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在颜回看不见的地方,夕拾拼命用手当扇子给自己降温。这会她的脸燥热的厉害,热气腾腾地仿佛冒着烟。
颜回那个家伙平常闷声不吭,真想不到他会那么做。
夕拾回想着颜回那半裸的风情,觉得那样的他比之平常要多几分生气,很讨人喜欢。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闷骚男……
胡思乱想着,夕拾除了外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抱着被子吃吃笑一会又用被子闷着头生气,就这样一会喜一会悲,她折腾到很晚才睡觉。
这个夜,注定是些人的不眠夜,这些人包括了易简、朱颜、颜回还有景略。
在魏晋夕拾的生物钟已经变成闻鸡打鸣就起床,月上柳梢就睡觉。在易简来的第二天,虽然头一晚她没休息好,可是习惯还是让她早早地起了床。
结果等夕拾做好饭菜,司徒府里的其他三人才姗姗来迟。还一个个都打着哈欠,睡眠不足地样子。
夕拾觉得自己的精神不够好,可是比起他们三个她的精神还算是好的了。
盛好一碗粥递给城主爹,夕拾关心地问:“爹,怎么昨天你也没睡好么?”这个也字无形出卖了她也没睡好的讯息。和颜回昨天出了点小插曲睡不着情有可原,可是景略大人为什么也睡不好呢?
“嗯。”景略淡淡地应了句,并不想说些什么。
把一碗碗粥递给另外两位大老爷们,夕拾最后才给自己盛了一碗。
这顿早饭的气氛很怪,比如平时话很多的易简,今天却出奇的安静。每天都是笑眯眯地城主爹这会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这桌子上还算正常的就是夕拾和颜回两人了,但在低气压之下,两人也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吃完早饭,易简说要睡回笼觉就回客房去了。颜回拿好要上课的书本照常向景略道别:“爹,我上课去了。”
景略没像往常一样直接让颜回走人,反而是让他等夕拾一起走。颜回虽然诧异,可还是什么也没问也没说,乖乖地等夕拾把碗筷洗好一起走。
昨天晚上撩开衣服对夕拾说是福利的颜回,到了白天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神圣不可侵犯地样子。
借着气氛,夕拾才有那个胆子开玩笑,如今朗朗乾坤下她是不敢了。看着他的眼神上瞟下瞟就是不看她的颜回,夕拾明白此人绝对是后悔昨天的轻浮了。
“昨天……”夕拾还没说昨天什么就迅速地被颜回打断。
“什么昨天,昨天什么都没发生。”颜回不自觉地有些激动。
“你莫激动,我只是想说昨晚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那位蓝眼睛朋友么,你看午后去可好?”这家伙不能刺激他了,估计夕拾再提什么昨天他就要暴走了。
“咳咳。”颜回假意咳嗽收敛了浮躁地心,“嗯,就午后去吧,若不然你也没时间去。”
就这样两人定好时间,然后分道扬镳各走东西。
夕拾在店里好一阵忙碌,这日梨芷没来,城主爹也没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人打理。
打扫好屋子,擦干净柜台,再把前日卖光的东西补齐,接着做了几单生意,午时很快就到了。
等景略准时到了饭点来店里。留景略在前屋看店,夕拾就到后院烧火做饭去了。
做好饭菜端出来的时候,下课的颜回也准时到了。
看着易简没来,夕拾有些心不在焉。草草地吃完饭,把碗筷扔屋后和景略说声,颜回就带夕拾去找那个蓝眼朋友了。
穿过小弄走小道,颜回很快地把夕拾带到朋友家。
那是一座很小的木头房子,虽然小但是透着股精致。颜回举起手敲了敲大门,呼喊着主人的名字:“念衾,司徒念衾你在吗?”
“怎么他也姓司徒啊,你家亲戚么?”夕拾多嘴地说。
“他爹是我们这一支脉地姓司徒有什么奇怪的。”颜回不以为奇地回答。
在他俩说话的当口,院子传来脚步声还有屋主人的声音:“来了来了,请稍等。”
说话间,木门被打开。走出一位夕拾目测起码有一米八高的男子。
身为一米六高的夕拾对上他的海拔压力徒然而生。
“小子,娶了娘子就不要兄弟了么?怎么都不带娘子来看我。”司徒念衾一出来就打了颜回结结实实的一拳。
颜回咬着牙身受了,回报他一拳:“你还说呢,整天出海捕鱼去,都没个人影,我想找你都没地方找。”
司徒念衾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尴尬地说:“抱歉,你成亲我都没回来。这是弟妹吧?你小子有福气啊娶一个那么好的媳妇。”不等颜回为他们互相介绍,司徒念衾很干脆地对夕拾打招呼:“你好,弟妹,我是你相公地好兄弟,我叫司徒念衾你直接叫我大哥就行。”
从这个人的言谈来看是一个很豪爽地人,应该很好打交道。夕拾行了一礼:“司徒大哥好,我叫何夕拾。”
司徒念衾一见她行礼一下就跳的老远:“别别。弟妹,你大哥我是个粗人见不惯繁文缛节你以后在我这里莫要多礼了。”
夕拾平常也不爱行礼,但为了尊重和符合魏晋的作风只好扮成一个知书达理女子,她也很腻歪这些,司徒念衾一说正和了夕拾的意。
“那司徒大哥,我失礼了。”夕拾识趣地把齐眉礼改成了抱手礼。
“好好好,你越失礼越跟我合的来。我多怕秉善给我找一个礼多多的弟妹,现在看到你我放心多了。大家不要站在门口说话了,我们进去吧。”揽着颜回的肩膀司徒念衾直把颜回往屋里带。
他们走的有点快落在后面的夕拾隐隐听到念衾责问颜回成亲为何这么匆忙,颜回回答了什么夕拾却是听不见了。
在夕拾看来其实念衾根本就不像外国人。首先他是黄皮肤黑头发,还有他的五官也不如老外那般深邃。只除了他的眼睛是蓝色外,其它地方看不出来他是个外国人。
穿着褐色短打的念衾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天生就适合那么穿一样。相较其他金发碧眼穿大红大紫的不论不类,念衾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自然。
看着念衾,夕拾有很多的想不通,比如他的祖先真的是以洋人的样貌在魏晋生活了很多年了么?不会中文无法进行沟通地他到底是如何在魏晋生活下去,甚至还结了上婚?
还有到底要多少年才能把他的后代子孙变成这个样子。不是说念衾不好看,而是说他脱离了洋人的面貌特征只剩下蓝色眼珠需要多少代的淡化。
夕拾有很多的不解堆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