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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庹记

颓废的瘫坐在古玩市场路边的石阶上,捶着痛的发胀的小腿,心里挺懊恼,折腾了三天毫无踪迹。

那日磨蹭到近中午才出了医院大门,原本想请琉璃吃了午饭在回去,在琉璃的坚持下柏珊只好开车把琉璃送回去了。

自从那日回家后就说自己不幸被毁容了没个十天半月绝不出门,苏母心疼下也不在限制她,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个小姑奶奶。

然后除了养伤,就是遨游在网海里寻找类似自己经历的信息,只有漫天漫地穿越小说、古代神话虚无缥缈展示着人类才华里能沾点边,不说先前的惊悚恐怖害怕过度到现在的好奇期盼热切可算是两种状态,时不时的还拿着那颗珠子和美女摆件希望在出现点奇迹。

年轻就是优势,几日脸部的浮肿也逐步消退,琉璃就架着付大眼镜稍微遮蔽一下自己乌青发黑眼圈圈,连续三日在申城几个大规模的古玩花鸟市场寻找有个“庹”字的店铺。

“哎呦,走的我腿都要断了。”捏着小腿琉璃自言自语。

这几天在申城最大的几个市场里逛,穿来横去的不分东南西北往往一条道走上好几遍,今天来的是靠近市中心古玩市场,在里面串了一圈后更不分清东南西北,只好找了个地休息,抬手看看自己电子表都下午五点了,天快黑了,琉璃环视着周围,离开自己约十米远的地头,几个挥舞着各色小旗子的导游们在集合他们的队员们,散摊的小摊主们清点着他们称之为古董的宝贝们做着收摊的工作,还有几个老外操着生硬的中文在同小贩们讨价还价,捡瓶子的专业人士穿梭在人群里翻着每个垃圾箱,手里蛇皮袋已经鼓鼓囊囊了收获颇深,一个老头似乎淘到一个好宝贝笑的像个弥勒佛乐颠颠从琉璃面前经过。

琉璃从没有这么打量过叫人的物种,真乃千奇百态,不知不觉黯淡的路灯刷一下亮了起来,同时也点醒了欣赏人类的这只怪物。

琉璃转转头,站起来掸一掸屁股上的灰尘也随大流的朝外走,边走还边研究手里的纸条,左拐拐右拐拐本来她尾随一个中年男人手中还提着一个葫芦也不见人影,最终确定自己又一次迷路了。

仿古沿街街道,青砖地面,弄堂也很窄。此刻琉璃站在一处十字路口:“怎么一会会鬼影子也没一个呀?”心里有些恐慌,懊恼的嘟囔着。

“瞄……瞄……”幽静狭长的通道内传来一声猫的叫声。一个关门的街铺的青砖台阶上一只雪白的小猫仰着头冲着她叫唤。

“小猫咪,你也迷路了吗?”琉璃顿时舒了一口气,蹲身凑到小猫面前抬手揉了揉小猫毛茸茸的小脑袋,挠了挠它的脖子。

小猫在接受了琉璃爱抚后直起身体优雅的超前走起来,大约走了两三米小猫转头对琉璃叫了几声,似乎在说跟我来。

当然小有灵气的琉璃懂了小猫的含义,心里祈祷着“天呀、地呀、老天佛祖呀、观音娘娘阿弥陀佛,让我能走出去吧,改明一定去多烧香火。”

猫步的婀娜,摇晃的尾巴,那只纯色白猫领着琉璃拐进一个胡同里,面前的灯光让琉璃忘记了那只猫咪,急走几步就凑到了唯一有灯光店铺前停下。那只小猫摇着尾巴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琉璃趴在窗口朝里张望,屋子里有高柜台,柜面很高一盏油灯舞动着火苗从高高柜面里传出的,屋子里还有几张桌椅,琉璃看了看决定去里面看看。

“大爷”琉璃对着柜台里劈哩啪啦打算盘的老头叫着。

柜台里的老头满脸褶子,穿着不知啥朝代的大褂,头顶还扎着个花白发髻插着一根黑漆漆簪子:“姑娘是来赎当的吧,来来填一下。”老头面无表情的递过来一本本子,长条本子黑黑黄黄用了很有年头了,琉璃苦恼的是老头递给他一支毛笔,这年头还有用毛笔写字的,自己一直是蹦蹦跳跳没那么文绉绉,而且自己哪有当啥东西哦,琉璃接着本子尴尬的道:“大爷,我不是来赎当的我、我只是来向你问问怎么走出古玩市场。”

“先赎当。”老头有点冷漠没理会琉璃的问话。

琉璃很无奈的盯着本子,内心虽然奇怪但她似乎也不那么害怕,本子上留下一道道如毛毛虫爬过的痕迹,其实就是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了老头,老头略微看了看,“等着。”老头转身往里走。

琉璃感到莫名其妙,没多久老头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小盒子到是古色古香的,老头走路很慢背有些驼,一双苍老枯槁的手递给琉璃那只他取来的盒子。

“你可以走了。”老头依旧冰冷,驱赶着琉璃离开。

“可是,大爷,这不是我的我不可以拿走的。”

老头执着笔正在做记录,闻言他抬起头,对琉璃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花期逢佳年,宝珠通古今,琉璃访庹记,乾坤破封印。复卿续宿缘,终须化兵戈。常笑三春殿,华生度无生。”老头没看琉璃径直念了出来。

琉璃脑子里的细胞一下子被抽空了,用很二的思维念着:“庹记、庹记”三天来一直找的庹记。“大爷,你知道我要来呀?”

