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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烈战前夕

“你是说月瞳带着公主去了天琼楼。”听了老郭的禀告,安陵正淳凤眼微敛。撑开折扇,轻轻扇着,神色安然,又似乎在默忖着什么。

而侯在一旁的老郭心里正忐上忑下,虽然受过安陵月瞳的胁迫和警告。但是他不敢对无虚城真正的主人有半点隐瞒,就算有十个脑袋他也不敢啊!若是尊主对于他的忠诚无视,而是怪罪他没有尽到职责……那他岂不是贡诚不成,还把自己逼上了绝路!想着想着,不由冒出一身冷汗。

“你下去吧!”在老郭心惊胆战了大半晌后,安陵正淳这才轻开尊口。老郭高高提起的心这才放下来,得令赶紧离开。

待老郭离开,安陵正淳站起身来,信步向后苑走去。

熏夕洒金,残瓣雰霏。满园的华彩伴着夕霏绘染了这样一幅漫烂的自然画卷。

安陵正淳站在木槿下,摊开黄玉折扇,接住盈盈飘下的花瓣。轻阖凤目,和风带着着花瓣轻抚过他俊美的脸颊。

这满园的木槿都是那个人亲手为他种下的啊!只因他爱这朝华暮落的蕣华,只因他名字里的槿……

他们还是少年时,他晬颜清眸,才华斐美。他亦是华容英姿,卓逸不群。他们在一起共同渡过了多少个日月,纵观这样的暮色。

“是你吗?还是不想见我吗……”感受花瓣轻柔的触摸,安陵正淳对着灵空轻喃。

他的思恋无处寄予,那么他唯有浊乱这九天尘世。上穷碧落下黄泉,总会有再相遇的一天!

“等待吧,我最深的思恋将会传达给你的!”安陵正淳翻落折扇上的花瓣,呢喃低语。

伴着缤纷的落英独舞一曲,优雅矫捷的身姿说不尽的华美。

焰影闲闲地靠着廊住坐着,见到李珲出现廊腰处,便起身迎上去拦住了她。

李珲办完安陵月瞳交待的宗祭琐事,正准备赶回绮园,不料却在这遇到了焰影。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早在这里等着的。

自从来到无虚城后便没有任何交集,她自认以后也不会和这个刽子手再有任何过往。就算有,那也是了结他们之间的怨仇!是谁令皇叔为了救他险些丧命;是谁令她染了一身洗不掉的污秽;是谁令她一夜之间坠落地狱!她当然不会忘记!无赖她现在用什么去和他决斗,但总有一日,她定会找到能与他相抗衡的力量,她一定会!

李珲向来不是会隐藏心事的人,更何况现在面对的正是仇人。冤家路窄,心里的责怨就这样透过她那双黑亮的大眼传递出来。

焰影看着那双灵动的青眸,直勾勾的瞩视着自己,却是满含怨怼,心里一阵涩苦。

“这是给你的!”焰影淡淡地说,将一封素书递给李珲。

李珲蹙眉,有些疑惑地接过信封。一看,愠容这才舒展开来。因为是李鋆的书信。

焰影涩然一笑,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李珲言言宣誓。

“鸩血焰影,血债总要偿还的!染满一身的血腥,就没想过要清洗一下吗?还是你无法洗净呢?是不是每个黑夜都有冤魂抓心,无法安睡呢!呵呵,你等着好了,总有一天,我会帮你结束你那些噩梦的!”

焰影踅足对着李珲没心没肺的一笑,清润的声音响起:“好啊,小生随时恭候姑娘赐教!”

李珲对于焰影一副若无其事的摸样实在令人郁怒,大声斥责:“你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凭什么还笑得这么潇洒!”

“呵呵!不用这么义愤填膺!小生的孽债自由上天来收,若是对每个死在小生剑下的残魂都要心怀愧疚的话……什么男人、女人、花甲老人、少女、少年甚至未过三朝的婴孩……你要小生都去理会么?那小生这颗残心还真是忙不过来呢!”焰影谑言道,脸上一派的诡笑。

李珲气忿,伸手掴向焰影:“你还有没有心!”才一伸手便被焰影长期练剑的有力指掌紧紧握住了,手腕传来一阵疾痛。

“别随便动手!信不信我将你这细嫩的手腕握碎。”冷冷地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放开,混蛋!”李珲痛极了大骂道。

“你没有资格来责问我,因为我从来就不欠你什么!”焰影严声说道,甩开李珲拽步离去。

李珲呆愣住,她被震慑住了。那种眼神——闪着令人骨战的栗锐。看惯了焰影的笑颜,殊不知他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属于地狱修罗的杀气!那是积累了多少鹃血才练就的雄芒!他就是露出那样的眼神斩杀人命千万条的吗?

“你的确没有资格责问他!你什么都不懂,而且愚蠢至极!”不肖的讥讽声从身后传来,安陵缇缇从廊腰处慢慢走了过来。

李珲惊醒过来般,回头看向安陵缇缇。一怔,她都听到了什么?!

“你……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也说我没有资格责问那个刽子手!”李珲气恼,一个二个的都说她没资格,害她落魄成这样的是谁啊?她没资格谁还有资格!

“哈哈哈!说你愚蠢还不承认!你以为……若不是阿鸩手下留情,你皇叔会毫发无损地走出无虚城吗?若不是阿鸩,你现在还能保住清白之身在这里哀叹自己的可怜吗?你一直就是躲在长辈庇佑下的娇娇女,不事生产,盲昧无知!什么铃兰公主,你真是有愧于这个封号,那首铃兰谣……你配吗?你——就是不折不扣的蠢宝一个!”安陵缇缇心疼焰影的冤屈,尖锐刻薄的话如钝器砸向李珲。

李珲只觉脑袋嗡嗡作响,缓慢地消化着安陵缇缇的话意。半晌,才颤声问道:“什么意思,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会想?”安陵缇缇嗤笑,准备转身离开。

李珲心里一急,连忙追上前去抓住安陵缇缇的手臂。慌切地问道:“你是说我……我并没有……”

“哼!”安陵缇缇冷哼一声,甩开李珲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安陵缇缇傲雅的背影,李珲捏紧手里的书信,喃喃自问:“我竟是这般愚不可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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