己当场生病没去成祭祀,她去了却对付如秧,如秧是自己的好姐妹,钟陌凉简直是欺人太甚!
“罢了,我也没料到会发生如此的事情,”如秧有些疲惫的说,“莫芸儿,你先睡吧,我出去有点事情。”如秧顿了顿,说。站起身。
“嗯,既然这样……早去早回。”
如秧露出浅浅的笑容,出去,把门关上。夜已经深深。悄悄把腰间的衣裳掀开,里面是微微泛红的凤舞剑。
那红光不同于往日的红光,却如此强烈。如太阳的阳光,火红火红,火红的一塌糊涂,火红的如此不真实。
深夜,河边,月亮的倒影映在水中。如秧坐在河边,直眼望去,对面就是,大家口中的锁芯菀了吧,先皇后唯一居住过的地方。先皇后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如秧心里心生迷惘。看着眼前乏黑的河水,被夜色映的只有月亮的影子,心里落寞万分。
如秧叹了口气,如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知道紫莺在宫外生活的可好,只愿紫莺千万不要进宫,千万不要进入这场纠纷中……
“姑娘好兴致。”从身后传来男声。如秧一怔,这里怎么会有男人?如秧回过头去,只看见黑色夜幕中站着一个黑影,凭感觉,应该是个英俊的男人。
“你是谁?”如秧提高谨慎,还好自己学过武艺,在这深宫中,必须保护好自己才行。
男子走近如秧,蹲下来。如秧细细看他,原来是个如此潇洒的男子,他面目英俊,略带望着气息,是个王爷之类的人物吗?
“你……”如秧看着男子,不知说什么。
“夜深了,姑娘一个人在……裳夜色?”男子漫不经心的说,笑出了声。这一代的绣女还真是有趣,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看河,这河也并不是十分干净,有什么好看的。
身上的龙飞剑渐渐泛出青色光芒,越来越强烈。那女子腰部泛着红光,难不成佩戴着凤舞剑?
“不是。”如秧回答说,真实的,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奇怪,谁大半夜的来看河,看什么夜色啊,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有心事吗,真是个笨蛋。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看着漆黑夜色中的如秧。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却记得了她的声音。是轻轻的,略带女子应该有的温柔,又略带俏皮。
“你干嘛突然问我名字?”如秧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看着这个奇怪的男子,上来就问自己名字,肯定不是好人。
如秧的话把男子问的一愣,问名字也有错吗?这姑娘真是奇怪“姑娘,今夜有缘相识,难道连名字也不敢透漏?”男子向如秧逼去。
那身体向前进的动作让如秧更加提高谨慎,她随即抓紧手下的草,眼神瞬间锋利的瞪着她,如果这个男人对自己意图不轨,自己定不会饶了他。
看到如秧的眼神,男子突然一笑“哈哈。”男子爽朗的笑声让如秧觉得顿时轻松好多……看来这个男子并非什么坏人,自己说不清楚为何这样感觉,但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不是坏人。
“我叫如秧。”如秧淡淡的说。
“如秧?”男子念着,“千年未央?珍贵之意?”男子随即回答。
如秧一愣,自己出了那次太后问起时说出过,并未告诉过其他人,他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如秧怔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