老头没有理睬她“走吧,那只猫会带你出去的。”以为琉璃担心走不出古玩市场,老头好心的告诉她,头依旧低着在簿子上刷刷的写着。

琉璃手中捧着那个小盒子依旧呆呆着站着柜台边,由于柜台高老头都是俯视琉璃,原本以为她走了的老头抬起头,发现琉璃还杵在那也不感到惊讶,他放下手中的毛笔。

“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吗?”

“大爷,我,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此时的琉璃她一点都不在害怕,她想着是趁机能弄个明白,所以一直踌躇着不肯走,但老头态度冷淡她不敢冒然打断老头。

“你要问的需要你自己去解开,能不能承受还需要看你自己,既然能来这里说明你愿意接受,无论如何走到底不要放弃。走吧小店打烊了姑娘您多珍重。”老头没有允许琉璃提问,直接给了一个答案就是我不能帮你什么。

琉璃察觉了老头的态度也不好多纠缠,对着老头鞠了一躬走出店铺,那只雪白的小猫似乎非常通灵看见琉璃走出铺子便径直超前走了起来,琉璃尾随在后,内心还在揣摩老头说的话,第一句里的前半句还是很好理解的,后半句就不懂了。还有老头更本是知道自己要问啥问题却一点都不肯透露点,有点郁闷,脚下踢到一颗小石子把她绊了一下:“呀,小猫呢。”

琉璃发现自己置身与马路中央,转身她朝来时的路上看去,漆黑的,马路上根本没几个人,老化的路灯忽闪忽闪的发着惨淡黯然的亮光,她此刻站在古玩市场门口的马路上,滴~~~~~一声汽车长鸣的噪音让琉璃吓了一跳,琉璃连忙跑到马路对面,望着对面铁将军把门的古玩市场,内心奇怪的想着自己是怎么走出古玩市场的,那个庹记老头和那只雪白的小猫呢?

洗去一身疲惫的琉璃仰卧在床上豪无睡意盯着天花板,努力顺着自己的思路,思忖着老头的话语琉璃内心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激动过后她翻身串了起来,想起那个小盒子还没打开过呢“要是空的怎么办呀”琉璃内心蹦出一个想法,后又摇摇头管他呢。

取过小盒子打量着,黑漆的小盒子年代古旧,盖扣上满是锈斑,打开盒子的刹那展示在琉璃面前的是一方非常朴素的印章。

琉璃拿起这枚印章,其实她早在金珠展示的影像里看到过那枚印章,不过只是短短几秒根本没法看清,现在实物就摆在面前让琉璃也不尽然恍惚了一下。

灯光下琉璃捧着那枚印章早就被里面神奇,惊讶的不行了,印章普通的外表下通过灯光像走马灯一样绚丽的真乃“天地大方乾坤无限。”当然印章刻的字那就云里雾里根本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不过琉璃也没太在乎想着改天找个刻章的问一下不久可以啦何必花这心思呢。

枕头下的金珠和方印伴随着她慢慢入眠,疲劳早在她胡思乱想时袭击了她。没有负担的心情就是那么放松,本来琉璃就算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当然第二天被彪悍的老娘打破自己的春梦,苏母可没那么耐心,知道自己的闺女啥德行,这几天更是早出晚归不知在折腾啥。

饭桌上只有琉璃和苏母,苏母撇着嘴道“死丫头,这几天折腾啥呢,好端端的破了一回相,吓得我都担心你更嫁不掉呢。”苏季雅夹着一块腐乳伴着米粥拨到嘴里开始咀嚼。

“能干啥呀,出去给你物色女婿去了呗,满大街的男人,哎呀妈呀真不知道那个是苏季雅的女婿呢?”琉璃不爱吃腐乳小碗里剥开的皮蛋伴着香油和调味酱油,悻悻说着。

当然此话一出受到了苏母攻击,琉璃只能翻着白眼委屈喊道:“老妈,我就是这么被你打笨的知道哇。”

“切,就没见你聪明过。”苏母不屑一顾说着。

娘俩一直吵吵闹闹经常让岳宝诚非常烦恼,小时候带着娘俩出门,娘俩为了抢一个他的胳膊可以在大街上怒目相对,上趟馆子也可以丢面子,每回都让他好生为难当然也让他感到非常幸福,这不又为点小事拌嘴起来了,从厕所拿着早报出来的岳爸爸看着温馨的一幕嘴角弯出一个翘翘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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