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吃惊的看着张若飞,“若飞,你为什么这么说?难不成你认识她?”
张若飞面色沉重的说:“不是认识,是见过。而且不是正常的见过,是在我的梦里,一个噩梦。”
“你的梦?”陆明看着张若飞说。
“恩。”张若飞看了看头顶上方的女人,又低头和陆明继续说:“刚才我不是睡着了么,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在一片浓密的杨树林里怎么跑也跑不出去,累的抬头一看,头顶上厚厚的云层里,有一双眼睛看着我,我不会记错的,就是这女人的眼睛,特别的恐怖。”
陆明听张若飞这么一说,又看了这女人一眼,也越看越可疑。正想说话。
女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落地时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声息。两个人看着这个女人都没有出声。
女人见两人没有理她,自己主动走到他们两人面前,伸出手微笑着说:“你们好,我叫严语璇,多多指教。”
这个自称严语璇的女人手伸出去了好久也不见有人理她,不仅有些恼羞,可还是忍住了。这时,张若飞看着严语璇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见过面?不可能吧,我今天是第一次看见你们”严语璇有些好奇的说,“怎么了?”
张若飞看着严语璇严肃的说,“你没见过我,我可见过你,就在我的梦里。”
“你梦里?”严语璇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只见从里屋里中走出一个人影,陆明仔细一看,愣了一下,不仅喊出了声:“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臭小子,你还知道有你这个爸爸?自从把你送出去上学,就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拄着拐杖走到陆明面前,用拐杖敲了敲陆明的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可记得我没有告诉过你这里?”
陆明闪过老人的拐杖,“爸,我都多大了,你还打我头,若飞还在这里看着呢。”陆明看着老爷子身后的严语璇,小声的对老人说:“爸?这个女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我看她可不像什么好人,恩恩。”
老人笑着看着自己儿子说:“你小子,又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好人呢?你还认识人家呢。”说完,老爷子扭头看了看严语璇又继续对陆明说:“小璇就是和你一起从小玩的表妹陆雨菲。”
“她是雨菲?”陆明惊讶的指着严语璇说,“不可能,老爸。雨菲不是在我出去的那一年就得重病死了吗,我亲眼看见的,不会有错的。”
老爷子把严语璇叫到身边,用慈祥的眼神看着严语璇说:“雨菲她的确实死了,我们都知道。”
“那...”陆明看着严语璇说:“那你为什么说她就是雨菲呢?”张若飞在一边听着也是云里雾里的,他小时候也见过雨菲一次,也是在雨菲的葬礼上见过的,所以有很深印象。看着眼前在这个女人,他也不相信严语璇就是陆明的表妹陆雨菲。
“呵呵,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你们坐下,听我慢慢的和你们说。”老爷子看了看严语璇,冲她说道:“小璇呐,你先出去。一会你再过来吧,我们有点事要谈。”
严语璇听话的应答了一声,向里屋走去,随即关上了门。张若飞和陆明互相看了看,又一起看向陆老爷子,眼里充满了疑惑。
“呵呵,你们两个小家伙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去找把椅子坐下,我慢慢的告诉你们。”老爷子指了指身后的椅子,陆明上前扶老爷子坐下以后,又给自己和若飞搬了一把。等两人坐好以后,老爷子这才慢慢道来。
原来当年陆雨菲死后,陆明的舅舅陆长风也就是雨菲的爸爸悲痛欲绝,每日都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来。陆家人由于大多数都离得远,长时间的不互相往来,也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有陆老爷子和自己兄长一起住。他见自己兄长难过,自己也不好受,也想帮助陆长风,却找不到好的办法。只得每天窝在书房,研究祖先们留下来的书籍,想从中找到办法来。
