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不可对客人如此说话,夕拾姑娘现在是我的徒儿了,自不是一般外人。”朱颜喝止名叫霜儿地姑娘。
“徒弟?姐姐怎一会功夫您就收了个徒弟?”被称为霜儿的姑娘疑惑地说。
夕拾有些尴尬,不请乱入是自己失礼了。
“我看夕拾姑娘很合眼缘,想来是一种缘分,所以便指点她一二。主要是想交她这个琴友罢了,这师徒名分倒是次要的。”朱颜柔柔地说。
“姐姐……”霜儿拉长声音有些忿忿不平地说。自己来这里那么久朱颜都没说过要教自己琴艺,只说一句不适合来打发自己。而这位叫夕拾的姑娘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朱颜居然就收她为徒。明明自己和她要熟悉的多,她怎么反而收了一个陌生人。
用眼神制止霜儿,朱颜微笑说:“夕拾姑娘,神仙豆腐已经做好了,你快些带回去吧。”
“好的,辛苦霜儿姑娘了,谢谢师傅。”看那位霜儿姑娘地鹅蛋脸变得鼓鼓地包子脸,夕拾识趣的打算回去了。
小心的从霜儿手上接过了那碗神仙豆腐,除了被她白眼剐了一刀外,万幸没被为难。
碗里是一块切的很周正像果冻一样的膏体,名字叫神仙豆腐,夕拾以为就和豆腐长一样白白胖胖的。哪知道这名叫豆腐的居然不像豆腐反而像龟苓膏,不过颜色是翠绿翠绿的没有龟苓膏那么暗沉。
气味也是极淡的犹如雨后青草般清新的味道,不像龟苓膏那样带着中药味。
“嗯,你小心慢走,莫弄碎了……这样端着很是不便,我看还是让霜儿给你拿给食盒吧。”朱颜很细心的说。
“那就有劳霜儿姑娘了。”无视霜儿姑娘的瓦亮瓦亮的眼神,夕拾顺着朱颜话说。总不能让自个端着碗一直在路上走啊,所以只能辛苦霜儿了。
拿好装好的食盒,付了钱。顺便约好第二日下午来学琴夕拾就告辞了。
“姐姐您今日是怎么了?今早起来就让我少做些小吃卖,又让我早早关了门,早关了门也罢了,您还让我开门请夕拾姑娘进来破了规矩。”霜儿难以理解,今日的朱颜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最奇怪的还是她居然收了夕拾做徒弟。
“霜儿,你莫要问了,我自是有番考量。”朱颜重新坐下。素手一扬,琴音开始慢慢在弦上流转。
回了司徒府,颜回和城主爹已经出去了,只有易简一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叔公大人,可以吃你的早餐了。”夕拾没好气的说。
“哟,夕拾回来了真是辛苦你了。不是说了莫叫我叔公的么?还有我早上可没成想让你去买,是你自动请缨要去的,我可没支使你。”易简一脸无辜状。
“是是是,你没叫我去。都是我自个吃饱了撑着行吧?”夕拾在心底腹诽一百遍:易简是个大混蛋。
拿着食盒到石桌上放着打开,把神仙豆腐端了出来。霜儿人挺细心,除了一碗神仙豆腐还放了几小碟佐料。看来这神仙豆腐是道咸甜两吃的小吃。咸味的配料有腌渍起来的包包菜丁,酱油还有醋外带一碟辣酱。甜的有糖、薄荷水和蜂蜜。分别用小碟子装起来,随个人口味调配。
根据自己的爱好,凉拌起来就可以了。
去厨房拿好碗筷勺子回来,夕拾用筷子划了一下,神仙豆腐很容易的向两边分开。
留一半起来装好待城主爹回来吃,夕拾把剩下的一块给易简自己处理。等易简拌好后顺便抢了半碗回来吃,不愧是茹斋的招牌小吃,吃着爽口非常。若是在现代的三伏天吃更是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咬起来像果冻,味道却是辣辣的,酸酸的,咸咸的就像麻辣烫……总之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味道,吃了让人觉得胃口大开。
“你说这是买给我的……”看着自己碗里还没开动就剩下半碗的易简抽了抽眉毛。
“不要那么小气啦,我走了那么远的路你让我尝尝鲜又如何。”夕拾咬着调羹口词不清的说。
易简当真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装着漫不经心地问夕拾:“对了,听说茹斋的主人是两位姑娘呢,长得如何啊?是不是手巧人更美?”
“嗯,是啊。美得就和天仙似得,那里的姑娘不单会做好吃的而且琴弹的很好,我还拜了其中一个做老师呢。”夕拾献宝般说。
“拜师?”易简有些不置信。朱颜不是从来不收弟子么?而且开始也未曾说过要收她为徒,这是……不管了,能接近她就好,破些规矩也没什么。
“以后我就会乐技了,怎样?羡慕我吧?”夕拾放下碗筷,一副好像已经学会弹琴了样子。
“你只是拜了师还不会弹呢,还是莫先太高兴。”易简给夕拾泼冷水。
“好的开始就等于成功了一般,你不知道么?有个好的老师说明我离出师不远啦。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听到我弹的好曲子。”夕拾很是憧憬将来自己会弹琴的美好日子,将来有了心上人也可以有件可以做的浪漫事,比如她弹琴对方吹箫。要不她弹琴对方舞剑也成啊。
这样的画面多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呐。夕拾“呵呵”地开始傻笑。
“咳。”易简召唤回思绪不知道在那里流浪的夕拾。“你以前可曾碰过琴?”
“当然摸过。对了,这附近哪儿有卖指套的,弹琴最好要带指套是吧?”夕拾以前去过少年宫看别人弹过,听人家说为了保护手指都是要带指套的,虽然没看见朱颜戴,可能是她技术出神入化所以没带,可自己是个菜鸟还是先把行头备齐先吧。
“指套?你不是说学弹琴么?那何必要指套,古筝才需要带指套你不知么?”易简纳闷,虽然夕拾不识乐理,可是琴筝不分也太说不过去了。
“琴?不是叫古筝么?”夕拾讶然,她虽然一直说弹琴弹琴,可是弹古筝不就是弹琴么?这琴和筝有什么区别?
易简扶额,看来朱颜的师傅生涯真是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