陆家在当地也算是个大家族了,从世世代代都是行医救世的。多年来也积累了不少快绝迹的医用典籍,其中就不乏让人起死回生的方子。可由于这个方法太过残忍,代价是用十几个鲜活的生命来换取一个人的生还,也就不被陆家人所用,被当成一种禁术来看待。几百年过去了,传到他们这一辈也已经没几个人会用这个方子了,陆长风他们的爸爸是个例外,从小就在学医方面有惊人的天分,无意中看到了关于起死回生的方术,被吸引住了。可由于这是一种禁术,他也不敢问家族长辈,只得自己研究。每天废寝忘食,不知多久,终于研究出来了,可也没有在人身上试验过,直至死,也没有试验过。
有一天。陆长风突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找到了陆老爷子,神秘兮兮的对他说:“松年,你知不知道那种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
陆老爷子,也就是陆松年听完陆长风的话,惊讶的看着他:“大哥?你说什么,起死回生的方子不是早就被禁用了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那么多了,松年,爸临死前是不是传给你了么,你是咱们这一辈最有天赋学医的,他肯定传给你了。你告诉我好不好。”陆长风说完,“噗通”一声跪在陆松年的面前。
陆松年赶紧蹲下去把陆长风拉起来,“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知道雨菲死了对你影响很大,可是你也不能去这种禁术把她救活呀,何况这也不是真正的起死回生,我不想告诉你就是因为这种禁术风险太大了,我不能拿你和别人去冒这个险。”
陆长风一听陆松年这么说,又继续说:“松年,你就帮哥哥这一次,就试一次。成功则行,不成功的话,我就再也不会打这个念头了。”
陆松年看着自己哥哥哀求的眼神,拗不过。把心一横,也忘记了自己父亲在临终前对自己交代过的一切了,点点头,答应了陆长风。
陆松年和陆长风在第二天晚上,带上铁锹,乘夜深人静之际,偷偷潜入埋葬雨菲的墓地,两兄弟准备合伙把棺材挖出来。
夜晚的风很大,吹在两人身上。陆松年穿的少,冻得直打哆嗦。干了一会,刚把棺材抬出来,正想打开棺材盖,可是陆松年手却一直发抖,陆长风见状,休息一会再继续。
两个人坐在坟墓旁边,陆长风点了一根烟,边抽边看着陆雨菲的棺材,心里想着马上就能看着自己的女儿了,心里很是激动。猛吸了两口烟,把烟扔在地上。转过头去对陆松年说:“怎么样,休息好了么?我们继续吧。”
陆松年看着自己兄长,点了点头。两个人站起身,走到棺材前,陆长风用铁锹一把翘起了棺材盖,露出来一点缝隙,一股奇怪的气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陆松年闻了闻,随即眉头紧皱。走上前去,慢慢的推开盖子,气味扩散开来。充斥着他们所站的地方。
厚重的盖子完全的被推开了,掉在了地上,发生“咚”的音响。
两个人凑到棺材旁一看,楞住了。原本应该是陆雨菲躺在棺材里,可是现在却不翼而飞,一只白色的狐狸躺在棺材里,安详的闭着眼睛,身上散发着就是刚才陆松年闻到的那股味道。
两个人互相看了很久,陆长风首先打破了沉默。“松年...”
“恩”陆松年看着棺材里躺着的狐狸,直犯迷糊。“大哥,你确定当时是把雨菲放进去了么?”
陆长风激动的抓着陆松年的胳膊说:“我自己放的我还能不知道吗,我明明把雨菲放进去了,我还亲手盖上盖子,埋上的土。”
“可是现在雨菲却不在这里,棺材里躺着的只有一只狐狸。大哥,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陆长风也被问住了,低头不吭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两人发呆的时候,突然,从棺材里传来一声动静。两人急忙向棺材里看去,只见原本躺在棺材里的狐狸睁开了眼睛,看着两个人。
陆松年看着狐狸,刚想说些什么,只见狐狸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跳到陆长风的肩头,陆长风惊讶地看着这只狐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狐狸乖巧可爱,忍不住摸了一把狐狸柔顺的毛,慈祥的看着它,就像看着自己女儿一样。手里的狐狸也很听话的让陆长风摸着,眯起来眼睛,摇着尾巴,似乎很享受这一切。